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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丫鬟一时半会都不敢吭声。

在一片寂静中,李云舒捏紧拳头,眯着眼,喉咙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没有骗她,嫁给江映,以后就是宰相夫人,一品诰命,她为什么不羡慕。”

“你们说,她不想当一品夫人吗?”

丫鬟看这满头阴霾的小姐,挑着能说的话,“小姐,江翰林当然比裴公子好,江翰林得老爷还有诸位大人提携,今后一定不比裴公子差。”

丫鬟拍着李云舒的背,不停劝慰,表面平静心中却瑟瑟难安。

不记得从那一日开始,小姐突然逢人就夸江翰林,神色表情却不见欢喜。

“小姐不要看江家不如裴家,十几年、几十年后的事谁知道呢!”

丫鬟说得心尖打颤,她没有底,谁都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若是江翰林真那么好,她不该欢天喜地备嫁么,为什么要一边说江翰林有多好,一边眼泪稀里哗啦止不住地流。

这些日子,她们快被小姐逼疯了。

李云舒翻了个白眼,推开丫鬟。

“这还用你说?”

江映会走到权势滔天的那一步,先前许多看起来比他更厉害的人后来反而都不如他,更不用说裴述。

这是真的,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李云舒想不到她会重新活过来,回到嫁人之前。

上一世她嫁给江映,陆千景嫁了裴述,她们两人的婚姻都不见得美满。

她和江映自不必说,不是她没有耐心等江映位极人臣,而是那人根本容不得她。

江映面冷心狠,像永远照不到日光的草,阴冷冰凉,内心阴暗扭曲,跟他在一处永远是沉闷窒息的威压

这样一个人,万事万物皆不入心,想的只有他那点仕途,若还说有点别的什么,那就是他的心上人杜怀月。

李云舒脸白了一下,用手捂住眼睛,天知道江映这种疯子也会喜欢人。那样看谁都像死人的性子竟然也能为一个人疯到死生不计。

他们新婚那日,婚房满目喜庆热闹的红色,一对龙凤红烛燃了整夜,散发的却是冷冷寒光,空旷的婚房孤寒寥落。

江映没有现身,婢女慌张来报,姑爷收到杜怀月的手书,现已不在府中。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许是去找杜怀月吧。

她等了一夜,第二天江映回来,眼底浓重一圈青黑。

活死人坐在那喝闷酒,谁劝都不搭理,可笑的是看那张碎玉一样的侧脸,她的心跟着闷痛,一瞬间思绪凌乱,忘了曾受过的羞辱。

此前,江映推三阻四不愿娶她,弄得她上赶着要嫁给他。

后来她受不了了,私下里找到杜怀月,斥她好歹出身名门,怎的如此不知羞耻,在人家新婚之夜抢占别人丈夫,还有何脸面存世。

杜怀月没反驳,只用一双讥诮的眼看人,冷不丁地,李云舒出了一身冷汗。

她前脚刚走,杜怀月就中了剧毒,口吐黑血,药石无效。

彼时杜家早已势微,杜怀月就算死掉也不过病死个官家小姐,不算大事。

杜怀月的贴身丫鬟急匆匆去请郎中,碰巧被监视京城的羽林卫瞧见。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映,羽林卫统领冲出官署直奔杜府,乃至宫中的帝王也被惊动,震怒之下召集天下名医入京为杜怀月医治。

李云舒慌了,她在心里祈祷杜怀月千万不要出事,可又觉得荒诞,杜氏中毒与她何干?

杜怀月没有死,她劫后余生,利刃纷纷指向李云舒,那是她第一次面见天颜,皇帝眼中闪着怒火。

她却抱着一丝侥幸,她是江映明媒正娶的妻子,江映在皇帝面前有几分分量,若他能出面保她......

“陛下要处置罪人,臣不敢偏私。”

几乎是瞬间,眼前地动山摇,当她醒来,眼睛涩疼得快要睁不开,身下有轻微的晃动,她猛然清醒,发现自己斜躺在马车里。

这是哪?

