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这些话,你没和你父亲说起过吗?”
夏糖笑了笑:“我和父亲说这些做什么,他和苏月月和离,娘在府中的日子也能安生些,我和您说这些,只是想提醒娘小心防范岁灵。”
柳娘微微松了一口气:“娘知道了。”
北境
萧锦笙在营帐中收拾行李,明日就是启程回京的日子,萧锦笙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闷感。
“公主。”姜宥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
萧锦笙眉眼微不可查弯了弯,抬步走出营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你怎么来了?”
姜宥:“公主想不想去练武场看看?”
萧锦笙眸光一亮,随即想到了什么:“我去,会不会不太方便?”
姜宥:“怎会,只要公主想,就可以。”
姜宥带萧锦笙来到了射击场:“公主,会射箭吗?”
萧锦笙:“当然,我的骑射可是我外祖亲手所教,少将军有兴趣比一场吗?”萧锦笙的笑容明媚又自信。
姜宥:“荣幸之至。”
萧锦笙拿起弓箭,瞄准靶心,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这一箭,只偏离靶心半寸左右。
姜宥眼中的欣赏显而易见,她的功夫,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姜宥将箭搭到弓上,对着瞄准的方向射去,一箭,正中靶心,由于男女力度的差异那箭还要比萧锦笙的箭深入几分。
靶场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士兵,姜宥的箭术镇北军自是知晓,只是对萧锦笙产生了好奇,娇滴滴的女娃娃,恐怕拿弓都吃力,当真会射击?
萧锦笙又拿起一支箭,毫不犹豫地射出去,这一箭,正中靶心。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任谁都没想到,眼前之人,韶颜稚齿,仙姿佚貌,箭术竟这般精妙,这等箭术,让在场的有些士兵亦是自叹不如。
姜宥朗声一笑:“公主深藏不露,姜宥佩服。”
萧锦笙:“几日没练习,手有些生,第二箭才找到手感。”
姜宥对准靶心,又是一箭,毫不意外,一击即中。
两人丝毫不示弱,局局平手,萧锦笙每射出一箭,都能将前一支箭从靶心射下,取而代之,这一幕,更是让士兵毫无保留的欢呼和夸赞。
被这么多人围观,萧锦笙毫不怯场,任凭现场人声鼎沸,萧锦笙的箭术仍然稳定发挥。
萧长瑾与姜槐就站在不远处,萧长瑾看上去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眸子中的骄傲。
姜槐:“厢月公主的箭术当着堪称一绝。”
萧长瑾:“这算什么,她的马术更是堪称一绝,舞剑,甩鞭,样样都行,功夫绝不输姜宥。”
姜槐:“倒是从未听闻,公主有这么好的功夫。”
萧长瑾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讥讽。
还不是因为他的好父皇。
他永远忘不了,当年十二岁的锦笙满心欢喜地想要给她最敬爱的父皇展示自己的箭术,
谁知,那个无情的男人全程阴沉着脸,没有半分为人父母的骄傲和慈爱,在锦笙满怀期待地等待父皇夸奖,萧伯言却严厉的呵斥了萧锦笙。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国公主却整日像那些男人一样舞刀弄枪,不成体统。”
从此。锦笙再未对萧伯言展露一次笑容,那日日在御花园习武的风景线从此消失。
直到,锦笙出宫建府,他自掏腰包将公主府扩建了一倍,在公主府内,为锦笙建了一个很大的练武场。
比试结束,两人算是平手,姜宥放下弓箭,拉起萧锦笙的手仔细查看,萧锦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一时竟忘记了挣扎。
见萧锦笙细嫩白皙的手果真已经通红:“”回头我叫军医开一些药膏,你抹上,会舒服一些。”甚至还在萧锦笙手掌泛红处轻轻摩擦。
萧锦笙根本没听清姜宥的话,只得慌乱的点了点头。
姜槐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般大胆,下意识看向萧长瑾,果真后者已经黑了脸。
姜槐讪笑:“殿下恕罪,犬子失礼了。”
话音未落,萧长瑾已经抬步向靶场走去,姜槐只得仅仅跟在身后,心中还在纳闷,姜宥怎么与厢月公主如此亲近?
姜宥脸上的表情,姜槐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喜欢上人家公主而不自知。
这傻小子!
