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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世魂

酒肆里一片残局,用一堆废墟来形容毫不为过。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少侠什么来头?”有人惊魂未定地发问。

店小二气吁吁地抱着柱子:“管他什么来头,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祖宗!”

易青山森森在他身后开口道:“王丑,你一共砸了我十一个瓷碗,九把花梨木椅和十五樽醉仙酿。”

王丑一个激灵,抱头鼠窜道:“掌柜的,这这这真不能怪我啊!都是柳家那个女人!要赔,您、您也得找柳家赔钱嘛……”

易青山略略沉吟,点头道:“似乎在理。”其他也砸了东西的人也纷纷昂起头附和。

“欸!你们不觉得他眼熟吗!”一个蹲在地上休息的小贩嚷了一声,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贩见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着他,缩起脖子硬着头皮道:“那衣着,那头发,实力惊骇,这…不就是……那一位。”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不少人都听明白了,脸色都变得有些精彩。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我说呢,刚刚在街上就一直偷瞄了好几眼,就是没想起来。”

几个人外地商贾不明所以,满头雾水道:”那位?哪位啊?说清楚点啊大兄弟。”

小贩搬了张凳子挤到他们中间坐下,神秘兮兮道:“几位有所不知,离我们云潋镇不到百里有座怪山,名唤苍骨山,各位可知为何叫苍骨山?”小贩故意卖关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说书先生。

“不知道,这名字听着就怪瘆人的。”

“这座山,原先叫藏骨山。因为啊,这座山……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听说山上冬雷震震,夏雪绵绵,终年云雾缭绕,无法见其全貌。不仅如此,还有人在山脚下亲眼所见山上出现了天虹倒挂呢!”

几个商贾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诧异道:“这些可都是不祥之兆,这么邪门……”

小贩点点头,继续道:“所以啊,我们镇上的人都不敢到那座山上去。这不前几年有批外地来的江湖人,会几招把式,他们不听劝,非要去苍骨山一探究竟。结果……”他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无一生还!”

“你们就没去找过他们?”

“怎么没找过?我们一进到山里,那山雾大得伸手都不见五指,我们就不敢继续往深处走,赶忙下山,嘿,绕了三天三夜也没找着路,十几个大男人差点就都折在里面了,在下山途中只捡到了之前那行人几个零碎的行李。”小贩说着一哆嗦,似是后怕:“这是连尸首都不剩啊!”

“这和那位公子有什么关系?”

小贩扭头嘿嘿笑道:“掌柜的。麻烦来杯茶水。”

易青山正在算账,头也不抬地踢了一下王丑的小腿:“还不快去。”

王丑正听得入迷,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倒茶。

小贩敲桌,讲得口沫飞溅:“小时候听我祖婆说过,那座山上住着一个美若天仙,会吃人的红衣女鬼,我一直不信,直到我们上山找人那回。一进山,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开始起雾,我们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在林子里绕了不知道几圈了。”

“鬼打墙?”众人听得都心中一紧。

“不错,正是鬼打墙!就在我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大雾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人。”小贩心有余悸地说。

“我当时趴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就看见那人的头发上长着几绺显眼得很的白发,因此印象深刻。但那身段,分明是个男的。他好像离我们很近,嘶……又好像很远。他就那样不远不近地给我们引路,待我们下山后,你猜怎么着,人却凭空消失了。从此我们镇上的人便一直对山上人物又敬又怕。”

王丑听得入神,一个没留神被脚边的一个什么东西绊倒,待他麻溜儿地爬起后才看清将他绊倒的东西,一柄缠着黑布的剑,只露了一截镌刻着繁复的古老图纹的剑柄。

王丑下意识伸手欲将剑扶好,视线中却出现一只手指笔直有力的手更快一步覆在剑上。一晃眼,剑便被那人拾起,王丑这才发现木桌旁还坐着一人。

这人一身玄色劲装,头上戴着的斗笠覆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王丑怔了怔,这人没去街上凑热闹,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围在小贩身旁听他扯淡,从头到尾就这么八风不动地坐在角落喝茶,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直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了敲,王丑这才回了神,便听见那人低沉平静的声音:“店家,再来壶酒。”

“好、好的。”王丑神使鬼差地将给小贩的茶搁在一旁,去给他拿酒。

王丑小心翼翼地将酒放在这人桌上:“酒来了客官。”

“多谢。”男人拿起酒壶倒出一碗,端起饮了一口,黑纱被掀起一角,王丑看见了藏在后面的那张脸又是一愣。

那是一张很冷峻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黄碧玺般的瞳孔并不泛浅,反而蒙上一抹深霭,给整张脸添了几丝微不可查的冷感,莫名叫见者噤若寒蝉。

他疏淡地扫了一眼愣着的王丑,抬手将黑纱抚平。

王丑赶忙收回目光,同手同脚地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给小贩送去。

那边小贩还在喋喋不休地吓唬那几个外来的商贩,也不管茶水是冷是热拿起便是一大口,喉咙一润开始口无遮拦:“我和你们说,苍骨山上还曾出现过真龙踪迹,一定是有龙族曾在那儿藏匿过!”

另一个商贩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狐疑道:“嘿这可不能瞎说啊老兄,龙族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都死光了?战神褚淮归亲自带的兵,仲青神帝亲口宣布的,龙族举族歼灭,蚩帝伏诛,蚩族元气大伤。这还能有假?”

