“墨安,醒醒。”
凌墨安生辰当日。白羽遥趴在床上,拄着脸。
“我们该去采蘑菇了。采回来给承祈,他说要做好多好吃的。下午去看哥哥嫂嫂,晚上我给你变烟花戏法好不好?”
“好...”
凌墨安迷糊地睁开眼,见窗外漆黑,问。
“是何时辰了?”
“卯时一刻。”
白羽遥兴奋说。
“趁着蘑菇都没醒,我们快点出发,杀它个措手不及!”
凌墨安笑了几声,道。
“最起码也要等天亮啊羽遥。现在看不见蘑菇,还会摔跤。”
接着把人拉进怀里,下巴蹭蹭他发顶。
“再睡会儿。”
白羽遥对着他喉结又含又咬。
凌墨安皱眉,忍耐说。
“羽遥若是把肉蘑菇勾醒了,就吃不上别的蘑菇了。乖,天亮就起。”
白羽遥再不敢动。
半个时辰后。二人穿衣盥洗,提着竹篮出门。
山中秋雾浓。
有些蘑菇颜色鲜艳,一眼就能看见。
“红的!好漂亮!”
有些藏在落叶底下。
“墨安,你踩到它了。”
有些很大。
“这得长多久啊,都赶上我脑袋了。”
有些很脆。
“墨安我把它头揪掉了。”
白羽遥乐此不疲地采各种各样的蘑菇。
导致承祈拿到篮子,一脸凝重地往外挑。
“承祈你干嘛扔它啊!?雪白雪白的多...”
“有毒。”
“......哦。”
好在大部分能吃。
炊烟从早上开始就没断过。承祈在厨房做着最后俩菜,忽听外面响起箫声。
他探头一望。
发现凌墨安坐在秋千上吹箫,而白羽遥衣袂翩翩、正舞剑呢。
承祈倚着门框看。
凌墨安一曲吹完,白羽遥用剑挑了挑他下巴。
承祈嘀咕一句“神经病”。
吃完饭已是午时。
三个人稍作休息,后回京都找凌墨渊。
凌墨渊听到弟弟成神时笔都掉了。扶额冷静半天,才道。
“世界还是太玄幻了...”
宫里处处是规矩,没有好玩的地方,只能在御书房下棋打牌。
凌墨渊和凌墨安下棋。
白羽遥、承祈、楚盈、千光打牌。
承祈被贴了满脸纸条。
热热闹闹,晚饭也吃了。金霞染天时众人着手做孔明灯。
白羽遥做不好。
亲了凌墨安一口,收获一盏。
六盏孔明灯承载着六人美好的愿望,飘上夜空,慢慢飞远。
回到柏岱山下。
承祈识趣地进了柏岱村。他要跟留守在这儿的竹酉竹戌竹亥玩,不要回去看俩“神经病”玩。
“墨安你看!”
白羽遥拉着凌墨安跑到溪边。神力幻化的烟花在溪水中炸开。
颠倒了天地。
凌墨安仰望着,见绚丽过后浮现出人形烟火。
“这是十一岁的我!”
凌墨安一眼识出。
白羽遥趁着他欣喜,拿出绳链给他带上,说。
“祝我的墨安二十二岁生辰快乐。”
凌墨安看见坠子,更加惊喜。
“我能这般戴着它了!”
那坠子不是别的,正是白羽遥在平岚送凌墨安的天蓝独山玉。他曾随口提过不知该如何佩戴。
白羽遥说。
“前些天犯愁该送你什么生辰礼物,忽然想起了我师尊脖子上的仙鹤银牌。但这玉料雕琢可惜。我便只在宽面打了孔洞,正面无痕也算不破坏它的美。”
“我偷懒,一件礼物送两回,墨安会不会同我计较?”
凌墨安都要幸福冒泡了。
“怎会?羽遥的心意,我珍之重之。”
白羽遥笑道。
“继续看,还没完呢。”
凌墨安转头。空中又浮现一个人形烟火。
“这是?”
“是十一岁的我!”
白羽遥手指微动。十一岁的他就亲了亲十一岁凌墨安的脸颊。凌墨安回头想说话,被白羽遥堵住了嘴。
烟花长映苍穹。
他们拥吻。
凌墨安情难自禁,呼吸加重的同时手也不老实。
白羽遥轻轻推了他一下,说。
“别在这里......”
他不喜欢,凌墨安自会尊重。
“那我们回去。”
旋即俩人回到房前。白羽遥一推门,瞬间惊呆!!——
满屋子的花。
凌墨安特别难为情,说。
“我本想变出花束布置一下,可我控制不好,也不会收...”
白羽遥挥手点烛,观屋里没有幸免的地方。连茶壶口都冒出来两朵小黄花。
“喵!~”
寻梅快速把被花霸占的窝叼到白羽遥面前。
“喵呜!喵呜!喵!!”
