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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点心机又如何

然而望了对方几眼后,秋余甘默默收回视线,在心里暗骂一句。

孔雀开屏。

其实汪去苦的容貌只不过算微微偏上,较之妖冶且锐利的江容苏稍逊些精致。

但汪去苦能清晰认识到何为优点缺点。

他今晚着纯白高领毛衣,或许是因外面罩有围裙,丝毫没被油烟污染,柔软的羊绒质感是洁净的温馨,衬得整个人居家、贤惠和乖巧。

最特别的是,毛衣大概小一号,绷得紧,突出巧到好处的线条。

秋余甘轻咳两声,佯装神色平静,双手环胸,定睛瞧着别处,眸中略带刻意的嘲弄:“现在有个词叫厌蠢症,你知不知道?”

好吧。

她承认美色对她还算管用。

不过秋余甘偏要嘴硬。

一边,汪去苦自知露馅,但伤口做不得假,接着去脱围裙的机会,继续将手捧高些。

失去遮挡,薄肌男生穿紧身毛衣的特色优势愈发明显。

“但确实疼。”他落寞一瞬,应对得却游刃有余,这招失败,另起伎俩延续苦肉计,“那小甜,你会嫌弃我吗?我突然穿越过来,身无分文,一无所有,还变成个笨蛋。你会嫌弃的吧,没关系,我理解,你别赶我走就好,毕竟我只剩你了。”

姿态低,然而心机多。

又是小甜又是姐姐得叫着,次数多后,总有秋余甘习惯的一天。

挽回爱人,不叫欺骗,而是甜蜜的手段。

有点心机又如何?

汪去苦招数颇多,一招接一招,扰得秋余甘的态度略软几分。

如此,秋余甘见今日心情尚可,没纠正他的称呼:“身份的问题我交给汪晏礼去办,你年龄还小,重读高中然后考试,按部就班上学工作,很快会不再需要我。”

汪去苦的人生本该这般。

她愿意运作帮他重新高考上学,是顾念往日情分的补偿。

二十七岁的汪晏礼离开她后能活得很好,十九岁的汪去苦也能。

就算不能...可同她没关系。

“重读?”汪去苦与她往屋中走,垂头丧气,发顶仿佛冒出对飞机耳,“你觉得我碍眼,所以要迫不及待地赶我出门。”

“嗯,因为这是我家,家中不该有外人。”饭菜味道香,可秋余甘晚上没食欲,进餐厅后先找酒,冰块倒满杯,切个青柠,拿可乐兑朗姆调自由古巴喝,“哎你干什么...汪去苦,你管得太多了吧。”

才饮过几口,便被汪去苦抢走。

“寒凉的饮品伤胃,空腹饮酒更伤胃。”汪去苦捧住冷冰冰的玻璃杯放到橱柜上,“小甜,我做了汤,先喝汤吧。如果你实在想喝酒,睡前喝一点好不好?”

秋余甘不快,瞪向他。

汪去苦拉开椅背,示意她入座:“你可以讨厌我可以不喜欢我,但身体健康重要,即便你今日就赶我走,我都不退让半步。”

“事儿真多。”秋余甘冷哼一声。

冰块减缓酒精的辛辣炙热,入喉时只觉顺滑,可片刻后胃中是翻江倒海的不适,热意浮红爬上耳根。

“没事吧?”汪去苦轻抚她脸颊,刚摸过酒杯的手心微凉,不似冰块那般刺激,腕间或许涂了滚珠香水,浅浅橘子味,令秋余甘舒适些。

嘴硬归嘴硬。

但待这熟悉的气味接近时,秋余甘谈不上厌恶。

之前醉酒,头疼但又无法吃药,她便常窝在汪晏礼怀中,伴随助眠的柑橘精油香入睡,醒来后,对方心细,若忙,会叮嘱阿姨做过暖胃甜汤与早饭再上班;若不忙,则亲自下厨抚慰她的疲惫。

汪晏礼的“替身”攻势生效了。

这是离婚后,秋余甘头一次十分平和地回忆两人相处。

“没事,我饿了,盛饭。”秋余甘侧头避汪去苦的手,“我不喜欢烂七八糟的香味,自己身上的行,旁人身上的闻不惯。”

