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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将军说话就是不一样

醒来时,江远潼的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耳边嘈杂的争吵声渐渐清晰,有道声音十分明显地响起:“江公子醒了!”

眼前光影晃动,苟荣华那张油光满面的大脸猛地凑到跟前,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哀嚎道:“江大夫,您可算醒了!快解释解释啊,我不过是见您身子不适,想着请您到我家医馆看看,哪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

石老先生的声音也传进了耳朵里:“我徒儿就晕倒在你们面前,这还有何可解释的。”

江远潼艰难地撑起身子,艰涩开口:“师父,与他们无关。”

苟荣华霎时间如蒙大赦,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老先生,这您可听见了吧,您徒弟亲口说的,与我们无关啊!”

石老先生微微拧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潼儿。”

江远潼一时无言,真相在喉间滚了又滚,尚茴的蛊毒、云宗谷的阴谋、宫中的暗涌……他不由攥紧被角,面色一片苍白,低声解释:“我就是……”

就是什么?江远潼苦涩地咽下所有的话,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师父,无疑会牵扯到周家乃至皇宫,他不希望师父被无辜牵连。

沉默一瞬,江远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师父,就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饿昏过头了。”

苟荣华一听,连忙讪笑着往门外退:“原来如此!误会解开了就好,既然江大夫没事,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休养了,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

石老先生微微拧眉,显然对这个说辞不太满意,可他给江远潼摸了几次脉,确实没摸出毛病,也只能当他是饿过头了,叹气道:“这些日子在宫中过得不太好?瞧你瘦了这么多,要多补补才是。”

他说着,立即出去煎药了,石老先生一走,于理和追月就从身后冒了出来。

一看到他们,江远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还知道回来!”

于理搓着手万般为难道:“江公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您再坚持坚持,主子很快就回来了。”

“呵。”江远潼冷笑一声,“然后呢?他回来能干什么?能解我体内的蛊毒吗?”

于理和追月面面相觑,两张脸上写满了无措,追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江远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出去。”江远潼一把拉过锦被蒙住脑袋,声音闷闷地传来,“我要睡会儿觉。”

二人立即溜了。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早已熄了灯,昏暗中,江远潼感觉到身边坐着一个人,他没说话,直接扭头不看他一眼。

身后传来男人低笑:“还好吗?”

江远潼没好气地回复:“托您的福,还活着。”

可话音刚落,周与舒的声线陡然转冷:“是么……现在可说不准了。”

江远潼一愣,下意识转过头去,昏暗的光线中,一抹寒光一闪而过,刀刃径直刺向江远潼的胸口——

“啊!”

江远潼惊恐至极,瞬间从梦中惊醒,胸膛剧烈起伏着,才发现自己仍然睡在医馆的床上,旁边的烛火闪着暖黄的光,他抬眸朝旁边望去,对上了一双含着几分担忧的眸子。

“潼潼?”

江远潼喘着粗气,四肢发软,好半天才从梦魇中渐渐抽离出来,周与舒捏着他汗湿的手心,用袖角轻轻拭去他额上的薄汗:“做噩梦了?”

江远潼揉着眼睛点了点头,身体本能地从被子里坐起依偎进他的怀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他声音略有些低哑,带着一点别样的温柔,江远潼刚要说话,忽见寒光一闪,周与舒的袖口里竟真的藏着一把匕首!

他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周与舒的脸色已然变得阴沉,匕首高高举起——

“啊!”

江远潼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寝衣,四周一片黑暗,些许微弱的月光从窗棂的缝隙间洒落在房间里,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他眼神中还留着惊恐和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床边有个黑影。

江远潼心头一颤,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整个人下意识往角落躲,惊恐喊道:“走开——走开——!”

那人却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将江远潼整个儿揽入怀中,怀抱温暖而有力,完全不同于梦魇般的恐怖,江远潼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颤抖也慢慢平息。

“潼潼?”周与舒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反的。”

对对,梦都是反的。

心中的不安逐渐褪去,江远潼刚想说什么,胸口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有一把尖锐的锥子在心脏处狠狠搅动,又似是一只毒蛇在狠狠噬咬,他浑身痉挛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低吟。

蛊毒发作了。

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喉咙,耳畔嗡嗡作响,江远潼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这令人痛苦的气息从肺腑中挤出,意识却开始模糊了,朦胧中,他似乎听见周与舒说:“去把……喊来。”

喊谁?师父吗?

