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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养伤

石信升重伤的缘由,是分出胜负后石信升率领小分队掩护大军回营时,溃败的敌方散兵杀了个回马枪,不惜玉石俱焚,以命换命。若非他铁骨铮铮、是块硬邦邦难啃的骨头,第一个就倒在战场上了。

遑论掩护成功,成功归营。

鉴于他悍勇过人,立下大功,瑞王身份特殊,边军主帅张镇孙慰问过后,默认了后者存在。

几人心知肚明,张主帅告状密信很快就会放在大哥的案头,单天籁索性破罐子破摔,大摇大摆进出帐营,归功于曾猴的大嘴巴,军营从上到下只以为是石将军的姘头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千里迢迢奔赴而来。

只有守门士兵和曾猴一边在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张帅的悉心问候中战战兢兢,一边幽怨地守口如瓶。

论说曾猴如何知情——

刚进帐篷,副官见床上男人撇了他一眼,牵住了忙来忙去的青年衣角,“曾猴和我出生入死,要不和他交个底。”

曾猴犹不知严重性,傻兮兮调侃,“交啥底啊?今天伙食可好,师傅炖了大骨头汤,我守在灶台边,才从那帮孙子指缝里抢了一锅汤,热死我了。石哥、天哥,你们可得喝个底朝天。”

石信升向单天籁点点头,青年便接过盘子,一边分汤,一边随口道,“之前没细说,我哥是皇上。”

曾猴头点到一半,笑脸凝固,愕然同时大喝一声,伴随唾沫星子和汤汁四溅。石信升眉头嫌恶一拧,示意青年往后退点。

“皇、皇上?!”

单天籁眨眨眼,“总之,天籁只是名。”

副官完全没在意他石哥的小动作,脑子强行运转,“天籁......单天籁?单天籁!瑞——王——!!!”分贝之高冲破云霄,眼见飙上九重宫又被意识不妙的曾猴强行压回**凡胎,他指着自己惶恐不安,“为什么要告诉我?告诉我干什么?告诉我真的好吗?我我我我平时也不是很管得住嘴。”

单天籁耸了耸肩,向一旁努努嘴。

曾猴木然转向他曾经最敬爱的石哥,石信升毫无悔意,还冷酷无情命令他擦擦嘴巴,别给一营丢人。昔日上司威风凛凛、力拔山兮气盖世,今时虎落平阳,半身不遂,自己还打不过吗?

曾猴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然后......然后放碗、出门、拐弯,丝滑流畅,投奔另一个冤大头抱团哭去了。

帐篷帘子轻晃。

石信升姿态闲适,张口饮了一口热汤,抬头和单天籁对视一眼,等他继续喂。单天籁低头吹了口勺中热汤。

少顷。

汤勺落回瓷碗,脆响一声。恶作剧得逞的二人破功,嗤嗤乐出来声来。

石信升至少还得躺个十天半月才勉强能坐马车回京,单天籁便让余欢先回京报个口信,顺便带些药物衣服回来。

石信升总共断了三根骨头,伤及肺腑,浑浑噩噩发高烧好几天,章大夫都说要是意识还不清醒,人就没了。

“所以殿下是我的福星,你一来和我说话,就把我唤醒了。”男人黏黏腻腻用大脑袋蹭着青年腰部,被单天籁呼噜了一把脑袋,扯牛皮糖似的扯下,斥道,“别乱动,伤口没长好呢。”

石信升依依不舍挪回去,眼神跟长了钩子一样挂在仔细甄别药材的青年身上,从头看到脚、喜滋滋再从脚看回头,只觉腰是腰、腿是腿,一寸寸哪里都合心。单天籁挑选到一半,不堪骚扰,回头瞪他,“不许看,再看给你药里加黄连。”

男人被人细心打理干净,吃了两顿补汤,脸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神采奕奕的光彩,体质可谓身壮如牛。眉浓鼻高,神清气爽,自恃一夜回春,抬高下巴期待道,“你亲下我,我就安分。”

噫。

单天籁抖掉一阵鸡皮疙瘩,睨着人高马大、满满当当占了整张行军床的男人,眼神微妙,弯腰俯身,停在半空,眯眼威胁,“少来这套,再恶心我我就去章大夫那边挑药。”

石信升无辜看着他。

对视了一会儿,单天籁没辙,低头啄吻了下他额头,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男人瘦到快能割破手的脸颊,恶声恶气,“闭眼、睡觉!”

男人抓住他收回的手,大拇指慢慢摩挲着平滑的腕内,飞快亲了残存草根苦味的掌心一口,心满意足,“就睡,就睡。”

单天籁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把箩筐搬近,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继续挑挑拣拣。

一觉无梦。

石信升甚少能在白日休憩,还伤痛缠身,原本以为会辗转一阵子,没想到迅速陷入了沉眠。意识回笼那刻,耳畔安宁。他没急着睁眼,捕捉到有人坐到他身旁,还有布料摩擦的声响。

“什么时候了?”

