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给贝丽卡什么？
布鲁斯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这个邀请，他不觉得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然而贝丽卡对他提过几次要求，除了爱对他来说有些难，都不是什么不算太不合理的要求。
所以他身上还有什么是贝丽卡可以图谋的呢？
布鲁斯想不到。
对于贝丽卡疑似有些激进的性格，布鲁斯自然不会贸然拒绝这个善意的邀请，他并不想激怒贝丽卡。
于是布鲁斯谨慎询问对方，“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到的？”
贝丽卡思考了几秒，决定在这时候还是不要提她想开蝙蝠车这种事情了。
这显得她这个召唤兽真的很廉价。
于是她反问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呢？”
布鲁斯拥有的一切都献给了蝙蝠侠，而蝙蝠侠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于了哥谭座城市。
要问布鲁斯他拥有什么？
布鲁斯沉吟道，“我名下的韦恩集团的股份？”
贝丽卡愣了一下。
哥谭首富，不，全美富豪的名头一下子狠狠击中了她的心巴，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别那么便宜——不，这也不便宜吧……
坚信自己很贵的贝丽卡勾起嘴角用一个很冷傲的笑容道，“如果只是这点东西，我当然是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你知道我能多轻松做到的。”
“是的。”布鲁斯明白这点。
他一直很明白这点。
贝丽卡在尝试做个好人。
即便她似乎做不到那么完美，让人人都赞扬她。
在没有任何引路人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布鲁斯的内心柔软了一下，“我很感谢你的善意，但我做不到。”
“……什么？”
“这不是你的问题贝丽卡，这是我的问题。”完全误会了贝丽卡想说什么的布鲁斯真挚道，“我很难去坚信事情总会往好方向发展，焦虑，压力，痛苦，这些都在每个深夜尝试勒住我的脖子将我进深渊，虽然我很少提及这个问题，但我很清楚……我确实有些已经到了要接受治疗的程度的心理障碍，所以我很难做到那样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我很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
“……”痛失福布斯富豪排名前三名头的贝丽卡绷着脸一语不发。
布鲁斯迟疑一下继续道，“但我确实在尝试接纳你，去爱你。只是我想，你需要应该是我去爱贝丽卡这个具体的人，而非你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虚假的浮于表面的爱与掌控，不然就像你对杰森做得那样，你随时可以操控一切……我想这样的爱对我们来说都很难，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贝丽卡。”
被蝙蝠侠的真情流露哽了一下的贝丽卡尝试调整好心情。
失败了。
那可是百亿的身价！！！
“……哦，”贝丽卡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口吻也十分的冷漠，“那确实是你的问题。”
她推开隔间的门，将布鲁斯甩到身后去洗手，心底相当的郁闷。
她果然不适合这种故作高深的做派！
她就应该直来直往！！
非常恼火自己愚蠢的贝丽卡重新踹开隔间，与正在脱裤子的布鲁斯打了个罩面，她完全无视了布鲁斯的尴尬，“作为今晚我帮你解决问题的利息，我要开蝙蝠车。”
几乎是放射性条件。
“开去做什么？”
贝丽卡翻了个白眼，“去随机创死几个倒霉蛋，到处宣扬你蝙蝠侠大开杀戒了。”
她把门甩上，气恼的重返宴会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至于维持社交假面。
贝丽卡将这件事完全丢到了脑后，完全不再和任何一个尝试和她聊布鲁斯的人交流。
大约十分钟后，换了身衣服的布鲁斯面色如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对于大家的询问，他用暧昧不清的话语暗示自己和某位女性去做了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搪塞了过去，在场的人精都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至少不少人看向贝丽卡的目光已经变成了看好戏。
贝丽卡头也不抬，盯着桌上热量过头的甜品，一边给自己灌鸡尾酒。
布鲁斯绕开众人凑过来揽住贝丽卡，低头在她耳畔耳语道，“我们该走了。”
他借位假装亲吻了一下贝丽卡的唇角，然后高声谈起他会送贝丽卡COOXH的全部新品，不如他们现在就离开这个无聊的宴会。
贝丽卡瞥了他一眼，眉毛一挑，凑过去当众给了布鲁斯一个热情的kiss。
布鲁斯僵硬着身体接受着贝丽卡的亲吻，在众人面前他无法躲开，甚至还要维持自己荒/淫无度的人设回应贝丽卡的亲吻。
感受到布鲁斯反应的贝丽卡成功转移了那些小情绪，脸上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道，“你对我太好了哈尼，我迫不及待今晚的到来了——”
