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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知道火是谁放的了

秦渊与舒归念只做过三年同窗。

两个人在学堂里没什么交集,仅仅三年互相也没说过几句话,后来秦渊被送去军营,至此便没有再来过学堂了。

两年前二人重逢时,秦渊已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舒归念刚入朝廷做了丞相。

秦渊回来的第二日,秦家突然走火,火势异常大,整整燃烧了一天才渐渐熄灭,不少人都死在了那场火海里。

原本为秦将军准备的宴会也推迟了。

舒归念还记得他,他想,两个人毕竟做过同窗,还是应当前去慰问一下,没想到他提着礼刚踏进秦家,迎面就看见秦将军手起刀落割掉了一个人的脑袋。

舒归念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秦渊冷冷回头,随意擦去脸上被溅到的血渍,在看到舒归念的那一刻,眸底有杀意闪过。

他没有说话,舒归念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许久,他看到秦渊提着那个人头朝他走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别……”

秦渊脚步顿了一下,把那脑袋一丢,双手环臂,自上而下俯视着他:“有事吗?”

舒归念慢慢睁开了眼睛,视线缓缓往上看去,在男人俊美又凌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我……”

他似乎说不出话来,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秦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嗤笑了一声:“送礼?不必了,宴会已经取消,顺便告诉朝廷里的那些人,这几日不用过来了。”

舒归念有些酸涩地想:已经忘记他了吗?

虽然那三年二人的交集并不深,但……

秦渊把剑塞回剑鞘,又拿起来,气焰嚣张的用剑柄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满满透着威胁:“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舒归念脸上血色尽褪:“我……”

“嗯?看到什么了?”男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我、我看到……”

握紧的指尖深深陷进了掌心的肉里,舒归念微垂着眸,缓声说:“你杀人了。”

空气是死一般的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有不真切的呜呜泣声。

秦渊死死地盯着他,末了从唇角溢出一声轻笑。

“没错,我杀人了。”

低磁又危险的声音在舒归念耳边响起:“你若是敢说出去,下一个杀的人,便是你了。”

秦渊用手背拍了两下他的脸,转身离去。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绝望的哭叫声,很快就没了动静。

那日,舒归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辗转了一晚上,心乱如麻地想: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以后就当是陌生人算了。

可是小时候明明挺可爱的一个人,如今怎么……

既然惹不起,那他就躲好了。

舒归念自己想通后,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谁知几日后的朝会,他在殿外又看到了那个人。

舒归念默默地往后头躲了躲,但秦渊已经注意到了他,还抬腿朝他走了过去。

一旁的官员贴心地为他们作介绍:“舒大人,这位便是前几日凯旋的秦将军。”

“秦将军,这位是舒大人,前段时间受陛下提拔,来了有一些时日了。”

“舒大人啊。”秦渊笑眯眯道,“我自然知道,就是不知舒大人还记不记得我。”

官员问:“你们认识?”

秦渊笑着勾上了舒归念的背:“何止认识,我们还很熟悉呢,你说是不是?”

舒归念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与旁人有太亲密的举动,蹙着眉推开了他:“别碰我。”

官员神色僵硬了一瞬,生怕惹了这位“阎王爷”不高兴,忙作解释:“舒大人性子比较内敛,不怎么喜……习惯跟别人触碰的……”

秦渊没有生气,仍然笑着说:“怎么会,我与舒大人的交情……他不会拒绝我的。”

他说着,还毫无顾忌地捏了捏舒归念的脸。

可舒归念再怎么说,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就一巴掌拍掉他胳膊,冷着脸道:“离我远点。”

一码归一码,秦渊杀人他是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但他不能以这种事威胁欺凌人。

于是自这日起,两个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时隔今日,舒归念大抵也明白秦渊为何会这么生气了。

但舒家的情况不同,说恨吗?舒归念也恨过他父亲,可他又能怎么样?又能做什么?

舒老先生一生都极其注重名誉和节操,为了做到清风亮节,纵使不爱自己的妻子,却又一生只有她一人,不纳妾、不养外室。

舒归念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是他母亲偷偷隐瞒了他的存在,他才被允许生下来,名字也不是按照族谱取的,他的出生,是他母亲为了父亲能回心转意做出的选择。

母亲为他取名“归念”,希望父亲能回头再看看她,念一念她的痴心,念一念夫妻情意。

他恨透了父亲的虚伪,也厌极了母亲的懦弱,可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改变不了父亲,也说服不了母亲,他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可是强大了又如何?他一日不离开这个家,就要一日留下来听父亲的训诲,感恩父亲对他那“无私”的爱。

秦渊问他:“还要在这里跪多久?”

舒归念喝了两口汤,大致在心里算了一下:“差不多半个时辰吧。”

秦渊拧眉:“这么久?”

舒归念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似的:“不用你陪,回去吧。”

秦渊没说话,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要留下来,舒归念便收了碗筷,淡淡道:“你若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秦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舒大人,咱们又不是在偷情,喊什么人啊,我是非礼你了还是怎样?”

舒归念停下动作,目光移了过去:“到底走不走?”

