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瞻将手上的血随意抹在刺客裤子上,无奈道。
“承统领又私闯大理寺。”
承祈露出虎牙,过去与杜瞻勾肩搭背,说。
“我就不爱走大门。”
杜瞻问。
“有事?”
承祈点头。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
杜瞻没言语,任由承祈带着走。临转弯前,承祈悄悄用空手朝刺客弹出个金色法球,淡化了刺客伤痛,使他睡去。
二人出了监牢便恢复正经。
承祈扫视一圈,见周围空旷,就放缓脚步问。
“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特殊东西啊?”
这话让与之并肩的杜瞻心头一震。他哪里看过特殊东西?除了...
“!揽枝是王爷抛的?”
承祈没正面回答,只道。
“此况复杂,王爷不想先将事儿捅开,怕年纪大的人受不住。但是,王爷又好奇他的反应。”
“......我明白了。”
杜瞻这便算应下,听承祈说。
“你死对头身边的杂人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放心吧,王爷不会让你没了乐趣的。”
“我信王爷。”
杜瞻又问。
“王爷何时能归京?”
“快了。”
承祈言。
“已经从平岚启程了。”
马车摇摇晃晃,还是去时的那驾。车上仍坐着俩人一猫,白羽遥也一如既往地“不消停”。
凌墨安忍!
忍着忍着,就到客栈了。
这一路的行程安排由竹巳负责。他会掐准时间,先一步定好住处,再让手底下的人禀报给凌墨安。
“小祖宗,快些下来吧。”
客栈门口的路人络绎不绝。他们或许会好奇张望,但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地位差点就跌进土里的人,是当朝恒王。
“我不。”
白羽遥赌气,挪到马车最角落,并无视了凌墨安因想扶他而悬空的手。
“真的不下?”
“你不答应我的小要求,我就不下。”
“......”
凌墨安那只手转去扶额。
今日晌午,俩人简单吃过饭食便在车内小憩。凌墨安半梦半醒间,忽觉腿上分量重了。
他睁开眼,就见原本枕着自己大腿睡觉的白羽遥,已变换了姿势,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凌墨安当即心感不妙!
但还是应和着白羽遥的亲吻,直到,白羽遥喘着粗气咬上凌墨安耳朵,对他说——
“我想在车里试试。”
车里试试,这是小要求?!
“羽遥,你答应过我,会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热情,不会让我把持不住的。这诺怎就不作数了?”
当时凌墨安这样问。
结果白羽遥答——
“我都在征求你的同意了,还不算控制吗?”
凌墨安听完才恍然明白。在白羽遥心里,只要不是他强上了凌墨安,其他勾引行为一概归属控制。
这个诺言的精髓,实际在于凌墨安能不能把持的住。
若凌墨安耐力惊人,就得一直受着白羽遥的磨蹭。若他受不住了,白羽遥也不怕毁诺,大不了挨罚呗。
“唉~”
凌墨安喟叹,掀袍重新坐回了马车上。车帘一撂,他便把脸凑至白羽遥眼前,问。
“羽遥当真不下去?”
白羽遥撇开脸。
“就不。”
凌墨安见状严肃起来,说。
“既然羽遥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白羽遥惊异看他。不等开口,凌墨安就大手一揽,抱着人在地毯上滚了半圈。他欺身在上,将白羽遥双手擒举过头顶,眼眸里没了隐忍。
白羽遥心跳加速,吞吞口水道。
“墨安...哎!哈哈哈哈哈...”
他本都要服软了,想说外面全是人,却不料腰侧一痒,忙改口道。
“你别挠我痒痒啊!”
“我不。”
凌墨安不依。他要很不客气地惩罚白羽遥!
白羽遥下身被压,只得做手上功夫,可惜凌墨安虽不舞刀弄剑,但到底也是成年男子。白羽遥逃躲不开,逐渐笑失了力气。
“放过我吧...哈哈哈...我错了墨安,错了...”
白羽遥难耐晃着腰,恨不能将那部位单移出去。
凌墨安真的很不客气,人都认错讨饶了,他还不停。一只手像游蛇一样,从白羽遥左腰挠到右腰,再挠回来。
白羽遥浑身颤抖,细白透粉的脖颈微微仰着,笑出泪来。
“肚子疼...”
凌墨安这才停了手。他俯下身去,亲亲白羽遥眼角后,堵住了那张正大口呼吸的嘴。
“唔...”
白羽遥晕乎乎的,身上生出薄汗,却比凌墨安还要好上一点。
凌墨安喉咙干得不像话,重重吻着他,比他煎熬...
斜阳已落。
凌墨安是在浴桶里听完京都近况的。
竹巳站在围屏外面,恭敬地问。
“王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水温微凉。凌墨安闭着眼,道。
“让竹丑竹卯继续留意着廖城钱庄,那儿的庄主不简单,单独盯紧。”
“是。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凌墨安睁开眼睛,缓缓问。
“羽遥回来了吗?”
