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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魇漩涡

下午接近傍晚,温星梓下班回来。

她费老劲才在住处附近找到车位停车,下车手臂夹着她的课件文档不紧不慢地步行回去。

今天的课有领导视察,所以她一改往日的懒散,把平时那头乱糟糟堪堪过肩的大波浪梳了个干练的马尾,休闲舒适的上衣还特地搭了宽松的西装裤和马丁靴,这样看还真有几分含蓄又有格调的书卷气。

温星梓现在是祈州锦华中学的高中化学老师,相比张生,温星梓从小就是成绩优等生,能成为祈州这大城市的高中老师也是众望所归,而作为哥哥的张生,虽有点美术天赋但不多,高考那年作为美术生的他毫无悬念落榜了。

下班后,温星梓现在得回去看看张生到底怎么了,今早他莫名其妙嚷嚷着贺明阳贺明阳的她还记着呢,看着他那脑子好像睡傻了的样子,让人有点担心呢。

温星梓插钥匙开门,就看见张生在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这一届凡胎又打不了鬼抓不了妖......”张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泄了气的气球,沮丧道。

害,还在说呢。

“你还在跟高维生物对线呐。”温星梓关门走到张生旁边,放下手中文件也葛优瘫张生旁边了,看着张生接着说:“说说,怎么回事?”

“嘿嘿,说怕吓你一跳。”张生语气疲惫又带着几分打趣道。

“就你今早说的,你看到明阳了?”

“可不是嘛,厉害了我,看到死掉的贺明阳了,他现在就站咱旁边呢。”张生指了指他的右手边。

温星梓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再次露出了一脸担忧。

“你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现在压力确实挺大的,看到贺明阳像个白无常一样跟我报丧钟说我快死翘翘了,能不压力大吗。”张生苦笑道。

“什么白无常,什么死翘翘?怎么回事?”温星梓疑惑道。

“我感觉我好像遇到灵异事件了。你又看不到贺明阳,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怎么看不到呢。”

张生眼中的贺明阳忽然在他身旁轻轻地这么来上一句,接着温星梓就从沙发上弹起,瞬间正襟危坐地指着贺明阳,惊奇地说道:“我去,出事,我也看到贺明阳了。”

张生醒神了,说:“woc,你可总会给我带来惊喜,你有这功能不早说?你这样显得我很呆耶!”

“你又没问。”贺明阳带着几分嘲笑说道。

“所以是真有贺明阳?不是你疯了?还是现在咱俩一起疯了?”温星梓的唯物主义还在僵持。

“我只能说,我感觉我确实存在着,至于要用科学来解释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我也不清楚。硬要说的话,倒有点像是平时人们说的鬼。”贺明阳正经地分享他的体验道,说完还瘪瘪嘴,脸上写满你不信也得信。

“鬼?这话真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想想你之前总跟我掰扯人体医学理论什么的。”温星梓带着点时过境迁的惋惜吐槽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贺明阳也做做样子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

“不是,你有点平淡了哈。”张生发现了华点。

“哪像你,我刚也吓到了好吧。”温星梓躲开他眼神道。

“你看你看,你一有事就会躲我眼神,是不是有事瞒我?快说快说。”

“你别想那么多。”温星梓略略心虚,起身走开,假把式地去整理刚拿回的文件。

“肯定有事瞒我,快说快说。”张生来劲了,紧随其后黏着温星梓,把刚刚的忧愁抛诸脑后。

“哎呀,都说什么都没。”

“肯定有事,说,快说。”

“哎,你烦不烦。”

“有事。”

“没!”

“有。”

贺明阳站在原地,看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都老大不小了还像小学鸡互啄,摊手以表无奈,他俩兄妹还是这样。

附在张生身上的鬼,对于张生而言,他是解决不了的,看不清摸不着,无从下手,而且张生更是人质,随时随地会被祂操控摆弄。但贺明阳不同,他已经死了,他可是鬼,他现在要做的,唯有等。

*

耳膜被空气挤压得难受,他抬头,他现在正在过隧道的地铁上,隧道很长,空气一直压着他的耳膜让他有点烦躁。

他手上捧着一小捆黄白相间的花,新鲜得很。

他看着地铁门上方的路线图,上面标注的发车起始点以及所有经停站都是维卡,维卡?可这些都不是他想去的,他打算在地铁里就此等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就应该在这里等,等到他要去的地方。

他扶着柱子正对着车门,就这样看着门上方的路线指示图,地铁里其实有很多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每站上下车的人数都差不多,就像遵循着什么规律一样。

忽然他旁边有人碰了他一下,他看过去,那人却用后脑勺对着自己。

于是他看见那人手中捧着的手机,那角度就像是专门举给他看的,但他无法看清手机里的东西,手机屏幕闪得厉害,屏幕闪烁的色调隐隐让人感到不适。

又坐过一个站了,还是维卡,真如路线图写得那样,他没有细数自己到底坐过了多少个站,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莫名想待在这里的念头更强烈了。

“维卡站到了,The train has arrived at Weika station,请小心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空隙......”

