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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静坐有理

“昭君~昭君?”宁静的夏天,有一只丧君在吵闹。

“忙着呢。”昭溪压低嗓子道,老大人趴在桌上打盹,同僚大部分都在密会周公午休,她人年轻,体力旺盛睡不着,好吧,在这个没有手机的年代,她也只好入乡随俗,晚上七八点入睡,运气好点早上两三点就醒了呢,都不用鸡叫了。

午休自然更不用。

“做甚?”

耐不住丧君总是纠缠不休,她只好回了一句:“给这些葡萄选一位魁首啊。”

“风雅,确实风雅。”丧君起劲敷衍话头很快一转:“听说陛下近日要赶一名宫女和侍卫出宫。”

“岂有此理!”白发苍苍的老同侪忽然出声,明显也是得到消息了!

他是先帝时期的老状元了,为人德不高但望重,眼看就要荣养赐官回乡的年纪,最听不得这种饭碗不保的人间惨事。

原来他没睡着啊,明明刚才还听见呼噜声,这醒的也委实太快了!

昭溪想,皇帝看着也不是难伺候的人啊,怎么会把人赶出宫呢。

“陛下怎么能这般草率,宫女侍卫可是编制,怎么能随便辞退。”老同侪振振有词。

一个瘦高个同侪道:“确实,唇亡齿寒啊。”

“今日能让宫女走,明年就能让我们内退,同仁们那,大家一定要抗议。”

“哼,”老大人扔掉手里给儿子织的毛衣,“即就是宫女有什么错,也应该交给内政司加强纪律教育,能力不适也该交给宫政部培训调职,陛下怎能不按规定办事?”

八字胡同侪摇头晃脑地说,“这不行啊,”他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昭溪捂着耳朵缩在座位上,真啰嗦啊,唐僧都没有他能叨叨,怪不得几位侍读都绕着他走。

“如今朝堂上几位阁老和皇帝吵得热闹。”丧君一脸八卦地加入。

哦?昭溪来劲了,上班最快乐的时候,不就是同事说八卦吗?她偷偷从兜里拿出瓜子,掏出狗血系统。

【原来陛下赶出去的宫女侍卫,就是在那什么阁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对儿,皇帝知道后,脸黑的像用了八百年还黢黑的锅底--】

“扑哧--”众人的嘴诡异地停了一秒,陛下的脸,锅底--也不知今日早朝上的大臣们有没有看到。

昭溪惋惜一阵:可怜见的,不就裁员么,都打上嗝了,看把人吓得。

【虽然能看见皇帝的窘迫,打工人嘛,上司的乐子不看白不看,但是,上朝要四更到五更,凌晨3点就要起来朝参,简直是要人命。】

昭溪想着几个同事明争暗斗,就为当上六品官的事迹,也是唏嘘。

【凌晨3点钟,人家海棠花还未眠,咱们朝堂牛马就睡醒上朝了。】

简直不当人子。

老大人们面容扭曲,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那几个跳脚竞职的更是脸黑,当官的事儿,哪能嫌累啊,这小年轻真是。

“内外官司应点检查了。”门外有小吏喊着,昭溪挑起眉毛,索性把手里的书放下,到门口看热闹。

朝上大官每日早朝便算是应卯,余下没资格的小官,唱名儿后溜到家中锦被里上班都很平常,于是为整治溜号行为,抽检制度应运而生。

“听说隔壁房那个编修,前天被笞了二十,今天还没下炕。”

“嘶~”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被抓着。

昭溪和丧君挤在墙角看热闹,侍卫们拿着名册一个个核对,老大人们仰头晃脑看稀奇,人脉广的早就被遮掩过去,自个听了禀报,悄悄回来,下午再唱名时把名儿一划就行,而有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身着红色锦绣衣的侍卫从各地拖来逃班的官吏,置于翰林院正堂院子,一个个轮流趴凳挨杖。

“怎么忽然查到咱们这边了?”

“按规矩不是应该到大理寺那边吗?”

