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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恋爱,如春笋萌芽

第二天早上宋尚蔚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退下,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桌子上摆着一碗黑色不知名糊状物,这是白杨用破壁机打出来的,在宋尚蔚的印象里白杨总是喜欢做这样食物,白杨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刚做好的鸡蛋饼还有煎好的火腿,以前剩下的虾饺和小笼包加热了一下。

看到宋尚蔚醒了,白杨满眼笑意的凑了上来,嘴上满是关怀的招呼宋尚蔚吃早上,这时的白杨一身居家服,被松弛感包裹的感觉,宋尚蔚对白杨今天的情绪变化感到异常的奇怪,他很少见到白杨如此松弛,白杨也感觉到了宋尚蔚的诧异,于是先开口说。

白杨: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怎么回事,你觉得我很奇怪!对吗?

宋尚蔚连忙招手:“不!不是!”

回应宋尚蔚的只有白杨毫不在意的笑声,为了岔开话题,宋尚蔚问白杨这碗黑色的糊糊是什么,这道激起了白杨的兴趣。

白杨:这个样是我放了黑豆、黑芝麻、小米、红枣、栗子用破壁机打出来了,很好喝的你尝尝。

听到白杨这样说,宋尚蔚拿起勺子小小的抿了一口,甜度恰好适中,口感细腻,鼓舞的香气让人感到意外的舒缓新安,宋尚蔚对这碗类似芝麻糊的非牛顿流体一样的液体,表达了赞美,这时白杨冷不丁的跳出来一句。

白杨:“尚蔚,我们在一起吧。”

宋尚蔚被这冷不丁的一句有些惊讶到了,愣了一会回答道:你说啥呢?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白杨:“我是说,恋人那种不只是在床上。”

宋尚蔚被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话语搞得面红耳赤,即便他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是如此突然他还是招架不住,见宋尚蔚一时半会没有回答,白杨突然坐到宋尚蔚旁边吻了上去,这一吻轻轻的仿佛蜻蜓在水面上的舞蹈,两人四目相对,瞳孔中映照着对方的面容,眼神从不断闪躲,慢慢变得愈发鉴定,宋尚蔚把白杨按倒在沙发上,靠近白杨耳边,说出了那句他期盼已久的话。

“我愿意!”

之后便深深的吻了上去,不留余地的侵占着白杨身上的每一处,二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又慢慢变得同频,白杨对宋尚蔚的形状早已十分熟悉,但是今天他感觉好像又雄伟了几分,这种突入起来的变化,让白杨也变得愈发兴奋,那些平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变成了够人心魄的话语,钻入了宋尚蔚的脑中,将浴火越烧越旺,仿佛不会熄灭般,这段时光了里二人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彼此。

其实很多事情不必那么纠结,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迎刃而解,总是钻牛角尖,反而不会有好的结果。蜉蝣朝生暮死,若是一直恐惧伴随死亡岛来的夜幕,那么这短短的一天也就白白浪费了,珍惜当下,所感、所观、所触,无法改变的事情,就任他发生吧,你只需做好当下可以做到,让自己快乐的事。

后来的时间里二人就像普通情侣一般,逛街、看电影、吃饭、探店、□□,那些让二人开心的事,直到几个月后,夏季的来临,本来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中午,二人在饭桌上边吃饭边聊天,宋尚蔚在给白杨吐槽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奇葩的客户,说活说一半让你猜的上司,白杨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给了宋尚蔚很多建议,但是不知为何话锋一转,来了一句。

白杨:“我辞职了”

宋尚蔚对此感到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白杨,总是把工作放在所有事情的前排,他总是把每天的事情都安排好,明天要去处理文件、要见的客户、安排的会议、公司的培训,白杨总是这样事无巨细,把一切都安排好,来舒缓自己对未知的恐惧。

宋尚蔚:“为什么?明明你很喜欢工作的?”

白杨眼睛微微眯起,眼睛弯弯仿若月牙,大笑道:谁给你说我喜欢工作的。

宋尚蔚:可是你总是很努力工作呀?

