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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去现场看看

“前些日子我带着新画作出去卖,偶遇到了王兄,便邀请他去旁边的食肆吃顿午饭,未曾料到将病气传给了他,几日后收到王兄的来信,才得知他也染了风寒,我吃过他给的药后,很快便恢复了,所以才写了封信。”

“不过后来……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吴公子”说完,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无措:“几位大人今日找我来,便是问这些的?”

郑止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这么说,你与他同住郊外,交谈来往却还用书信?为何不在同一地方住?”

“吴公子”苦笑了一声:“我与他毕竟不是从同一地方来的,我何时找的房子,他何时找,彼此都不知情,我们也是后来交谈才得知对方住所的。”

周与舒朝郑止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牒文,一边看一边问道:“他送了你多少副药?”

“吴公子”细想了一下,答:“七日的。”

郑止便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吴公子可否与我们走一趟?”

二人一唱一和的,吴公子愣了愣,一时没有回话,郑止便接着道:“你喝了药,痊愈了,他喝了药,却病得更重。京城的医馆就那么几家,若是查了医案,想必一定会弄清楚,为何他的药剂里有大量的麻黄,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那些药,到底是谁买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

“吴公子”脸色微变,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郑止不冷不淡道,“还需要本官说的再详细些吗?王公子?”

“吴公子”失声道:“不!我不姓王!我姓吴!我的牒文是真的!”

“牒文当然是真的,这做不了假。”周与舒的声音沉稳说道,“但它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郑止也懒得再演下去了,脸上没了笑,直言道:“你的确说了几句真话,会试期间,你们两个在外面确实住一间房,你在那段时间询问了不少吴公子的事吧?会试落榜,吴公子却中了,你一时起了歹心,设计让他失了记忆,再喝下去带有大量麻黄的汤药,确保脑袋每日都在疼痛发晕,又不足以致命。”

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公子,不远万里奔赴京城,都为了考取功名,当晚住在陌生的房间里,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要进入贡院考试,心中难免紧张,大家之间虽彼此不相识,但此时却有很多的话题共聊。

王子义也是在这个时候,和吴忧熟起来的。

会试放榜后,王子义在榜上看到了吴忧的名字,心中不甘心,一个从穷地方来的书生,文采哪里比得上他?

于是,他故意制造偶遇,与吴忧再次攀谈,了解一切关于他的事情,反正相貌册是用文字记录的,只要把他的牒文拿到手,那便可以替代他了。

王子义的家境不错,所以,他先是让吴忧患上风寒,并借此名义将药送到他手上,再设计让他头部受重创丢失记忆,将自己身上的银两拿出一部分放在吴忧家里,让他误以为那些银子都是他的,自己则穿上粗布粗衣伪装成家境贫寒的“吴忧”。

殿试与前面几场考试不同,一般情况下,所有的贡士不会落榜,只是由皇帝对名次做一个重新排名。

这也是王子义会产生“冒名顶替”想法的原因。

王子义的脸色有些发白:“几位大人,说话要有凭据。”

“凭据?”郑止笑了一下,“我们当然有凭据,不然也不会叫刘大人一同过来了。”

刘大人朝黎阳帝行了个礼,拱手低眉道:“陛下,会试期间,贡院处于完全封闭状态,考官与考务人员共一千三百人左右。其中,搜检官六名、巡绰官二十名、监试官十名、受卷官八名、弥封官六名、誊录官和对读官各十名,皆从科甲出身的知县、知州中选派;另有印卷、批阅等内帘官各九名,从进士出身的各地区督抚中调取。”

“此外,从军营里选取了军役约五百人,用于贡院外围内围巡逻;另有医师两名、厨子四名、挑水夫两名等匠役;又从各县中择取年青书役约六百八十人,在考后协助考官完成试卷的弥封、誉录、对读等工作。”

黎阳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这般严紧的管控,刘爱卿有心了,想来作弊一事,与你们无关。”

刘大人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松了一瞬,再次躬身行礼,退回到了郑止身侧。

王子义突然间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陛下!晚生没有作弊!请陛下明鉴!”

