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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谢蓝衣被挤得站立不稳,只能向后退下来,她抬手大声喊:“大家先冷静,月结是一个月结算一次,如果今日卖,那就要等到下个月今日再结算!”

人声鼎沸,聚集来的村民也越来越多,谢蓝衣的声音被彻底埋没,导致并未有人听见她的解释。

而没有听见声的那些人,全都在扯着嗓子问。

“到底要等多久?”

“当日结算就不能两文钱一斤吗?”

“不会是骗人的吧?说话啊!”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谢蓝衣将自己的两个手掌当铜锣用,双手合十拍打掌心,试图让场面安静下来。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止不住这喧嚣闹声,村民们的情绪太激动了。

正在蚕棚里忙活的魏承晏听到动静后,黑着脸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一看这阵势,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手臂一伸就去拉挤着谢蓝衣的那群人,吼道:“都吵什么?谁再吵我们就不收谁家的蚕!”

魏承晏的声音带着一股磅礴的惊雷气势,威慑力十足,说完人群霎时安静。

“都往后退!”魏承晏又吼道。

众人一副“这人谁啊”的眼神看着魏承晏,脸上不悦,却无人敢吭声,全都自觉地向后退去。

而刚起身的银珠和赵堂听到了这边动静,来不及洗漱急忙推开院门赶了过来。

片刻功夫,场面已是换了一副模样,魏承晏、银珠、赵堂三人像护卫一样并排站在一起,他们将谢蓝衣护在身后,将人群挡在前方。

无人再拥挤,谢蓝衣心口立时舒畅了。

她再次踩上那块椭圆形的石头,对众人大声道:“我家每日需要桑叶斤数不同,并不是全部都收,大家有意卖桑叶的,早上可来我这里领份额斤数,斤数是先到先得,所领的斤数要确保当日天黑前能送到我家来,称重过后,可选择一斤一文当场结算,或两斤一文一个月后结算。”

说完谢蓝衣伸手轻戳了下前方魏承晏的后背。

魏承晏回首,轻声问:“怎么了?”

谢蓝衣站在石头上,个头与魏承晏齐平,她向前倾身,魏承晏自然地低头附耳过来,听她小声道:“接下来你来给他们分份额,今日先收五百斤。”

魏承晏点头应好,谢蓝衣跳下石头,转身回了院子。不用自己采桑叶,一日时间直接省下了大半,她也终于能好好吃顿早饭了。

魏承晏开始给村民发份额,村民一拿到份额就紧赶着去地里摘桑叶,一刻也未停歇,生怕摘来的晚了。

这一日下来,份额少的晌午就能送来,份额多的则是到傍晚。

等到用完晚饭与魏承晏盘账时,谢蓝衣发现今日所有村民都是选的一文一斤当日结账法。

手里只剩下二两银子,谢蓝衣神色如常并不担心,还花钱买来了笔墨纸砚交给魏承晏,让他日后方便记账。

从次日起,事情的发展与她事先预想相同,有一半的村民开始选择二文一斤的月结。又过两日,所有村民都选择了月结。

这时的蚕宝宝已经长到五龄,体型已经接近大拇指粗,爬行也更有力,喂养时只需要将桑叶撒在竹匾上,一连撒两层,蚕宝宝会在其中自由穿梭啃食,只是那啃食速度当真是惊世骇俗,谢蓝衣这边刚撒完,那边就已经吃完了。

原本一日五百斤的份额逐渐变成了一千斤,眼下看来,这些蚕还能吃的更多。

吃的多,拉的也多,收拾蚕沙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

即使不摘桑叶,谢蓝衣和魏承晏一日也只能睡两个时辰,还要抽时间准备麦秸、树枝等搭建结茧架,让他们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要被占去。

谢蓝衣估算着日子,想着只要再坚持八日蚕宝宝就能结茧,然而这八日,却是比八年还要漫长难熬。

她从县城医馆买来的药已经喝完,嗓子已经不咳,但因近日未休息好,还是疼得厉害。

到了第七日,她彻底撑不住了,告知魏承晏过一个时辰后喊她,自己倒在了木板床上。

正值黄昏日落,村子里静谧祥和,除了时不时有家禽叫唤,再也听不到其它,因此谢蓝衣瞬息入睡,睡得死气沉沉,恨不得把这些日子累积的疲累在这一个时辰内全部补回来。

“蓝衣,蓝衣快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屋外传来了魏承晏的声音,这声音听着与平日不同,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兴奋劲,将谢蓝衣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谢蓝衣困得睁不开眼,挣扎着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然而下一刻,魏承晏的声音已是近在耳边,“蓝衣,蚕快要结茧了!你快去看!!”魏承晏伸手去拉谢蓝衣盖在脸上的被子,刚拉开一点,猛然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手指一僵,又触电般松了手。