“就是,上旬才查过,简直不讲武德。”

“听说早朝时陛下训斥了他们头儿,却赞了我们翰林院,这不,公报私仇。”

“竖子啊。”

“难道学士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班房里的话题已经从宫女侍卫变成巡点。昭溪想了想,依稀记得这里有个剧情点来着。

“宋真怎么没在啊?”和她有竞争关系的见机,立刻高声道:“怕不是回家去了。”

“嗯,这才授官就如此行事,真是有碍官声。”

“是极是极,老大人们对她多爱重啊,什么好事都想着,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昭溪一边啧啧,一边盯着同僚那阴险狡诈,虚伪丑陋的脸看:以前觉得这人长得还行,怎么现在还贼眉鼠眼的,相由心生,果然不错。

不过,宋真这是干什么去了?

趁着其他人都在看热闹,她翻开系统书架上的狗血小说,十一月十九日,嗯,找到了!

【这月十九日,宋真奉翰林院学士秋祐之的令去取高侯爷去岁借走的《经史注》,适逢侯爷宴客,极力邀请入席,又令小厮送书,不好推脱...】

这是女主的日常啊,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昭溪准备将书放下,目光瞥到随手翻到的一页时眼睛一呆:

【因宋真人才出众,引起无数小人暗恨嫉妒,故在巡点中故意隐瞒其为侍读所差经历,而其并未从翰林院出发,也没有记档,下午的回检也没跟上,便被官司捉拿,院内行杖。

原来王爷自结识以来,就对此女印象深刻,此时在高侯爷宴上相见,又记起当日琼花宴上,她状元及第的风姿,于是和高大人一起邀她饮宴...】

“女主因此以为王爷故意陷害她,于是对他意见很大啊。”昭溪一凛,看到下一行:

【王爷心里不豫,以翰林院诸同僚毫无情谊,遂迁怒当日一干人等,于翌日面圣时,将迎接突厥使臣的重任推予翰林院。】

昭溪面色发白,这是什么魔鬼,突厥使臣,各个人高马壮,粗鄙无礼,而翰林院,大部分是读书脑袋差点读坏的书呆子,这两边遇上,就是秀才遇上兵,还嫌热闹不够是不。

“啊!”右边同僚发出一声惨叫。

“天哪!”左边同僚无助呐喊。

“内官大人,”青衣官员极其挣扎,他面色几息间来回变化,最后,在其余同僚的催促中,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其实,其实--”

【突厥者,蛮夷也,其首领八尺有余,眼如铜铃,臂比缸粗,为人暴戾恣睢,喜吃活人--】

“我我我...”他拖着哭腔,“其实她是去公干了,下官刚刚接到消息。”他面色青红交织,十分羞愤。

“哦?”内官挑眉,也不知信了没有。杜编修极为尴尬,毕竟方才还言之凿凿地说人家坏话,如今又忽然反口。

他闭了闭眼睛:罢了,也是为翰林院同僚着想,毕竟突厥人茹毛饮血--

【啧,打假,作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文盲,这是在写山海经还是小说?】昭溪心念一动,激情书批。

“混账。”杜编修厉声呵斥,修的齐整的胡须抖啊抖。

内官震惊无比,转过身指着他:“你小子骂谁呢?”

嘶~昭溪满脸景仰,不愧是敢跟女主作对的人,就是有胆啊,内官都敢得罪。

大康有内官外官制度,内官相当于皇帝的嫡系,那都是伙混编的衙内,整日里为今上跑腿,或是做些点名行罚的活计,也少了素日吹拉弹唱胡吃海喝生事。

如今他们竟见有人呼喝不敬,立时来了兴致,收起懒洋洋的习性,“小爷看看哪个来找死。”

杜编修咽了咽口水,只好作揖道:“下官是骂这些小吏,递消息也太晚了些,差点让同僚蒙受不白之冤啊。”