看他这幅神情,秦渊见好就收,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转回去,把外衫脱下来披到了舒归念身上。

“这里头冷,别着凉了。”

舒归念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忙喊:“我不要,你拿走……”

秦渊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夫人不必忧心,胎儿在逐渐生长的过程中,腹部周围会随之感受到牵扯或压迫,从而引起轻微疼痛,是正常现象,多休息几日即可。”

“只是……”江远潼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夫人体质较差,并不排除饮食不当或小产之兆,需开药调理一下。”

对面的妇人连连应道:“哎、哎,大夫,抓上好的药。”

“大夫,我这药膏是怎么用来着?您帮我看看吧。”

“大夫……”

正值中午,医馆里的病人挤挤攘攘的,仅靠两个抓药的伙计都忙不过来。

江远潼刚接过药膏,旁边倏地传来争执的声音,他只好微微颔首表示歉意,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那男子立刻嚷嚷道:“你是大夫是吧?那你给评评理,我要买人参,凭什么不让我买?”

抓药的伙计赶紧解释:“江大夫,他有阳亢,我怎么敢给他抓人参啊。”

男子高声喊:“你瞎咧咧什么?老子就是生病了,才买人参补身体的!你他娘的管这么宽,想不想干了!”

伙计心中一阵委屈,江远潼也帮他作解释:“这位公子,他说的确实没错,人参虽然是大补的药,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吃的,像肝阳上亢,或者阳热……”

男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这药方可是从济世堂买的!他这两天卖的人参汤可管用了!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济世堂你懂吗?就在你对面,人家开了可都快一百年了,你呢?你这医馆才开了多久?会帮人看病吗你!”

“老子过来买药,你老老实实给我抓就得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要不是对面的药材不够了,老子才懒得过来抓!”

正吵着,石老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他道:“潼儿,你去对面看看,这里交给为师来。”

什么?!!

江远潼顿时如遭雷劈。

要知道,济世堂和旁的医馆不同,他里头的小厮很少,大多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说出来的话时常惹人遐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去济世堂瞧病的清一色都是男子。

好巧不巧的是,济世堂正好开在玄壶医馆对面,说好听点,算是历史悠久独具特色的老店,但若是说实话,那就是旁门左道、坑蒙拐骗、欺骗患者。

以前,两家医馆也不是没闹过矛盾,但几乎和江远潼打交道的都是姑娘,这次情况不同,他得和人家的老板谈话。

既是师父的命令,江远潼不好推辞,只好朝正在排队的病人使了个歉意的眼神,道:“我先过去解决一下。”

他这算是头一次来济世堂里面,一进门,江远潼立马就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包围住了。

其中一个红衣姑娘认出了他,笑吟吟道:“呦——这不是江大夫吗?江大夫可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治不了,来我们家瞧病了吧?”

她立即吩咐:“去,小云,给江大夫开一个房间,叫欣欣姑娘先帮他按摩一会儿。”

江远潼一本正经道:“我找你们老板。”

红衣姑娘一愣,又挑眉笑道:“巧了,我们老板刚出去,不过……我们家小老板在呢,要不我带您去找他?”

天……

江远潼眼前隐隐发黑,险些向后栽去。

相比于和济世堂的老板苟荣华交流,江远潼更怕的是他家的小老板苟富贵!

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开了一个不正经的店,去的还都是些不正经的病人,江远潼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他后退一步,平静道:“算了,那我找你们家大夫,这两天你们卖的人参汤,是不是他的主意?”

红衣姑娘歪头笑道:“这不巧了?那人参汤啊,正是我们家小老板的主意,要不我还是带您去找他吧?”

“何人找我啊?”

正说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公子,他相貌不算惊奇,五官平平,但肌肤却生得雪白。

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小老板还是个刚及冠的男子,家中又有产业,因此,爱慕他的人还不算少数。

红衣姑娘捂着嘴“哧哧”笑出声,挤眉弄眼道:“这不是更巧了?我们家小老板来了,江大夫,您有什么话,就找他说罢。”

苟富贵一看到江远潼,眼睛霎时间就亮了:“江大夫来找我,可是想清楚了?”

他曾明确地向江远潼表达过爱慕之情。

江远潼瞥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不咸不淡开口:“你想得倒挺美。”

医馆当初开办得很低调,除了亲朋好友,没人知道“玄壶医馆”江大夫是何身份,寻常百姓也只当他们是普通人。

别说苟富贵了,他爹也是一样,这父子俩明里暗里地撩拨过他不知多少回了,苟富贵是单纯好色,但他爹不同,苟荣华中年丧妻,家中急需一位妻子打理家务,而且他和江远潼有一个相同的目标——赚钱。

把江远潼搞定,那玄壶医馆不就是他的了?苟荣华如实想。

但江远潼拒绝的态度太明显,苟荣华时常过来骚扰他一会儿,再回去找媒婆看看能不能相亲到更合适的人。

江远潼板着脸质问:“你卖人参汤,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还是江远潼头一回主动找他,苟富贵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当即就道:“江大夫,要不您随我来,咱们去屋子慢慢谈?”

一楼病人居多,谈话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济世堂父子俩向对面江大夫示爱”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要是二人再进了同一间屋子,被人瞧见了,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消息来。

江远潼立刻就道:“那去二楼,咱们在廊间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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