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阿房宫”这个恢弘气势的匾额时,她呆住了,她抬头看着他,他不言语,只笑着拉着她的手进入宫殿,阿房宫采取的是方正典雅的格局,仿佛是另一座咸阳宫,但精巧之处远胜咸阳宫,逛了几座殿宇后,他拉着她来到花园里,这里有一个秋千,苏一梦总觉得似曾相识,嬴政将她推到秋千上,在她身后温柔地推动,“这个秋千是从昔日夏府搬过来的,听说这个秋千是你自己做的,我便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的秋千。”
她抓着秋千,嘴里呢喃道:“阿政……”
他听到久违的称呼,停下了动作,弯腰将头靠在她肩上,从身后将她环在怀里,“阿梦,这段时间,我知你是有意躲我,但我看不懂你的眼神,你似乎既爱我,又有些惧怕,甚至还有些怜悯……”
苏一梦转身仰头望着他,他是个自律的帝王,体态仪表一直维持得比较好,即便早已进入不惑之年,但经过岁月沉淀,他的气场和霸气,更加让人无法忽视,她自是爱他入骨的,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只是阿政,但他是秦始皇,看着他一点点走向历史结局,这是她最痛苦的事……
“你看,就是这样的眼神,就像天上的神在悲悯世人一样,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他说得霸道决绝,苏一梦站起来,踮起脚尖,用手挡住他的眼睛,“现在你便看不到了!”
她的手纤细柔软,自带清香,温热地覆盖在他的眼上,他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轻柔摩挲,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俩人都乱了心神,他另一只手绕在她腰间,灵巧地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身体突然被释放,她惊呼了一声,他睁开眼,猝不及防地用双唇吞没她的声音,双手一件件剥落她的衣服,苏一梦感觉到一阵清凉,惊觉自己即将□□,再看看不远处的赵高和一行宫女太监,她惊恐不安,她将双手攀在他的肩上,颤声说:“不要在这里。”
嬴政宠溺地笑了,哑着声说:“好!”他将她横腰抱起,衣服滑落一地,她蜷缩在他怀里,他将她放在宽大的新床上,便一跃而上,苏一梦用手挡着他,“门还没关!”他无奈地冲过去关门,这么多年,苏一梦一直都不喜欢有人在屋内伺候,即便是黎姜也不行,他已经习惯了。门关上后,一阵又一阵声音传了出来,苏一梦真不愧是能把陛下迷得死死的女人,她长得清冷出尘,声音却这般魅惑**。
赵高遣散了众人,他不受控制地走向那扇门,身体靠近门缝,眼睛死死地盯着纠缠不休的俩人,他闭上眼,脑海里满是黎姜的样子。
苏一梦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沉睡的男子,她不禁疑惑,这些炼丹术士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丹药,情动时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但结束后,他却虚弱得如大病之人。她侧身担忧地看着他,她将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腕处,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的脉象柔软无力。她像只小猫咪一样,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觉得有了安全感,但一想到他的生命期限,便难受极了,忍不住呜咽起来。
他太疲乏了,竟一点儿也没察觉。
第二日嬴政带苏一梦参观阿房宫正在修建的另一处宫宇,许多百姓正汗流浃背地赶工,苏一梦心有不忍,转过身,他却将她扭过来,低头附在她耳边说:“阿梦,以后这儿就是我们俩过神仙日子的地方!”他话音刚落,突然天色变暗,风云变幻,嬴政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将她拉在身边,环在怀里,生怕她飞了,这样的场景令众人都畏惧不已,一个老人突然大呼道:“荧惑守心!是荧惑守心!”
嬴政身形一震,脸色极为难看!他对身边的守卫道:“杀了他!”
苏一梦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人头落地!再一次直面这鲜血淋漓的画面,苏一梦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嬴政将她按在怀里,那老人的儿子像狮子一般,怒吼着冲过来,守卫又一刀刺进他的身体里,苏一梦听到一声惨叫,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嬴政用披风裹住她,将她抱走了。
过了一会儿,天才恢复之前的晴朗,但苏一梦却始终忘不了那个人头在地上滚动的样子,她躲在床边,瑟瑟发抖,嬴政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阿梦,你别怕,那人胡言乱语,本就该死!”
她抬头,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哭着说:“我知道你是个残暴的君王,但我爱的人为什么会是你呀?为什么你会是秦始皇呀?”她嚎啕大哭起来,嬴政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在怀里,“你以前不是说我是‘千古一帝’吗?别人皆言我是暴君,唯有你认为我是睿智君王,如今为何?”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睿智君王的样子?”
嬴政听罢,气愤极了,转身拔出剑,将屋内的东西砍得七零八碎,苏一梦震惊地看着像疯子一样的他,这还是他吗?她哭得更大声了,闻声而来的赵高好说歹说才劝下他,服用了一颗丹药,他才平静些,他扔下剑,拂袖而去。
他们俩自此以后又陷入了冷战,连回咸阳都是各坐一辆马车,回宫后嬴政也好长时间没召见她,这一日,她拉着戚玉衡,问:“什么是荧惑守心?”戚玉衡一听,脸色瞬时变得十分警惕,他拉她到僻静处,眼睛四处张望,确定安全后,低声问:“你是不是也看到前几天的荧惑守心啦?”
苏一梦白了他一眼,郁闷地说:“我刚刚就是问你什么叫荧惑守心,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看没看到?”
戚玉衡抱歉地笑着说:“对对对,荧惑守心是一种天象,就是三星连成一条线,天象突变,据说荧惑守心发生,便会发生战争、死亡,是非常不吉利的象征。”
苏一梦终于明白那天嬴政为何会那样了,他不畏惧六国,更不担忧匈奴,但却怕天意,这是帝王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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