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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帅死他吧

“我们荣广渔村一直以来的规矩,祝家长子你可还记得?”

一位头发白花花的老人,左手抓着拐杖,怀着满胸腔正气凛然,目光炯炯直视着吊儿郎当坐在木桌边儿的男人,逼问祝栩宁。

手脚刚被松绑,恢复了自由。

严茗见此状,立马一个健步冲到祝栩宁身后,以求得暂时的庇佑。

男人周身虽然还有隐隐未散去的少年稚气,可他身高体壮,是目前他可以找到的唯一一个看起来能让他有安全感的人。

他用力抓着男人腰际的那根复古编绳,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祝栩宁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指时不时蹭着自己的腰,有点痒。

他微微垂眸,注意到那只手紧张的不知所措,嘴角流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祝栩宁微挑了下眉,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声。

“杜家活祖宗这话什么意思呢?”

又不是活在封建社会,他有名有姓的,偏偏这帮都要入土的老头张口闭口就是长子长孙,听的他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你——!”

头发白花花的老人攥紧手里的拐杖直往地上戳,好像一身牛劲打算把祝栩宁这个草屋的地板戳透气似的。

“祝栩宁!虽然你父母双亡的早,你没人教育,没有道德,但是咱们荣广渔村可从来没有薄待过你,你一张嘴就是活祖宗、老顽固的,你那死去的父母该有多伤心难过!”

老人说话间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哽咽。

话毕,还抬手抹了抹眼泪。

严茗看得一头雾水。

敢情挡在他前面的这个人,是个不肖子孙?

哦!不!

不是人家挡在他面前的,是他躲在人家身后的…

眼前的场面冲击感稍微有点强烈,严茗趁着其他人唇枪舌战之余,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等他明目张胆再看几眼,男人蓦然回头,视线对上了他的。

刹那间,严茗觉得周身噼里啪啦窜着火花——一见钟情的火光。

两人视线交措后,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深邃明眸直视着他,带着霸道又全不在意的不羁潇洒。

操!

帅死他吧!

怎么会有这样只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安全感满满的男人啊!

严茗发誓。

他绝对不是恋爱脑!

以往他最看不起像舔狗一样的恋爱脑了,一点理智都没有。

“我爹妈早死透透的了。”

身前的男人语气平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严茗立刻从四处冒着粉红泡泡的幻想中回到现实。

祝栩宁目不转睛望着吓得瑟瑟发抖、但眼里的求救意味又藏不住的胆小鬼。

不过只两秒,他便挪开视线。

下一秒,严茗目瞪那毫不留情地掰开自己紧紧抓着编绳的人,满眼错愕和震惊。

祝栩宁转头看向一头白花花的老人。

“渔村能有现在,全凭老祖宗尽心尽责,小辈儿自然应当听从。”说话间,祝栩宁站起来,朝身后的严茗抬手做了“请”的姿势,“就知道您要来,这不赶紧松了绑好让你押走?”

什么?

what?!

严茗自知自己平常是胆小怕事了点,毕竟他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深知在外面惹了事也不可能会有人出面替他解决,所以谨小慎微习惯了,导致他现在变得有点贪生怕死。

但!他脑子绝对是正常的,否则他卧室裱起来的那个教资证书根本就是在侮辱那些教资考卷的出题人。

虽然这一老一年轻说的话半古不今的,还都是汉字,怎么现在连到一起他还有点不明白了?

白花花老头甩给祝栩宁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即抬手将守在门口的人招进来。

一个个站在草屋外壮汉冲进来,直接举起严茗的四肢就往外走,甚至还有人在拖他的屁股的时候竟然还拧了他一把。

操!

“煞笔!”严茗像个泥鳅似的奋力摆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挣扎开这一钳制,“哪个煞笔揩我油!大侠!救救我!有人刚刚摸我屁股!他们不是渔民吗?怎么全是变态啊?!”

祝栩宁淡定立在自己大约三十多平的草屋中央,耳边回荡着严茗杀猪般的嚎啕叫声。

待那伙人渐行渐远,他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大羊注意到祝栩宁嘴角那抹弧度,也跟着笑了起来,“杜家老头向来心黑,也不知道那个嫩骨头能不能扛过今晚。”

说着,大羊脸上的意犹未尽更浓了些。

祝栩宁扭头打算回床上继续睡觉,手臂不自觉碰到松垮垮挂在裤腰上的草编绳。

原本系好的草编绳现在被拽得扯拉出来好长。

眼前浮现出一分钟前,胆小的男人躲在自己身后的模样。

怯生生的,还发抖。

他轻哼了声,随手把草编绳扯下来丢桌上,对大羊说:“看热闹去吧。”

大羊说了个“yes”:“今晚肯定很有意思,爷要去看吗?”

