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S市政府对东湖再开发项目,提出了伊甸园计划,旨在打造一个超级商业综合体,而温家老宅恰巧在规划区域的正中央。
在绿洲资本看来,唯一有竞争性的就只有同样提前得到消息的士律集团。士律集团短时间内筹集了大量资金,必须借此回血。然而,彼时斐牧的大量现金都滞留在B国与皇后岛,于是他不得不设法拖延时间,以求拖垮对手。
就这样,绿洲与毫不知情的温氏达成了协议。绿洲资本为温氏提供3000万资金,温氏以温家老宅和公司作为抵押,且在此期间不得变卖资产,也不能接受其他投资,三年后需归还4000万。
士律集团在前期融资高达$2,117,000,000,而绿洲资本只需要付出$30,000,000就够了,并且这三千万最终还回流到了他手里。
三年期限一到,斐牧在B国的投资早已回笼,他随即以债权人的身份直接接管了老宅,伊甸园计划随之正式启动。
温白将资料重新放回文件袋中,尽管斐然似乎没有必要欺骗他,但他仍需进一步验证。
只是他搞不明白,明明已经尘埃落定了,为什么原著中温家父子还是非死不可。
沙子的颗粒随着鬼哭狼嚎的风拍打在玻璃上,J城的夜晚并不安静,但又与S市的车水马龙截然不同。
S市的现在,应该在下雪吧,窗边的少年静静出神。
—
原缘捏起盒中的鸽血红红宝石胸针,这枚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珍宝,在她看来却只是堪堪达到了及格线。毕竟少年的容貌太过耀眼,她想象着今晚少年戴上它的样子,又蹙起了眉头。
“你说我送他这个礼物,他会喜欢吗?”
那可是2300万英镑!!
一长串0在他脑海中划过,男人强压下嫉妒与狂热,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回答道:“当然会喜欢,这可是您的心意,并且是这样贵重的礼物,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好好珍惜。”
待男人为自己涂好了指甲,女孩才淡淡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起身的动作一顿。
“当、当然会喜欢,这可是您的心意,并且是这样贵重的礼物。如果是我的话——”男人嘴唇颤抖,他极力想要辩解,理智却告诉他不要试图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你算什么东西。”
果然。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又立刻跪了下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说句话就吓成这样,没意思。
原缘不耐地移开视线,刚想让人把他扔出去就听见一道更让窝火的声音:“把你那小太妹的做派收一收。”
郁子今天穿了一件剪裁简约的复古方领长裙,她眉头轻皱,逆着光,姣好的容颜好似受难的玛利亚,庄严而柔美。
妈的,烧不死的老修女。
少女嘴角的笑意更甚,她缓缓从软榻上坐起来,随手从旁边拽过一件贵得令人咋舌的外套,扔在地上赤着脚就踩了上去,一步一步朝着郁子走去。
她掐着郁子的下巴,眼中闪烁着金银与脂粉浇灌出的肆意妄为的生机,连语气都伴着恶意的轻佻:“不是吧。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小太妹。”
“真是——贱啦~”
另一只手用力往下一拽,女人喘出一声气音,小玩具咕噜噜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男人面前,以至于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这这这TM是**?!
那她们两个???
不是姑侄吗???
贵圈玩的真乱啊。
完了,真完了。
他不会被灭口吧,他就说他那个倒霉继父偏心了那么多年,这种陪大小姐玩的好差事怎么会落到他头上!
一旁的男人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见原缘要走,也顾不上害怕了,他急忙抓起鞋爬过去,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大气都没敢出。
女孩不再看郁子,转身走向门口。侍者恭敬地打开门,低着头,一如既往地平静:“小姐,先生吩咐您不要玩太晚,明天还要去大教堂礼拜。”
“哦,让他见鬼去吧。”
*
又到了周六,景福江两岸哪怕早过了下班时间,百米高的写字楼内仍然灯火通明,这里是S市、或者说是X国的金融中心,往来的轮渡划过江面,为这颗纸醉金迷的心脏添上转瞬即逝的脉络。
等待红绿灯的途中,后座上的少年重重擦过嘴唇,司机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后视镜上的艶色上挪开。
他太清楚少年刚刚做过什么了。
他一对自己说话,他听声音就知道。
眯起的眼中充斥着迷恋,他情不自禁的带入了自己。
直到后车的喇叭将他扯回现实,他下意识并拢了双腿遮掩着什么,在踩下油门前又快速扫了一眼后座。
还好,少年看起来并没有发现。
*
喉咙痛。
温白又拆开一粒润喉糖,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不对劲,斐牧是故意的。
四个小时前,也就是16点整,斐牧的恶意终于提高了两个数值,他的羁绊值达到了72%。
那是在医院,病床上的“温沢”安静地躺着,他睁开了混沌的眼睛。
温白拿出亲子鉴定报告声泪俱下地质问着男人。
“是吗?”他却好整以暇地反问,一步步逼近,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被迅速压缩。
“你再想想,我说的难道不是送吗?”
