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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传奇

我家共兄妹四个,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姐姐,二哥和我这个老幺,所以我也就是农村人说的掂巴儿,按老话来说,我应该很幸福也很霸道:既有有父母的宠爱,也有哥哥姐姐的照顾,要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在寨子里我都可以摇着头,撅着嘴,甩着膀子晃着腿,谁敢惹我?

我记事应该算比较晚,记得的第一件事,是6岁的时候我跟着我爹去送我二哥开学,看着好多年纪稍比我大的人在父母的护送下去读书,有的小孩抓着大人的手在在其身边忽左忽右的欢快的蹦跶着,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或两个,或三五个,一边高兴的交谈着一边迈着欢快的步伐,显得特别从容而又自信。现在想想,感觉比我们年纪大几岁的那一代人好像都比较早熟,小小的年纪却往往有着大人的举止和做派,再对比现在的小学生,每个都被一个沉重的双肩书包压得没一点灵气。看着不管大人还小孩,那脸上洋溢着的喜悦让我羡慕不已,觉着读书应该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儿吧,不然怎么会每个人都这么喜笑颜开,我也想去。于是就缠着我爹我也要读书,从村头缠到了村尾,甚至抱着我爹的大腿死缠烂打不肯走。我不记得我是不是那年上的学,那会上小学一年级要满7周岁才可以,很多家长是等孩子满岁了直接送去读一年级,不满7岁是可以读一年的学前班的,反正我是上过学前班的,因为很多学前班的事儿我现在都还记得,比如说上学前班的课间,看着一年级的人在他们教室门口疯狂打闹,我就觉得特别羞耻,心里想着:人家那么小的个儿都上一年级了,而我这么大的个儿却还在上学前班,真丢人。看着看着有时眼圈一酸,差点都留下泪来。所以学前班的时候我特别文静,有时候就双手插在裤兜,冷漠的看着一年级的“学长”们在我面前开心的疯着,闹着……

我们家住在“小寨”,其实我们寨就一个寨子,没什么大寨小寨的,之所以叫“大寨”,那是寨里人给取的,而我们也认可的。我爷爷是地主家的儿子,是个狠角色,一生都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子女。我爹和我二叔刚成家没多久,就被他逼得没办法在家里住,在村里找房住他能跑去跳着脚骂房东,搞得村里没人敢借房子给我家和我二叔家住,只好两家约着去离寨子头300米的荒山山坡上开荒盖房,落叶生根。刚去的时候条件差得无法想象,四周光秃秃不说,连与寨子相通的路都没有一条,家与寨子隔着的是一大片的水田和一条两三米宽的,只能没到小腿的小河,但因河床比紧挨着的大路低了两三米,河沟还是比较深。每到夏季暴雨天后,洪水涨得都很厉害,水流也不小,冲走个把小孩那肯定是没问题。到现在我还有那么一抹印象是在一个夏天暴雨后的阴沉下午,我被那条奔腾着黄色泥水的“大河”拦住了去路,站在河边的青石上,双眼惊恐的盯着黄色水流不知所措,忘记了是不是有我哥哥还是姐姐在河中接我,只是不那么确定那是梦还是就是那会儿的现实。所以出行都只能走田埂,趟小河。路是好几年后才修的,那会我都已经懵懵懂懂有那么一抹印象了。我们家周围有很多老坟,一到晚上在寨里的人包括壮汉都不敢走,所以小时候只有我们去“大寨”玩,“大寨”的人晚上基本是不敢来串门的,即使有事,也是趁着天色亮的时候来,也要趁着天色亮的时候走。久而久之,寨子里的人也就习惯称我们这两家人为小寨的人。

而我记得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有一次我姐带着我去大寨玩儿,在我爷爷家门口旁边一点,一个堂叔问我姐姐:

你兄弟几岁了?

我姐:x岁了。

堂叔:哦,你妈都死了x-1年多了吧!