师父医术再高,又怎么会治这云宗谷的蛊毒……

不知道昏沉了多久,江远潼感觉自己漂浮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耳边不时传来声音,或是周与舒的,或是于理的,恍惚之间,他似乎还听到了尚茴那带着笑意的嗓音:“……虽无解……但有一计……只需……可缓解……”

直到那只熟悉的给予他温暖和安慰的手掌轻柔抚上他的脸颊时,江远潼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疼痛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冷汗浸湿的头发也黏在了额前,周与舒细致地为他将凌乱的发丝拨至耳后,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潼潼?”他缓慢地拍着他的背,向来清冷的声线染上了几分温柔,像是冰雪初融的春水带着尚未化开的缠绵情意。

江远潼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希望做些什么能缓解体内的痛苦,周与舒却眼疾手快,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道:“忍一忍好不好?再忍一会儿,很快就不痛了。”

“不、不好……”江远潼摇了摇头,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滚落,他哽咽地重复,“不好……不好……”

这种疼痛是不一样的,深入骨髓的痛,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骨髓深处啃噬折磨,原先,江远潼曾为练习接骨之术生生折断过自己的手臂,也试过用银针封穴,却都不及此刻痛苦的万分之一。

周与舒微微拧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叹息了一声,忽然将自己的手臂递到江远潼唇边:“忍不住的话,咬这里吧。”

他这样说,眸子里满是怜惜与担忧:“怎么咬都行,就是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江远潼的心猛地一颤,视线朦胧地望了过去,隐隐约约感觉这句话不太对劲,好像不应该从周与舒的口中说出来。

结果下一刻,周与舒就低低一笑,指腹轻轻擦过他唇上的牙印:“江大夫的唇生得这般好看,咬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江远潼一时间又哭又笑,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过,说话的声音嘶哑又破碎,“你真是……”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周与舒抬起手臂,动作略显笨拙又僵硬地拭去他眼角处的湿润,大将军下手没轻没重的,也没这么耐心地哄过人,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擦过之处,很快就泛起一层薄红。

周与舒凝视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莫名就有些口干舌燥,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找了个话题:“潼潼一开始梦到什么了?”

他这么一说,江远潼的眼神就有些幽怨控诉地望了过去,说:“梦见你要杀我。”

周与舒:“是么……”

这个话题,怎么看接下来都是要说一些安慰的话,结果周与舒沉吟片刻,突然勾起唇角:“那我得手了么?”

“你!”江远潼气得抬手就要打他,却牵扯到体内的蛊毒,疼得又是一阵倒抽凉气,周与舒连忙按住他乱动的手:“好了,不闹你了。”

他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拿出自己为数不多哄孩子的经验,轻轻拍着江远潼的背,想了想,手掌又抚上他的耳朵摸了摸:“摸摸毛儿,吓不着。”

真跟哄孩子似的……

江远潼心中好笑,可体内的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难耐的灼热感,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他哑着嗓音开口:“想喝水……”

周与舒小心地一点一点喂他喝下,指尖拭去唇边水渍:“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江远潼抽着气想了一会儿,低声开口:“鸡蛋羹……”

“鸡蛋羹?”

江远潼点点头,声音细若蚊呐:“不放香油和葱花。”

见他还有食欲,周与舒暗自松了口气,唤来屋外的丫鬟去准备,又柔声问:“还有什么想吃的?”

江远潼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便听见周与舒说:“只吃鸡蛋羹就够了?”

被那样温柔的眼神注视,江远潼心中发觉出一点不自在来,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没胃口,只道:“我食量很小的。”

周与舒低低一笑:“这么好养啊……”

没听出来话中深意,江远潼眨了眨眼,认真道:“那当然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江远潼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知道吧,我被人捡到村子里的那一年,家家都很困难,没有乳水,没有羊奶,大家就用小米熬点米汤喂给我。”

说到最后,他还有些庆幸地说:“幸好我很乖很好养,只喝米汤也能长大。”

话音刚落,体内蛊毒再次发作,又是一阵烈火骤然翻涌,江远潼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了一声破碎的呜咽,周与舒收紧手臂,声音低哑道:“再忍忍……”

怀中的人微微发颤,将脸埋进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什么,周与舒俯身凑近,听了好几遍才听清那带着哭腔的细语,他说的是:“不想忍了……”

江远潼仰起泪湿的脸,眼尾绯红如染胭脂,他轻喘着说:“周与舒,帮帮我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良久,周与舒喉结滚动,哑声问:“你确定?”

江远潼没说话,只是垂下头,将滚烫的脸更深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发烫的呼吸透过单薄衣料灼烧在心口处,周与舒沉默一瞬,忽然笑了,指尖抚过他的脸颊:“江大夫,这次怎么不跟我假装客气了。”

江远潼抬起眸子,一滴泪珠顺着精致的下颌滑落至锁骨处,他张开唇,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现在很需要你。”

窗外树影摇曳,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幔,为交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边。

今夜月色极佳,宜吃潼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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