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堆满了啤酒罐，滴滴啤酒洒在地上。
“看什么，早点回去。把门带上。”江淮对门口喊了一声，就推着江歌进房间去了。
“好。”程砚秋回了一声关上门走了。
江淮把他姐姐扶到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怎么在家也喝这么多？”一边倒水一边说，“胃药吃了没。”
“嗯。”江歌淡淡回答。
江淮递上水，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嗷…”江歌回应了一声。
“小秋！”江歌打开窗户看见还没走远的程砚秋叫了一声。
听到叫唤的程砚秋转身来到窗外：“江歌姐？怎么了。”
“有点冒昧呀……就是想让你平时在学校多帮帮小淮学习上的，这孩子平时打工什么的，我怕他赶不上…”江歌因为刚刚喝了很多，说话有些迷迷糊糊，“如果能在不耽误你的情况下，你能帮他补补课么…他去年一年都没去学校，我没上过什么学也不会…所以……”江歌还没说完。
“嗯，我会帮他。”程砚秋看着江歌，“姐你放心，我正好也能复习一边。”
江歌听见回答，嘴角扬起，“好！姐姐下次请你吃饭，早点回家吧！”
房门敲响，“进。”江淮说了一声。
“江淮，你把工作先停了吧，今年好好把之前的补补。”江歌很自然的进门坐在椅子上。
“嗯，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江淮扭头看了眼她，“我怕你吃不消，我可以抽空去曦姐店里打打小时工。”
两人沉默了一会。“嗯。”她上去抱了抱江淮，“你也要注意身体，少关心我，多关心自己身体。”
“好。”
“完了完了，江淮英语快给我看看！救急啊！”一大早张译匆忙来到学校就找到江淮要卷子。
“行。”江淮有些无语但还是把卷子给他了。
居然宫华来的格外的早，“哎哎哎，一大早上就这么吵，啊。都来补作业的吧。”宫华看了一眼那些演技拙劣的学生，“一个个港卵，抄作业全放桌子上，还好今天是我。”
张译乘机把试卷往后一扔“靠”了一声。
中午，江淮并没有下去吃饭。
要着笔，盯着桌上的数学试卷。嗯，应该是做不出来。
……
好吧，确实做不出来。
江淮把头抵在桌子上，有些烦躁，看了一上午的数学题连饭都吃不下。
教室外脚步声响起，声音逐渐接近。“没去吃饭？”程砚秋看了一眼趴着的江淮问了一句。
“嗯。”江淮抬起头看着试卷，“做题。”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砚秋，“你也没去？”
“嗯，今天不想吃食堂。”程砚秋还没坐下，低头看了一眼江淮的试卷，“你从上午做到现在还卡在这题？”
“……你管我。”江淮有些尴尬。
程砚秋坐到江淮前面的座位，转过身用笔指了指试卷：“我教你。动笔。”
“不……”江淮本想拒绝，但还没说完被打断了。“我没事，正好还能复习一下。”程砚秋说。
“行。”江淮接受了。
江淮低头看着题，但是瞟到了程砚秋的手，愣了一下。程砚秋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右手应为常年握笔，中指有些鼓包。食指上有一颗痣，不大不小很难忽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程砚秋低头讲完一道题，试卷上全是圈画。
江淮回过神来，看了眼试卷才发现已经快讲完了。
“听懂了吗？”程砚秋抬起头看了眼正在看题的江淮。
“听懂了……吧？”江淮有些尴尬，人家主动教他做题他还没听，还盯着人家手指看。
程砚秋低头轻声笑了笑：“ 这个｀吧＇是什么意思？”他再次拿起笔，“我再讲一遍，好好听着。”
“哦，哦。”江淮点了点头。
这次江淮真的听得很认真。程砚秋讲题思路很清楚，听一遍就明白了。
“这次听懂了。”江淮主动开口。
“行。”程砚秋起身回到座位，“我给你补课吧。”
江淮以为自己没听清“啊？”了一声。“补课？”他扭头看看一眼旁边的人。
“嗯。不收钱。”程砚秋没有抬头，一如既往看着试卷应了一声。
“补课的话，他也能自己复习一遍，应该不会影响他…？”江淮心说。
程砚秋从桌肚里拿出一个菠萝包丢了过去。
程砚秋说：“垫垫肚子吧，下午会饿。”
江淮反应过来接住了，看了一眼小时候常吃的菠萝包，答谢道：“谢谢。”
“不用谢…不用说谢谢，都是朋友。”空气寂静了几秒，“去我家补课？周末的时候。家里没人。”程砚秋开口。
“行。把地址发我。”江淮说。
“加你了。”
［秋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江淮低头点了一下同意。
虽然在一个群，但还没对方好友。
江淮第一次认真看了一眼程砚秋的头像，是乡下医院前的那颗银杏树，正直秋天即将枯萎的样子令人惋惜。
朋友圈背景图是简约的白色，正中间有片黑色的树叶。朋友圈同样很干净，只有一条朋友圈，还是两年前的，只有一张图片没有配文，图片上依旧是那颗银杏树，不过很茂盛，金色的叶子在阳光照射下发着光。
江淮心说：不对，为什么要看？这是视奸吧。他快速退出了他朋友圈界面。
江淮看了眼自己的朋友圈，好像注册账号以来从来都没发过，朋友圈背景图还是白色的，头像也是随手拍的一只白猫的照片，不过倒是看不厌。
不知怎么，看着空荡荡的朋友圈突然想发一条。
他找了一张之前拍的白猫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并配文“猫。”
怎么感觉怪怪的。
发完第一条很快有人评论。
［张译：这是什么人机配文。］
［唐志：同上。］
……确实很人机，但并没有打算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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