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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越界

看见熟悉的太后寝宫,好不容易从两个男人手中脱身的瑞王简直喜极而泣,一路泪奔,“母后!我好想你啊。”

周太后接住自己的好大儿,上下打量后毫不留情抖到一边,“去去。你们一个两个,嘴上说得多好听,想我?”她冷笑,“连夜离京数月未归,送来几叠薄纸,你就是这么想你娘的?”

她拍出一沓信,把桌子拍得哐哐响。

单天籁笑眯眯坐在她身边,支着下巴丝毫不慌,“前不久不是给你送了个小姑娘,母后喜欢吗?”

周太后抚了抚鬓发,“小香儿很有灵气,强过你兄弟俩百倍。可小香儿活生生的小姑娘,不是物件,还能终日摆在案头给哀家看吗?哀家让她去学习打理产业,日后她要没遇见合心意的郎君,也有傍身之技。”

单天籁凑上去卖乖,“母后心慈貌美,哪里老了,瞧瞧,这头发乌黑亮丽,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少贫嘴。”周太后轻轻拧他鼻子,“哀家都当上了太后,皇帝是我儿,你这小滑头也算孝顺,我没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是平日里闷了些。”

单天籁立刻一挑眉,“当当当当!”

林姑姑笑盈盈从屏风后转出来,臂弯躺着一只懒洋洋的长毛花色小猫,四爪粉嫩,打了个秀气呵欠。

周太后又惊又喜,“哪里来的小狸奴,嘬嘬嘬,快给哀家抱抱。”

林姑姑把猫递给她,道,“瑞王交给奴婢时,我也吓了一跳。”

绕口令似的,单天籁道,“二哥交给我时,我也吓了一跳呢。”

周太后神情细微一变,使了个眼色,林姑姑就下去了。她慢慢顺着小猫柔软蓬松的长毛,“你和周沉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单天籁直言不讳,“我想和二哥和离,再和石信升成亲。”

“你,”周太后叹气,“你当成亲是说着玩,想和这个成亲就和这个成亲,想和那个成亲就和那个成亲?如此儿戏,哀家都不知道催你成家究竟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单天籁不解,“二哥与我是假成亲,您不是知道吗?”

“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周沉他......”周太后欲言又止,仔细看着他澄澈的眼眸,话到嘴边变了,“那石家儿郎究竟哪里值得你非要在一起,还是你们从小伴读,中途分离,你对他产生了过分依恋?”

“母后你想到哪里去了。”青年露出一点微赧的情态,然而还是坚持说道,“他很好,对我很好,人也很好,所以我喜欢他。”

周太后自然没有错漏这个表情,忧心忡忡的心情缓了缓。摸了摸猫儿苹果大的小脑袋,又摸小猫一样,摸了摸不知所以的小儿子脑袋,慈爱非常。

“只要你过得平安自在,想离便离吧。周家那边,有我护着周沉,你们都会没事的。”

单天籁纳闷,“母后说得好像会有事似的。”

没等他多想,周太后话题一转。“你瞧过你皇兄没,稍后顺路把这个香囊捎过去。”推过去一只绣着麒麟图案、不足巴掌大的香囊。

青年拎起络子摇了摇香囊,有些嫌弃,“这香囊都陈旧了,母后你不会是十年前绣的,最近翻出来送给哥吧?”

“你拿稳了,”周太后无奈斜他一眼,“这是证物。”

“证物?”他大吃一惊。

“涉及一桩很久之前的旧案了,你听说过齐家吗?”周太后眼神复杂,思绪似乎飘回了还是皇后的时候。

单天籁一愣,猛地想起陈州一箱箱刻着‘齐’字的黄金。

“齐家煊赫一时,位极人臣,麾下护**人才如云,所以你父皇当年有多信重齐家,得知粮草走失,是和那几个亲王暗中同谋算计,就有多震怒。那段时间,刽子手的刀卷刃了一把又一把,血洗了一遍又一遍。等你父皇冷静下来,便再也不准人谈及。”

单天籁道,“讳莫如深,究竟是太过痛心,还是不敢面对杀了那么多人后,发现自己可能做错了。”

“不许胡说。”