白羽遥刚下马车,就气鼓鼓地带着竹亥走了。
他堂堂天界太子,又有离钰撑腰,可谓自出生起便要什么有什么。但现在呢?使出浑身解数,都攻不破凌墨安的克己复礼。
他只是想要一夜**,用来填补这短暂相守的空白而已。
偏偏苦求不得,还反被挠了痒痒。
哼!真的很生气。
“公子回来了,正在楼下跟幺儿吃饭呢。”
竹巳顿了顿,又道。
“王爷晚膳还没用,属...”
“不饿。”
“!?”
竹巳迷惑。他瞧着围屏上凌墨安的影子,心想我也没说错话啊,王爷咋生气了?
莫不是...
“属下告退。”
先溜。
幸好竹巳跑的快,不然再迟一步,屋里就能酸死个人。
“我听说有人吃醋了?”
白羽遥坐在床边,扒着凌墨安欲盖住头的被。
“哪有?”
凌墨安侧身背对白羽遥,幽幽道。
“只是旧爱上不得台面的妒忌罢了。”
白羽遥闻言破防,笑说。
“什么旧爱,打哪儿论的?快起来,吃些东西再躺。”
“不要。”
凌墨安回绝的肯定。白羽遥一挑眉,拿起床头案几上盘子里的一块鹅梨,送到他嘴边,说。
“隐在暗处的人至少有两方,可别还没等他们动手,墨安就先把自己饿坏了。”
梨的香味充斥鼻腔,汁水也渗进唇缝。
特别甜。
凌墨安张嘴,咽下梨肉后坐起道。
“此地人烟稠密,他们不会在这儿动手。”
白羽遥想了想,道。
“如果我们原路折返,来时的那片私人梅林倒是个不错的设伏地点。不过已经有人在那儿对你动过手了,他们还会选那里吗?”
恒王离京,来回路上是杀人灭口的最好机会。
凌墨安为防埋伏,一贯令暗卫先行。梅林里的杂碎是竹辰清的,血溅寒梅,干净利落。
“不清楚。”
凌墨安说。
“但我们不走那条路了,明日右转,去启楚旧址。楚氏虽早年家道中落,可往上三辈皆是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先人灵牌供奉在此,我自该去祭拜。”
白羽遥心里琢磨着,问。
“是楚盈的母家吗?”
“对。”
“那怎出了楚川这类货色?真是家门不幸。”
凌墨安摸摸白羽遥手背,解释说。
“听闻当年因为战乱,楚家主将一儿一女分别托孤给了两房外亲。楚川那时不大,又并非外亲己出,想必也不曾受过教导。”
“后来皇嫂与哥哥成婚,才将楚川接去京都。皇嫂不是没有纠正过他,奈何劣根陋习难改,她又与弟弟分离多年,不忍真的下狠心狠手。”
“就这么半松半紧地纵着,一来二去,楚川也上不了正途。”
白羽遥听此沉默几息,道。
“就算如此,他在我心里依旧死罪难逃。”
凌墨安知道,白羽遥是想起了楚川轻薄曲苍月一事,说。
“我并非替他开脱。为人处世,错了就是错了。我只叹造化弄人,若楚氏忠烈在天有灵,应也会羞愧难当。”
白羽遥看着他道。
“我找人问问?”
“嗯?”
凌墨安一怔,旋即才反应过来,不禁高扬嘴角。
“羽遥不如寻个法子,让楚家列祖列宗轮流来揍楚川一顿,那样比较解气。”
反正是玩笑,想怎么开怎么开。
白羽遥附和道。
“好主意。”
俩人本就不会真跟对方闹别扭。现气氛正好,凌墨安也不嘴硬了,乖乖下床吃东西。
菜肴是白羽遥端上来的。凌墨安见托盘里有两副筷子,诧异问。
“羽遥没和竹亥一起吃饭?”
“没有啊。”
“可竹巳说你们是在一起吃的。”
白羽遥发觉大醋坛子的酸劲儿又要起来,忙道。
“是他饿了,他吃。我只喝酒。”
凌墨安凑近闻了闻,垂眸说。
“没有酒味。”
白羽遥哭笑不得。
“就两杯,气味早散了。我难道会在别人面前喝的烂醉如泥?那恐怕整座客栈的存酒都不够。”
凌墨安不回话,默默坐下吃了口菜后,眉头紧锁。
白羽遥见此,以为是菜凉了或不好吃。谁知下一瞬,凌墨安便搁了筷子,问。
“羽遥没有早些上楼来,还喝酒与他作陪,是他吃饭看着比较赏心悦目吗?”
白羽遥顿时感觉大脑被重击了!差点接不上气,好在及时捶了自己胸口一把。
他悔!!
凌墨安见他这样,委屈巴巴地说。
“算了。”
“不!”
白羽遥决定主动“坦白”,以免凌墨安瞎猜。
“我没上楼,是因为我生气,跟他说你坏话来着。”
凌墨安眨眨眼。
“说什么坏话?”
“说王爷不地道,耍了人家,还让人家给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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