到达维卡站的车门打开了,还是那样,车上又下去了那么几个人,上来了那么几个人。

当车门开始响起警报准备关闭时,在同一时间他被推出了地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人把他推出来的。

*

在四下漆黑的空间里,贺明阳身上只带着一圈微弱的白光,就已经显得格外夺目。

他在这个空间漫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滋...滋...滋滋滋......

有东西隐藏在暗处对贺明阳发出警告的讯号,像大多数生物对自己的领地具有极强的占有意识一样,在告诫入侵者自己的领地不可侵犯。

“你自己出现,我倒不用找了。”贺明阳轻蔑地对声音的来源说道。

一坨形似烂泥,黑黢黢的东西浮现在贺明阳眼前,牠蠕动着,渐渐壮大自己的身躯,彰显自己的实力,势要盖过贺明阳,还在滋滋滋地叫嚣着。

贺明阳看着这滩东西在自己眼前恶心地晃动,不自觉就会联想到充满腐烂的臭水沟,感觉那味道都要扑鼻而来了。

“啧。”贺明阳的不耐烦达到了顶点。

“丑死了。”贺明阳徒手变出了把刀,扑上去抓着奇形怪状的牠就是乱捅。

一刀,两刀,三刀......

牠挣扎,试图甩掉贺明阳,但这样只会让贺明阳抓得更紧,下刀更用力。

贺明阳渐渐兴奋,额角的青筋微微暴起,难以抑制地喘粗气,脸上挂上了几分肃杀嗜血的癫狂。

牠身上被贺明阳一刀一刀捅下的创口,会以极快的速度复原。

但这样只会让贺明阳更兴奋,落刀更快,他会在创口完全复原前再次快速落刀残暴撕开,收刀又快速复原,复原前又快速落刀,循环往复。

牠无力地挣扎着,牠的躯干在被四分五裂,而中伤牠的贺明阳却在肆意地大笑。

牠被中伤的躯干像黑色的血液喷溅在贺明阳身上,牠在贺明阳手里根本无法反抗,只能无能地滋滋滋地蠕动叫喊。

直到贺明阳捅累了,才起身擦拭乱飙在自己脸上的黑色血液,他已满身“污泥”。

此时本就形似烂泥的牠的躯干,更加稀碎,牠已经没有了复原的能力,只剩下微微的一丝呼吸支撑着牠的表面浮动。

贺明阳轻轻呼了口气,然后对着牠单手隔空握拳,随即牠四分五裂的躯干重又聚集,被压缩成一指节大小的小团,飘到了贺明阳手心里。

即便这样,贺明阳手上的牠还在弱弱地挣扎着。

贺明阳愉悦地把牠放手心上小小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放进嘴里,一口吞掉了。

*

墓园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墓园上方开阔的天空能更加直面暗沉沉乌云,张生此刻跟墓园里的逝者们同处在这片乌云下。

张生撑着伞屹立在李纾初恋碑前,在这炎热的季节,雨打起的凉意却让人有点发冷。

张生蹲下伸出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抚过碑上雕刻着的名字,秦,哲,言。

张生为他献上今天在路边顺路摘的鸡蛋花,然后起身跟旁边的贺明阳说:“上次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在地铁里。”

“那是鬼为你设下的圈套,为了把你留在那里。”贺明阳的语气很轻,但眼底却携满了不悦。

“如果我留在那里了,我会死?”

贺明阳只微微点点头,躲开了张生的视线,没有跟他对视。

忽而张生抬手摁住了他的脑袋。

“那是你吧。把我推出来了的人,我隐约记得有人推了我一把。”

贺明阳没有回答,只静默地看着秦哲言的肖像。

“谢谢啊。”

贺明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醒来后,我能微妙感觉到是你,虽然梦里其他大部分都不太记得了。”说起这事张生似乎还有点得意,语气渐渐昂扬。

“而且之后也没怎么撞邪了。”

贺明阳仍然默而不语,眼中尽是无奈,他也真是服了他搭上了那么个心大的主,明明差点就死了的人还能这般无关痛痒。

“所以绕那么一大圈,就只是想送支花给初恋?因为怕忘记?”张生喃喃自语道。

“你真这么觉得?”贺明阳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从她身上过来的鬼,我们只是毫不相干的人,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跟我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好了。”