“我若是说错了,旧案岂会复查。”青年不服气。

“那,”周太后语塞,“反正案子有了新线索,你皇兄寻到了一些旧人,这个香囊是齐家夫人昔日赠送于我,拿出来给旧人看看,或许能取信他们,找到新的突破口。你悄悄藏着送过去,别让其他人看见。”

单天籁应下,目光落在那枚麒麟香囊,若有所思。

霞满天边,昏晖鸟啼。

单天籁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迈步进去。就见尚书房除了天子和大监林琥,还要一位脸生少年侍立在旁。

林乔新被陡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草民见过瑞王。”

草民?无官无职?单天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悄然闪过一丝不和谐的古怪,没有多想,“你们先出去吧。”

少年偷眼看了看天子,瞧他没有反应,便掩下眼底情绪和林琥退出去了。

大门闭上。单九鼎抽出一沓密信,随手铺开,全是张帅密密麻麻的小报告——“瑞王猝然而至,未报身份”“如普通百姓居于营内”“二人同起同卧,数月不改”等。

情绪上也从一开始的“臣骇然”到麻木的“请召瑞王返京”。

天子抱臂在胸,喜怒不明看着单天籁。

单天籁鹌鹑似的把肩缩起来,一声不吭。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朕告诉你,亲王无故出京、数月未归,无诏进出军营,在外人眼里无异于谋逆,哪一条御史不能参死你!”天子蓦地起身,情绪急转直下,陡然厉声道,“为了一个男人,堂堂亲王分不清轻重缓急,把皇家颜面都放在脚底下踩碎了、碾干净了!你仗着朕的宠爱,肆无忌惮、行事狂妄至此,真当我会一直纵容你吗!”

单天籁愕然,没有想到单九鼎会勃然大怒至此。他着急道,“虽然是连夜出京,但是后面递补了请假折子啊,军营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事出突然,我没有想那么多......”

青年越说越歉疚,低下头,“对不起,皇兄。是我思虑不周,做事冲动了。你重罚我吧。”说着,他就要跪下去。

天子眼疾嘴快,喝住他,“不许跪!”

单天籁眉头一皱,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天子冷笑,“跪有什么用,还不是惺惺作态。”

青年一愣,大受打击似的傻在原地。

兄弟俩从没有陷入过如此僵持的气氛,空气难受得令人窒息。但天子显然没有解释、更没有缓解的意思,只是思忖要不要处置他。

良久。

单九鼎面如沉水,一字一句、不带感情地喊着瑞王全名,“单天籁,回去上请罪折,禁足亲王府,在朕决定要不要摘掉你的项上人头之前,不准踏出府门一步,自省其身,听见没有?”

单天籁不敢置信瞪大了眼,他不畏惧任何惩罚,却不愿意相信耳朵听到要取他人头的话,出自他哥。

那个会握着他手写字、把他抱到膝头的大哥。

二十年来彼此信任、托付背后的亲生兄弟。

难道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他哥态度大变?

他想说些什么,质问也好,辩白也好,最终徒劳闭上嘴。

原因很简单,疑邻盗斧。相信是条流动的河水,一旦混杂了疑心,哪怕他自恃清清白白,浑浊河流也照不出清澈的影子。

要是单九鼎怀疑他恃宠而骄,胆大妄为,越过了皇权和亲情的界限,那么他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青年一时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一股凉气顺着脊柱升起,直入心脏。他沉默地把怀中香囊掏出来,低低复述了一遍太后的话。

见天子只是背过身,似乎无动于衷,只好把香囊放在书案。他很难不往极端消极的方面去想,以前他担忧过先帝疑心太子,却忘了随着身份变换,自己倒是落到了当初替人顾虑的境地,果真是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含着自嘲的心情,单天籁目光暗淡,安静退出去。

候在外面的林乔新连忙作揖,暗暗窥了一眼路过的瑞王。

等人走后,林琥和林乔新蹑手蹑脚再进殿时,天子负手背身,出神望着‘乾坤归正,四海清明’的条幅,听见有人进来,不经意望了他们一眼,转回头去。

一会儿,回去坐下,面无表情地继续批奏折。

林乔新站回原先位置,心里却总觉得,天子似乎有些失望。可到底在失望什么,他又琢磨不出来,只好屏气敛息,学着林琥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敢去触天子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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