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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正常操作

这段时间,祝栩宁早就发现了。

严茗这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比如去草屋后头的露天茅屋上厕所,五次里边有三次都是褪了裤子才发现自己没带纸,然后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拿纸;要么就是拿着空水杯走到水桶跟前,人都蹲下了,突然回头看着他问了一句“我要干什么来着”;再或者就是去直升机下边接餐箱的时候,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然后沿原路后退了十来步,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心里在计划着下午要做什么。

要不是有张年轻的皮囊,祝栩宁真的会以为,这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所以他们从工厂回来,路上一直在故作轻松给他讲各种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的笑话的严茗,在一脚踏进他家的瞬间,像触电似的突然定住时,祝栩宁一点不觉得反常。

这是严茗的正常操作。

时常神经兮兮,频繁一惊一乍。

严茗如坐针毡靠在摇椅上,眼睛闭起来再睁开,反复如此,最后微微眯着观察祝栩宁,眼皮都酸了还是不能确定祝栩宁到底睡了没有。

于是,他深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声音故意往大声处发。

一秒两秒…五十九秒…

床上的人光着膀子一动没动。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起身,挪到钓鱼箱仅仅不到两米的距离就冒了一身汗。

严茗小心翼翼往前探,顺着雨箱盖子摸了一圈,突然很庆幸今天下午拉大羊一块打球却怎么也打不赢对方而憋着一肚子气把球丢进箱子里没盖盖子。他把球从箱子里拿出来,立马就摸到了鱼线。

所以说,有时候不按照自己的行事规律生活也挺好的。

摸到鱼线,严茗立刻把线攥在手里。

他今晚必须死死握紧这根鱼线,还要睁着眼睛睡觉,实在顶不住也得两只眼轮流着站岗。

聚精会神地退回到躺椅上,严茗才舒了一口气,床那边就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严茗不由地把鱼线攥得更紧,喉咙发紧发干,说话声有些抖:“我…喝水啊,太渴了,喝水,嗯。”

他们的水杯都在祝栩宁床头的桌子上放着。

而且他看得见。

祝栩宁“嗯”了一声,双手抱臂翻了个身,面朝墙,背对着严茗。

突然间背对着他,这意思就像是要拒绝跟他沟通。

一刹那,严茗有些不知所措,握在手里的鱼线刺痛他的掌心。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独自一人居住在这样破旧的草屋。

他没见过他的父母,他的家人,除了刚到这里时,祝栩宁当着众人的面,轻飘飘地说自己的爸妈早死的透透的了,和在民宿他提到一嘴的祝清。祝栩宁说他没弟弟,只有一个死了的妹妹,所以祝清应该就是祝栩宁的妹妹。

都说年轻人深夜都在emo,严茗也一样。

他突然欣喜自己是个孤儿,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从来没有拥有过家庭和睦,就不会有幸福的感觉,这样总好过拥有过再看着美好被撕碎的痛苦。

关于祝栩宁,这个渔村有很多传言。

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八百年一遇的妖怪,是命硬,谁挨得近谁死得早的怪胎……

但他没害过自己。

自己却因为那些传言,就戴着有色眼镜,带着偏见来想这个收留他、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开餐的小孩儿。

草屋没有门,夜里阵阵海风吹进来,吹得严茗的脸火辣辣的疼。

“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对吧。”

严茗望着头顶。

他知道祝栩宁肯定没睡。

过了快一分钟,祝栩宁才说:“什么?”

“就是假的。”

严茗似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祝栩宁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这一回,他没像刚才那样蹑手蹑脚。

他轻松起身,迈着坚定不移的脚步,把鱼线放回箱子里,然后折回来,双手置于腹部,平静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连风都变甜了。

清晰的窸窣脚步,盖子盖在鱼箱上发出的清脆短声。

都仿佛是严茗表述的诚意。

在今晚的夜里。

黑暗中,祝栩宁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半夜,

严茗被冻醒,搓着胳膊起来打算穿上自己那条小黄鸭睡裤。

本来他都适应了不盖被子睡觉,结果在民宿住了几天,又把他的习惯给拽了回去。

满臂的鸡皮疙瘩越搓越觉得冷,严茗穿好裤子才发现,床是空的。

深更半夜的,祝栩宁这小孩儿又跑哪儿去了?

叫人担心。

严茗吊着一颗心左等右等,结果没等到人回来,他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屋里的窸窣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揉了揉睡眼朦胧只能看见模糊人形的眼睛。

看清了祝栩宁立在桌前喝水的背影,严茗干哑着嗓音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喝完水,祝栩宁平坦地躺回床上。

“怎么了?”

“虽然咱俩现在不是亲人,但怎么也算共处一室的室友朋友吧?”典型的幼师当习惯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嘴就开始说教了,“你夜不归宿,作为你的室友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祝栩宁没忍住,捂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

严茗纳闷儿不解。

不知道他哪个字哪句话或者哪个标点符号触动了祝栩宁的笑点。

笑了很长一刻,祝栩宁才缓缓坐起来。

他一腿弯曲踩在床板,手肘撑在膝盖,慢悠悠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撕开三包板蓝根你都没醒。”

严茗:“……”

汗颜!