这里用x表示岁数,那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对话是发生在我几岁的时候,反正就是朦朦胧胧懵懵懂懂。

我一听就愣住了:什么?我妈死了?那家里那位是谁?虽然懵懵懂懂中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没做声。后来慢慢的才知道:是的,生我的亲妈在我1岁零8个月的时候就喝农药死了,在家里的那位是后妈。而且在我妈死后没有多长时间,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农村人叫“发痧”,现在医学上应该是叫水痘吧,外面其他村的人都传我死了,就丢在我亲妈的坟上,而且传得还很远,方圆几十里得那种吧,我当然是没死得,但我奶奶却把这段经历说得神乎其神,充满了传奇:那会确实是凶险异常,刚发病那会刚好是农忙季节,家里没人照顾我,只好报给我奶奶照顾我。晚上我姐姐干完活回来,想我了,丢了一天农家肥的手都没洗一下就摸了我的脸,结果病情就加重了。我奶奶带我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都已经告诉我奶奶没办法了,把孩子抱回去吧。我奶奶在把我抱回来的路上遇到村里的一个奶奶跟我奶奶说:某某地有个司娘婆(也就是神婆),灵得很,你带他去看看,是不是他亲妈舍不得他,想拉他走。我奶奶一生特别信这个,我妈刚走没多久,我奶奶就拉着我姐和我嬢嬢去找外地有名的司娘婆请我妈的神回来问她为什么要丢下我们自己去了。所以当我奶听了她那老姐妹的话后都不带停的直接就抱着我去了。结果去找的那司娘婆还真说是我妈舍不得我,想把我带走。接着那司娘婆就跟我奶奶支了个招:回家去找一件我穿的小汗衫,去我妈坟上喊,叫我妈不要把我带走,把我还回来,如果喊的过程中有什么虫子跳到小汗衫上,不管是什么,赶紧把它包回来让我枕着睡,我就会好了。我奶奶回来就赶紧照着那司娘婆说的话去做了,果真在喊了一会的时候就有一只蚂蚱跳上了我的小汗衫,我奶奶赶紧就包了回来,放在枕头上让我枕着睡。结果第二天我的痧就退下去了,而小汗衫里的蚂蚱也不见了。这件事儿在整个村都传开了,而我也成了一个传奇,都说我的八字硬,今后一定是个有福之人。1994年我爷爷把我奶奶赶出来跟我们家住,之后每到夏天天热在屋里待不了,趁着月明星稀,我,我二哥和我姐我们三人就经常会围坐在我奶奶周围,听她讲一些她小时候经历过的神乎其神的民间故事,自然也是少不了我的这一段传奇经历。不得不佩服我奶奶讲的故事,从她嘴里讲的毛野人,大蟒蛇等等,堪称一绝,就像她亲身经历过,看过的一样。后来我自己能识字以后,偶尔也会看到我们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民间故事》,发现上面的故事远远没有我奶奶讲的那么出采,那么引人入胜。只可惜这本领没遗传给我爹,更没隔代遗传给我,而且我爹还是他那一代整个家族中嘴最笨的老大哥。

关于我的传奇还有一个,是从我大哥嘴里得来的,也是大学毕业后他才跟我讲的,这个就没有前一个传奇了:我应该在三四岁的时候,某天晚上我撵我姐姐的脚跟她去“大寨”玩,结果她把我甩开了,后面等她回家了见我没跟着回去,于是全家人都慌了,都赶紧出来找我。那会刚好是夏天,家下面的稻田里都养着水插着秧蓄着水,河水也涨得厉害,结果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我哥回去把我姐姐狠狠揍了一顿。等到夜间两点多我一个人扑哧扑哧的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全都愣住了,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当然我就更不知道。这件事真实性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就我哥跟我讲过,其他人都没提过,要是真的,可能是大人不知道,就他跟我姐姐知道。后来想想,我能活下来并且长大,真的好神奇,这新手保护期的魔力,不可谓不强大。

我大概在学前班的时候就能自己生火做饭。那会没有煤气灶电饭煲,我们那一般炉子生煤火做饭。我们家里用的煤有两种,一种是用生煤灰混合粘土做的“泡煤”,其实就跟蜂窝煤是一个配方,只是形状上不同,我们家的我爹一般是做成饼状,这样好晒干,用之前要先敲成大小合适的块状。这敲煤饼却又是很有技巧,不能使太大力,不然煤被敲得细碎,却捡不起几个煤块,要试着试着的用力,这样才能在造成的煤渣才最少的同时,得到最多,也最均匀的煤块,让煤饼得到最大化的利用,所以没耐心,心情浮躁的人可是干不好这活的,我二哥在这一块上就不如我,或者说全家人在这块上都没我干的仔细。饼煤除了经济实惠之外最大的优势就特别好引燃,用不了多少硬柴。另一种是岗煤,也就是块煤,家用的这种煤的质量不好,煤炭形成的年代不够,有些块煤硬得跟石头一样,用斧头都敲不碎,要引燃这种煤就更不容易了,一般都是先放点饼煤在下层,通过引燃饼煤再来引燃块煤。但这种煤有个好处就是耐烧,而且火力大。用煤饼做饭,等饭做熟,炉子的火力也差不多耗尽了。而块煤就能多持续两三个小时。所以冬天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能烧块煤,这样到做完饭后还能持续挺长一段时间,我就能多烤一会儿火了。我是个特别喜欢烤火的人,哪怕天气其实并不冷。那会各家各户经济条件都不富裕,很少有纯粹为了烤火而再给炉子加煤的,而在冷天能烤上一个煤火又是多么得舒服,围坐在炉子旁边,全身被烘的热乎乎暖洋洋的,在趁机打个盹儿,别提多舒服了。