萧长瑾轻咳一声,萧锦笙几乎本能地将手抽回,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低着头不敢看萧长瑾。
姜宥看向姜槐,后者毫不留情狠狠瞪了他一眼,姜宥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怎么就那样去拉人家公主的手!
萧长瑾拍了拍萧锦笙的背,夸赞道:“方才很棒,本王瞧着,我们锦笙的箭术好像又进步了些,等回了京城,本王带你去马场。”
萧锦笙:“好,谢谢二哥哥。”
姜槐拱手行礼:“老臣参见公主。”
萧锦笙连忙把姜槐扶起:“老将军不必这么多礼。”
不知为何,看到姜槐给自己行礼问安,萧锦笙总觉得自己会遭雷劈!
许是因为镇北将军一直是自己敬佩的国之栋梁。
是这样的。
夏糖离开翠竹苑之后并未离开夏府,在打听了岁灵的住处后,想着远远去看一眼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曾想却看见小雨鬼鬼祟祟的抱着一盆花从小道穿行。
夏糖认识小雨,听说此次就是她拿出了苏月月私通戏子的证据,可如今却鬼鬼祟祟的抱着一盆花。
夏糖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一个黑衣人出现眼前:“侧妃娘娘有何吩咐?”这是萧长瑾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夏糖:“你去跟上那边那个侍女,一定要将她手上那盆花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
夏糖猜测,小雨若是想毁掉这盆花,那必然是因为这花有它的特殊之处,说不定还是苏月月这件事的关键。
夏糖对苏月月美神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查明此事也并非是为苏月月不平,后宅女子为博安稳不择手段她可以理解,可毁人清白,栽赃嫁祸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夏糖十分排斥。
所以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想查清楚究竟是谁做了这样一个局。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此时定然是岁灵所为,但没有证据,总不好随意揣度。
回王府后,暗卫已经将那盆花放在书案上,将连翘叫过来:“王府中可有医师?”
连翘点了点头,随即关切地问道:“侧妃可是身子不舒服?”
夏糖:“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连翘将府医请来,夏糖直接免了府医的行礼问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卢大夫,你认不认得这花?”
卢大夫上前仔细观察这花,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夏糖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可这恰恰说明,这花定是极为罕见,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苏月月本身不并非爱花之人,既然并非喜爱花草之人,定然不会耗费精力去寻奇花异草,只要能查出是谁将这花放到苏月月的院子,便可知真凶是谁。
夏糖拿起剪刀剪下其中一部分扔进一旁烧得火红的炭盆中,瞬间升腾起一种淡青色的烟雾,随即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在整个室内。
夏糖被这香味熏得头痛,卢大夫反应过来在医箱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放到夏糖手中:“侧妃快捂住口鼻!”
连翘和碧雪很有眼色的将尚坤院的窗户都打开,冷风阵阵,终是将这诡异的香气吹散。
卢大夫这才重新打量这盆怪花,原以为只是罕见的普通花草,不曾想这花中姜然含着如此强烈的致幻成分,卢大夫平日里素爱研究些未曾见过的花花草草,对这盆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即对夏糖说道:“还望侧妃准许老夫将这花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到时定会向侧妃说明。”
夏糖正有此意:“那我静候卢大夫佳音。”
卢大夫为夏糖把了把脉,脉象上并无异常,但为保险起见,卢大夫还是开口:“侧妃,这植物的香味宥强烈的致幻作用。虽然老夫及时叫您捂住口鼻,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吸入一些气体,为保险起见,老臣还是为您开一服药调理调理。”
夏糖抓住了卢大夫话中的关键信息。
致幻成分?
会让人产生幻觉。
夏糖想起,银雪在和她说苏月月这件事的时候提及过的,苏月月将那戏子认作夏恒。
没有人相信苏月月的说辞,毕竟两个无论年龄,体型,样貌都相差巨大的人,即使深夜光线昏暗,也不至于错认。
若是这花中含有致幻成分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天色渐暗,萧潜鸣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前往千红院,自那日之后,黎漾的身影在她心中挥之不去,仿若扎了根般。
绝世的容颜,曼妙的舞姿,双眸如水,一颦一笑尽显万种风情。
萧潜鸣将正在迎客的老鸨拽过来:“黎漾姑娘在哪儿,我要见她。”
老鸨惯会察言观色,知晓眼前之人定时身份不凡,但她也不能坏了黎漾的规矩,万一那丫头的倔脾气上来,难办得很。
祝北方的朋友小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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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分明是喜欢上人家公主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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