“好,我记下了。”汪去苦听她这样说,进厨房后先到水池边洗过手腕,才又来端菜。

小炒鸡枞菌、葱油茭白、鸡汁烩丝瓜、莴笋炒山药和茄汁牛肉丸,四菜一汤。

“我以为会是番茄牛腩。”秋余甘介于想吃肉与不想吃之间。

工作繁忙压力大,总会衍生出奇奇怪怪的病症,她并非完全不爱吃肉菜,但入口后,总觉恶心。

汪去苦盛出一碗番茄汤给她,满眼期待:“我听张阿姨讲过你如今的饮食习惯,便将牛腩换成牛肉丸,你尝尝,是否可以接受。”

十分不错。

茄汁酸甜浓郁,纯手打的牛肉丸劲道Q弹,令秋余甘破天荒地生出想拿汤汁拌饭的念头。

其余四道素菜也各有千秋,鸡枞菌脆嫩并散发着山间自然的本味、葱油搭配微苦的茭白很和谐、丝瓜多汁咸鲜、莴笋炒山药清新却不寡淡。

从前,秋余甘是极厌恶吃蔬菜的。

童年里围绕着吃饭这件事的不快颇多,继母孙芸偏心,每每到餐桌上,混沌的大脑忽变计算机,精准严格地分析秋余甘吃得所有肉,若过量,自要训斥。升入高中后,正是长身体,奈何她永远觉得囊中羞涩,硬生生节省着。

故而当被亲妈秋霞带走后,她如大部分暴发户般先在吃饭上宽纵起来,家中常备牛排龙虾鲍鱼海参,出门只选要额外付服务费的餐厅,短短半年胖了三十多斤,直接超过一百二,但得益于一米七的身高,倒是正常体重。

暴饮暴食过一圈后,知道这种作派容易被人笑话,终于恢复理智。

口腹上的饥饿就此消失,内里的空缺却依旧难填。

饮食**转变为金钱贪欲。

“还吃吗?”汪去苦见秋余甘吃过一碗饭,问道。

“不。”秋余甘现在讲究吃七分饱,仿佛若遏制其他**,贪欲也能同时被遏制,“晚饭少吃些,否则睡前要消化不良。”

况且,仅仅一碗饭已属难得。

之前秋余甘几乎连续小半年,晚上只喝半杯酒配些沙拉,偶尔喝碗汤,即便同朋友聚餐也不过是挑菜吃,几筷子便饱了。

故而,掐着点来准备收拾饭碗的张阿姨见状,一笑。

汪去苦谨记秋余甘现在的饮食习惯,虽做的四菜一汤,但份量均是精致,由他最后捡捡剩下的菜,轻松完成光盘行动。

“哎呀,秋总的食欲很久没这么好过了。”她收走餐具放进洗碗机,“秋总,您以后要是都多吃饭,估计不会再犯胃病的。”

秋余甘开的是影视公司,偶尔为调研市场,会稍微了解些当下的热门小说,自然十分熟悉这种句式。

“张阿姨,你最近又看什么短剧了?”她颇为无奈。

明耀影视下面另有小工作室,拍过不少爆红的短剧。

“我这是支持您工作嘛,我还付费解锁观看全集了。”张阿姨笑笑。

“是吗张阿姨,那以您的经验来说,我适不适合去演短剧?”汪去苦慢慢做铺垫。

张阿姨说话滴水不漏:“我是业余的,看不出来,但你长得好看。”

秋余甘闻言深深看汪去苦一眼。

“与我过来。”她领汪去苦离开餐厅,进了三楼书房。

也许因为这间是秋余甘平日里用作休息的私人书房,布局稍显紧凑,二十平左右,中间被书柜隔开,摆着一套美式胡桃木桌椅,两只布艺沙发,铁艺屏风后是张单人睡床。

秋余甘随意坐下。

但汪去苦知礼得很,乖乖立在她身前。

“好了,你也坐。”秋余甘边打字回消息,边指沙发。

沙发上放着油画风刺绣的靠枕,艺术气息浓厚,一个是几朵风头玫瑰,另一个是几株绿茵茵的薄荷。

相伴的背景,皆好似就是秋余甘家中。

谁画的,又是谁费尽心思定制成刺绣送来的?

