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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跑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放慢的慵懒,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

帐内的空气仿佛被染上了暖意,连风沙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起来。

宋槿仪低着头攥紧衣角,心里暗自较劲——不能被这小子的气势拿捏住。

她定了定神,她抬头迎上拓拔浚的目光,强装镇定道:“我只是在想,这帐里只有一张床,我要去哪里睡?”

拓拔浚挑了挑眉,目光促狭地盯着她道:“这床不够大?”

“那你睡哪?”宋槿仪追问,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快了半拍。

“这是我的帐子,自然我要睡这。”拓拔浚说得理直气壮,绿眸里却藏着一丝笑意。

宋槿仪心头咯噔一下——这样的话,岂不是要睡一张床?

这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口,她腾地站起身,背对着他道:“那我去和侍女们睡一起,你睡这里吧。”

手腕刚碰到帐帘,就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她踉跄着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腰被牢牢圈住,拓拔浚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难得的温柔:“阿姊,你又要抛弃我吗?”

她讷讷道:“可、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拓拔浚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耳廓:“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也不合适……”宋槿仪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阿姊,”他忽然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尾音轻轻上扬,“就一晚好不好?”

宋槿仪被他这声“阿姊”叫得心头一软,推又推不开,只能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罢了,人家地盘人家说了算。

两人并排躺在软榻上,中间隔着能再塞一个人的距离。油灯昏黄的光洒在彼此脸上,谁都没先说话。

最后还是宋槿仪先开了口,侧头看着他:“你……怎么会成为西戎的大王?”

拓拔浚沉默片刻,声音轻得像风:“打了几场仗,赢了,就成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藏着数不清的刀光剑影。

宋槿仪虽没亲身参与过他的过去,但也知晓其中的不易,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这些年,你一定很不容易吧。”

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拓拔浚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些年的腥风血雨,人人只看见他如今的权倾一方,从没人问过他累不累。

他静静地望着帐篷顶,心中闪过许多情绪,他侧过脸,想说什么,待瞧见她静谧的面容,便息了声。

无妨,只要她能待在自己身边,以后有得是机会与她诉说。

帐内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

宋槿仪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中间的空隙瞬间被填满。她下意识地往墙边缩,后背几乎贴上冰冷的毡布,可拓拔浚像追着热源的藤蔓,又跟着凑了过来。

“拓拔浚?”宋槿仪轻轻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她松了口气,大概是真睡沉了。

刚闭上眼,就感觉肩上一沉,拓拔浚的头轻轻搭了上来,一条胳膊顺势环住她的腰,将她半抱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叫宋槿仪全身都不由地僵住了,想挪却被箍得动弹不得,只能认命地闭上眼。

黑暗中,拓拔浚紧闭的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绿眸在睫毛的阴影下闪过一丝狡黠。

他往她怀里又蹭了蹭,将下巴埋得更深,呼吸却依旧平稳,仿佛真的睡得安稳。

晨光透过窗棂漫进来时,宋槿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圈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鼻尖先于意识捕捉到那股淡淡的香味,是他昨晚沐浴后留下的味道,清冽又带着点安神的暖意。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近在咫尺的脸上。

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在晨光里近乎透明,鼻梁高挺得像精心雕琢过的线条,连带着眼窝都陷出好看的阴影。

最惹眼的是那浓长的睫毛,浓密得像小扇子,垂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弧光,安静时真像西方油画里那些精致的雕塑美人,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正看得有些出神,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他似乎还没醒透,只是无意识地往他这边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轻轻扫过她的脖颈。

那触感像羽毛搔过,又痒又麻,宋槿仪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唔……”他被她的动作惊动了,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总是清冷深邃的祖母绿眼眸,此刻蒙着层水雾,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像浸在清泉里的宝石,湿漉漉的,竟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他没立刻说话,只是眨了眨眼望着她,然后非但没松开,反而手臂一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脸颊几乎要贴在她的颈窝里。

“阿姊,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懒又软,尾音微微上扬,像小猫在撒娇。

可这亲昵的姿态没让她心软多久,下一秒,一种明显的、滚烫的坚硬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抵了过来,正贴在她小腹的位置。

那异样的存在感瞬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颊“唰”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那点旖旎心思全没了,只剩下慌乱和羞赧。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猛地抬手,用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

“你……!”她声音都有些发颤,又急又窘,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红着脸瞪着他,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拓拔浚反倒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怎么了,阿姊?”

