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经过10月一个月的练习和调整，姚音华的专辑《山中雾》在11月正式进入录制环节。
洪川和郭曼如两相商定，把姚音华的时间安排地井井有条。
姚音华除了录制专辑，已经开始为下个月的跨年晚会做准备。三台晚会，南京电视□□唱，北京电视□□舞，杭州电视台是合唱。
姚音华的演唱曲目由郭曼如和洪川一起选定。独唱选当初踢馆成功的《十年之间》，合唱选了一首近两年很火的励志歌曲《篇章》。
与姚音华合唱的女歌手，是一位实力唱将，专注唱歌的一位女歌手。
最初，杭州晚会策划建议，姚音华和韩素荷合唱。去年年底，两人的合唱视频，现在在网络上，依然火热。
郭曼如没问姚音华的意见，坚定拒绝了。姚音华的唱功，只有和专业歌手搭档才能发挥出来。而且，姚音华也不需要这种暧昧关系来做热度。
姚音华拍摄《牡丹亭》时，已经表现出优越的做打功底。北京晚会策划原建议，姚音华跳一段简单的街舞。郭曼如说，姚音华可以跳国风舞。后与姚音华商议，他说，长绸舞、扇子舞、剑舞他都可以。郭曼如定了剑舞，北京晚会策划自然喜出望外。
除了那首《十年之间》独唱，合唱歌曲和剑舞都需要练习。
于是，录制专辑、练习跨年晚会的歌曲和剑舞，让姚音华的11月份，十分充实。
空闲时间，他还会把李子带回来。
华成岚的车进到别墅院里停稳，姚音华把李子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
如今，华立为的车、柳月的车、华成岚的车，每台车配了一个儿童安全座椅。姚音华也要在自己车上按一个，被华成岚拒绝了。他叹口气，“你别给曼如找麻烦了。”
姚音华琢磨了一下，没反驳。
如果被粉丝或者狗仔拍到他车里有儿童安全座椅，那确实就解释不清了。
李子四个多月才会翻身，六个多月才会坐着，如今刚刚七个月，却已经会爬了。
练功房干净整洁，地方大。姚音华把李子放下去，李子便撒欢似得到处爬，他攀着镜子站起来，对着镜子里的姚音华咯咯咯地笑。
姚音华对华成岚说：“你知道怎么看孩子营养好不好吗？”
“看胖瘦？”
姚音华摇摇头，“看头发的光泽。”
华成岚看着李子闪着光的头发，“据说看猫狗的营养情况，也这么看。”
姚音华哈哈笑起来，对李子说：“李子，你哥说你是狗。”
李子爬过来，大喊着：“哥！哥…哥！”
李子扶着华成岚的腿站起来，华成岚要抱他，他又不让抱，趴下来继续爬。
姚音华穿上练功服，拿着软剑跳舞，华成岚给他放音乐。
李子便坐起来，仰头看着姚音华跳舞，手指着他，“哥！哥！”
姚音华从头到尾，完整跳了两遍。
身姿飘逸灵动，随着音乐，如水般无痕轮转。
剑锋豪迈刚劲，刃影如虹破长天，一斩一刺间星沉月黯。
姚音华休息时，华成岚递给他纸巾，凑上去和他咬耳朵，“我现在懂了帝王为何喜欢舞姬了。”
姚音华笑着，和他磕脑门。
华成岚趁机吻他的脸。
华成岚拍李子的视频，发到他们的四人群里。
华立为看得欢喜，对柳月说：“他们两带孩子的方式，和遛狗差不多。”
柳月笑着说：“瞎说什么呢，就这样让李子随便玩，他才乐呵呢，你看，嗖嗖的，比在家里爬得起劲。”
柳月放下手机，提起了另一件事，“你和曼如谈过了吗？”
“谈过了。她说工作没问题，还特别感谢你关心她。”
“这样是最好了。”
“都是成年人。他们三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堪的事情。成岚对曼如，除了不在一起了，我看其它方面也没变。”
“嗯。”
“前天晚上，我从饭店出来，看到曼如和一个男士上了一辆车。那个男的，好像是苏园集团的副总。光线不好，我也没看清，他们就上车走了。”
柳月想了想这个人，笑了笑。
片刻后，两人聊到姚音华。柳月说道：“音华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她话没说完，看着华立为，等着他继续说。
“音华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状态。他只有对待成岚和李子，会有烟火气。”
“我也是这种感觉。”
“单就这种‘特别’，就很吸引人。”
柳月点点头。
这天晚上，上楼时，华成岚拎着李子的背带裤背带，像拎着一个玩具。李子喜欢这种玩法，欢快的四肢乱动，似在空中跳舞。
到了卧室，华成岚把李子放地上，李子到处爬。
华成岚说：“狗到了一个新地方，就这样。四处看看，四处闻闻。”
姚音华拿手肘戳他胸口，“你真烦。”
李子不管他们说什么，继续爬，把房间里每个地方都爬一遍摸一遍。最后，攀着床要上去。腿太短，上不去。