侍女哭着解释,是她父亲舍去官职才保下她一条小命,其余的皇帝交予江映自行处置。江映没有休妻,他换了一种更加漫长阴毒的手段折磨她,他把她送回江家老宅,命她在佛堂代发修行。

佛堂,不过几载,她就被折磨得精神恍惚,脸上沟壑纵深,俨然白发苍苍的老妪。直到十几年后,她父亲病重,她才被放回京城。

在京城,她没有见到江映,那人似是不会再见她,对她的唯一表态是命人把她安置在一座废弃多年的院落。

她重新见到了陆千景。

她对陆千景没太多印象,只知道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好不容易找回来,没在家中住上几日又嫁了裴述。

当年她为了这事大闹了几场,可惜无力回天。

听人说起妹妹的近况,她不禁笑了,脸上肌肉抽搐,陌生的快意酣畅淋漓,她才意识到自己许多年没开怀笑过。

陆千景嫁了侯府又如何,照样成了京城笑话,比起她好不到哪去。

几个从前的密友来看她,说起京城趣闻,其中就有平成侯府的奇事。

裴述很讨厌她的妻子,夫妻成婚后不久裴述就不再进她院子,现在更是相看两厌到分府而居。

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侯爷膝下尚没有子嗣。

一直沉默着的李云舒突然来了兴致。

侯爷不喜陆千景不与她生孩子,也没有别的妾室?

好友蹙眉,叹息着问她:“云舒,你难道不知平成侯心中念着的是谁,侯爷不仅不念着妻子,这么些年就是妾室也没纳一个。”

李云舒的心一痛,真的是因为她吗?

后来,好友举办春宴,邀请诸多世家赴宴,平成侯夫妇也在其列。

庭院春深,繁花星点,她孤身在树下望着不远处嬉闹的人群,就好像两个陌生人,在外人面前都不肯多扮演一刻恩爱夫妻。

忽地眼前一暗,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裴述眸中浸满泪光,静静地看着她,那场景柔和得像一场梦境。

他知她的委屈,她也知他这么多年的不易。

......

李云舒抹净眼泪,既然裴述不喜欢陆千景,与其遗憾终生痛苦终生,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纠正这个错误。

可她不能先开这个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陆千景时她都不好意思打明牌告诉母亲她想嫁给裴述,何况现在陆千景已经许配了裴述。

换亲只能让陆千景开口。

她告诉陆千景侯府的日子有多可怕,想让她知难而退,陆千景似乎一点也没听进去,明知前路有火坑却还要闭着眼往下跳的焦灼比未知时痛苦千万倍,她不能再一次身陷泥沼。

何况,她不止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陆千景日后打算。

就这样沉郁多日,她忽然想到,陆千景木棍不通风,半点无法转变,她还有裴述,至少裴述真心喜欢她。

“来人,备车,我要去见裴述。”

*

平成侯府好事将近,府里挂上红绸红缎,在日光下闪着炫目的光泽。

裴大公子的屋里门窗紧闭,挂上厚重的帘子,不见天日,仿佛这样就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而周遭一切都在提醒裴述婚期将近。

裴述焦躁了十多天,他不想成婚。

不,是不能与陆千景成亲,所有人都被那个女人的表象迷惑,除了他没人知道那女子目无纲常,善妒、狭隘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好处。

想是上苍都同情他活得不顺,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些天,他不敢入睡,一闭上眼浮现的就是陆千景狐狸般尖刻的嘴脸。

他不过纳了一个妾室。

壮着胆子先把妾室安置在前厅,他入了陆千景住的正院。

推门进屋,窗下女人低头看着账本,他只看得到她高耸堆叠的云髻,髻上单插支步摇,大珠叠着小珠垂在额边,随着呼吸小幅度摇晃。

女人抬头,肤白唇红,嘴角挂着淡笑,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我新纳了个妾室。”

陆千景没有生气,仍旧笑着:“好啊,姨娘的月银每月五两银子,夫君是打算走公中的账还是我们自己的账。”

裴述浑身僵硬,但凡他有别的法子,这个屈辱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侯府内里早亏空得厉害,靠着陆千景的嫁妆填补许多。

原本他母亲执掌中馈,补了亏空剩余的银子都可着他用,家中一派和睦。

偏陆千景不敬公婆,用了卑劣手段断了他家财路,一手揽过大权。打哪后他日子不比从前,纳个小妾都畏首畏尾,侯府没有余钱,就算有陆千景也不会白给他,他们自己的库房也全被陆千景把持。

“夫人,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四品郎将,在外头没个妾室侍奉也说不过去......有损夫人令名,还望夫人通融。”

陆千景收起账本,端坐直身子,神情挂了看热闹的意味。

“夫君不是有五个妾室吗?”

