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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谢蓝衣拍了拍银珠的手背,安慰道:“别着急,这县里还有其它布庄,现在陈氏布庄是要五百斤,你先在心里记着,我怕等会儿去别家布庄时忘了。”

银珠长呼了口气,“你看我紧张的,都忘了还有别家布庄。”说着她笑了笑,又道,“你放心,我这人记性最好,你尽管去布庄里问,我都能给你记着。”

“好,咱们现在就去下一家。”

有谢蓝衣在,银珠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未放松太久,在跑完所有布庄,一算只拿到了一千六百斤的份额后,她更加不安起来。

“咱们这可是全跑完了?还有没有别的布庄?一千六百斤,这、这还差得远呢!”

谢蓝衣之前已经和魏承晏来过一趟,谙悉鹿和县布庄的情况,因此并不觉得意外,她吃着银珠从包袱里取出来的粗面饼,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在心里做算数,算完后对银珠道:“你家的蚕应该能出一千四百斤左右,到时候先把你家的卖了。”

银珠停下脚步,有些生气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好的一起卖,人家不收,你也不能只顾着我家不顾你自己家的,你把我和赵哥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拿你当亲妹妹的!”

谢蓝衣随着她停下,见她整个人焦炙得连呼吸都是急促的,连忙过去挽起她的手臂,“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姐姐。”

她拉着银珠继续向前走,“咱们好不容易把蚕宝宝养到结茧,说什么也得全部卖出去,鹿和县不收,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卖,总有办法的。”

“别的地方?”银珠脑筋一转,惊道,“你是说去其他县城卖?那可不近呐!”

“我们这里距离柳州很近,我想过两日把这一千多斤蚕茧卖了,然后买头牛,我和魏承晏动身去一趟柳州。”

“我听都未听说过,那要多久才能到?”

谢蓝衣琢磨道:“一来一回估计要三日。我听闻柳州那边有庙会,里面有不少卖布匹的,蚕茧肯定好卖。”

听到说好卖,银珠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谢蓝衣继续道:“到时还要辛苦你和赵大哥在家里帮忙看着蚕茧,等我和魏承晏回来,连着之前收桑叶的钱,一块给你们算清。”

“你说这话可真是太见外了,这养蚕的法子是你出的,棚子也是你们一起帮忙盖的,卖蚕茧也是你来回跑去找布庄问价,如今还要去柳州,我和赵哥都帮不上什么忙。”银珠叹了口气,“叫我看,我们也别分什么彼此了,以后我和赵哥就当你是东家,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卖了钱,给我们分些就成。”

话听着像极了玩笑话,银珠却是说得极其认真,仿佛早早就这么想了一样。

“那哪成?”谢蓝衣不用想也知道不合适。

“就这样说定了,赶紧走吧,天快黑了。”

银珠从被动到主动,拉着谢蓝衣的手加紧步子向前走,随着两道纤细的身影远去,她们交谈的声音也逐渐淹没在了风声中。

·

旦日?,谢蓝衣去蚕棚里查看,发现蚕茧已经全部结成,拿在手心里像是没有重量的白色鹅卵石,个个丝层紧密,丝质细腻,品相极好。

只有这样的蚕茧才能织出最上等的丝绸,看着这些蚕茧,谢蓝衣更有信心能全部卖出去了。

她和大家一起拿着布袋摘蚕茧,摘满后用布绳封口,直接装上板车。

与城里几家布庄约定的斤数是一千六百斤,而她家的板车一次最多装四五百斤,没有套牛马,单靠人力拉,要运过去最少也要四趟。

谢蓝衣在将蚕茧装上板车后,试着推了下,却是没推动。

地面坎坷不平,有水之地更是难走,近路还好,而他们要拉到县城,这一趟光耗时就要两三个时辰。

看着魏承晏将板车背带绕过肩膀套到自己身上,谢蓝衣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心疼来。

魏承晏刚来扶桑村时,穿着锦缎圆袍,织金黑靴,一副翩翩贵公子样,然而短短一个多月,人不仅瘦了一大圈,也黑了好几度,身上的褐色麻衣洗得满是褶皱,透着灰白,瞧着更是让人心酸。

谢蓝衣走上前对魏承晏道:“这一车四百斤,你先送去陈氏布庄,一共是十五两二银,等拿了钱先去买头牛,这样后面就不用人力拉了。”

魏承晏听完反问:“咱们不是还欠着村民的钱吗?”