“呵。”内官嬉皮笑脸,但此刻正担着差事,不方便再逗留,只阴阴留下几句话就拂袖而去。

“呼...”杜编修抹了抹头上的汗,也松了口气,回头狠戾瞪了一眼昭溪。

“神经,他瞪我干什么。”昭溪觉得自己无辜受责,心里也不得劲。她径自纠结为甚杜编修和自己过不去,她是不是沦落成同僚里面谁都能捏捏的软柿子了,其余同僚面面相觑,丧君欲言又止。

“完了。你得罪他了。”丧君道,“杜编修最小气,心比针眼还小。”

昭溪一脸冤枉:“我今天可没有跟他说过话。”

丧君眼睛一转,在天书上太过于放飞自我以至于杜编修得到错误信息,得罪内官又丢大人什么的,也不能拿出来说啊。

万一昭大人知道她使用天书不慎,让内容露出去,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遭天谴怎么办。

他心里一慌但面上不显,“因为,因为你笑他了,对,他最恨嘲笑他的人。”

昭溪大为震惊:这都被他听见了?她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啊。

丧君背着她,松了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

杜编修走过来,重重地哼了一声。

昭溪心里哀嚎:虽然不知道怎么惹上他的,但他整女主的手段还历历在目--不要啊,就要直面万恶黑暗的职场了吗?

这要怎么办,老师也没教过啊。

丧君再次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逃避是没有作用的,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什么意思?昭溪似懂非懂,莫非,丧君是让我--

眼前人目露期待。

告状?

这她就明白了,以前她在班里当班长,最擅长的就是和老师告状。

丧君见她秒懂,心里也乐:杜编修仗着朝中有人和资历老,经常欺负人,看着杜编修又不知死活地和昭大人作对,丧君想,他怕是没有受到天书的眷顾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只要昭大人轻轻一笔,他就能化作大康的尘埃,所有人都能知道他的秘密,他何时用膳,何时就寝,甚至,让他化作傀儡,做尽遗臭万年的事供天人取乐,也未可知。

就如前天,明明已经上床睡觉,可天书让他们一次次轮回,坐回公案前,就因为昭大人不满书写的内容,他这辈子都会记得昭大人说的话:“大文豪都增删五次,批阅十载,我多改几遍不很正常...”

第二天,侍读大人看见她,都走的像起飞,而他自己,看到办公的桌子都心有余悸。

恐怖如斯。

昭溪伸伸了懒腰,芜湖,马上申初了,要散值!

下午三点下班早上卯时,也就是七点上班,再摸摸鱼,打打盹,就到了穿越同仁搞出来的双休,啊其实这种日子,没有电也不错。

她幸福地眯眯眼睛,开始为下班做准备。

不过,同僚们的家庭条件还蛮不错的,办公桌也舍得用自己雕花梨木桌换,她写作业都舍不得用最好看的那支笔。

“各位大人午好啊。”侍读大人身边的小吏笑眯眯进来。

“侍读大人有要事相商,各个班房随意来一个大人前去听会即可。”于是昭溪差房里资历最老做人最好的郑老大人便跟了去。

余下的人也不装模作样了,纷纷三言两语议论起来,隔壁差房也是一样,乱糟糟的一片。

“听说各位老大人和陛下闹气,准备明日罢朝往宫门口静坐。”胡修撰小声道,他这人文章写的四平八稳,但为人最善钻营,消息一向灵通。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陛下生气怎么办。”张翰林最胆小,他是和昭溪一届考上来的进士,不在一甲之内,只考中庶吉士,分到昭溪这个差房打杂。

“此言差矣,上官都去了,你我同仁怎好唱反调?”

“是极,只是静坐罢了,律法有云,官吏百姓有理静坐无罪。”

“陛下执意要问罪那宫女二人,虽他二人在凉亭宫殿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但内官法典所录废宫女侍卫之罪未有此。”

昭溪恍然大悟,原来东窗事发了。照理来说,在古代皇帝家里那啥,别说判罪,九族都得消消乐,但在大康,他也未必--

到底是咱穿越者到此一游过的朝代,还是有觉悟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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