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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逆反

阒静的夜里,林羽薇抱着双臂、脸色不善地走在雁桃和谢荐衣身后,眼神不断瞄向被谢荐衣拎在背上的紫蛛。

她想方设法试了几次召唤咒术,想将香香夺回,却都碍于雁桃粘贴的护体符纸无功而返。

于是气急败坏地转为言语侮辱。

谢荐衣充耳不闻,倘若她说到激动处,声音实在是高亢了些,惊得鸟雀乱飞,谢荐衣便站住脚步,回头凉凉瞥林羽薇一眼。

后者就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嘴中暂缓二三。

直到走进灵芝阁的大门,她还在细数谢荐衣和云逸的无耻行径。

谢荐衣是真的不记得曾几何时她们有‘旁若无人’‘眼高于顶’‘哗众取宠’地像群猴巡过花果山般经过她身边。

迈进后阁看见云逸的第一眼,林羽薇便冷哼:“负隅顽抗的猴子,竟还只在第五层挣扎。”

她还欲拖延时间,让云逸多吃些苦头,口中讥讽的话语又起。

谢荐衣不堪其扰,犹豫要不要念诀封了她的喋喋不休时,一人从外掀帘入内室。

周辛端着药碗面不改色走过来查看云逸的情况,林羽薇竟突兀地沉默下来,被胶黏了嘴似的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谢荐衣纳罕耳根怎么清净了,回头见林羽薇解开腰间香囊,从中取出一片长着蛛纹的紫苏叶。

她催动灵力蕴入其中,闭眼念咒,面前的云逸脸色肉眼可见的状态越来越好转。

尔后她又拿出一缕蛛毛放在烛台上点燃,紫烟腾起,她将那缕正燃烧的毛递给周辛。

周辛很快接过,将其化成符水喂云逸喝下。

二人行动间有一种诡异的默契。

谢荐衣不愿深究那缕毛来自蜘蛛的何处,也没打算告诉榻上的云逸。

一切都变得异常顺利。

毒已解恩怨已了,谢荐衣挥手将晕头晕脑的蜘蛛毛线团解开。

它在谢荐衣面前乖顺非常,毫无战意,哪怕当时被她整只团起也是一副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将解开的蜘蛛拎到与她眼睛齐平的位置,低声威胁道:“若你再敢对我身边之人下咒,我就拿你下油锅。”

雁桃觉得她从那几对小眼珠中看到了唯唯诺诺,想来它觉得比起油锅,谢荐衣本人可怕多了。

林羽薇赶忙不满地夺过香香抱在怀中,几番抚慰查看自己的灵宠,却仍不发一言。

直到确认紫蛛除了惊厥过度外没有其余异样,她转身迈步而去,留下最后一句话:

“原来是你在帮她们解我的毒。”

她离去后,周辛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

*

第二日云逸醒来后竟并未多说什么,以他的性子,谢荐衣还以为会收到浮夸的千恩万谢,或者以插科打诨的方式让他的那些友人们都知道他的这趟多舛经历,但这些都没有。

他如此平静,可她们三人间又确实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刀堂的课开始越来越满,有时一整天大家都需泡在刀堂里练刀。

上午听完公讲自行练习,午后便与师兄师姐两两组合对练刀法,一整日都陀螺般转不停。

晚间她还要留出时间修习心法,时不时接受师尊考校。

谢荐衣叫苦连天,但似乎除了她外,大家都很好地适应了这种修行节奏。

尤其是周传,他似乎打了鸡血,对于李允安排的课程十分推崇,比谁都认真。

不知是不是周辛与他说了什么,他不再处处针对谢荐衣,谢荐衣感念周辛解毒之恩,也对他彻底熄了逗弄的心思。

天气就这样渐渐从暑热顶峰消退下来。

又是一个随机对练的午后,广阔的练功台上,谢荐衣着白裙,不束袖,挥刀挥得有气无力,在一众新弟子中很是显眼。

有师兄主动从远处过来,提议与她练刀。

她扭头,见往日惯常与她对练的柴闻之如今正被其余弟子绊住,便转回头:“好,来吧。”

师兄姓傅,面皮白净,身形壮硕,法器是一柄雁翎刀,也总在堂上走动指点新弟子。

谢荐衣抬起双刀对上他气势汹汹的第一刀,便知来者不善。

照常对练,师兄师姐本着携幼之心,多会手下留情,只使李允已教授过的刀式,过程中也多有鼓励。

这位傅师兄却是毫不客气的全力一刀,与柴闻之的风格完全不相同,霎时激起了谢荐衣消磨的斗志。

谢荐衣将双刀横在身前,飞身往前攻去,刀身蕴足灵气,挥斩向他手中的刀,刀刃碰撞,溅起一长串的火星。

谢荐衣的刀很薄,但刀劲颇为慑人。

见她全力抵抗,傅荠本就存了挫她锐气之心,见状逐渐激奋起来,使刀竟越来越狂放。

为着劈头迎击,竟拿出了谢荐衣等新弟子还未习得、却是他拿手的刀法。

刀风狂舞迎面而来,激得谢荐衣胸口灵气翻涌,事态不妙,她发觉无论如何躲不过。

不知硬用刀接会是何等场面?