“那个不着急,你和赵大哥一起去,我和银珠留在家里摘蚕茧。哦对了,你等一下。”谢蓝衣转身朝厨房跑去。

魏承晏后腰低着板车,看着谢蓝衣离去的方向,耐心十足地等着,等了一会儿,见她拿着水壶还有裹着什么东西的布包出来,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明知故问:“拿的什么?”

“水壶,还有几个干饼,若是路上累了就停下歇歇,可别逞强。”谢蓝衣将水壶和用软布包裹着的干饼塞到车帮与蚕茧布袋的缝隙间,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上面一共三十枚,用麻绳串着。

她将铜钱递给魏承晏,叮嘱道:“进城想吃点热的就自己买。”

魏承晏受宠若惊地接过铜钱,笑出了声,“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谢蓝衣的目光落在魏承晏的手腕处,已经洗破了的袖口甚是惹眼,她心疼道:“就当是你拉蚕茧的工钱了。”

魏承晏摩挲着掌心铜钱,听完啧啧道:“你要这么算的话,这点钱可不够。”

“那你要多少?”谢蓝衣抬眸望向魏承晏的脸颊,却见他眸光柔和,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明显是在逗她玩,瞬间让她窘迫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你什么最值钱,我就要什么。”魏承晏微微弯腰,笑着说道。

谢蓝衣脑袋不听使唤地回答:“就……这些蚕茧值钱。”

魏承晏正欲开口,院门处突然传来银珠的声音:“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打情骂俏,赵哥都在外面等你们半天了。”

谢蓝衣像是被春雷击中似的僵住了。

什么叫打情骂俏?

这个银珠真是,什么玩笑都开。

谢蓝衣尴尬地偷偷瞄了眼魏承晏,果然,魏承晏的脸色也变得极不好看,正埋怨并带着气色地瞪向银珠,吓得银珠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蓝衣留下一句,“赶紧去吧,我去摘桑叶了。”便不再管他们,进蚕棚里继续摘蚕茧,她要争取在魏承晏回来前,将下一趟的蚕茧摘好。

“蓝衣,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棚外的魏承晏突然喊来一嗓子。

谢蓝衣动作一滞,摇头笑了笑,并未回话。

还带好吃的,把她当小孩吗?

她提着布袋朝蚕棚里面走去,现在摘得蚕茧全是银珠家的,柳州那边还不清楚蚕茧是何价,她打算先把银珠家的卖了,然后再摘自己家的,这样就不用担心小鹿没钱看病了。

魏承晏这一趟来回,比谢蓝衣预想的慢了许多,去时午时,回来已是申时。

好在顺利买了头牛。

赵堂坐在最前端,手里攥着牛鞭,驱车进了院子。谢蓝衣从蚕棚里出来,没看到魏承晏,走近几步才发现原是他枕着手臂平躺在了板车里。

魏承晏双眸紧闭,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甚是悠然惬意。

谢蓝衣收回目光询问赵堂:“怎么样赵大哥,顺利吗?”

奔波一路,赵堂依旧生龙活虎,精神抖擞,他朗声道:“顺利,一共给了十五两银二百文钱,买牛花了三两银子,又买了些别的东西,现在还有十二两七十文钱。”他像是报备工作似的,说得事无巨细,

谢蓝衣道:“只要没少给就好。”

“一文不少,那陈氏布庄的掌柜是个年轻人,很好说话,见我们蚕茧确实不错,还送了我们一匹棉布。”牛车已经停好,赵堂跳下板车掏出钱袋递过来。

谢蓝衣见势连忙道:“小鹿的病拖不得,这些钱你留着给小鹿看病。”

“那怎么能行?这村民的欠款都还没还呢!”

“那个还有时限,不着急。”

“可是……”赵堂握着钱袋的手滞在半空中,又嘴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合适。

“蓝衣,你过来。”躺在板车上的魏承晏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像招财猫似的勾手示意谢蓝衣过去。

“赵大哥你真别客气,再说这本来就是你家的蚕茧卖的钱。”谢蓝衣留下这句话后举步朝魏承晏走去,并未注意到赵堂微微泛红的眼眶,和拿着钱袋不停颤抖的手。

她走到板车旁,将手臂搭在车帮上,用商量的口吻对魏承晏道:“今日天好,你们走后我和银珠又摘了一车,现在已经有了牛,你再辛苦一趟,给李氏布庄送去,可好?”