白杨:那是因为穷!我攒够钱之后很早就想辞职了,只不过公司里很多事情离不开我,我交代好后,找到自己的接班人才退下来。

宋尚蔚知道这件事后其实是有些生气的的,因为白杨他竟然不和自己商量就直接辞职了“在他心里,是否依然没有我的位置”宋尚蔚这样想着,悲伤如同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将他完全淹没。

之后二人并没有再过多的言语,白羊在家里收拾卫生,宋尚蔚去上班,今天的天气很好,宋尚蔚的心中却是格外的阴沉,身上散发冷气让周围的敬而远之,本就高大的身材让他像一具巨型冰雕,来到公司的宋尚蔚也是心不在焉,但周围的同事都能感觉气氛不多,所以都没有和他过度攀谈给到了他足够的空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下午,下班之后宋尚蔚如往常一般回到了二人一同居住的家中,思考了一下午宋尚蔚决定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突然辞职,为什么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但是当他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宋尚蔚在无人的房间里喊着对白杨的爱称,绵绵,并没有任何人回应,直到他发现留在客厅桌子上的便利贴,上面写:

天天,公司那边的前同事有事情,需要我回去帮忙一下,毕竟多年的交情,不好意思推脱,我可能很晚才回来,没有给你微信发消息是怕影响你工作,不要喝酒。要好好吃饭哦,爱你。

看到便利贴上的文字,宋尚蔚冰封了一下午的状态化作了头顶的乌云,开始下雨,把他从里到外都淋湿了,他从冰箱里拿出,珍藏很久的美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白杨那边,正在帮自己的前老板陪客户,至于为什么叫白杨去,是因为,虽然白杨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也找好了接班人但是,很多事情的推动依然需要白杨多年来搭建起的关系网络,这次项目的客户是白杨大学期间的朋友,二人当时在同一个社团也算是说说的上话,她的名字叫周云清,是白杨大学期间二次元社团的社长,当时白杨在社团的那段时光多多受到她的照顾,二人毕业之后也常有联系,周云清人长得很美,是那种娇憨中带着攻击性的感觉,她的声音总是很能让人信服,最具标志性的是眼角的泪痣,妩媚又清纯。

老友相见二人交谈甚欢,但是周云清的眼中总是对白杨透出一抹怜爱,悲悯,二人相遇时那些悲伤的回忆总会再次浮现在二人脑海中,不过转眼又只剩过眼云烟,云淡风轻的问好说笑,但又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直到临走时,二人站在周云清的车边,路灯下只有二人,周云清忍不住开口问:“当时合作的时候听说过你在这家公司里,没想到真的碰到了!”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白杨:“是呀,好巧,工作之后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过了”

周云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白杨笑了笑,眼中却又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现在有房有车有存款,过得挺好的”

看到白杨这个样子周云清也不再好多问些什么,挥挥手告别了这个当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豆丁。

周云清:我走了你,有空再聚。

白杨挥手告别周云清,路灯下只剩白杨一人。

白杨回到家中,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他猜到了,是宋尚蔚趁自己不在偷偷喝酒,不过连残局也不收拾一下实在令人恼怒,刚准备呵斥他,宋尚蔚突然窜了出来,把白杨按在墙上,胡乱的亲吻,侵占,猛烈地闻着在白杨,在他的口中探索,缠绕,白杨被这样热烈的拥吻搞得有些窒息,急忙的躲闪,却也没有真的用力,直到宋尚蔚开始啃咬他的肩膀,身上的黑色西装被搞得一团乱麻。领口被胡乱的扯开,空气被荷尔蒙和酒气侵染,片片绯红色的樱花在白杨的脖颈处绽开,这次也许是因为醉了宋尚蔚下手没轻没重,真的白白杨弄痛了,白杨应激反应的推开了宋尚蔚,因为用力过大,只听砰的一声宋尚蔚摔倒墙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滑了下去,然后抱成一团开始哭泣,此时的他不在是油腔滑调,宋尚蔚,他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作者的自言自语)