上周就质问他也好,绝口不提也好,偏偏过了这么久。
“斐然上周就给你发了信件,七天了,你在等什么?”
“你还在监视我!”
斐牧无奈,捋了捋少年被/干涸的泪水黏在眼尾的发丝,“我没有看内容,但如果只是想成为斐太太,你就会安安静静的待着。权衡利弊之后为了一个死人闹得不可开交,你到底要什么?”
“别碰我!”直到大腿抵住病床床沿,再也无路可退,温白喉头滚动,酝酿好情绪,“股份,我要绿洲资本的股份。是,愿赌服输,温氏破产了,但那三年间你做的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那些步入正轨的项目如果不是你……原本的伊甸园计划就该有温氏的一份!”
斐牧听到这话,心中先是微微一惊,随即那惊讶便被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所取代。
他的好哥哥原来连这个都说了。
就算把他扔回h国也还是没有长教训。
男人剑眉轻挑,不紧不慢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渴望离开,支票或者现金都是不错的选项,但是你要了绿洲的股份。你既不想要没有任何实权的婚姻,又不想彻底离开我。”
凑近时少年天使般的面容依旧会激发他最原始的冲动,只是少年真的做出了如同他预想的反应,他还是有些……失望。
“有句话叫什么,当了**还要立牌坊。”
浅褐色的眼眸冷淡如霜,修长的手指缓缓取下手表,动作优雅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男人贴在他耳边语气清冷,而那只常年办公留下薄茧的手,却下流地覆上了他的大腿,向内侧攀衍,“温温,我想*你了。”
被触摸过的皮肤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仍十分敏感,连带脊背都一阵发麻,少年斜过身子想要掰开斐牧的手,却反被握住,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动弹不得。
一扭头,正好对上病床上“温沢”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哪怕知道他毫无意识……少年的唇色发白,耳朵却红得发烫,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慌乱地低吼道:“在这里?你他妈疯了吗……”
“百分之三。”
闻言,少年认命般低下头不再挣扎,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的手指绞紧了男人的衣角,“我用嘴帮你。”
一瞬间他就知道他说错话了。
桎梏在手腕上的力道猛的一紧,男人浅淡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会的不少啊,斐然教你的?”
事后冷眼看着他咳得死去活来,又假惺惺递来一杯温水。
“早知道就留着他的命了,亲眼看着唯一的儿子是这幅样子,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
温白阖上眼睛,他特意提出了绿洲资本的股份,想来斐牧是不会怀疑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逃了。
他确实该走了,原著中斐然是在最后几章才领的盒饭,但以那人现在疯狂作死的精神状态估计活不了那么久,他提前死了,那“规则”就只能找他这个扇动翅膀的蝴蝶算账。
上次靠祈祷侥幸规避掉惩罚,完全是因为“规则”没来得及在暮眠的命运上增添砝码。向阳一个有点影响的小人物就差点害得他失去记忆,更何况斐然。
他需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苟到剧情结束。
等斐然死了,那就是他再次被反噬的时候,系统信号被彻底隔断,世界意识反复引诱着他留下。
如果这时候还留着斐牧身边,同样是身处蛛网般的地狱,那他干什么要冒巨大的风险离开路易斯呢?
伟大的世界意识不愿祂的宠儿痛失所爱,于是他被困在路易斯的时间里,每次死亡都会回到他深恶痛绝的森林深处。
十年零四个月二十二天,他真的被关够了。
第一章结尾的坑填上了。
*
路易斯先生接住了温白无力落下的身体,并亲吻着他的眉心。
深情又执拗。
他平静得出人意料。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再见,我的小羊羔。”
*
报意思啊报意思,最近在打比赛,没什么时间更,猛的一写感觉语言都要退化了
*
评论区有人说避雷玩攻文学,我还专门搜了一下,原来攻给受那个算玩攻文学,需要避雷。
我当时很疑惑,还特意问了几个朋友,他们说兴致来了就无所谓,谁给谁都很正常,反正都会爽。我也一直以为这种事很正常呢,下次再有这种剧情会避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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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娱乐至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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