小贩摆手道:“谁知道?战役是上边儿的事,咱们又没参加,说不定真有余孽逃了出来。”

王丑抓了把瓜子,歪歪扭扭地靠在柱上,心想这小贩真是瞎他娘的扯淡,余光却瞥见那个一动不动的黑衣身影似乎望向了这边。

下一刻,那位爷抄起剑往他们这儿走来,王丑心中猛地咯噔一跳,瓜子洒落一地。

不就碰了一下剑,顺带偷看了一眼,至于过来把他砍了吗?!

结果男人径直走过他,站到小贩面前沉声道:“你方才所说,可有假?”

小贩莫名有些牙软,哆嗦道:“啊?是…不是,我,我就听说的……”

“哎!你们快来看,那位少侠要被柳家请到府上去了!”不知谁在窗边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窗外那抹红艳如火般的身影上去。

柳府来的那位老者正毕恭毕敬地朝宓岐说着什么,接着一行人便要往柳府去。

众人回过神来,遽然发现那个奇怪的客人如同夜魅般,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

王丑虚惊地拍拍胸脯,小贩也吁了一口气:“吓我一跳——这人怕不是跟龙族有啥深仇大恨吧。”

月牙如弯钩,星火只有半点,带着寒气的风隐隐约约飘散开来。

街道上路人依旧不少,但见到柳家一行人都像避瘟神一样绕路而走,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厄运。

宓岐被柳府的下人簇拥着,藏在袖中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柳家这趟浑水实在是深。

少顷,柳府便出现出现在他们面前,外观偌大的府邸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显得沉寂,周遭都是异样的安静,甚至于大门牌匾上办丧事的白布还没取下来,一片死沉。

老者颤巍着手推开了大门,死鱼眼骨碌碌地转向宓岐,开口道:“公子请移至中堂稍等,老仆去通知家主。”

老者走后,柳少夫人被下人捆着送往她的院子。只剩下两个丫鬟为宓岐带路,丫鬟们似乎很害怕,将灯笼高高举到面前,颤颤地走在宓岐前面。

宓岐环顾四周,这座府邸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死寂,与宏伟的外观不同,宅院里面像被蛀空了一样破败。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宓岐默想。

园子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打理,狭长的青砖路杂草夹道,枯叶零落满地,随着风发出阵阵簌簌声响。

地上树影摇曳婆娑,四周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细听还有沙沙声,假山石壁上盘结着青苔和藤蔓,溪流顺着石缝而下,嘀嗒,嘀嗒……

丫鬟们将宓岐带到中堂,两人悄悄松了口气,其中较为高挑的那个冲宓岐道:“公子请在此稍等,家主马上便到了。”

宓岐点点头,温和笑道:“二位姑娘怎么称呼?”

两个丫鬟脸皆是一红,赶忙垂眸,还是高挑的那个先羞笑一声道:“奴婢名唤月桐。”另一个也小声道:“公子,奴婢叫月杺。”

宓岐却是丝毫不拘谨,朝她们略略点头,唇角始终挂着淡然的笑意,他若有所思地望向柳少夫人院子的方向,声音愈加平和:“那么,你们是侍奉少夫人的丫头?”

“才不是!”一直一言不发的月杺骤地抬头。

月桐皱着眉拍了拍她的手背:“月杺,不可对贵客无礼。”

宓岐笑称无妨,心下了然。

之前在大街上的时候,这两个丫鬟对着发疯的柳少夫人脸上满是害怕和厌恶,唯独没有半分尊敬和关心。这柳府的密辛,与其自己探索,倒不如府中人讲来有趣。

果然,年纪稍小沉不住气的月杺被激得开始自报家门:”那个疯女人也配?我们服侍的是棠夫人!“

月桐脸色一白,忙捂住了月杺的嘴,音量也拔高喝道:“月杺,你太放肆了!不可再提起夫人……”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

月杺挣了开来,正色道:“公子,奴看您也是个明理的,就和您明说了吧。那个疯女人救不得,一切都是她罪有因得!”

宓岐蹙眉,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故意道:“如何救不得?”

月桐还欲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家主,这位便是老仆所说的那位公子。“

宓岐向中堂门口移去目光,李管事搀着一个老人从木雕门后走进来,即使被扶着,老人还是步履颤巍,明明仅是花甲之年,却意识混沌。

老人被搀扶着在主位坐下,缓缓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转向宓岐。

当他看见宓岐的面容时,那双仿佛睁不开的眼睛猛地瞪大,双唇带着唇边花白的胡须都在止不住地抖动,犹如枯木的手死死抓着太师椅的扶手,整个人向下瘫去。

李管事立刻上前扶住他:“家主!您……”

柳于道挣了半天,整个人都从椅子滑落到地上,跪倒在宓岐面前,狼狈不堪。

他伸出枯瘦的五指紧紧攥着宓岐的一角衣摆,用尽力气磕头道:”祖,祖宗有灵!恕…咳咳…恕柳氏子孙不孝啊!”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一幕,“祖宗”倒是依旧淡然地垂眸看着脚边的老人。

宓岐徐徐道:“少来,我可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说完柳于道又是一磕,宓岐有些担心自己要折寿。

李管事和月桐震惊得说不出话,反观月杺倒是冷静几分,她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宓岐脑中忽然记起许多年前的柳至礼,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晃着酒壶来碰自己的杯,他说:“如若有朝一日我出人头地,定将贤弟一同奉进祠堂,我的子子孙孙也都供你万寿无疆。”

宓岐只是无言而笑,只当他在说些酒后疯话。

那时的柳至礼并不知道宓岐的寿命本就无疆,只是在自己大限将至时执意将他的画像一并奉在柳家的祖祠。

宓岐敛眸道:“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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