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站在那里了,坐下吧,虽然波和咩让你来照顾我,我也不会让你真去做些什么,你就在这里住一阵然后就回去吧。”送走父亲和继母波香在屋里给女儿喂奶,向外瞟去发现波凤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比香...我可以帮你什么...”波凤整个人如大赦般快速走进屋里站在床前看着正在哺乳的波香。
她抬头看着波凤,心想她也不是自愿留下来的,如果自己对她过于疏离那自己和她那位继母也没什么区别。抽出一只抱着女儿的手拉上波凤的手:“在后面的小筐里找一件你外甥女的小衣服出来。”
听到她的话波凤先是一愣:“啊?”
她收回手脱下女儿的裤子:“小家伙尿尿啦。”
波凤恍然大悟:“噢,好,我马上找。”转身开始在筐里找衣服,不知道什么太紧张还是因为什么,不小心打翻桌上盛着水的陶罐,淋湿了另一个筐里的衣服。
她忙着给女儿换裤子,并没有抬头,而波凤道歉的声音已经传来:“对不起比香,我是不小心......”边说边掏出筐里的衣服查看,发现都湿了。
“没事,那一筐是你比剋的衣服,不要紧的。”等她抬起头去看时发现波凤已经抱着一筐湿衣服跑出去:“比香,我会全部洗干净晒干的。”
她只好叹一口气,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半熟亲人,她已经开始不自在了,不知道等温光回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他私自答应让波凤留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三个人相处会不会尴尬的境况。
波凤蹲在竹楼下的大水缸旁洗着衣服,拿着水瓢再往缸里舀水却发现没水了,匆匆跑到楼底下拿上水桶用扁担挑着出门挑水去。盛满两桶水后她把扁担扛上肩却发现自己根本挑不起来,她在家里虽然会洗衣做饭,但是像挑水砍柴这些重一些的活母亲从来不让她做。
母亲总对她说女人虽然要洗衣做饭伺候夫婿,但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要留有余地让人心疼,她不知道姐姐家里姐姐是不也是这样与姐夫相处。
她举起扁担刚想再奋力一试时发现扁担似乎被人接了过去,见过转身一看,发现是她姐夫温光。
“比剋,怎么是你......”她还在想着待会姐夫回家了自己要怎么与他打招呼才能不尴尬,却不想在这水井边遇上了。
温光微微一笑,带着脸上两个酒窝:“我从田里回来,发现水井远远看到你的身影误以为是波香,怕她刚能下床走路就来挑水就赶紧过来,没想到原来是你。”
她握着扁担的手和姐夫离得很近,还能感受到他刚干完活赶路回来的体热,连忙放开手站到一边去:“我不小心打翻水弄湿了你的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缸里没水了,所以出来挑些水回去。”
温光已经挑起水往前走去:“哪用你出来挑水啊,在家里都不用你做这些,要来了我家第一天就出门挑水,别人看见了该怎么想我。”
她跟在身后听着姐夫的话莞尔一笑,并没接话。
波香坐在楼梯上远远看到挑着水往家里回的温光连忙走下去:“比光,你怎么挑着水回来了。”说完话才发现后面还跟着波凤。
“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她讶异看着一前一后进院子的二人。
波凤小心翼翼看着她道:“我去挑水,刚好遇到比剋。”
“她哪里挑的动两桶水,要不是我恰好碰见,还不知道她怎么挪回来。”温光把两桶水倒进水缸里:“我继续去挑水。”
她看着此情此景,没想到二人相处的比自己想象中自然,看来是她自己多虑了。
“走吧,我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房。”她拉过波凤的手走上楼去,走到一半又转身:“怎么出门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在家得守着帕帕,也不好出去寻你,害我好一阵担心。”
波凤连忙解释:“我当时只想着赶紧挑水回来洗衣服,就忘了和你说。”
她轻轻点着头,一只手搭在波凤肩上:“以后出门和我说一声,还有你在家里本来就不干这些挑水劈柴的事情,你来了我家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做这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波香自己在小桌子上吃饭,看着一旁饭桌上的丈夫和妹妹,她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很说不上来。
“家里的田都插完秧了,接下来就是施肥,今年种的田比较多,不知道咱俩先前堆的肥够不够。”温光边说边转身从火塘上端下煮好的鳝血端到她桌上:“趁热吃吧,凉了更腥你更吃不下去。”
她看着土陶罐里冒着热气的红色血块,一阵反胃涌上来,歪过身子抱住丈夫的手臂撒娇道:“比光,我可不可以不吃了,真的不好吃。”
