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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维先大哥入狱,探监路上留下了一串长泪

陈继祖从刘镇长家里出来,脑中一直思索着整件事情,

心里憋着一口气。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他总喜欢点上桔木烟

斗,让思绪随着烟雾飘荡,许多事情也总能想到到最佳的解

决方法。可这次,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度过这个难关的方

法一个也找不到。这是命案,古代有“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的说法,说明自古人们就注重法的实施,现代社会更是讲究

法律神圣不可侵犯,何况陈家已经沦落到流落他乡的境地。

“唉,看来维辉是在劫难逃呀,只是大孙子正是求学阶段,

如果入狱,他这一辈子将永远背负这条罪名。老天爷,你就

没有睁开眼睛看看吗?陈家是被欺负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才反

抗的。如果上天你眷顾好人,就让维辉躲过这次劫难吧! ”

陈继祖叹息着说。

俗话说“人命关天”,就在简素云尸体被拉回“尚文楼”的

时候,镇派出所所长第一时间就向县公安局报了案。县公安

局迅速成立专案组,赶往船镇调查取证。法医验了简素云的

伤后,确认是因为后脑勺碰到硬物中枢神经受损而死。刑侦

员经过调查,掌握了维辉杀死简素云的证据,维辉的行为构

成了杀人罪,但考虑到维辉的年龄未满十八岁,暂时被关押在看守所。

维辉被关押看守所期间,母亲庄梅春每天以泪洗面。在

当时的社会,家里有一个人坐牢是多么羞耻的事,走在土楼

村里都是低着头。土楼的历史就是一部勤劳的奋斗史,土楼

人靠力气吃饭,他们当中很少有鸡鸣狗盗之徒,所以坐牢对

土楼人来说是一件可耻的事。

梅春走在土楼小道,背后总会传来一些很不中听的话,

那话大多出自妇道人家。她本来就是一个老实厚道、沉静木

讷的人,遇到伶牙俐齿的夫人们攻击,自然是打碎了牙齿和

血吞,且不向家里人吐露半点委屈。简素花路上遇到了梅春,

眼珠暴凸,朝路边使劲吐了吐口水:“呸,土楼的良好风气被

外姓人破坏得一干二净,连小狗都知道躲闪,就是有些人脸

皮厚,占着好风水不走,不害臊。”

“太对不住,你妹妹素云的死是我们陈家不对,我代维辉

向夫人赔罪了。”梅春强忍泪水,低声下气地说。

“别提了,我们简家和你们陈家势不两立,我妹妹的命难

道就这样轻易就两讫,以后陈家必须无条件接受简家的条件,

先是我儿子振强差点被你们家的宝贝儿子维先害死,现在我

唯一的亲妹妹被维辉打死。你说说,到底是我们简家上辈子

欠你们陈家的债,还是你们陈家根本就是简家的克星。以后

看到我们离我们远点,最好滚出船镇。“简素花用手指着梅春,

愤愤地说。

”你讲讲理儿好吗?事情总有个前因和后果,维先和振强

的事,已经过去了。谁对谁错姑且不论,维先如果没有被好

心人救了,早已经不再人世,何况他也受了好几年的罪,总

算是个了结了吧。至于维辉现在还在看守所,好好的青春前

途都没有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呜呜——呜呜。“梅抽泣着说。

”好啦,反正以后我们两家最好不要有纠葛,土楼边上都

是我们的亲戚,我不欢迎你们陈家,土楼也不欢迎你们。“简

素花盛气凌人地说。

”大嫂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土楼是你们简家和刘家的吗?