谢荐衣脑中还未想出个迎敌方法来,只觉刀使不顺手。

多年来的习惯已让她下意识将刀丢开,心法瞬时爆开到最盛,双掌白光直奔傅荠面门招呼!

傅荠一时不妨,竟真让她伤到了下颌。

傅荠此时也动了真怒,刀法再出,已不像与同门对招而是下山斩魔了。

谢荐衣抬腿欲使心足迎击,没想到有人先一步拦住了傅荠这一刀,杖刀出鞘,格挡在她与雁翎刀间。

柴闻之摇头道:“傅师弟,哪里来的这么大气性呢?”

二人都灰头土脸的,傅荠重重哼了一声,将刀放下。

谢荐衣这才发觉四周已挤满了围观的刀堂弟子们,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焦急却不知如何阻止的,想来便是这中有人唤来了柴闻之。

动静这么大,堂内的李允也出来查看详情,他一眼瞥到谢荐衣扔在地上的双刀,又看二人情态,已将事情始末猜了个大概。

冷冷对着谢荐衣吐出几个字:“你自去领罚。”

见状竟不打算惩戒先动手的傅荠一点。

“凭什么?!”为着这一份包庇,谢荐衣的火气终于窜起。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傅荠,“他先坏了规矩,为何不连他一起罚?”

李允冷静地与她对视,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你怕是忘了我这是哪里,刀修遇敌何时能将刀信手一丢了?”

“若是刀法考核,你也将刀一扔上去赤手空拳搏斗,那只学心法便足够,又何必修习刀法?”

见谢荐衣还要继续争辩,柴闻之赶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谢荐衣挥开他的手,仍不服气:“既他先不守规矩出手伤我,为何我不能反击。”

“反击可以,只准用刀。”李允掷下这句话离去,盖棺定论给她十个大板。

谢荐衣心头气血再次翻涌,刚才硬抗的刀气令她胸口生疼,脸色又苍白几分。

林师姐见状责备地叱起傅荠,“有你这么当师兄的,仗着年龄大欺负人?”

傅荠充耳不闻,扬长而去,柴闻之用手托扶着谢荐衣的胳膊去一旁歇息,“谢师妹,你又何苦逞舌强辩,凭白加罚。”

“那我也不能因为畏惧刑罚,便说违心之言,行逆来顺受之举。”

柴闻之脚步一顿,破天荒地多看了谢荐衣一眼。

*

谢荐衣缓了片刻从刀堂出来,她趁着挨罚的借口寻了无人的池塘边躺下,将一整片荷叶盖在脸上,怒气很快消失,悄然入梦了。

待到夜幕将至,谢荐衣才蹲回堂前百无聊赖地等着柴闻之出来,好随他去持戒堂领罚。

可直到堂内其余弟子都走光了,轮值需要闭门的师兄频频望向她,柴闻之也还是未现身,谢荐衣只好走进去寻他。

正堂被每日施净诀的师兄师姐们打扫的一尘不染,青砖润亮,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谢荐衣往后堂走去,刚到廊下,就见到了要找的人。

柴闻之正半蹲在后院泥地杂草间,小心翼翼地朝不远处的一只灰雀探出手去,他的杖刀放在一旁,也未使半点灵力,身姿略有拙态。

临源宗长老与宗主好用穿云雀传讯,以彰显身份,但大多是羽翼丰沛、色泽瑰丽的祥鸟。

谢荐衣定睛细看面前这只,身形瘦小,羽翼乱蓬蓬的,纤细的右爪呈怪状扭曲着。

似乎是受了伤无力动弹,只得怯弱地看着接近它的柴闻之,口中发出微弱的鸣啼。

它瑟缩着羽翼抗拒人的靠近,柴闻之便耐心等着。

等到小雀慢慢放下戒备,朝他摊开的手掌试探地一啄,柴闻之抓住它转瞬即逝的靠近,淡蓝色的灵力缓缓从手心照遍它全身,将它笼罩其间。

很快,灰雀便能抖抖羽翅飞起来了。

没想到他还会治疗术。

雀鸟绕在柴闻之头顶上方盘旋低飞,一圈又一圈,鸣声充满感激。

柴闻之站起身,洁净的练功服下摆已沾染尘土,他恍若不觉地注视着那只从了无生气变为活蹦乱跳的小雀,直到它恋恋不舍地远去。

“雀鸟弱小无辜,能救则救。”这时柴闻之才看向谢荐衣,“劳烦你再等我一下。”

他进了堂内,这次不一会儿便出现了,身上已换了青色直裰,其上绣着莲纹。

柴闻之把谢荐衣的双刀递还给她,下午一气之下她走时连刀都未拾捡,气得李允见了还要加罚她,被柴闻之和林清连番上阵劝罢。

随着谢荐衣挨罚次数与日俱增,她已逐渐将刀堂内持戒堂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如今挨完罚,还能与柴闻之闲话。

这次她触了李允霉头,罚得重,不方便以臀挨凳,便站在柴闻之身后看他的墨宝,分散些许皮肉痛感。

师兄的字遒劲,柴闻之的却是顿挫的瘦金体,寸方小字,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瘦利。

他处罚完人还能沉心静气练书法,谢荐衣却心浮地左右四顾。

又一次瞥见那古琴便上前查看,见其形如蕉叶,通体乌亮,问道:“还从未见你奏琴,不知何时能听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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