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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手柱间

“开始吧。”

盲童将一小瓶血液丢出去。

降灵师接住,转手递给旁边的侄子,盲童拿出两张照片,上面的黑发中年人赫然就是千支,她加重语气强调:“降灵完成后,立刻命令他杀了千支。”

千支身上没有咒力,理论上来说,只要不消耗降灵的咒力,那个人就可以一直存在……如果确实有另一个人的话。

失去了月亮的情报,原本十二年都没有找到对付千支方法的盲童,这两年也是毫无收获,如今只能用这份特殊的血赌一赌。

降灵师低声念着意义不明的咒,侄子吞下血液后,身体很快开始了变化,他的身材一下子拔高了半个头,变得更有力量感,染黄的短发变成黑色,飞快长到腰际。

睁眼的刹那,两张照片立在眼前。

“杀了千支——”

降灵师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扭断了脖子。

长发男人侧目,阳台上的两个咒灵立刻逃离。

他丢开手上的尸体,喃喃自语:“降灵师,咒术师,现代,杀……他想控制我,我是谁?”

我是千手柱间。

还有呢?

不记得了。

千手柱间得到了降灵师侄子的一些记忆,但关于自己,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出降灵师的公寓,下楼在街道上游荡,新奇的看着四周的建筑。

不知走了多远,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千手柱间看到了一个类似结界的东西,他走过去,很轻松的就穿过了这个结界。

他莫名的回头看看,不明白这个结界的作用是什么。

先进去看看好了。

千手柱间现在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看。

往里走一段,就看见一坨巨大的果冻般的东西压着一只正在喷火的灯笼,废墟上站了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袈裟,一个戴着墨镜。

“咦,有人进来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看过去,是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脸上写着茫然和好奇。

夏油杰看见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杰认识?”五条悟问。

那人听见这话,也问了一句:“你认识我?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夏油杰先指挥史莱姆把牡丹灯笼压灭,搓了咒灵玉后才跳下来。

他隔着几米远仔细打量千手柱间,在月光下,千手柱间熟悉的茫然神情终于唤醒了两年前的记忆:“是你!”

“什么什么?”五条悟凑上来,“他是谁啊?”

“千支老师的敌人……吧。”夏油杰有些不确定。

千手柱间听到关键词,从口袋里摸出照片:“你说的千支,是这个人吗?”五条悟新奇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带着人家照片?像是老年痴呆的走失老头一样。”

千手柱间实话实说:“这是降灵师给我的,让我杀掉这个人。”

降灵?

这个人已经死了吗?

夏油杰有些惊讶。

“降灵?你确定自己是被降灵术召唤的吗?”五条悟却提出质疑。

千手柱间点头:“我记得降灵的过程,确实是降灵术没错。”

“可是,你现在并不是附体状态,完完全全就是个大活人嘛。”

五条悟一脸好奇:“被降灵师降到说明是死了,你竟然直接吞噬了那个人的身体,你是癌细胞吗?”

夏油杰大吃一惊。

千手柱间疑惑挠头。

夏油杰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你记不记得千支是谁?”

“我叫千手柱间,”他回答,“千支……完全没印象。”

夏油杰理了理思绪,说:“千手先生……”千手柱间说:“你还是直接叫我柱间吧,好像没人用姓氏称呼我,感觉很陌生。”

向来很有礼貌的夏油杰卡了一下,继续道:“好的,那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情况,悟,你能看出柱间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撑着下巴看千手柱间:“有哦,他现在的身体可不是降灵的状态,你知道克隆人吧,他目前的状况就像是克隆人一样,受术者吞下他身体的一部分后接受降灵,他的细胞在受术者的身体里疯狂分裂扩散,把原来那个人彻底吞噬,然后长成了他灵魂的模样,结果就是,他真正的复活了,他现在的身体和他原来的身体别无二致。”

千手柱间愣住:“我复活了?”五条悟歪头:“看上去不高兴啊,不想复活?”千手柱间:“……我,好像和某个人约定了在净土喝酒。”

五条悟突然精神了一点:“殉情?”

千手柱间:“啊?”

五条悟举手:“教祖大人,属下有个提议!”夏油杰:“讲。”五条悟竟然提出了一个挺可靠的方法:“对柱间用逆水月之术试试。”

“采纳了。”

夏油杰召唤咒灵,“月亮,使用领域展开!”

[领域展开-陷梦常月乡]

月亮双手结印:“逆水月之术。”

满月如扇子般开合,水面出现一位身穿与逆水月柱间同款红色甲胄的长发青年,他的头发不像柱间那样柔顺,而是有些乱翘的。

在月光下,容貌昳丽的青年睁开双眼,黑色的三勾玉在红色的眼瞳中转动了几轮。

夏油杰人傻了。

那人是柱间的心灵投影,如今柱间失忆,他好似也失去了参照物,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比当初的逆水月柱间还要呆板。

五条悟问柱间:“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千手柱间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一定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老子攻击他试试。”五条悟摆出手势。

千手柱间:“嗯。”

夏油杰:“?”

夏油杰:“他不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千手柱间回答:“是啊。”夏油杰:“一般来说不是会想多看一会儿吗?”

“这跟多看一会儿有什么矛盾吗?”千手柱间不解,“感觉他打起来一定很好看。”

“虚式,茈。”

五条悟直接开炮。

青年眼皮也不抬一下,随手挥动焰团扇,将五条悟的茈拍开。

五条悟:猫猫震惊.jpg

青年突然开口:“区区砂砾,不及我半分。”

五条悟:“……”

夏油杰:“……”

千手柱间鼓掌:“好!这句话我好像有点印象。”

夏油杰让月亮解除了领域,问千手柱间:“你想起来多少了?”千手柱间诚实的摇头:“除了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和刚刚那句话以外,什么都没想起来。”

夏油杰有些头疼:“好吧,在确认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你先跟我回盘星教可以吗?”