祝栩宁摆了摆手,大羊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荣广渔村几乎都姓杜,这附近的海产市场也都被杜家包了。

准确来说,是被杜家霸占了。

杜明德是第一批发现这个码头的人,当年他在此地贩卖海鲜让他开始发家致富,后来老了,把接力棒传给他儿子杜唯光。

可惜杜唯光没有杜明德那股果断劲儿,做事畏畏缩缩的,导致他在一次出海打鱼过程中被蝰鱼咬伤了大腿。其实这种意外对于沿海的他们来说,属于常事。

但怪就怪在,出海那天明明风和日丽,是求神拜佛也不一定能求来的好天气。

当时杜唯光被蝰鱼咬伤,倒在船上大呼小叫说要原路返回,但如果刚出来就原路返回,打不到鱼,他们这一天就白干了,所以有人坚决不同意返航。

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反正那天是出海才将半天就空着船回来了。

但也就是那天起的第二天开始,荣广渔村像是被一个庞然诅咒笼罩,渔村从夜晚十一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在这个时间段里,所有的人都会变成枕头。

也是从那时候起,这里只有夏天。

刚才带人冲进祝栩宁住处的老人,正是杜唯光他爹,杜明德。荣广渔村仅有的四位年过九旬的其中一个。

挣扎也挣扎过了,反抗也没见效果,严茗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

蓝天白云,沙滩海浪,多好的冬季度假首选地儿啊!

想想他一个从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可怜娃,至今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在政府的帮助下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上大学之后靠自己勤工俭学,最后成为所谓幼师行业里的香饽饽的男幼师,人生过得还算顺风顺水。

结果一朝爽快学网络上的零零后整顿职场裸辞,醒来一睁眼就到了这种没收到大清灭亡通知的鬼地方。

老头嚼着一口浓郁封建话术,奇怪的做派和行为举止、脚上没趾甲的住草屋的荷尔蒙男人。奇怪的地方。

举着他的那帮人现在老老实实举着,也没再乱摸什么的。

严茗闭上眼睛,全身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

还真别说,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此时此刻就是最适合睡一觉的氛围。

但紧接着他眼前就闪过刚才男人一脸令人沉醉迷恋的微笑,手却无情地把他求救意味十足的手掰开,并媚悦似的把他推向这个倔老头的画面,犹如从天堂摔至地狱。

严茗肠子都悔青了。

他生平来,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犯花痴的时候,被人卖了!

真特么惊喜,真尼玛意外啊!

王八蛋!

果然人不能恋爱脑,恋爱脑要人命。

越想越气,严茗再也没办法克制自己坦然接受到来的一切。

他脖子使着劲儿往后看,只见自己离那间草屋房越来越远,他的心就越来越沉。

海风扑来,令人不适的海腥味让他有些想吐,身体因为暴晒也被汗水满满当当包裹住,略过的沙土粘着汗水,汗毛孔仿佛都被风沙堵住,皮肤开始变得刺痛难忍。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反正太阳晒在身上的感觉已经不如先前那么疼。

四周起了风,风也带了凉意。

严茗双目空洞,自己四肢被紧紧捆绑在渔村广场正中间的石墩子上,身上那套小黄鸭睡衣本该在此时起风的时候起到作用,但因为之前在烈日下暴晒已被汗水打湿,现在半潮不干的拧在身上,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在保暖还是在让他体温加速降温。

认命吗?

肚子连叽里咕噜叫的力气也没了,严茗绞尽脑汁的幻想柠檬酸枣香醋,祈祷口腔能多分泌些口水,骗取肠胃有食物经过。

可胆小的人最害怕死亡。

四周虽然被村庄包围,可耳畔的风声越来越清晰。

严茗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他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有人会从天而降拯救他。

可他也明白,这不可能。

垂眸间,严茗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

大羊松垮垮靠在墙角,装满木头疙瘩的推车一辆接着一辆从他身边经过,有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人推车经过他时,还不忘趾高气昂的威胁一句别多管闲事。

“哼!”大羊撇撇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吃饱了撑的吗?”

大羊有力甩着双臂,嘴里哼着调调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广场后,大羊飞速冲进自己家,从冰箱里拿了三块饼子,又从箱子里掏出来一大包辣条丝,边吃边在路上晃。

以杜明德为首的人,于今晚十点半在杜明德家门口开会。

大羊家离杜明德家很近,趴在房顶就能将路口景象一览无余。

他单手撑头,懒洋洋听着下面将算不如举着喇叭广播明天将如何处理广场那位外来人员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真替老头担心他那脖子喊透气。”

“说给我听的呗!”

突然,祝栩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羊一个激灵坐起来,“爷?你咋来了?你啥时候来的?”

祝栩宁在大羊旁边盘腿坐下,顺便把打包盒递给大羊,“老鸭汤。”

房顶海呼呼而过,下面激烈讨论。

祝栩宁听了两句,那四个老顽固难得一次意见一致。

在杜明德说完“今晚严加看守”后,祝栩宁嘟嘴吹了个响脆的口哨,引得下边的人立马朝他看过来。

“防我么?”

祝栩宁双手托腮,脸上尽是乖巧笑意。

只有离他很近的大羊能看得见,这双看似温柔的水眸,眼底一片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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