周与舒睨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执着,眉梢微微拧起,声音也冷了几分:“吴公子是失了记忆,但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一个过惯了节俭生活的人,在发现那些银子后,也不会出门常坐车马、不会选择锦衣玉食,所以,他现在还是粗衣淡饭。”

“同样的道理,王子义。”周与舒死死地盯着他,眉眼间满是冰冷,“你过够了骄奢无忧的生活,骤然穿上褐衣,怕是不习惯吧?脚踝处是否磨破了皮?”

郑止附和道:“对啊,王公子,陛下也在跟前,正好让我们看看,若真是我们冤枉了你,一定赔礼道歉。”

他话音一顿,看了一旁的吴忧一眼,从容道:“但若是你占用了吴公子的名额……”

一旁的吴公公冷汗都冒出来了,心想这两位大人,怎可说出这种话?

什么馊主意……在陛下面前脱鞋,这不是对陛下不敬吗?

黎阳帝没有说什么,神色冷淡,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认真听。在这儿坐了有一会儿,黎阳帝心中已经有些不耐了,摩挲着指节上的翠玉扳指问:“朕问你,你家境贫寒,哪里来的银子找院宅,买新衣服的?”

王子义颤栗着身子回答:“院宅、院宅是一个老伯……”

“还敢撒谎!”郑止骤然厉声喝道。

王子义吓得一个哆嗦,脸色瞬时白了,连连磕头骇然道:“不!我没有撒谎!陛下明鉴!我没有撒谎啊!”

吴公公在一旁出主意道:“陛下,原先的瑜妃娘娘不也是这样吗?一次半夜被明贵人用木棍敲了头,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依奴才来看……不如去他家里搜查一番,或许能找到什么东西来。”

瑜妃娘娘虽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却丢失了所有记忆,整日郁郁寡欢,后来病魔缠身去世了。

黎阳帝微微拧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明贵人……”

吴公公提醒道:“明贵人原是瑜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因嫉恨瑜妃得宠才……”

闻言,黎阳帝眸中闪过一丝心痛:“她就是心善,那日还为她求情来着……”

周与舒忽地开口,问王子义:“你若觉得自己占理,那可否让我们看看你的考篮?”

笔墨纸砚作为读书的标配,是必不可少的,对普通人家来说,能念得上书已是万幸,所以文具方面往往会选择最便宜最有性价比的,关键是能用就行。

可对于一些富贵人家来讲,一向很看重其中的品质,一旦用习惯了好笔好墨,骤然使用粗糙低劣的文具,手感自然不好。

今日殿试,王子义可以穿粗衣、吃粗食,但在答题上,他一定不会马虎。

王子义跪在地上紧垂着头没说话。

黎阳帝摆了摆手,示意吴公公进去拿他的考篮,而后亲自查看了里头的东西。

半晌,在众人的默视下,黎阳帝将考篮丢在他面前,语气不善:“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子义的大脑瞬时“嗡”的一声响,周身仿佛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包围了,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一旁的吴公公适时出声:“来人呐,科场舞弊,罪不容恕!把他拖下去,按律杖罚一百,戴枷三月示众,取消考试资格,终身不得参加科举!”

黎阳帝将视线落到郑止身上,神色自若道:“两位爱卿,做的不错。”

郑止微垂着眼睛,躬身道:“此事多亏了周将军,不然微臣也无从知晓。”

“刘爱卿。”黎阳帝将视线投到了刘大人身上,伸手点了点,淡然道,“朕念在你为人清廉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刘大人诚惶诚恐地躬身:“多谢陛下!”

“至于你……”黎阳帝看着吴忧思索了一阵,淡淡道:“吴公公,你看着安排罢。”

说完,他立刻起身,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江远潼学着周围人的样子生疏地行礼,一旁的刘大人则庆幸地松了口气:“此次,多谢郑大人与周将军了,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郑止微微一笑:“刘大人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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