生煤火要用柴引。先用特别容易点燃的细柴,点燃后再加耐烧一点的硬柴,硬柴一般是用玉米棒子。那会家里种的庄稼就是田里水稻,地里玉米,所以这玉米棒子是很容易得到的。这东西引火方便还相对耐烧,是生煤火的最佳伴侣。等玉米棒子完全引燃并烧到全身发黑的时候,再从容不迫的加上饼煤,照这个步骤来生煤火,就没有拢不着的。虽然不难,但我认为却也实实在在的是门技术活,像敲饼煤一样,是需要点耐心和细心的,我二哥生火成功的概率就没有我高。

我们家煮饭刚开始是用锑锅烧水,等水烧开沸腾后下米并不停的搅拌,等米煮到半熟,用长勺挑出几颗用手一捏,米的外表糜烂米心却还在坚硬的时候就可以控汤了。不过我从小被教导粮食来不易,我判断能不能控汤是挑出米丢嘴里判断的,效果其实是一样的,好处就是不浪费粮食。控汤时,预先准备一个竹筲箕和一个大锑盆,将筲箕架在锑盆上,然后将锑锅中的汤汤水水一股脑的全倒在准备好的筲箕里,这样米在筲箕上,米汤就在锑盆里了。然后再将控干水的米扒拉到事先准备好且已经在火炉上烧到甑里已经上汽了的锑甑中,蒸到甑子边缘开始滴滴答答淌蒸馏水3到5分钟后就算熟了。这种方法如果甑子能换成木甑,篜出的饭带有一股木香味道,就更好吃,用锑甑蒸出来的味道却没那么好,而且还稍显麻烦。

后面又换了种方法,第一道工序变了,直接用锑锅。锑锅就是用锑做的大概有三十厘米深的圆柱体的平底锅,在锅深过半出由外向内凸出一圈,放一个蒸碟就可以蒸东西。那时候锑是农村蒸煮炊具最常用的的金属,性软价廉,容易修补。直接加点水,等水煮到快干时,揭开锅看米已经被煮得像个蜂窝煤,在每个被蒸汽吹开的气孔里开始咕嘟咕嘟冒着少许水泡时,将锑锅端下,然后在火上架上一个废弃的板锄来隔热,减小火力,控制火候,再把锑锅端起放在板锄上,然后就用耳朵凑近去听水是否干了,当听到滋滋滋的声音的时候,说明锅里的水已经干了,这个时候就可以端下,然后再将饭舀到锑甑里重复第二道工序。因为我煮饭时水量放的很合适,在控火阶段我又愿意用耳朵去听水声,就算是在盛夏的大热天,我也会凑在火炉边去仔细听锅里的水声,哪怕小脸被炉子烤得通红甚至都快烤焦了,我都不放弃,所以米煮出来不稀不干也不糊,甚至有时还会特意弄个锅巴犒劳下自己,所以在我们家谁的饭煮的都没我好,甚至被夸说我煮的饭可以不吃菜也能干下两大碗。我奶奶最喜欢我做的饭,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笑眯眯的夸奖我,听得我心里美滋滋得。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给传了出去,曾经寨子里面的一大妈每次见到我都要夸我:这么小就会煮饭啦,我们家的某某某(跟我同岁)什么都不会做呢,就只会吃。每次夸得我都很不好意思,而我感觉她们家的那某某某又特别恨我,其实反而我却特别羡慕他:

哼,要是我亲妈在,我也不会做,谁还不想当个宝啊!!

菜不用做,因为就没菜可做。那菜吃什么?要么用腌菜烧个酸汤,要么煮个白菜南瓜,这些像烧开水一样的,太简单不值得一提。小时候的南瓜真是吃到反胃,最后宁愿吃白饭也不会吃南瓜,现在看到桌上有煮南瓜我还是会拧头,视而不见。长大后有人问我你会做饭吗,我都会说:会,就是不会炒菜。其实那会要有菜给我炒,我相信我也会做的跟我煮的饭一样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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