“你感——”冒了?

紧急转移话题转到一半,严茗就看到祝栩宁随意垂在床上的左手染着血渍,“你手怎么了?”

起身太猛导致脚底不稳,他一个踉跄直接扑倒了祝栩宁怀里。

也没注意到有什么尴尬,严茗抓起他的手紧张地来回看,“怎么弄得啊这是?就手上吗?身上没有吧?”

被人用过分关心的目光盯着,祝栩宁浑身觉得不舒服。

他用力,很干脆地甩开严茗的手。

“就手。”

“那就好。”一口气刚松,严茗又皱起眉头来:“怎么弄得啊?家里好像只有板蓝根。你说你买这么多板蓝根做什么?其他发炎消肿止疼药也备一点多好……”

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严茗抓着祝栩宁小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在地上坐着。

“疼么?”他轻声问。

实在受不了严茗大惊小怪的反应,祝栩宁撇撇嘴:“跟挠痒痒一样。”

这事儿跟能传染似的,严茗也跟着撇了撇嘴。

“全身上下只有这张嘴最硬了吧?”

不知道怎么地,说完这话,严茗情不自禁地往祝栩宁从头算起,身体的第九分之四的位置看去。

如果在这种时候非要考他用哪个形容词最贴切的话,目前为止,他脑海里也就只想到了暗藏汹涌这个词。

突然,严茗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在祝栩宁肆意了当的注目下,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操!

心脏怎么突然跳这么猛!

他干干一笑:“我说这种话让你太感动了是吧?”

“不敢动。”

祝栩宁微微往前探身,鼻息喷在严茗唇瓣。他哑声道:“不然你今天要洗两次脸。”

为什么?

严茗两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再怔怔地平视前方。

不想懂的。但确实一秒钟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麻了!

看着严茗落荒而逃的背影,祝栩宁捂着眼睛笑得停不下来。

后来躺床上,面朝墙半个小时都没泄了火,最后他无奈地扛着两大桶矿泉水去了海边。

化激情为劳动力。

严茗不是说凉水不解渴吗?那他就把这桶丢外边晒上一整天,看严茗还嘟不嘟囔。

被一个小孩反撩这事,严茗是万万没想到的。

尤其这人还是祝栩宁。

早上的太阳明明很弱,走在沙滩上,被凉丝丝的海风吹着,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

而且刚刚匆忙慌张地往外跑时,他的腿都是抖的。

虽然祝栩宁比他小五岁,虽然他心里一直左边一个小孩儿右边一个小孩的,但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发育节奏和速度真的相差很大。

严茗走着走着脚步开始变得沉重,他随便坐在地上,脑袋不受控制的开始回味刚才只一眼看到的细节。

又不是没去澡堂子洗过澡,光秃秃的他都见过无数次,还就偏偏今天这一眼让他跟着了魔似的走不动道。

语文书上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来着?

犹抱琵琶半遮面。

隐隐约约的才最撩人心。

完了!

严茗你真的又要玩完了。

在外边吹了会儿凉风,心里那点躁动也压了下去,严茗心力交瘁地回了草屋。

他刚进门,躺在床上的祝栩宁也正好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多了一丝尴尬凝固。

严茗迅速收回目光,眼神胡乱在屋瞟着,“那个…我现在不饿,今天早饭就不吃了。”

“不吃也得去拿。”

祝栩宁穿好鞋,顺着门口就能看见渐渐靠近的大羊,然后对严茗说:“我有事要出去,中午饭会跟早饭一块送过来。”

见祝栩宁起身走过来,严茗连连后退。

他越退,祝栩宁就越往前凑。

一共也没多大的屋,几步就退到了墙角。

祝栩宁嘴角勾了一下,“还羞着呢?”

“谁害羞了?”

严茗昂首挺胸,结果一鼓作气胸腔就撞上了祝栩宁。

忍着尴尬厚着脸皮,他没什么底气地说道:“哥哥我干坏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呢。”

祝栩宁张了张嘴,似乎还打算说什么,不过大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顿了顿,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如果打算今天饿一天的话,也可以不去接餐箱。”

在大羊进门前,祝栩宁似笑非笑地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严茗像个留守儿童似的站在门口,望着远远离开的那道背影大喊:“那你几点能回来呀?”

祝栩宁(可怜兮兮):为什么是留守儿童,难道不应该是望夫石么?

严·义正言辞·茗:故事主角没有拖动进度条的权利,而且这个时候你还没有爱上我,怎么能是望夫石呢?

亲妈(看热闹ing):想给严茗小宝贝鼓掌(很小声)

祝大攻:看热闹的无关人员请不要发出噪声。

亲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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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正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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