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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周与舒,你!肾!虚!了!

因着祭祀之事,这边的人家家中常多备着帕子和水盆,缓了好一会儿,江远潼才下床洗了把脸,可洗着洗着,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直起身,水花溅湿了前襟,却顾不得擦,匆匆跑出门找到周与舒和秦渊:“我知道了!是水!”

秦渊:“?”

三人向他投去惊疑的目光,江远潼却推着他们往前走,说话的声音又急又快:“祭祀前每个人都要洁面,水里一定有问题!去查李员外家的水缸!”

在进行祭祀前,以表示尊重与虔诚,参与者通常会进行净手洁面的仪式,而这是每一位死者在自燃前最后接触到的物品。

众人疾奔至李府,那捕快还没走,听到江远潼的猜测,索性也跟着他们来到了水缸前。

“你们……确定这水里有毒?”捕快迟疑地问。

正午的阳光大片大片地洒落下来,透过树影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也清晰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水中有毒,必然会留下痕迹。”江远潼说着,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小心翼翼地浸入水中,众人屏息凝视,片刻过后,银针光亮如新。

见此,捕快更怀疑了:“水中不可能有毒吧,我们家家户户用得都是同一条河里的水,若真有毒,怎会只有参与祭祀的那几个人中招。”

感觉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捕快随即拿起水瓢,直接仰头灌了两口水,咂咂嘴道:“真没毒,许是你们多想了。”

秦渊便道:“会不会是方向错了?”

既然只有参与祭祀的人会莫名自燃,那除了水,他们还都接触过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异口同声道:“香器?!”

是了,即便祭祀前要净手洁面,但最终还是要上香的,几人又匆匆奔向李家祠堂,这会儿下人们都忙着准备丧仪用品,祠堂没几个人,江远潼拿过香器,仔细检查,果然发现里头残留着一些白色的固体,他下意识伸手去碰,忽然被周与舒一把攥住手腕:“小心。”

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激得江远潼耳尖一热,忙低头往后退了两步。

周与舒问一旁的下人要了副竹筷,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东西走向角落,不过一瞬,众人便看到那白色固体在暗处竟产生了绿色的磷光。

舒归念忽然明白什么,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磷?”

“对,白磷。”江远潼不自觉地压低声音,坚定道,“白磷,一种极易自燃的物质,不论是吸入、食入、还是经皮吸收,一旦接触就会使人表现出头痛头晕、呕吐、全身无力等症状,口服中毒则会导致口腔糜烂、急性胃肠炎,从而引起肝肾功能衰竭。”

秦渊挑了下眉:“江大夫连这个都知道?”

江远潼淡定道:“恰好在书上看过而已。”

秦渊还想再说什么,舒归念却一口打断他的发言:“正经点。”

秦渊只好闭上了嘴。

庙宇内,童子扫完地,这会儿刚打算休息,见几人又返了回来,气势汹汹的,忙上前拦道:“几位大人,你们怎么又……”

秦渊不耐地推开他,直接两三脚踹掉门锁闯了进去,香案上,同样的白色固体在暗处泛着诡异的绿色光泽。

江远潼神情沉了几分:“果真如此。”

白磷的燃点低,储存方式也很简单,只需保存在水中,隔绝空气即可,所以当接触时,人的手温很容易使它燃烧,若将它藏在香灰中,而人在上香时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些许香灰,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每一个上过香的人都无故自燃了。

“可是……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江远潼问。

一切行为总得有动机的,对方利用白磷残害那么多人,目的是为了什么?报仇?恐吓?还是有更深的阴谋?

三人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枚飞镖,以及印着云纹图案的纸条,沉默一瞬,舒归念屈指轻叩桌面:“我有一个办法。”

既然是关于祭祀的案子,那么要想解决其中的问题,只需——

“再举办一次祭祀。”

秦渊剑眉一挑:“舒大人的意思是——”

舒归念慢条斯理道:“这回祭祀由我们操办,他们必会来补放白磷,届时……”

当他们躲在附近,在这里等待对方自投罗网,不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于是等消息放出去后的次日晚上,四人便躲进了庙宇内的一个榆木柜子里。

柜子空间不算很小,可怎么说也是四个男人,还是有些挤的,秦渊左动右动调整姿势,把舒归念都挤得惹毛了,低声斥道:“别乱动。”

秦渊的语气有几分无奈:“江大夫,出来就没必要背着你那药箱吧。”

江远潼也低声说:“你都称呼我‘江大夫’了,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大夫属于千千万万个病人,当然要随身带着药箱了。”

他人丢了箱子都丢不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远潼都有些站不住了,柜子里又闷又热,空气都是稀薄的,他热得直用手扇风,恨不得把衣服都脱下来。

周与舒低头看了他一眼:“热?”

江远潼点了点头。

“忍着。”

“……”

“你带帕子了吗?我擦擦汗。”

“没有。”

“……”

忽然,江远潼想起中午洗脸时顺手往怀里揣了张干净的小帕子,赶紧伸手去摸,但无奈空间太小,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拿出来。

“笨。”周与舒低哑开口,“别动。”

“干嘛……”话音未落,一只温热的大手已探入他的衣襟,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某处时,江远潼浑身一颤,几乎要起一层鸡皮疙瘩,“周与舒你摸哪儿呢!不许占我便宜!”