人总是这样对唾手可及的东西就会变得不珍惜,想要让一段感情持久就总要保持若即若离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但是这样的感情,还是爱情吗?我在昏黄的夕阳下起舞,滑稽又可笑的祭奠这场即将死去的爱情,我并没有背叛他,只是在他快要背叛我的时候我提前察觉到了,就像病人膏肓的病人,为了逃避病魔带来的痛苦提前选择了死亡,神明会为我悲伤吗?为我即将逝去的爱情,或是嘲笑我,日复一日不知疲倦的,参演剧情大差不差的戏剧,热恋、被厌弃、分手、乞求、发誓再也不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在另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踏入另一个圈套,我融化在夕阳里,融化在黄昏时分,融化在猜疑,自怨自艾,不甘心中。

白杨对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在抽泣的宋尚蔚,好像一只淋湿的小狗,他小声的询问,宋尚蔚到底怎么了,回应的只有不断地抽泣,和断断续续不成句子的词语,白杨对这样的场景无从下手,只好也蹲下,抱住宋尚蔚,不过白杨太过消瘦,只好抱住宋尚蔚的脑袋,轻拍他的背部,像哄小婴儿一样,抚慰着宋尚蔚,他的泪水顺着脖颈滑落,流浪到了,白杨身上的伤口,夹杂着悲伤的眼泪,刺痛着那有些红肿的咬痕,白杨忍耐着,也欣然接受着,这股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悲伤,但是恋爱吗,总不可能两个人总说说笑笑总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矛盾、争吵,直到宋尚蔚停止哭泣,从白杨的怀里离开,眼中依然噙着泪水,只是呼吸渐渐平缓,白杨把他拉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二人坐在沙发上,白杨先是收拾了桌子上的酒瓶,之后坐到宋尚蔚的旁边,拿超柔纸轻轻擦拭他眼角的泪痕,宋尚蔚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屋子里弥撒着诡异的宁静。

白杨率先开口询问:尚蔚,你怎么了呀,怎么喝这么多酒。

宋尚蔚支支吾吾;那我可就说了,你不许生气。

白杨:嗯嗯,没事的,你说吧!

宋尚蔚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白杨十分坚定的回答道:没有呀,我很爱你的!

宋尚蔚感到十分委屈:那你辞职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白杨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呀!好吧,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因为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了最近才完成而已,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宋尚蔚冷冷的回道:哦

显然他对白杨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明明就是在偷换概念,明明就是没有考虑过和他聊这件事。

白杨见宋尚蔚余气未消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有十分温柔的语气说道:天天,你还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吗?记得那年你假期去了海南旅游,给我分享了好多旅游时的所见所闻,但那些地方我都没去过,即便你再怎么给我描绘我也无法像亲身经历般去体验那样美好的景色,所以我很早的时候就准备给自己来一场旅行,去看那些不曾见过的风景,这些年虽然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差也去了很多地方,但是从未把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的放松下来,没有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现在,我钱也赚够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好了终于有时间可以放松下来了。

宋尚蔚:哦,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耍小脾气,应该直接问你的。

白杨捧起宋尚蔚的脸亲吻他的额头:没事啦,至少你让我明白了,在你心里我很重要。

二人相视一笑,好像刚才的暴风雨,从未发生过,也许这就是爱情吧,就像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

宋尚蔚打趣道:所以你这些年到底攒了多少钱呀?

白杨:哈哈,不告诉你,是个秘密,总之没你有钱,但是也够我自己花。

二人躺在沙发上,白杨躺在宋尚蔚的怀里。

宋尚蔚:你不赚钱也没事啦,我养你。

白杨笑了笑:哈哈,傻瓜,等你真的养我的时候,就不一定这么说了。

宋尚蔚:不会的。

白杨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撩拨宋尚蔚,亲吻他的唇瓣,耳垂,目之所及的一切,想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宋尚蔚也十分识趣的跟随的白杨的节奏律动起来,二人缠绵,赤露的身体浸在月光中,宛若古希腊名家的画作。

我特别喜欢的一部电影《真心半解》中引用了柏拉图的《会饮篇》中的句子我记得大概的意思好像是,是古希腊人认为人类曾有四只手和四条腿,以至于众神害怕人类过于美满不再敬拜神,于是将人一分为二,让分裂的我们在世上痛苦地游荡,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我们的另一半。感觉这样想好恋爱脑,但是恋爱脑也不一定是贬义词,不过是真诚的人遇到满是算计的人容易产生悲剧罢了,不止是在爱情上还有亲情友情很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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