直到坐上车，贝丽卡才慢吞吞从手提包里拿出与杰森的结婚戒指，用相当有存在感的姿势戴了回去。
“感觉怎么样？和自己养子的老婆当众湿吻的感觉不错吧？”
“……”嘴角还顶着口红印的布鲁斯阴沉着那张俊俏的脸，不给贝丽卡任何目光。
他打开了自动导航模式，闭上双目靠在座椅上缓和自己的虚弱状态。
贝丽卡继续问道，“要不要做戏做全套，今晚真去开个房？”
“……他们会收到我们进入酒店的照片的。”
她就说他肯定买通了那些媒体。
心情恢复了不少的贝丽卡打开了车内的电台调到自己喜欢的频道，一边调戏问道，“好吧，今晚就放过你了。不过，说真的，你不想和我再来一次吗？”
她很确定他们是挺来电的类型，不然也不会约会第一次就去开了房。
“……贝丽卡。”布鲁斯严肃道，“我不会要求你对这段虚假的婚姻忠诚，但至少我希望你能做到那个出轨的对象不会是我们家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贝丽卡被他的话语逗笑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们家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你，只要你不同意，这种意外就不会发生。”
“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赞扬，但我并不希望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布鲁斯试图寻找一个更稳定的一种和贝丽卡相处的关系。
“拜托，这种事情不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吗？”
贝丽卡盯着布鲁斯的侧脸，轻佻问道，“还是说你刚刚的回应全都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丝发自真心？”
“……”布鲁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贝丽卡不肯轻易罢休，“回答我，布鲁斯。”
“……”
“如果你不想要我以别的办法去探索真相的话。”
“……有。”为了防止更加糟糕的情况发生，布鲁斯不得不回答，“我确实想吻你，自从今天晚上见到你的那刻起就开始了。”
贝丽卡发出了一阵大笑。
“我就知道。”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快乐道，“你问我那个问题其实并不是为了迪克，而是觉得自己不受理智控制的被我吸引吗？”
“……”不，其实是因为提姆。
布鲁斯自然清楚这时候不能给出这个回答，在面对贝丽卡时他更多的是感受到的是束手无措和想要帮助她，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越来越被加深的吸引力。
他也并不希望，让他们之间的事情变得愈发复杂难以控制。
贝丽卡不需要布鲁斯的回答，她有了自己发现的答案。
似乎像是格外喜欢为难蝙蝠侠一样，她愉悦道，“当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看到你违背理智和道德的挣扎的爱我，可比使用能力去面对傀儡的爱来得有意思得多。”
“所以为什么要克制呢？”
她满怀恶意道，“无论我们私下做了什么，我都会在杰森面前维持好一个好的法律女儿的身份的，你也会是一个关爱儿子照顾每一个人感受的好父亲。”
“……贝丽卡。”
忍无可忍的布鲁斯加重了语气。
贝丽卡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满不在意道，“怎么？发现你无法接受去爱我这样一个糟糕的女人？失望吗，布鲁斯？”
“……”
贝丽卡看到布鲁斯明显胸腔起伏了两下，最终他像是泄气一般以一种无奈的口吻开口道，“稍微安分一点女孩，你要知道爱并不只是**。”
“和我做/爱这对你的现状并不会有任何帮助。”
贝丽卡收敛了笑容。
布鲁斯继续用那异常性感的口吻道，“我们会努力尝试帮助你，一切都会变得更好起来，你需要的是更加健康的更加稳定的关系与爱意，短暂的欢愉只能麻痹你一时，它填补不了你的内心的空洞。”
明明并不是提姆那样清爽的少年感的声线，他的低沉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异常的柔软，就像他对贝丽卡展开的内心一样。
蝙蝠侠的内里与他强硬的做派完全不一样。
“不要再尝试制造更多的问题了，贝丽卡。”
那可真是糟糕。
贝丽卡现在是真情实感的在想，她肯定会违背这份柔软的感情，弄糟这一切的。
就像她的遇到过的每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一样。
“好吧，daddy。”贝丽卡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想尝试将一个坏女孩调/教得更好，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事情的发展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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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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