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蝙蝠侠那我被你收养了我是不是罗宾？”
杰森想到了迪克，他交给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入职另外的罗宾企业了，频繁跳槽是否存在某种不良影响，会不会让布鲁斯背调完了否认他入职？
那就是个大问题了。
杰森望向布鲁斯的目光有些恨铁不成钢，又充满了期待，看得布鲁斯开始心虚。
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也没有直面回答杰森这个问题：“你只是个未经训练的孩子。”
杰森被这个质疑他专业性的问题拉走了全部注意力，他果断开始推销起自己：“我能一个人好好生活就说明我并非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
布鲁斯摇头，看起来更像是在头痛：“罗宾要面对的是一些残忍的罪犯，你还不够格。”
是的未来二代罗宾，你被很用力地拒绝了。
其实是布鲁斯正在心虚，顺便装傻。
他总不能说把前罗宾逼走了现在又把对方的制服交给新小孩？这挺混蛋的。
杰森不依不饶：“没有谁生来就是战士，你可以训练我，就像训练前任罗宾那样。”
“我会是你最好的士兵，你选择了我，蝙蝠侠选择了我。”
这听起来有些不依不饶了。
“杰森……”布鲁斯张了张口陷入了沉默，不是否认，而是某种令他难以言说的冲动，这股冲动几乎让他快要立马答应杰森的提议。
不行。
不完全行。
布鲁斯提供了一部分建议：“你必须完成训练才能确定你是否可以成为罗宾。”
“好耶！”杰森欢呼：“那前任罗宾呢，我能见到他吗？他也是你的儿子吗？那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决定我们能好好相处吗？”
更多问题砸了过来，砸得布鲁斯头晕目眩，他急忙制止杰森：“你该去睡觉了，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他开始了飞快转移话题模式，仍然在期望推开门后能看到阿福等着他。
什么都没有。
蝙蝠洞外是空荡荡的韦恩庄园，安安静静，除了杰森的惊呼。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依旧不容置喙地按住了杰森肩膀：“我知道你之前生活的很辛苦，但现在你有了新的家，不用那么有负担，这是你的家。”
这孩子看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一样的恐慌情绪。布鲁斯想，尽管他不知道这股情绪来自于哪里。
杰森步子微微停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看出来！
不然呢，总不能让你发现我对这里的熟悉和对你的熟悉。杰森垂下眼睛，话多总比不知道来历的熟悉要好得多。
“布鲁斯……”他喊了一声。
“我就在这儿，杰森。”
“布鲁斯，我只是单纯想说话，主要是太吃惊了，我居然被人收养了，你不想听吗，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布鲁斯沉默了。
他又妥协了，他总是会妥协，尤其是面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当然，我很乐意听。”
杰森被布鲁斯安排到了迪克的房间，别问杰森为什么知道，拜托，谁会不认识飞翔的格雷森海报，就像他永远不会忘记飞翔的陶德。
多有意思啊，生活在泥坑的人差点能飞了。
杰森把脸埋进被子里，沉闷地说了声：“晚安，布鲁斯。”
杰森打算睡觉，闭上眼就是迪克把制服交给他那个场景，再睁开再闭上，循环往复令他翻来覆去，他不见了这家伙不会愧疚死吧？
“你就打算变成个厉鬼不放过我了是吧，那又不是你的错，渴望冒险是每个空中飞人的天性。”
杰森嘀嘀咕咕，站了起来打扫了迪克有段时间没居住依然干干净净的房间，站在飞翔的格雷森海报前，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又开始准备睡觉。
咕噜咕噜.....
肚子再次发出了抗议，青春期就是这样，胃连接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话说，他到底过没过过青春期来着？
杰森熟门熟路钻到了厨房发现了冰箱里的...蔬菜汁以及缩在阴影中的蝙蝠，不对，是布鲁斯。
“你也饿了？”
布鲁斯幽幽地抬起头，黑暗中只剩下半张脸漏在灯光下，双唇紧抿看起来就像个蝙蝠——
啪、
杰森打开了灯，一长看起来长满苦涩的脸映入他眼中，在灯光下眯了眯眼举起蔬菜汁示意，慢吞吞开口：“这是阿福的馈赠。”
杰森又看了眼冰箱，里面摆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以及全部是蔬菜汁的饮品，附赠一条留言：【我辛苦制作的蔬菜汁可能不那么讨您喜欢，但我仍然希望您不会浪费我的这份心意。】
“啊哦、没事吗？”
想到那位慈祥的老人，杰森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担忧给自己倒了杯咕咚咕咚喝完，他从不挑食。
布鲁斯有些小心翼翼将手中杯子递给杰森，换来迷惑一瞥：“我喝完了。”
布鲁斯：“......”
他遗憾地收回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你饿了？”
两个人都问过一遍的问题现在撞到了一起。
“有点。”杰森耸肩：“好不容易有得吃了，我想吃饱再睡，daddy。”
布鲁斯顿住，罕见地露出一丝茫然，迪克很少这么叫他。
这个孩子...他面色复杂，双手搭在杰森肩膀。布鲁斯在此刻彻底意识到他选择了这个孩子，不是一时善心，是未来要被捆绑在一起，必须引导他走向正途，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他依然心怀牵挂的孩子。
你是他的父亲，布鲁斯。
杰森不知道布鲁斯想了多少，他只知道自己是故意装可怜喊出之后忽然有了大脑皮层升华的感觉，本想在说些什么，布鲁斯的双手压住了他肩膀，杰森开始忐忑。
不会吧，不会生气了吧？这么小气？还是太高兴了？
布鲁斯开口了：“我来看看给你准备点夜宵。”他停顿了一下：“奶油蘑菇汤如何，我们一起喝。”
杰森很高兴，他有些迷迷糊糊了，完全没注意到布鲁斯正在用何其残忍的手段对待厨房里的家具，具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有些不记得了，只依稀听到韦恩庄园一声巨响，很快，消防车乌拉乌拉赶来浇灭了韦恩庄园因爆炸产生的火焰。
阿福闻讯而来，确认无一人受伤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开启了毫不留情指责模式。
“早上好，布鲁斯老爷，杰森少爷，您知道吗，今天的太阳从韦恩庄园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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