“没问题!”魏承晏回答得爽快,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看我买了什么?”

谢蓝衣低头看向魏承晏示意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灰色小布袋,她伸手将布袋打开,俯身去看,还未看清,已经有一股香甜气息飘进鼻腔,流入肺腑。

“好香啊!”谢蓝衣喜出望外,快速将布袋上方向下翻折,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露出来,是两包用油纸包裹着的红豆糕和米糕,被风吹了一路,热气不在,但香味未减。

她自从穿越过来还没有吃过这种糕点,原因无它,就是太贵,一斤十几文,够买很多菜了。

打开裹着红豆糕的油纸,正要拿一块尝尝,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插进了头发里,重重的,让她的手指下意识转换方向朝头上摸去,这一摸,竟摸到了一支祥云状木制手感的簪子。

她茫然抬首看向魏承晏,双眼睁得又圆又亮。

魏承晏看着那木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好看,不枉费我和赵哥挑了这么久。”

“为何给我买簪子?”谢蓝衣一脸迷茫地问道。

平日里条件不允许,她很少打扮自己,长发及腰,为了方便做活,她都是用包头巾裹在脑后,或是编成一个大大的麻花辫,总之怎么方便怎么来,而村里其他女性,也都是这么打扮的。

“不是你说的我想买什么就自己买么。”魏承晏说得理直气壮,说完手扶车帮轻松一跃,便从板车上跳了下来,不理会谢蓝衣,朝堂屋跑去,瞧见正在给银珠插发簪的赵堂,喊道,“赵哥过来搬蚕茧,咱们再去卖一趟。”

“欸好。”赵堂将簪子给银珠戴好,干劲十足地跑出来,二话不说开始搬蚕茧。

两人正直青年,一身蛮力,装起货来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又是满满一车。

瞧他们将要出发,谢蓝衣抱着糕点,摸了摸头上簪子,嗓音甜甜地喊道:“早点回来,晚上咱们炖鸡汤。”

此话一出,两人更有干劲了。

·

短短两日时间,一千六百斤蚕茧全部卖去了鹿和县,共换来五十八两八十文钱。

其中一千五百斤蚕茧出自赵堂家,一百斤蚕茧出自谢蓝衣家,除去欠村民的那二十三两收桑叶钱,十二两七十文钱给了赵堂,剩下的谢蓝衣则是自己先拿着了。

因为她家的蚕茧还没有找到买家,要去柳州,路上免不了要花钱。

她将家里的一切交给赵堂夫妻帮忙看着,天一亮就和魏承晏出发去了柳州。

魏承晏坐在牛车前头驱车,谢蓝衣坐在后面,车上放着斗笠背篓还有一个大包裹。

背篓里放的是银珠为他们准备的水壶、干面饼,还有买的没吃完的糕点。

而大包裹里放的是两套换洗衣裳和两个斗笠,以及准备给商户掌柜看的蚕茧货样。

两人都没有去过柳州,路上只能一边问一边走,让谢蓝衣没想到的是,途中竟然会经过南竹村,他大哥谢成山所住的村子。

“要去你大哥家看看吗?”魏承晏回首问。

“不去,等我们回来再去。”

魏承晏“嗯”了一声,继续驱车。

谢蓝衣盘腿坐在板车上,两手抓着车帮,看着过往光景。

同样都是村庄,扶桑村号称天下第一穷村,可瞧着南竹村并不比扶桑村富裕多少,家家户户也都是茅草屋,村民们穿着粗布麻衣,在种满各色粗粮麦子蔬菜的地里忙活着,人人面朝土地背朝天。

南竹村与扶桑村全都隶属于鹿和县,在大夏九大州之一的慈州辖制范围内。

他们要去的柳州,位于慈州南面,从南竹村一路向南,过三个村子便是柳州地界霖县,要到柳州主城,就要从霖县这里继续向南走,谢蓝衣并未着急赶过去,因为到霖县时已经天黑了。

她在霖县找了家看上去较为普通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忍痛花了三百文钱,安顿好后,决定和魏承晏在这县城里逛上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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