二人徒劳地纠缠半晌,帕子仍卡在衣襟深处,见实在拿不出来,周与舒只好放弃了,借着柜缝透进来的一点微光,他忽然就看清了身下人纤细白嫩的脖颈。

“……”

周与舒喉结滚动,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起来。

“看什么看。”注意到视线,江远潼立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突然,舒归念身体一斜,一个踉跄撞到了江远潼身上,他恰好垫着脚,同样没站稳,径直往前一扑——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江远潼眼睛都瞪圆了,如遭雷击般往后弹开,四片唇瓣一分离,他立刻扭头:“呸呸呸——”

周与舒眸色骤暗:“嫌弃我?”

江远潼的手还攥着他的衣服,陌生的快感刺激他的大脑,下意识摇头反驳:“没……不是……”

馥郁的茶香缠绕在鼻息之间,江远潼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口,似乎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明明只是亲了一下,却感觉浑身都有一团火在燃烧……

可就在这时,秦渊低喝了一声:“别说话。”

江远潼屏住呼吸,便听到门口处传来细微的声响,舒归念眯起眼,透过柜缝,看见有一道黑影悄声闪入,鬼鬼祟祟地来到供桌前,很快就转身出去了。

“砰!”

秦渊一脚踹开柜门,大喝一声:“追!”

话音未落,他和周与舒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江远潼扭头与舒归念对视了一眼,抬腿直奔供台前,倒出香灰,昏暗的光线下,几粒莹白的磷粉正幽幽泛着绿光。

…………

“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剑尖抵上黑衣人的咽喉,秦渊厉声喝道。

这人跑得飞快,逮住他还费了些功夫,把人带回院子里已过子时,烛火将尽,江远潼都有了几分困意,看这黑衣人紧咬牙关,大有一副不杀死他就跟他们耗下去的架势,看来今晚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江远潼想着,掩嘴打了个哈欠,忽然,他整个人被猛地一拽,耳边“铮”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缕发丝缓缓飘落,江远潼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发凉的脖颈,抬起眸子,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他刚才站立的头顶上方,正不偏不倚深深钉着一个匕首!

对方竟是想要他的命!

“简直找死!”秦渊低骂一句,纵身追了出去。

那匕首上面有张纸条,舒归念走过去将它扯下来一看,同样脸色骤变,江远潼心有余悸地凑了过去,接过纸条时指尖都在发颤:“八尚风烟堕云中,岂料六王独称雄……”

“若使当年逢湘北,未必君家……是丈臣?”

这诗他读不懂,可随便换一个宫廷内的知情者来,定一眼就能瞧出其中的含义。

“回去吧。”舒归念忽然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案子已经不必查了,左右不过是制造混乱恐吓民众,如今已杀死了他们中的一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啊?”江远潼茫然地抬起头,问,“回哪儿?”

周与舒:“回京城。”

江远潼更困惑了:“为什么忽然要回京城?”

就在这时,秦渊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门口,摇头沉声道:“跟丢了。”

他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即便认识的字不多,可仅凭那几个熟悉的字眼,才猜中了含义:“周大将军,您这是惹了谁了?”

江远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沉默了有一会儿,秦渊沉吟道:“江公子可听说过,北部一带的云宗谷?”

云宗谷?

好熟悉的名字……

江远潼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乐言曾跟他说过关于云宗谷的传闻。

他知道的并不多,舒归念又缓声道了几句云宗谷的往事,江远潼越听越心惊,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事情的危险性:“所以这首诗里的六王就是……”

八尚风烟堕云中,岂料六王独称雄。

只要是身处朝廷的,哪个没听说过黎阳帝“嫉恶如仇、谋害同胞”的传言?

云宗谷早已被剿灭,现有的血脉寥寥无几,而云宗谷人的样貌也很好辨别,朱砂痣、瞳色浅、五官深邃、卷发。

于是当这些特点集中在江远潼身上时——

他禁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眉心,那里有颗浅红色的小痣,并不是很明显,可看着几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江远潼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道:“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云宗谷的后裔吧?!”

开什么玩笑啊!他自小就在竹山长大,连“云宗谷”这个词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是云宗谷流落在外的血脉。

秦渊:“可你的头发……”

仔细看,他头发是有些卷,可也没像纯正云宗谷血脉的人那么卷,说不准是意外呢?

而且仅凭外貌特点,又不能说明什么。

舒归念思忖一瞬,问:“江大夫,冒昧问一下你家住何处?”

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江远潼便坦诚地说了自己的身世:“我没有爹娘,是一位好心人将我从河边捡回来的,小时候在竹里村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二十多年前,一位卜命先生经过山下河畔时,听到婴儿微弱的哭泣声,举目望去,远远便看到了河上飘着一个摇篮,不知飘了有多久,婴儿命大,因为前两天才下过一场大雨,卜命先生便将婴儿捡回村子,顺便卜了一卦,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江远潼”,原因是他八字命盘五行缺水。

“这孩子跟你们有缘,往后便养在竹里村吧。”丢下这句话,卜命先生就离开了。

秦渊:“那有没有什么……比如信纸之类的。”

他说的很隐晦,毕竟抛弃婴儿这种事,总要留些信物来证明孩子的身世。

江远潼目露几分迟疑:“有是有,不过……”

秦渊:“丢了?”

江远潼摇头:“只是年头久了,早就不知道被我塞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他随即又道:“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解开问题吗?云宗谷人以此制造这些命案真的是要……”

沉默一瞬,他压低了声音,问:“要颠覆朝廷吗?”

室内温度骤降,死死地陷入一片寂静中,良久,舒归念说:“此事绝不可上奏。”

秦渊屈指敲了敲腰间的剑鞘:“那总归得找个理由吧。”

“我自有说法。”舒归念望向窗外,默了默,拿起那张纸条送入烛火中,火光映得他眉目森然,“交由我来应付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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