说小一点,土楼属于住在土楼周边的族人,包括在土楼安家

的外乡人。说大一点,它属于中国,如果将来申请世界遗产

成功,它还属于世界的,知道吗?“只见日月楼楼主张德标从

后面走过来,脸上带着微笑,朗声说道。

”德标兄,你也帮这个外乡人说话,我们虽然和你们张家

不是亲戚。但老祖宗说过,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在抗击外敌

入侵船镇时,我们两家结成联盟,共同抵抗倭寇,保住了船

镇的平安。你们张家也算是土楼的望族,怎么能胳膊往外拐

呢?“简素花没好气地说。

”是的,我们两家上一辈辈儿是好邻居,好兄弟,有的还

结成了亲家,那是祖宗们都是开明绅士啊。所有土楼人和睦

相处,互相帮助,友爱团结,明事理,辨是非。你看看现在

的风气,不说别的,就说你们到陈家闹事的事吧。陈家本就

是一个和善的人家,从省城大老远跑到土楼落户,咱们应该

伸出友爱双手来帮他们共筑家园,可你们处处刁难人家,轻

视人家,人家也是人啊。陈继祖还是一个抗日英雄,陈震宇

为人处世也是厚道老实,你们却非要把人逼上绝路。我是实

在看不下去了,要说刘镇长也算是比较务实的人,怎么就如

此管教家务呢?张德标有些愤慨地说。

“德标兄,看来今天你是来数落我,袒护陈家了,我们家

老刘是怎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点评。虽说你们张家财大

气粗,省里还有亲戚在当官。但是,现官不如现管,我们家老刘是船镇的父母官,多少你也要尊重一点吧?”简素花说道,

眼里显出不屑的神态。

张德标知道今天是遇到不讲道理的人了,他点了一支烟,

对梅春说:“久闻陈继祖老前辈太极拳出神入化,今天正想和

前辈探讨探讨,请弟妹带路。”说着,向梅春使眼色。

“哦——哦,好的。”梅春明白张德标是在帮她,赶紧附

和道。

“好你个张德标,连弟妹都叫上了,看来你是专门找茬的,

咱们走着瞧。”身后传来简素花的喊叫。

张德标和梅春沿着小路回到陈家,陈继祖正在院子里抽

着烟,满头白发在风中飘动,花白的胡子在胸前晃荡,几只

老母鸡在他脚边走来走去,他低着头沉思着,不知道有人踏

进了院子。

“恩公,近来可好?”张德标抱拳问道。

”哦,是张楼主,快屋里坐。“陈继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最近刚从省城回来,知道恩公家里发生了大事,维辉

现在被关在看守所,我已经派人到看守所打通了关节,

这人命官司不好打,我从省城请了最好的律师替你

们家辩护,他现在就住在县城里。维辉坐牢是难免的,就看

能不能从轻判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恩公您不必太过焦

急,千万要先保重身体。如果这时候病倒了,陈家就缺了主

心骨,是吧?“张德标关心地问候着。

”谢谢张楼主的关照,陈家来土楼安生,多亏土楼里热心

人的帮助,陈家才能有立足之地,现在大孙子惹出了人命官

司,就让政府去判吧。“陈继祖眼里闪着泪花,嘴角哆嗦着说。

”恩公,我知道这事儿是简家开的头。在土楼里简素花是

出了名的悍妇,仗着老公是镇长,飞扬跋扈,楼里的人早已将她看透。那个简素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老公简友才才

高八斗,教书育人,人人尊重,可惜却摊上一个不讲道理的

主儿。简和平仁义德厚,一生为人正直清白,却生了两个不

可理喻的女儿,真是老天不公呀。矣,算了,老天有眼,多

行不义必自毙。恩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只要张

某人力所能及,一定在所不惜。“张德标拱手道。

“哦,张楼主能来看望就已经不错了,谢谢你呀,过几天

就是探监的日子,还请楼主和我一起去一趟。”陈继祖道。

”好的,我一定陪你去,正好我有几个亲戚在县公安局工

作,或许能够帮上忙。“

陈家好不容易等到探监的日子。这天,天气格外晴朗,

天空就是一片湛蓝的大海,远处有几只飞鸟在翱翔。梅春和

震宇早早起来准备了生活用品和一些食物。听说监狱伙食并

不怎么好,梅春晚上熬夜炒的面茶装了一大袋,面茶里面放

了五花肉和蒜头。维先饿了的时候,用开水直接冲泡就可以

吃了;又装了一大袋鱼干、榨菜之列的食品;还特地做了一

床棉被,枕头和被单上都绣了一些吉祥的图像和文字,这是

梅春晚上用针线一线一线绣上去的,其中包含着梅春的对儿

子的心疼与期望。

“老婆,东西都带齐了吗?”陈震宇今天起了个大早。他

虽是个内敛而寡言的人,但内心的情感更加热烈,在这个家

中,他总是默默地干活,起早贪黑,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他

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家子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他是家里的