温光却像是故意略过她乞求的眼神,用勺子挖了一勺鳝血递到她嘴前:“小妹还在呢。”
她偏过头看了眼波凤,发现她正低着头吃饭,根本没向自己这边看,懒懒坐直身子接过勺子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后囫囵吞枣一口吃下去,只要她吃的够快腥味就追不上她。
然而还是被那个味道弄的想吐,偏过头掐着手才忍住。
“那要是堆的肥不够怎么办,就算现在再堆也赶不上第一次施肥。”她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忽略丈夫刚刚说的事情。
“没事,如果不够,我去别家讨一些,活着买下来也行,你不用担心。”温光眼神示意她放心。
早就吃完饭的波凤坐在一旁看着姐姐与姐夫讨论家事,看着火塘里摇曳的火光她出了神,心想自己要是也嫁一个姐夫这样的人,然后在每日茶余饭后一起讨论家里的大小事务,那就是一种幸福。
等都用完饭后她在水缸旁洗碗,先是单独洗了姐姐的,在拿着姐姐洗好的碗盘回去的路上经过冲凉棚,她听到了里边传来听到一瓢又一瓢水泼在身上又流到地上的声音,知道是姐夫在里边洗澡,她却不自控的停下脚步。
直到**上身的姐夫从棚里走出来她才回过神,一惊之下手中的碗盘掉落在地,她连忙蹲下身去捡:“比香的盘子被我摔碎了一个,但我不是故意的......”她捡回滚到一边的碗,又要去捡摔碎的盘子,心虚的始终不敢抬眼看姐夫一眼。
“别捡了,碎了就碎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温光弯腰握住她捡盘子的手,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她手背上,水珠的凉意浇灭了她火热又凌乱的心,她抬头看向姐夫:“好,不捡了。”
“嗯。”温光走开拿过一旁的扫帚和铁铲扫去地上的碎片。
自从这一晚过后波凤就总会梦到自己站在冲凉棚外偷听姐夫洗澡的情景,而梦里更是多出一部分姐夫忽然走出来一把将她拉入棚内的情节。
“波凤,干嘛要站在外面,直接进来就是了。”
“我知道你在外面。”
随着姐夫撕开她的衣服,她也随之醒来直挺挺坐在床上发出一阵冷汗。
“波凤,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猛一转头,发现门外正是姐夫的声音,透过门板缝隙她看到了门外的烛火,她赶紧躺下装睡不答话,没一会儿门外的烛火消失不见才长舒了一口气。
“波凤,今天把这道凉汤也给比光送去吧,最近太热了。”波香在一旁叮嘱着,自从波凤来了之后就换成了她去给温光送饭,一开始她还担心不认识自己家田地具体都在什么地方,结果波凤告诉她温光早就带着去一一认过了。
“比香,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那样就是我去送饭,这样你也不至于在路上生下帕帕。”波凤把炒好的菜放进叶子里包好又用篾子捆起来。
这句话落在波香的耳朵里,她听起来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她发现波凤比刚来的时候放松了许多,话也变多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不过,哪有怀孕时候把妹妹接来家里住着的道理?”她边说边盯着波凤。
波凤手上的动作一僵,然后飞快的把凉汤倒进竹筒里塞好口:“比香我先去了,马上回来。”
她看着波凤飞快逃离的身影:“是不是我想多了,这样想妹妹,不应该。”
波凤走在路上,发现田边聚集着很多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她凑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插进去的秧全部死了,即使再补进去新秧苗也照样死光。”
“对,我家的也是,一片枯黄,我都快要心疼死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今年大家伙还吃什么。”
一个小伙急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村东的田也是一样的情况,全部枯死,怎么补都没有用。”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分析着问题时一个老人把自家田里枯死的秧苗扔到田埂上:“这种情况下怕是村里有人犯了丢拉的忌讳,我们寨子被神罚了。”
比剋:姐夫
丢拉:神林
呜呜呜人是不是都跑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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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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