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中秋,袅袅随邻家姐姐出去看花灯,不慎和邻家姐姐走失,恰好遇上慕生。一个年幼无知,一个只读痴书,竟也能相谈甚欢。慕生将母亲给的碎银拿出来买了一个木偶人送给袅袅,袅袅抱着木偶,缠着问慕生给它取名字,正值木樨花开,慕生便取“木樨”二字。后来袅袅的弟弟大病,父母没有银子治,不得已便将袅袅买到勾栏,拿了银子给儿子治病。
袅袅将木樨捧到手心里,“我是贱籍啊,他是读书人,是要考取功名的,老跟我混一块会影响他的名声。”
袅袅叹息,“要怪也只能怪我那父母……弟弟有病,唉……”
“我配不上他。”一行清泪从袅袅脸上滑下。
第二日,袅袅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慕生不解,“这是做什么?”
“怎么,你不娶妻呀?”袅袅背对着袅袅坐下慕生。
“……我”
“不是让你娶我。”袅袅撑着头,道,“你是读书人,当然要娶正经人家的女儿为妻,总不能在我这儿混一辈子。”
“我混账!”慕生一下子站起来,道,“且不说我说过我今生誓不娶妻,就是娶,又怎么能拿你的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袅袅道:“这也不是办法啊,你的家人同意吗。在勾栏混的,都是最没出息的。”
“那也不行,我说了不娶就是不娶。”
袅袅笑了笑,木樨却觉得那笑很悲凉。
“你再唱一遍《击鼓》吧。”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木樨的记忆很跳动,只是零散的片段拼凑在一起。
袅袅跪坐在门口,外面有人在叫骂,话语不堪入耳,也有人在劝,乱成一团。袅袅任凭外面怎么闹,也不开门,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哭。终于等外面骂累了,消停了,袅袅方哑着嗓子道:“夫人若觉着公子与我交往玷污了他,我自此与他断绝往来便是,又何苦在这里大吵大闹呢?
“你若是有这个心,我自然是巴不得。我的生儿向来善良正直,岂会混迹于勾栏瓦舍之地。我的命苦啊,下去了我还怎么有脸面见他爹啊。生儿啊,娘对不起你啊,是娘没有教好你,让你被狐媚子迷了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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