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相夷时,肖紫衿诡秘一笑,拿出了一只锦盒送给了李相夷:“这是你找我要的东西,我请神兵谷的工匠打造的。等去了扬州,我们就这般让你师兄…”
单孤刀端坐房中喝茶,他焦急等待李相夷出现,终于等到李相夷回来,却并未质问他怎么和肖紫衿聊天这么长时间。只是牵着李相夷,亲手给他宽衣解带:“休息一晚,明日就动身去扬州了,你的扬州慢恐怕要变成扬州快了。”
“师兄,你看这个。”李相夷冷不丁用细镣拴住了单孤刀的手,将一端和自己锁在一起。
单孤刀面上微恼,斥责道:“怎么用上这个了?李相夷,放开我,做什么呢!”
李相夷好整以暇:“只是防止师兄再躲着我,这样锁着我们俩,我就不怕师兄离开我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师兄关在自己身边,哪也不能去,只能见到自己。可是他不能让师兄伤心。
第二日,单孤刀被迫和李相夷带着细镣一起出来,他眼下微青,明显是没睡好。李相夷面带微笑,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何晓兰本想和单孤刀打个招呼,抬头看到他的黑眼圈:“单大哥,你昨晚没睡好啊?”
“咳咳,有小耗子,比较吵。”单孤刀瞪了眼李相夷,甩了甩手。那副玩意打造得极薄极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何晓兰这才注意到,脸色震惊:“李相夷,这是你锁上的吗,你想怎么样,他可是你师兄,你太目无尊长了!”
“管你什么事,我师兄还没发话呢。”
李相夷被单孤刀敲了脑袋:“何姑娘说的不对吗,你快放开,不然我揍你!”
可是李相夷这个犟种就是不乐意,无奈单孤刀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还有李相显和肖紫衿的眼神,和李相夷骑同一匹马,坐一条船前往扬州。何晓兰想给单孤刀解开,却被李相夷吓走了。
李相显倒是一改往日对肖紫衿的脸色,跟他客套起来,那几个美人让他十分受用。肖紫衿更是承诺将她们送给他当侍妾。李相显想着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看在肖紫衿如此识趣的份上,他就不杀这个人了。
而且肖紫衿还跟李相显说了,到扬州请他去最出名的青楼“江山笑”,包下花魁送给他,
更是对李相显吹捧至极,把他哄的忘乎所以,颇有些乐不思蜀了,恨不得醉死在温柔乡里。
但是他还记着角丽谯去了扬州,他可要快点赶过去,因为自己的出现,李相夷提前出山,搞不好角丽谯也会提前落在鬼手风烈的手里,她要是被笛飞声抢先救走,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
扬州地处繁华,就连风中也飘散出脂粉的香甜味,湖上的船只来往如云,令人目不暇接。
肖紫衿把李相夷单孤刀等人请到了自家府上:“相夷,我给你介绍几位大侠,都是我爹娘的至交,他们在本地也是颇有些人脉的。”
“客随主便,紫衿你安排就好。”李相夷和师兄两手交叠,紧紧抱着单孤刀不撒手,何晓兰一脸茫然,李相显视而不见,他已经习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了,如胶似漆的,他还是当没看见吧。
单孤刀的眼神落在细镣上,示意他快解开,否则到了人家肖府,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李相夷这才拿出钥匙,解开后,单孤刀将他往旁边挪了挪。
肖紫衿看好戏似的双手抱拳,边对李相夷眨了眨眼。
肖府的小厮跑来报信:“公子,您快回去吧,管家来禀报,傅德仁全家来咱府门前跪着,要求您放人呢,风翎派的长老大侠也都被堵在门前了!”
“什么!”肖紫衿也非常吃惊,他没想到傅德仁的家眷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求情,但他也并未慌乱失色:“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赶回去。”
李相夷沉下脸:“傅家这样做,岂不是难为你,紫衿,我来会会他们!”
李相夷不想让师兄担心自己,让肖紫衿命人将单孤刀和其他人从后门请进去,自己则赶到正门。
肖府坐落在城中最具盛名的麒麟巷地带,寸土寸金,宅院也是华丽异常。
门前跪着一排穿麻戴孝的人,有老有少,最小的才七岁。两旁是手执长剑,面色尴尬的风翎派弟子。
管家劝道:“傅老爷,傅老夫人,你们在本府前穿孝,成何体统啊,这事要交给风翎派来管,你们跪这儿也没用啊。”
傅德仁的父亲傅宽脸色冷静:“我都听说过,是你家肖公子和李相夷一起捉拿德仁,还把他带回扬州,要交给风翎派处置,我不来这里堵人,难不成真上风翎派闹事,我们可都不会武功,宋管家,你不要骗我老头子了。”
李相夷人还没过来,内力传音穿进众人耳中:“有话不如跟我说好了,在下李相夷,傅德仁就是我亲手抓的!”