千手柱间意外的非常好说话:“谢谢你,我正好也没地方去。”

三人回了盘星教。

夏油杰叫来菜菜子给千手柱间安排住处,随后陷入思考。

五条悟:“柱间失忆的原因应该是那个老太婆降灵师最后的指令,我能看到他的脑袋里还有一块被咒力包裹的地方,要让他恢复记忆,估计得让他去完成指令才行。”

夏油杰长叹一口气:“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千支老师中了逆水月之术后出现的敌人是柱间,柱间中了逆水月之术后出现的人竟然是梅的哥哥……不,也不能这么说,梅的哥哥跟我们一样年纪,逆水月的那个人虽然长得年轻,但也能看出是二十来岁的人,他的眼睛与千支相同,手上的镰刀也是八坂和千支常用的款式。”

五条悟:“梅的大哥是他们家养子,说不定也是八坂的同族,柱间他们都是死人了,逆水月那个人说不定是梅她大哥的生父,或者爷爷?”

夏油杰一想,发现五条悟的逻辑竟然十分通顺,简直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假设那个人是梅哥哥的生父,那柱间应该比千支大几岁,被千支单方面视为敌人也非常有可能,柱间的敌人是那个青年,通过武器可以看出那个青年跟八坂和千支应该关系比较近,他们两人死后,千支找到故人的儿子关照一下也非常正常。

破案了!

但是他很好奇,被那样强悍的千支视为敌人的千手柱间,以及被千手柱间视为敌人的那个人,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要告诉千支吗?”五条悟问。

夏油杰轻按着太阳穴,毫不犹豫的说:“不,我还有一些事要求证,在此之前不能让他们联系上,我们得想别的办法让柱间恢复记忆。”

五条悟看他苦恼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东西:“天逆鉾。”他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夏油杰。

“可是天逆鉾在梅手上。”

伏黑甚尔死后,梅拿走了天逆鉾和噬魂刀,其他连同咒灵丑宝都丢给夏油杰了,天逆鉾克制五条悟,如果在他们手上肯定要毁掉,但伏黑甚尔是梅干掉的,他们也不好去讨要,夏油杰当时拜托梅不要将天逆鉾交给其他人,梅知道他很在意五条悟被杀的事,所以答应了。

天逆鉾在梅手中,两人还算放心,一方面是梅根本不会用武器,拿着天逆鉾也戳不到五条悟,一方面是梅不是那种会被轻易鼓动来对付他们的人。

所以夏油杰比较棘手的是,梅对天逆鉾也有点阴影,不会直接把东西借给他,一定会跟在旁边盯着,千手柱间一旦恢复记忆,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毕竟千手柱间到底是什么人,恐怕只有千支清楚,而夏油杰暂时不能让千支见到他。

不过,千支不可能凭空猜到千手柱间复活了,他倒是可以去试探一下,能不能得到千手柱间的一些信息。

说干就干,第二天夏油杰和五条悟就约了千支打架。

又是找了个无人的荒山野岭,千支准时出现,五条悟一看,新奇道:“千支,你中诅咒了啊。”千支神色微动,他确实中了诅咒。

两年前在角色扮演店逃走的那只咒灵,前几天被他逮到了,那个诅咒千支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荒诞的是,千支没有感觉到造成了什么伤害,那只咒灵竟然自己死于反噬了。

对于咒术的千奇百怪,千支从不轻视,他略一思索,便将那只咒灵的特点告诉了两人。

“啊,那个呀,我刚好知道,”五条悟说,“那只咒灵四十年前就出现了,很会逃跑,他有一个术式是可以赋予目标假想漏咒力体质,中了这个术式的人会变得像筛子一样,迅速流失咒力,而且很特别的是,这种赋予体质的方式是类似于降灵术那样强行改变□□,直到咒力散尽才会恢复。”

他这样一解释,千支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身上根本没有咒力,所以这个筛子体质对他来说毫无影响,咒灵的反噬应该是因为这个术式“改变□□”的部分,改变一个人类的体质,跟把木头变成人类,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千支本身只是一个木遁分身而已。

现在被诅咒赋予实体,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难怪与本体的共享记忆断开了,不过,宇智波斑可不是什么会纠结“我是谁”这种问题的人,千支完全没有什么获得自由的感想,在他看来,自己和宇智波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存在束缚与被束缚的关系。

见他露出了然的表情,夏油杰说:“因为千支老师没有咒力,所以这招并不能造成负面影响吧。”五条悟笑着说:“没错,但是没有咒力也意味着不会咒力散尽,所以这个诅咒会一直保持下来。”

那只咒灵逃跑的方式其实也是这个术式的变形,将咒力压缩放到物品里,让物品不断释放咒力作为诱饵,混淆视听。

千支点点头,拿出长镰示意他们开始:“你们两个一起吗?”

关于千手柱间开场杀降灵师:

柱间不会随便杀人,但他好歹是个身经百战的忍者,在判断出降灵师正在控制他、并且确实能控制他之后,毫不犹豫的干掉降灵师,这种做法非常正确,因为他稍微迟疑一下,降灵师可能就会给出新的指令。

关于五条悟知道梅哥哥是谁:

星浆体的任务很重要,即使五条悟自己不去查,高专也会调查梅的身份,五条悟有看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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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手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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