张生并不想知道也不想干涉那么多,毕竟他跟李纾也只不过仅仅见过几面。

但又忍不住去在意。

“即使记忆有偏差,但情绪是不会骗人的吧。我当时醒来,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心中最强烈的情感不是别的,而是对这位的恐惧和愧疚,你要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张生看向秦哲言说道。

为什么是恐惧和愧疚呢,他想贺明阳应该知道,而贺明阳也确实知道。

贺明阳没有回答,站在伞下阴影里的他显得有点阴郁,似是有难言之隐,张生便不再追问了。

其实在贺明阳吃下那个鬼后,在梦魇里看到了李纾真正的执着所在,他看到了狂暴失控的马下,是李纾亲手把护在她身前的秦哲言推出去,被马乱踏而死。

恐惧和愧疚,是李纾那埋藏在心底不敢启齿的罪恶对她的惩罚,本来只要她还活着,这将永远是她的牢笼。

但上天眷顾,给了她忘记这些的机会得了痴呆。鬼中携带的肮脏,也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吧。

贺明阳心中泛起重重厌恶。

“改天我也去看看你吧。”张生看着满脸阴霾的贺明阳岔开话题道,然后龇出他的大白牙跟个傻大个似的与贺明阳勾肩搭背。

贺明阳微微顿了顿,直视张生的眼眸,暗沉的天气此时也难挡他的明媚,忍不住吐槽道:“我可太感动了,你这没心没肺的。”

第二天

雨后的清晨,阳光早早抬头,又是一个美好的星期五,这说明温星梓又得赶去上班了呢。

唉,这b班能不上吗。

温星梓急匆匆出门,就踩到了无端出现在门外地上的一个粉色信封,虽然也疑惑是谁掉这的,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因为她现在要迟到了!

她如果被领导抓到迟到,指不定又是一顿乱批,她可不想再因为这再被开个所谓行为不端,不配为人师表的批斗大会。

欸......这b班。

温星梓从住处到工作的学校驱车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可残酷的现实还是冷冷地摆在她面前,学校已到了早自习的时间。

校门已设起了重重关卡,合上了庄严的形同监狱铁栅栏的不锈钢门,外围还撑开了紧实又碍眼的电动伸缩门,连同靠近大门的空间都被截断了。

温星梓果然无论是作为学生还是老师都看它很不爽。

能怎么样呢,只能鬼鬼祟祟唯唯诺诺下车溜到校门右侧去求救,惯犯似地趴在伸缩们压着嗓子喊:“王叔!王叔!”

“哎,知道了。”门里头很快有人应道。咔嚓一声电动伸缩门徐徐打开了。

校门内侧保安室出来了个面相和蔼的中年男人,轻车熟路地拉开不锈钢门的插销,向温星梓打趣道:“小温啊,怎么又迟到啦,幸好最近上头管得比较松。”开门的同时他还控着门不让它发出太大的声音,明显一副伙同温星梓迟到的老帮凶模样。

“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温星梓只能尴尬地陪笑道。

“行了,理由你想好跟你领导解释就行了,不必跟我说。”王叔一副见怪不怪,摆摆手招呼她快进来。

“好好好,谢谢王叔,改天给你加鸡腿。”

“好好好,快进来吧。”

温星梓道别王叔后,从校门到教师办公室,一路警惕,所幸有惊无险,顺利地坐到了她的工位上。

“你来了。”坐她旁边跟温星梓负责同一个班的辛婉仪,边圈圈划划她手中的卷子边说,早自习后的第一节课就是她的课,此时她正筹备评讲前几天模拟考的卷子。

“看来打早进入状态了。”温星梓一脸嬉皮笑脸说道。

“嘿嘿,也只你胆大,总踩着点来。”辛婉仪眼睛根本顾不上她,说话却不饶人。

辛婉仪是她们带的班的班主任,作为老师,她雷厉风行,时刻稳抓学生们的成绩,对手下的学生要求严厉,但私下里跟温星梓玩得很欢聊得很来。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坐会儿,我的课还没那么快呢。”温星梓随即掏出了她的手机。

“我觉得这班主任真不好当啊。”辛婉仪工作之余还想发发牢骚,微微感叹道。

“刚早读巡查的主任还特意跑来跟我说咱班的许依依为什么又没来,这孩子呀,怎么总喜欢无故旷课啊。”

“前几天你不是还特地跟许依依说过这事吗,怎么回事?”温星梓好奇道。

学校里的事除非必要,温星梓是不怎么过问的,属于到点下班就撒手不管,天王老子都摁不住的那种,在学校里更是纯纯的2G网,永远是搭不上八卦热线的那个,所以学校里她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辛婉仪放下手中的笔,看来卷子是批改好了。

“我也不知道,问又不说,跟她说了还是这样,再这样下去就要被勒令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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