顶梁柱,老婆也无怨无悔地操持着这个家。在没有发生这件

事之前,陈家虽然清苦,但生活还是美满的。加上父亲陈继

祖身体还硬朗,人际关系又好,所以陈家搬到土楼以来,一

切都是顺利的。自从发生维先与刘家振强的事,维先失踪几平安归来,在这期间的日子并不好过,继而又是维辉过失

杀人,陈家被笼罩在了阴霾中。

“东西都带了,维煌、维先,快点过来,今天可以看到你

们大哥了,有什么话要跟大哥讲,心里掂量掂量,听说接见

亲属有时间限制。”梅春一边走一边说。

“阿爸,你去吗?家里没人看家,你老人家就留在家里吧。”

陈震宇道。

“不,我也要去看看大孙子,家里有”阿花“看着,不碍事。

走吧,我约了张德标一起,毕竟人家一直在外头跑,路子熟。

“陈继祖敲了敲烟斗,望着路口,陷入沉思之中。

一家子在路口与张德标会和后,坐上了一辆手扶拖拉机

径直往县城看守所奔去,拖拉机在蜿蜒山路上颠簸着,梅洋

河像一条长龙在山下盘桓,几只老鹰在头上飞翔,那声音听

起来有些凄厉,让人心惊。

陈继祖坐在车斗里,凝神望着天上的鹰,内心充满着紧

张和彷徨,他觉得这感觉不是好兆头,因为每逢灾祸降临,

老鹰都会追随着、惨叫着。凭着多年的经验,他心里有一种

强烈的预感,那种预感就是一片浓重的阴霾笼罩着陈继祖的

心头。

难道大孙子难逃厄运,自古有“杀人抵命,欠债还钱”的

说法,想到这里,陈继祖的胸口忽然疼痛了一下。他对张德

标说:“兄弟,你在外头闯荡,对法律比较懂,维辉的罪大吗?

会不会被枪毙呀?”

张德标看到陈继祖眼里的焦虑和惊慌,他沉吟半响,然

后坚定地说:“恩公,现在的法律和以前的法律有所区别,对

于情节来说有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之分,在年龄上来说有成

年和未成年之分。维先一案应该属于过失杀人,而且整个案件的前因有利于被告人,何况维先还未满十八周岁,量刑方

面应该会从轻判决,也就是说,维辉还达不到判死刑的条件,

放心吧,恩公!”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老鹰又没

来由鸣叫着,我担心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看看,简素花

一直想置维辉死地而后快,一直想替死去的妹妹报仇,她会

不会从中作梗?”陈继祖道。

“不必担心,现在法律是讲证据的,放心好了,现在不是

以前的社会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故意扭曲法律尊严

的人结果都会受到严惩。”张德标握了握陈继祖的手,安慰着说。

其实他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没有把握,因为出现渎职的案件还是常有发生。

拖拉机在曲曲折折的路上喘息着,艰难地走了三十多公里,终于到了县城。维先很少来县城,因为镇里到县城的路确实不好走。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平时也就十几辆拖拉机在通行,梅洋河才是船镇的主要交通枢纽。船镇的竹林和森

林茂密,它们是制造竹排和杜船的好材料,船镇的人都练就了渡水的好身手。在水上漂多少总有一些危险成分,所以船排一律不准载小孩子,这已经成了一个规矩。

维先第一次到县城是坐拖拉机,那时拖拉机很少,每次

都要先排队,到县城逛逛成了孩子们的甜蜜想法。那时他三

岁,记忆中县城就是一座好大好大的城,其余的到没什么印

象了,就记得妈妈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他使劲舔着外边的糖汁,舍不得吃。维先回想大哥平时对自己的照顾,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偷偷留下来给自己吃;到山上干活,从来不让他干重活想到大哥现在就被关在监牢里,失去自由,小小年纪的维先也知道伤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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