“醒得挺及时,快吃晚饭了。”单天籁边折衣服,边探了探他背部有没有发汗,确认没有复烧打算起身。

石信升睁开眼,有些歉意,“该留下余欢,殿下身边没有人伺候怎么行,要不让曾猴——”

“这是军营。”单天籁无奈打断,“我的身份是家属,张帅好不容易平下躁动,你嫌主帅事情还不够多吗?”

“老头龙精虎猛着呢,殿下别被他外表骗了。”石信升嘟囔,疑惑抓起最上面一层衣料,“这是谁的衣服,红艳艳还挺喜庆。”

单天籁一顿。

平静道,“我的喜服。”

走得匆忙,他只来得及换了外袍,里衣却还是喜服的红衣。这件事他也不能瞒着石信升,于是把手交覆过去,轻轻一扯,没扯动。“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男人忽然嗤了一声,主动松手让红衣轻飘飘落在被面,强撑着半坐起来,靠着软枕盯着他,声音霍然沉下去,“好啊,我听你说。”

单天籁头皮一麻,不自在扭了扭头避开他的眼神,“权宜之计,我们约好假成亲,三个月之后就分开。”

“什么时候?”

“什么?”

“成亲日子。”

“呃,八月十五。”

“中秋美满,果然是宜嫁娶的好日子。”石信升眼里燃着妒火,“我认识新娘子吗,殿下古道热肠,舍身都要去帮忙的是谁啊?五公主的手帕交,还是周浮那个可爱的小妹妹?无论是谁,新娘子当夜想必都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吧,是否叫殿下神魂颠倒,是否被翻红浪......”

“没有,全都没有,你别胡说八道。”见他阴阳怪气越说越过火,单天籁如自知无能的窝囊丈夫,只好顺毛安抚操持家务的妻子,急中生智,道,“其实没必要生气,因为、因为和我成亲的是个男人。是二哥啊,你也认识的。”他抓住什么免死金牌,语调陡然轻快起来。

“周、沉?”

石信升瞳孔骤缩,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像是恨不得咬碎了吞下肚,忍不住提高音量,“难道你认为是他我就不生气了吗!”

“难道不是吗?”单天籁弱弱道,“二哥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我——”石信升差点脱口而出,幸而一个激灵及时收回。周沉的一肚子黑水和不怀好意若借自己之口告诉天籁,殿下再震怒也发泄不到正主头上,等回京早就冷静下来,岂非助他一臂之力。“我,”他恨声道,“我梦寐以求的正妃之位岂不是被他夺去了。”

原来在生气这个啊,单天籁用右肩试探性戳戳他,好像一个尝试用生肉安抚饥饿凶兽的饲养员,通过野兽是否愿意咬饵决定接下来行为,“那不等三月之期,我回去就和二哥商量和离?”

“不是要做戏吗,坏了事怎么办。”石信升忍气吞声,说得善解人意,却赌气似的转过脸,只有脖子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主人真实的情绪。

生气也不冲着自己,真是小可怜。

单天籁心一软,伸长脖子绕过去看他,想再说点好话,被男人长臂一展,用力箍进怀里,不由分说亲了上来。

男人一反常态,粗暴地攻城略地,虽然之前也亲昵过,可都是情热爱浓,缠绵温柔,不像此次,单天籁的舌头被亲到发麻刺痛,感觉牙齿撞到了好几次,他却包容地承受越加深入的侵入。快窒息时分开缓了一瞬,立马又黏合在一起,重复了数次。

终于,察觉对方受不住,大手抚上心口,感觉到底下是因自己而激烈无比的心跳。稍微满足的石信升才不甘不愿停下动作,仍然用牙齿轻轻磨着青年红肿的下唇,嗓音含糊不清,藏着几分懊悔,“真是不甘心。”

单天籁竭力站住,半倚半靠,双臂环着他脖子,喘着粗气,抿了抿红得不正常的嘴,捧起他脸,“感觉好点了吗?”

“嗯......”石信升目光在他嘴上转了一圈,突然发难,“不管和不和离,殿下要先和我成亲。”

单天籁微讶,“你现在哪里能......?”后半句话在男人逐渐危险的眼神中吞回去,都是男人,维护下对方岌岌可危的雄性尊严好了。青年斟酌字词,“你的意思是,要先成亲当侧妃,再升正妃?”

“对。”男人答得干脆。

单天籁真想把抱着的男人脑壳撬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好一出脱裤子放屁。然而他转念一想,对方前不久遭遇生死,肯定惊惧交加,惴惴不安,折腾发泄下也是理所当然,不禁满心怜爱,什么反对都说不出口。

石信升呼吸隔着衣服喷洒在青年单薄的腹腔上,有点委屈。

“成亲时殿下不许穿这件婚服。”

“好。”

“要当着众宾客欢天喜地迎我。”

“好。”

“洞房穿新娘的衣裙给我看。”

“好。”

男人偷眼瞧他,单天籁瞥他,“还有什么要求,一并全说了。”

石信升有点心虚,“刚刚我说......”

“新娘裙,知道了。”单天籁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管你要上天揽月还是下海捉鳖,前提是半身不遂的你先站起来。”

男人身体陡然一僵,在青年的笑声中变得气急败坏。

“不出一月、不,二十天,信不信我就能提枪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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