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斜眸撇他,那眼神**裸在传递一种“道爷我就是乐意,你怎么着?”的睥睨态度。
程砚......
虽说听说过他们道家向来讲究心随意动,说直白点也就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但你这都随意动到人家对面和尚头上了,是不是就也有点太荤素不忌了?
不过对方那样子一看就不好惹,他也是识时务的,只能乖觉闭嘴。
又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姓叶。
姓叶?福如心至,莫非这位就是叶然之前提到的,要介绍给他们的亲戚?
眼神无声询问彦明轩,彦明轩会意,却只随意“唔”了声,并没有对他说太多。
但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下程砚霎时间就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刚刚自己领着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他那脸色难看到了那个份上。明显是人家已经先有了自己的安排,他一下子好死不死又给撞人枪口上了!
简直无了大语,也不逼逼这那了,为了补救,赶紧将叶然往一边沙发上让。还一直殷勤地围他身边左一个“叶大师”右一个“叶大师”,姿态摆得简直不要更低。
叶然矜持地顺势落座,而他挑的地方,恰好是还不太能活动自如的那三位同行正对面。
彦明轩紧随其后,自然坐在了紧挨他旁边的另一个位置。
剩下光秃秃一个程砚自己还在那站着,转头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
因为彦明轩平时十分注重个人**,又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所以也不太喜欢带什么人来自己家里,他的客厅虽大,但相比较而言沙发面积就设计有点小了。
正中央一块地毯,隔着茶几这头是两张各自独立的单人沙发椅,对面则是张正常来讲可连坐三人的长条沙发。
现在这边两张单人的已经分别被彦明轩和这位叶大师坐了,程砚要不想直接坐地上的话,只能选择过去对面,跟他领来的那三位悲催挤一挤了。
现在只有那位陈仙姑的旁边还稍有空隙,中心坐着白大师,另一边则是许道长,程砚一步三蹭地挪过去,尴尬地朝陈仙姑笑了又笑,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意思。
可本来一个热情洋溢的小姑娘,他这时才发现好像自从那位霸道的叶大师进来以后,对方脸上就连一个笑脸都没有了。
不仅没有,还一直眉头紧锁,不仅紧锁,甚至连额头脸上现在都已经汗津津的,像是紧张的,又像是体虚?
连自己站在旁边,她都始终保持那一个姿势不动,看都没有抬头看过自己一眼,程砚渐渐就也搞不懂了。
但见对方连脸上化着的精致妆容都开始被汗水润湿,而有几处略微脱了妆,实在担心,便开口关心:“陈仙姑您,还好吧?”
又疑惑是家里的温度太高吗?
可不应该啊?这还是春天,再加北方的昼夜温差大,晚间实在算不上热。
岂料话音落下,对方只像是拼命在忍受什么的两边咬着的腮帮子动了下,除此之外依旧不看不答,这......就实在太奇怪了。
程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在一番细心打量之下,才发现不止陈仙姑样子不大对劲。
连她旁边的另外两位都是如出一辙的身体僵硬,此时也是他早被彦明轩的事给历练出后遗症了,瞬间就有不好的念头联想到了这里,后怕的瞳孔都放大了。
惊疑地转动脑袋开始试图在空荡荡的周围寻找,想着难道是像曾经自己偷请过的那某一位一样,不仅失败了,还被那女鬼给当时狠狠惩治了一番?
那可恶的女鬼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白大师他们可都已经属于这个圈里顶级的实力派了,居然一上来,三个人加一起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这......这特么也太扯了!
程砚拼命狂吞口口水,发现自己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到,最后才将求助的视线望向彦明轩。
彦明轩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虽心底也跟着发沉,但与以往不同,觉得这次似乎并不是程砚想的那样。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冥冥中有这么种直觉罢了。
突然这时候一个意外的人发声,打破了房间内诡异凝重的氛围:“这位道友,你,妆花了。”
彦明轩略带诧异地转头,是叶大师,他在对对面的陈仙姑道。
那声音清凌凌的,骤然响起在格外空寂的夜晚,砸进人脑海,像是刹那有了能击破迷雾般的醒神功效。
砸的不仅程砚那一瞬间浑身就如过电般的打了个摆子,对面另外三位也骤吸一口气。紧接伴随陈仙姑剧烈的呛咳声,许道长在用力攥紧沙发扶手俯身出长气,白大师则相较要有些定力,不过也能明显感觉到此刻呼吸要比之前急促上一些,一声接一声念着佛号的脸上,也有些青白。
程砚惊跳起,就着急忙慌赶紧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能说话了吗?是那个女鬼吗?是她吗?”
旁边三人被他这一问,更加脸带异色。
不过三人却有志一同的并没有多说其它,只是缓过来的白大师却目光慈善问一句:“真是后生可畏。不知这位道友,师承何处,又供奉的,是哪位祖师爷?”
他竟半分没看出先前他那术法的来路?
叶然挑眉:“无师。奉的,也是我自己罢了。”
他说的这话可一点没有错,他那早就作古的师傅老人家,可不在这个世界。而这里世界的方外之士,大都普遍喜爱请神上身,可他不同。
他请的只有自己,所以他自己,就是那尊神。
不过,这叫什么话?白大师听他所说心中有些惊异。
这时脏谁不能脏自己脸的陈仙姑,即便不舒服,执念依旧只在刚刚叶然的那句“你妆花了”上。于是趁着旁边白大师正和那位不明来路的叶大师激情碰撞的时候,她硬是哪怕抖着手,也给自己重又补好了妆。
然后想到什么:“这位道友的意思,莫非你是自学成才?”
陈仙姑觉得他这话也只能这么猜了,不然压根说不通。
叶然闻言,沉吟一瞬倒是可有可无地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两方都默契的对刚才那事闭口不谈,更没有当着两位在场居士/善主的面,将这件事点破。但彼此其实心知肚明,方才那也算是一场一见面之下的小小斗法了。
斗法的结果,显而易见。
不过四人也更知,在这上面赢了一场,可并不代表在接下来的委托上,输者一方就得自动退位让贤。
两位居士/善主的委托,他们完全可以各凭本事,端看最终这份钱,到底能进谁的口袋了。
于是开始认真询问起彦明轩有关被鬼缠身的细节。
传闻彦明轩这位视帝每到一个剧组,组内都会伴随灵异现象的发生。曾经有人听到过类似女鬼的诡异笑声,后来这件事愈演愈烈,就发展成了谣言彦明轩曾经逼死过一个女人。
对对方始乱终弃,导致那人心有不甘,怨气冲天,便不愿投胎一直跟在他身边了,以图伺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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