“噗~”
白羽遥忍不住笑,逐渐声大。
凌墨安简直无地自容。
“羽遥你快都收了吧!我以后再不弄了。”
闻言,白羽遥的手摸上猫窝。须臾花朵消失,寻梅叼着窝走了,步伐很嚣张。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回京都前...”
那时凌墨安看他在外歇着,就偷偷搞这些。还搞砸了。
“...是不是、很败兴致?”
“才不是。”
白羽遥随手摘朵粉花簪在凌墨安鬓边,又贴上前,耳畔厮磨道。
“鲜花床诶,不想试试吗?”
“!!”
凌墨安立即送吻!双唇缠绵间滚到床上,折了花枝,沁了花汁。
衣物不复存在。
白羽遥享受着胸膛酥痒,突然察觉一道视线。他发现——
“墨安,寻梅在看我们。”
“嗯?”
凌墨安盯向地上端坐的猫儿。纠结一息,问。
“羽遥确定、它不会开智化形对吗?”
“对,我确定。”
“那就让它看吧。”
寻梅眼睛圆溜溜的。瞳孔随着那方正摇摆的玉牌来回移动。
床上花瓣被压碾熟烂。
香气扑鼻。
渐渐白羽遥只剩半条魂儿在了,忽大了哭腔说“不要”。
凌墨安动作一滞,克制汹涌,退了出去。
“!谁让你出去的?进来!”
白羽遥空虚蹙眉。
凌墨安愣怔,但也服从命令,进去后才问。
“羽遥不是说不要了吗?”
白羽遥餍足地嗔怪。
“我说不要你就不要了?我的不要是那个意思吗?”
凌墨安不解,道。
“不要就是不要,是明确拒绝之意。羽遥先前给过轻重指令,**的话也说,不想做了时说的就是‘不要’。这次的‘不要’因何例外?”
他神色认真。
不禁让白羽遥产生“自己说错话了”的想法。可纵观处境,他又觉得很委屈,哭着道。
“你就不会听听语气,看看我反没反抗吗?那么死板,还凶。”
“我!”
凌墨安慌了,俯身温柔亲他,说。
“对不起羽遥,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不同需求。此事要相互欢愉才好,如果你拒绝之后我还继续,岂非强迫?”
白羽遥现下里外都敏感,情绪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那你、说爱我。”
“我爱你羽遥。”
凌墨安道。
“你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天,都牵扯着我的心啊。”
白羽遥问。
“你的心现在是什么天气?”
“暴雨天。”
凌墨安给他擦泪。
“羽遥垂怜,让我晒会儿太阳吧。”
白羽遥这才转晴。把人勾下来索吻。凌墨安迎合,又委婉道。
“羽遥刚刚是疼了还是舒服了?亦或只是撒娇?”
白羽遥回味着,说。
“是很奇怪的舒服。”
“奇怪?”
“嗯。方才正子时至,今日是秋分。昼夜等长、阴阳相半。我体内的秋神之力虽未觉醒,但还是能受到影响,变得平和。”
凌墨安大彻大悟,道。
“我懂了。秋分这天做,羽遥会格外舒服。”
“你!别说出来啊...”
白羽遥捂脸。
凌墨安语气勾引,故意逗他。
“羽遥不让说,是想我直接做吗?我的某个部位可还陷在温柔乡里呢,着实要克制不住了。”
“谁要你克制了?”
白羽遥把脸捂得严严实实,道。
“今日我舒坦,不叫停,随便你折腾。”
一瞬凌墨安眸光盖过星辰!!
“得令!~”
紧接一把将人捞起,下床。
“!你干什么?”
白羽遥的腿死死盘着凌墨安,生怕泄力、戳得更深。听他说。
“羽遥躺过花床,后背一定被花汁染成了画,我想仔细欣赏。”
“你真是坏...坏透了。”
走路颠簸,白羽遥声音也颤。终被放趴在木桌上,唇舌在他腰背作画。
玉牌很凉。
茶壶口的两朵小黄花碰撞。
白羽遥往常都会用神力保护嗓子。可这次,他感觉保不住了。
“羽遥你知道吗?我是闰年生的。那天,就是秋分。”
“四年一闰。去年错过了。”
“等下回,我们把秋分那日,当成我的生辰,好不好?”
白羽遥话都说不利索,道。
“谁、谁家生辰...那么算...”
“羽遥你疼疼我。”
凌墨安撞着人,却让人疼他。
“就一次。”
白羽遥心想那天他估计十二个时辰都穿不整衣服。
“好不好?”
“......好。”
小溪间,两个孩童的人形烟花一夜未散。
碰巧月神——苏子衿下凡,看见此景扭头就回去、找离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柏岱山有封印,外人进不去。
离钰在庆幸“通过不正当方式成神的”凌墨安凝结不出良缘石的同时,飞快找到白羽遥。
白羽遥在床上躺了两天。
开口叫“师尊”时嗓子还哑。
离钰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家孩子啥样,就俩人一块数落,告诫要节制!节制!!
“还有!你们俩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低调点行不行?若是败露了,子衿得撞柱死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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