就这样,谢蓝衣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啪”的一下,原本被掀起的被子又砸在了她脸上。

待睁开眼时,屋里已经不见魏承晏的身影,她坐起身,恍惚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看着破旧小木窗上的窗纸被艳阳照得几近透明,她大脑彻底懵了,怎么天亮了?

陡然想到方才魏承晏说的话,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神。

魏承晏说蚕要结茧了!

她慌忙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昨日说好的睡一个时辰就喊她起来,魏承晏竟然放任她睡到现在。

谢蓝衣甩了甩头,懊恼自己竟是一夜未醒,不敢想象魏承晏昨夜该有多忙?

她穿上皱巴巴的浅蓝色麻布衣衫跑出堂屋,而魏承晏此刻正垂手站立在门外,脸上神情带着几分不自然。

看到谢蓝衣出来,他抬手指了指蚕棚,轻咳了一声道:“那个,蚕好像要结茧了。”

谢蓝衣没有停脚,看了眼魏承晏,确定他精神尚可后小跑进蚕棚,去看竹匾里的蚕宝宝。

魏承晏食指擦了下鼻尖,自觉地跟在后面。

谢蓝衣直奔离棚口最近的蚕架,将竹匾抽出来,只见里面的蚕宝宝已经不再进食,身体变得几近透明,脑袋左右摆动,试图寻找适合结茧的地方。

“这正是要结茧的征兆。”谢蓝衣欢喜不已。

魏承晏站在一旁试问,“那是不是该把它们挪到结茧架上了?”

“对,我们要抓紧时间挪快些。这期间它们不进食,我们也不用收桑叶了。”

魏承晏松了口气,“那可太好了,近日咱们收桑叶欠了村民整整二十三两银子,我都快不敢收了。”

听到这巨额数目,谢蓝衣倒吸了口冷气,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既是提醒魏承晏,也是提醒自己,“越是到最后关头,我们越不能马虎,不然那些债我们可没法还。”

魏承晏郑重地点了下头。

两个人开始给蚕挪位置,动作一致的小心谨慎。

赵堂夫妇忙完后也过来帮忙,四个人一起干,紧赶慢赶,两日时间终于将蚕全部挪好,至此,大家也终于能睡个囫囵觉了。

.

两日后,谢蓝衣让魏承晏与赵堂守在家里看蚕茧,自己带着银珠去了县城,打算去各大布庄与掌柜的详细商议下要卖的斤数和价钱。

银珠得知要进城,提前一日就开始做准备。

临出发时,她将一个灰色大包袱背在了身上,包袱比她腰背还要宽大,乍眼一看活像是去逃难,反观谢蓝衣两手空空,一身轻松。

谢蓝衣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银珠那包袱里装的全是水壶干饼还有斗笠衣裳。

她手里还剩有铜钱,县城里也到处都是卖吃食的,更何况到县城要走一个时辰,带这些东西属实是累赘。

谢蓝衣再三解释劝说,银珠却坚持要带着,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冻着饿着了,劝说不过,谢蓝衣便任由她去了。

朝阳破开云雾,将小路照得金灿灿的,到了县城,金光照在粗墁地面上,显得更为耀眼。银珠一路走过来,不管是小摊商铺,还是来往人群,都让她觉得新奇不已。

她长这么大还未进过县城,平日里给小鹿看病都是赵堂背着她来,因此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稀奇别致的。

沿着粗墁地面,谢蓝衣带着银珠先是去了陈氏布庄,里面布局和上次来时一样,整洁有序,琳琅满目。

“客官快请进。”熟悉的声音从里侧传来,谢蓝衣转身望去,果然还是上次那位伙计,只是当初挂在腰上的那条灰色汗巾搭在了右肩上。

伙计手里拿着两杯陶瓷茶盏,认出来客,脸上神气更为热情,“呦!原来是您呐!”