“你……”,宋槿仪瞥了瞥他的身下,只一触及,就像是被什么烫着一般,赶忙将视线转开。

拓拔浚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怎么一回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解释道:“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这话说得,反倒显得她大惊小怪,思想龌龊了。

“你,你……”,宋槿仪一连说出了好几个“你”字,却怎么也说不出下文。

说什么?

说他青天白日耍流氓?

人家都解释说了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说他意欲不轨?

可确实什么也没发生……

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将此事按捺下去。

听见帐内的动静,侍女们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着晨起洗漱。

事毕后,拓拔浚正待走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宋槿仪,意味深长道:“阿姊今日倒是安分不少。”

宋槿仪听了这话,除了望着他微笑以外,似乎没有第二种适当的反应,她讪讪地说了一句,“如今我也想通了,愿意你回月都的,自然不会再做些什么。”

待人走了。

宋槿仪嘴角僵硬的笑缓缓落下,皱着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加了一句“才怪!”

从昨夜的交谈中,她便发现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若是今早再提旧事,只怕会弄巧成拙,加重了他的防心。

不若装出顺从的摸样,待周边监视松懈,总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

金红的日头早跃出了戈壁滩,把流沙晒得泛着暖光,连帐篷里的羊毛毡都浸了层暖意。

本该拔营的队伍,却迟迟未动。

送果盘的侍女端着银盘进来,见她望着日头出神:“娘子是在等拔营吧?今日走不成了。”

宋槿仪心里一凛,表面却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她状似无意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声音压得低了些:“今早阿古拉王女追来了,阿古拉部落曾在大王与大王子争夺王位时出了不少力,王念着旧情,实在不好赶人,这会儿还在大帐里头疼呢。”

这话像块石子投进她的心里,先浮起的是窃喜——多停留一颗,就多一分机会。可转瞬,又多了一股说不清的酸楚。

那位阿古拉王女,身份尊贵,样貌定然也不差,又满心满眼都是拓拔浚,换谁会不动心?

至于自己……她用力掐了下掌心,把那点莫名的晃神掐断——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念头刚落,帐外忽然炸开一阵吵嚷。

没等宋槿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见帐帘“哗啦”被掀开,一个穿猩红窄袖胡服的侍女闯进来,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她大大咧咧地扫了屋内一圈,直直扫向她:“你就是大王从大夏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她说罢,径直往宋槿仪站定的方向去。

守在帐内的侍女想拦,却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我家王女要我来看看这位娘子,你们也敢拦?”

说着便绕着宋槿仪转了圈,上下打量的眼神里满是不屑,末了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极快地说了一句话。

话音落,她直起身,对着宋槿仪嗤笑一声“不过如此”,转身掀帘就走。

帐内恢复了安静,宋槿仪却僵在原地,手心紧紧攥着那包红衣侍女偷偷塞进她手中的迷药,“我们王女知晓娘子难处,特派我为娘子解困,此药便是娘子的机会”。

宋槿仪坐在胡床上,目光黏着帐内来回忙碌的侍女,一个弯腰叠着衣裳,另两个侍女在收拾铜盘里的杂物。

她掌心的纸包早被汗浸湿了边角,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层薄纸。

她在迟疑,对方当真会有这么好心?万一不是迷药……

可对方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咬了咬唇,管不了那么多了,若等拓拔浚处理完王女的事,拔营上路,就再也没机会逃了。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把纸包凑到膝间,指尖飞快捻开一角,将细白的药粉倒在掌心。

目光扫过案上的银盘,里面盛着新鲜的葡萄,绿莹莹的挂着水珠。

她捏起一颗葡萄,指尖飞快蹭过掌心药粉,确保药粉均匀沾在果皮上,又依样抹了另外两颗,才把剩下的葡萄拢到一边,捧着银盘起身,“你们们忙了这半日,休息一会吧。”

侍女们闻言直起身,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各笑着接了一颗:“娘子客气了。”