他身形如白鹤般掠过,稳稳当当到了傅宽面前,一道内力把傅德仁家眷都逼得站起来:“跪着多累啊,有事起来说吧!我又不是父母官!”
傅德仁妻子姚窕泪盈盈向他拜了拜身子,哭道:“李少侠,夫君是为养活我们一家老小,才给人当了刺客,他本性不坏,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说罢,她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叫过来:“快,给李少侠磕头,求他放过你爹!”
“不必了!”李相夷阻止了他们,傅德仁的家眷又开始痛哭哀求,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旁边围着很多人,都开始指指点点。
他不免有些头疼,又想起来自己杀死的负心汉那一家人,也是这般哭哭啼啼。他要不要饶了傅德仁呢?
肖紫衿忙道:“这件事李少侠也做不得主,徐长老,你是傅德仁的师父,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底怎么处置他,还是您老发话吧!”
被肖紫衿请出来的是个长着酒槽鼻,肤色黝黑的中年人,约莫四十许年纪,长须飘飘,气度不凡。他就是风翎派长老徐殊。
“贤侄,老夫身为本派掌座,门下出了这等孽徒,不能徇私枉法。惭愧啊,没有尽到为师者的责任,才让傅德仁沦落至此,唉!”
肖紫衿对着随从挥手:“把傅德仁押上来!”
傅德仁一听师父的声音,羞愧得捂着脸大叫道:“我没有脸见到师父,让我死了吧!”
李相夷呵呵冷笑:“这可由不得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给我过来!”
他张手内力涌出,将傅德仁吸扯过来。
单孤刀在客房坐着,等不到李相夷回来,不由得开始担心:这个相夷,有事总是和肖公子商量,总避着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他快速穿过厅堂院落,往前院而去。
傅德仁愧对恩师,低头不语,他的家眷一拥而上和他抱头痛哭,徐殊眼中含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李相夷思索半响,终于制止了混乱的场面:“够了,傅德仁,我就放了你,望你能痛改前非,不再做恶!”
“相夷!”
“不可!”
两道声音同时劝阻李相夷,一个是刚好赶来的单孤刀,一个是肖紫衿。
肖紫衿低声皱眉:“相夷兄,这傅德仁是人家风翎派的徒弟,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处置,你说放就放,把徐长老置于何地?”
单孤刀也劝他:“师弟,肖公子言之有理,你又忘了答应过我的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再独断专行吗?”
被师兄和好兄弟制止,李相夷有些烦心。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傅德仁为母亲偷盗被逐出师门,才给国舅当走狗,向连珙报复更是情理之中。他已经让一个孩子没出生就死了爹,不能再让这两个小孩再失去父亲。
徐殊的面色却未曾见怒,只是轻声道:“人是李少侠抓得,所以,李少侠愿意放人,就放了他吧。左右此人也已经被逐出风翎派,肖公子,令尊请老夫来此,实则另有要事,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肖紫衿赶忙让宋管家把风翎派众人都请进去看座。又转头去李相夷那边。
??李相夷没想到徐殊会将此时轻轻盖过,心中大石落地。单孤刀心里却感不妙:这个傅德仁投靠太尉府,过着奢靡的生活,甚至愿意出手刺杀连珙。本来都快成事了,却被相夷生擒,险些丢了性命。一个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再叫他重新做回平民百姓,难道他真的肯答应?不会再报复相夷?
??这厢傅德仁和全家对李相夷千恩万谢,他们重逢的场景太过感人,李相夷都不落忍了,把他们打发走,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进肖府的议事厅,里面宾客满座,满眼锦绣陈设。
??肖紫衿把李相夷请到上首,对众人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相夷少侠。”
?待众人向李相夷问好,又介绍起单孤刀,唯有李相显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儿。何晓兰与肖夫人很早相识,此刻在后园赏花。
??肖紫衿指着几个衣着打扮最是华贵的人,其中一人还是妙龄少女:“相夷,我跟你提过的,我家的至交,纪汉佛,云彼丘,石水,白江鹑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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