汪去苦知道秋余甘没这种闲情雅致。

他一坐,故意坐得靠后,将抱枕挤成个薄饼。

“汪去苦,你方才问张阿姨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去上学,想借我的门路进娱乐圈演戏,走捷径?”显而易见的,秋余甘回消息的接收人不太会讨人欢心,寥寥几句后,烦得她气急败坏地反扣下手机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屏幕声,“怎么,想投机取巧,或者是体验过好日子后厌学了?”

“没有。”汪去苦乖乖听话献殷勤整晚,便是为说服秋余甘,如今越能得见希望,越谨慎。

“那好,待汪晏礼搞明白你的身份,即刻离开沪城复读。”秋余甘一咬牙,要彻底断掉汪去苦的念想。

该断的。

若是不清不楚地把汪去苦养下去,算什么?

秋余甘语气坚定,可目光到底是出现了一瞬的偏移和闪躲。

汪去苦穿越而来两日了,她始终不敢长时间去直视对方那双眼睛。

格格不入的时间垃圾。

她想。

无论是汪晏礼还是汪去苦,都在不久前,被她亲手丢进逐渐烂成碎片的青葱岁月里,哪有吃回头草的道理。

倘若要秋余甘低头认错,那她宁愿嘴硬到底。

“小甜,你真心舍得?”汪去苦眼神受伤,“好吧...复读一年而已,我重新考上大学,再来沪城找你。”

“找我?”秋余甘借助嘲讽的话语遮掩真实情绪,愈恐慌、言辞愈锐利,“我们有何种关系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迟早断掉,利人利己。汪去苦,新时代了,忘掉过去吧,你学同龄人一样上学谈恋爱上班结婚,记得发请柬,我会随礼金。”

吃饭前,汪去苦怕白毛衣沾染上油污,临时套上件黑外套。

黑衬白,白又衬纯净眼眸,两种颜色叠加着包裹他,一宽松一紧身,稍减禁欲,略增容易掌控的懵懂感。

气氛到位,汪去苦便默默握住双手装恐慌,不说话,只紧张地凝望秋余甘。

如此,秋余甘反而无言以对。

“别装哑巴。”半晌,她才冷冷喊出一句。

“你显然是烦我,连我往后的生活也安排好了,恐怕是不想再见到我,既然你的心意无法扭转,我多说,岂不是惹你厌烦。”汪去苦尾音停顿,略哽咽。

哭哭哭,就知道哭。

秋余甘的手掌蠢蠢欲动,汪去苦如果当真敢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觉不给对方脸面。

可偏偏汪去苦是半哭不哭。

泪滴凝在他眼眶边,像一湾清泉中的雨珠。

汪去苦的眼泪是许久前的记忆了,秋余甘记不太清,但关于汪晏礼的则历历在目。

婚后,汪晏礼的情绪是克制、沉默、冷静,凉凉的,因双方工作繁忙,鲜少陪伴秋余甘疯闹,偶尔出去度假也惜命,跳伞蹦极一律拒绝,喜怒哀乐被装进容器死死封存,一夜之间成熟,变为令人放心倚靠信任的伴侣。

故而汪晏礼的泪珠比汪去苦的还浅,如同细雪融化后留在松枝上的湿痕。

不同的观感。

奇怪的是,秋余甘也曾到拍摄现场探班过,围观更俊俏几分的江容苏的哭戏时,只觉吵闹庸俗,毫无生命力,是普普通通的透明水珠。

“小甜?”汪去苦看秋余甘盯着自己,心下安稳几分。

似乎有效果了。

秋余甘被唤得回神。

唉......

心中深处,秋余甘长叹一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汪去苦比汪晏礼还会勾引人。

再接再厉,汪去苦起身走到秋余甘边上,轻轻捏住她袖口:“你又不讲话,是生气了吗,气大伤肝,还容易造成高血压,你不要因为我而伤了自己。我听你的,你让我何时离开,我立即走,不给你添麻烦。”

“呵...”他语罢,低眸自嘲,局促不安地收回捏住秋余甘袖口的手指,无可避免着蹭到眼前人的胳膊、牵动发丝,“我这么笨,是人就会烦我吧。”

脖颈上的缕缕发梢滑落,痒痒的,弄得秋余甘忙去拂开。

然而汪去苦失落归失落,仍心细如尘,望见秋余甘的不适,来帮她整理头发,阴差阳错间两个人的两只指尖触碰到一处。

秋余甘手凉,年纪轻的汪去苦却哪里均炙热着。

冰块遇火焰。

即将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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