谢蓝衣微微一笑,接过茶盏,“我有事想找你店里的掌柜,劳烦你传唤一声。”

“我就是。”伙计的腰杆当即挺得更直了。

“啊?”谢蓝衣怔了下,实在没想到眼前人竟是掌柜,上次来这问价,这人从头到尾都未表明他的身份,除了脸长得白嫩了些,怎么看都是一副给人打杂的伙计样。

“店里生意不好,为了节省开支,就自己全干了。我叫陈兴业,你叫我陈掌柜就好。”陈兴叶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紧接着道,“你上次问我收蚕茧的事,这次来应该也是为了这事吧!走,咱们坐下说。”

陈兴叶抬手在前引路,绕过几个货架后走到了柜台旁,那里放着一张四方小桌,和几把榉木小椅,桌上是陶瓷的茶壶茶盏,壶嘴热雾氤氲。

“平日里贵客挑累了,就会坐在这里歇脚,你们不用客气,尽管坐。”陈兴叶帮她们拉开椅子,自己走去对面。

谢蓝衣帮银珠把包袱放在小椅边,几个人一同坐下。

谢蓝衣看着陈兴叶道:“陈掌柜,我们家的蚕已经在结茧,过两日就能卖,你看你这里能收多少,我们商量个价。”

陈兴叶拿下肩膀上的汗巾,先问道:“你们有多少斤?”

谢蓝衣看了看银珠,回答:“我们两家加在一起有五千多斤。”

“这么多!”

“嗯,我们不仅数量多,质量也是上乘,此番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收购的事,若是价钱合理,你收多少,我们卖多少。”

陈兴叶抓玩着手上汗巾,没有急着回复。

谢蓝衣不紧不慢地拿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静静等着答复。

而银珠见陈兴叶不语顿时慌了,连忙道:“陈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的蚕养的可不差,我们是真心想卖给你才特意跑来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兴叶挥手解释,“只是你们养的蚕多,我家这小作坊收不了这么多。”

“哎呀陈掌柜你太谦虚了,我还没见过像你家这么大的布庄,别说五千斤……”银珠滔滔不绝地奉承起来。

谢蓝衣担心银珠说出什么让陈兴叶不高兴的话来,连忙将手伸到桌子下方拍了拍她的小腿。

银珠熄声看来,谢蓝衣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银珠瞬间明白,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陈兴叶沉默了几息后,道:“上次来时我说收三百斤,若你们蚕茧当真不错,我愿意收五百斤,一斤三十八文,这是我的最高价,你看如何?”

“五百斤!”银珠蹙眉看向谢蓝衣,小声嘀咕,“这也太少了。”

谢蓝衣再次拍了拍银珠的小腿,以作安抚,对陈兴叶道:“好,就按你说的价,两日后我会让人送来,你当场验货,我们当场结清。”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做生意这一年,还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人。”陈兴叶感叹了句。

“一年?”谢蓝衣转了转眸子,“你这店看着可不像是新店。”

“哦,这是我家祖上老店,之前都是我爹在打理,去年我爹患疾,便由我来接管了。”说着陈兴叶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笑意不再,眸子也黯了下去,“只是店里生意被我打理的一日不如一日,作坊的绣娘也走了好几个,我现在都没脸见我爹了。”

看陈兴叶的模样,谢蓝衣觉得这人还没有她大,若放现代,估计也还在上高中,这么小就撑起家产,光是这份勇气,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宽慰道:“不是因为你不会打理,只是咱们鹿和县百姓生活穷困,大家都不愿意把钱花在穿衣上,即使你爹过来也一样。”

“是吗?”陈兴叶喃喃道,等再抬头时,谢蓝衣和银珠已经起身朝店外走去。

谢蓝衣身型单薄瘦弱,给人弱不禁风之感,然而离去的步伐却是迈得又快又稳,像不畏风雨的青竹一般,看得陈兴叶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力量来,他将汗巾用力往肩上一甩,腾地一下站起身,满怀斗志地开始打扫铺子,准备迎接下一位贵客。

谢蓝衣刚走出铺子,银珠便挽起她的胳膊急切询问:“蓝衣,他收五百斤哪行啊!咱们剩下那几千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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