裴述脑子轰然一声,那也能叫妾室!

当初第一个妾室进门,陆千景答应每月给姨娘五两银子月俸,而同僚小妾每月只有二两,他还道妻子大度,正打算这个月多陪她过,不想第二天小妾就被打发到她布坊里织布,每月工钱三两,再从他俸禄里扣除二两补贴,统共五两银子。

不出三月,五个美娇娘都熬成了干巴巴的黄脸婆。

简直可恨至极!

妾室若有似无,他在同僚跟前抬不起头,人人面上假惺惺敬他洁身自好,背地里都笑话他被妻子横压一头。

“求夫人通融。”美人还在外头候着,多年他难得动了真情,他这次不止为了脸面,山盟海誓时承诺许了出口,他不能在心上人跟前丢份。

“哼!”陆千景瞟他一眼,千页账本啪地合上,染了嫣红蔻丹的手指划着书脊,她冷冷发笑,声音冷冽许多,

“替你捐官的钱还得攒着,这官可不是有钱就能当的,你给我精神些,在这档口纳妾对你名声不好,要是选不上看我不......”

“是,是,夫人教训得是。”

他狼狈走出陆千景的院子,心里恨得厉害。

他才不愿做这个憋屈的官,要不是他娘盼着,要不是陆千景那个虚荣的女人。

他心知肚明,陆千景不惜花费重金替他一级一级捐官,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诰命封号。

下一次是从三品,仍旧是没有实权的闲差。

夫妻品级相应,到时候,陆千景也会获得三品诰命,只有三品诰命才能与后妃单独说话......

重头再来,他犯不着再给陆千景当跳板,什么皇商、布纺都见鬼去吧。

门咯吱一声清响。

他回头骂道,“告诉他们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他以为又是母亲催来置办婚房院落摆设的下人,却听到贴身小厮战战兢兢:“公子,李小姐要见你。”

“什么李,让她滚远点。”

差点忘了,陆千景其实姓李。

“是李大小姐啊!”

裴述一愣,想起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心头微疼,那个温柔可人满腹才情的女子,如果当年娶的是她。

“她在哪里?”

李云舒见到裴述两行眼泪顿时扑簌簌落下,裴述一颗心快要被那泪水融化,听到她说心中有他,他惊喜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双手握着她的小手,胸中万千隐痛无法言明。

可李云舒要嫁给江映。

裴述脸上划过厌恶,他记得江映,十多年后,这人和皇帝要搞什么革新,头一条就是裁撤冗官,他们这些靠恩荫入仕、又靠钱财升官的成了出头鸟。

江映最先要裁撤的就是他们,而陆千景在家又要斥他没本事......

裴述又想到,上一世李云舒年纪轻轻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惜一朵娇花就这么被人摧残凋零。

“你不能嫁给江映!”裴述厉声道。

李云舒亦道:“我自然不愿嫁他。”

“舒儿,你我皆是一般命苦。”说到伤心处,裴述含了悲凉,“我也不愿娶你妹妹。”

全在意料之中,李云舒试探道:“那不如,让我妹妹去嫁江映。”

“我们如何开口。”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张口换亲有失体统。

“是,这事不能我们开口,但若是让陆千景断了嫁你的念头,那不就成了?”

裴述陷入茫然。

毕竟,陆千景是喜欢他的,若不是真心喜欢,她为何容不下他纳妾,偏要把他的妾室弄成一个个丑妇,由爱生妒大约便是如此。

他送走李云舒回到房中黯然伤神。

香兰递过茶盏,一不小心温热茶水洒在他腿上,香兰迅速去擦,一双手有意无意从腿间掠过。

暗示再明显不过,往常他都会趁着兴头与她到榻上纾解一番,今天心烦意乱,他掐住香兰下巴,婢女面覆薄红气喘微微。

裴述有了思量。

陆千景最恨他纳妾,见他成婚前就有妾室,兴许就不想嫁他了。

他要在陆千景喜欢他前斩断这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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