宋槿仪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她们将葡萄嚼了下去,心脏快跳到嗓子眼。

不过片刻,最先接葡萄的侍女忽然晃了晃,手撑着案几低声道:“怎么头有点晕……”话音未落,便顺着案角滑坐下去,另外两位也相继眼前一黑,倒在地毯上。

宋槿仪赶紧上前探了探她们的鼻息,确认只是晕过去,才松了口气。

她飞快褪下其中一位侍女的胡服,胡乱套上,又将头发散开,编织成和她们一样的辫子。

待一番乔装打扮后,她深吸一口气,端起空食盒走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模仿着侍女低头走路的样子,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守卫见是送完饭的侍女,只扫了一眼便没再留意。

她见骗过守卫,松下一口气,快速抬眼寻找着马棚。

也不知是那王女使了什么手段,还是老天爷也站在她这边——那马棚处进无人看守!

天助我也!

宋槿仪脸上漏出难以言表的激动,她一眼便瞅见其中一匹黑色的骏马,额头有一道白纹,自额头延展到鼻尖,像是打了高光。

那马似乎与她有缘,竟然撇过头来望着她。

就它了!

宋槿仪解下缰绳,悄悄地牵着马往外走,那马竟然也十分地配合,不声不响地跟着她走。

快到营门口时,宋槿仪牵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握紧,此道关卡她定然不能蒙混过关,只能拼一把了。

她翻身跨坐,缰绳勒得马耳一竖,马蹄踏起的沙粒直溅到士兵甲胄上。

身后守军的呼喊“你是何人?!”立刻炸开动静,混乱的脚步声混着“拦住她”的呼喊追上来,她狠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往前奔去。

不知跑了多久,不见人声。

她缓缓勒住缰绳,暮色里只剩风卷沙粒打在马鬃上的声响,四野望去全是起伏的沙丘,连个影子都没有。

手指无意识攥紧缰绳,犹豫忽然漫上来——想起拓拔浚,她鼻尖发着涩,本来两人就总隔着点什么。

如今她不告而别,他会怎么想?

她静静地注视着来时的方向,许许多多纷乱的思绪像蛛丝网一般,飘黏在她的脸上,她眨了眨眼,无声地说了句“抱歉。”

“等我把事了了,再做打算。”她对着空茫的沙漠轻声说,喉间滚出一声长叹,靴尖轻轻磕了磕马腹,马踏着碎沙,朝着更深的暮色里慢慢走去。

晚霞最后的橘红早已被夜色吞没,只剩墨蓝的天幕沉沉压下。

宋槿仪望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心止不住地下沉,她这是跑哪去了?

茫茫沙海中,她仿佛是一粒不起眼的砂砾,无法辩清方向,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一面怀疑,一面缓缓走动。

终于在不远处隐约望见一个黑影,像是个人影。

她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跑过去,直到近了才看清,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块饱经风霜的巨石。石头上刻着五个遒劲的大字,被月光映得依稀可辨——天下第一关。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怎么跑到雁行关了?

完全跑反了!

她欲哭无泪!

内心被一种茫然无助塞满,她干脆下了马,在横卧的石头上坐下,水壶被随手放在一旁,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清辉像流水般淌下来,把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层银白。

她抬眼望去,周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绿意葱茏,只有沙丘连绵起伏,在月色下勾勒出温柔又苍茫的轮廓。

风穿过沙丘,带着沙粒轻轻拂过脸颊,没有人群的喧嚣,只有天地间的寂静与开阔。

她虽然在大漠里待了几天,但从未像今天这般,静静地,沉下心来望着这片大漠。

好似成了另外一幅景色,胸腔里郁积的烦闷竟像被这夜风悄悄吹散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粗犷的荒漠也有如此震撼的美,那种不加修饰的辽阔,让人心头一松,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密密麻麻地缀在墨蓝的天幕上,比江南夜空里的星星更亮、更密,仿佛伸手就能摘到。

风卷着细沙掠过地面,扬起的沙粒在月光下旋转、飘散,真像极了轻盈的纱裙在跳舞。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天地的辽阔里慢慢沉淀,心里的执拗与委屈淡了,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胸这样开阔过,仿佛能装下这整片星空与沙漠。

她繁杂的思绪似乎被这一刻的宁静抚平,她闭着眼,感受着自然的气息。

她试着想象,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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