李子回头，朝姚音华伸手，要他抱，“哥！”。
姚音华把他抱起来，李子整个人朝着大床使劲，“啊！啊！”指着大床。
把他放床上，李子高兴了，爬了一圈，最后躺中间了，看着姚音华咯咯笑。
华成岚却叹口气，“失策了。我该提前买张小床。”
“他睡大床啊。”
“他睡大床，我睡哪儿？”
姚音华指指沙发，“你睡那。”
华成岚圈住姚音华，“不，我睡大床，让李子睡沙发。”
李子抬着下巴，倒着看床幔，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他翻个身，爬过去，扶着床头站起来，摸那些流苏。
姚音华把床幔打开，李子被围在里面。他从边缘探个头，看姚音华，然后笑得很大声。
这个床幔，李子玩了一晚上，越玩越开心。
每当把他自己藏里面，他便会大声地笑出来。
华成岚靠在沙发上，“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小叔今年一年没发病了。这么个小东西，一定让他很开心。”
李子的笑声，可以治愈一切悲伤。
正说着，华立为的视频电话来了。华成岚把镜头对着李子。
华立为和柳月在镜头另一边，柳月问：“有没有闹人？”
华成岚说：“你看吧。”
李子在床幔边，露出眼睛，看到姚音华正看他，便咯咯咯地笑，笑得自己躺到床上。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玩这个游戏。
华立为笑着说：“撒欢呢，没空闹人。”
姚音华把李子抱过来，让他看爸爸妈妈，李子看着镜头，拿手指点着，“爸爸，妈妈。”
“乖啊李子。”柳月和李子说话。
“啊。”李子应声。
挂了电话，两大一小躺到床上。
姚音华躺下后，突然又坐起来。他下床，绕着床转了一圈，出去了。
再回来时，华成岚看到他抱了很多衣服。有羽绒服、毛衣，还有他的一件羊绒衫。
姚音华一边把衣服铺在床下，一边说：“万一他半夜掉下来，也摔不疼。”
其实，床边有地毯，掉下去也没事。
华成岚想了想，他那件羊绒衫好像一万多买得，如今被姚音华当褥子用了。
华成岚故意把李子放到外面，他搂着姚音华。
李子从姚音华身上爬过来，挤到他们两中间，搂着姚音华的脖子。
姚音华笑得不行，“李子你怎么这么聪明，嗯？”他搂着李子，“睡觉吧李子，我们都睡。”
华成岚关了灯，把遥控器放到床头柜，脚勾着姚音华的脚。
李子翻过身看看华成岚，一会儿又翻回来。等会儿再回头看看。反复两次，似乎确认华成岚就在这里不走了，李子才不再翻身，抓着姚音华的睡衣。
片刻后，姚音华轻声说：“睡着了。”
“李子确实好带。”
“他是太聪明了。”
华成岚勾着姚音华的脚，“我要买张婴儿床。”
“不买。我要挨着李子睡。”
“我要挨着你睡。”
“不行。你得在那边挡着，不然李子翻身掉地上。”
“啊，合着我就是人形护栏？”
“差不多吧。”
华成岚越过李子，翻过身，翻到姚音华身后，把他转过来，用力吻他。
姚音华承着他的吻，心里暖融融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李子的哭声惊醒的。
姚音华吓一跳，一下子坐起来，赶紧下床，看到李子一条腿卡在五斗柜与墙之间，哇哇哭起来。他把李子抱出来哄他。
华成岚刚才也坐起来了，这会儿又躺回去，闭着眼说：“我终于听到他哭了。”
姚音华亲李子的脸蛋，抚摸他的后脑安慰他。走到床边，拿着李子的手打华成岚，“打他。”
打了几下，李子不哭了，改为笑了。
华成岚又说：“你让他多哭会儿，小孩子总也不哭，是不是不太好？”
“你这是哪儿来的谬论。”姚音华不理他，给李子换纸尿裤，又带他去洗脸洗手，和他说话：“你是怎么下床的？摔没摔着？”
李子挣脱洁面巾，指着大床，“啊！啊！”
“啊，你就是从床尾下来的呀。”姚音华又给他抹了把脸，“下次不要去五斗柜那里，还会卡住的。”
“啊！”李子又指指五斗柜。
三人正在吃早餐，华成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姚音华，点开接通键，“爷爷。”
“吃饭呢。十点半吧，能到家。”
“嗯，知道了，我先送李子，后去公司。”
挂了电话，华成岚喝口牛奶，叹口气，“我和爷爷一年也就通几个电话，今儿为了这个小混蛋，就用掉一个份额。”
李子吃了一脸的米粉，拍着饭桌，看华成岚，“啊！”
姚音华笑着说：“他知道你没说好话。”他剥了一个鸡蛋黄，用勺子戳碎，放到李子碗里，“把这个蛋黄吃了，吃完送你回家，爷爷着急了。”
“就出来一天，老爷子就受不了了。说公司的事不着急，让我先送李子。”
姚音华点点李子的脸蛋，“你比清源更重要了。”
李子说：“爷爷。”
自从那日他们几个人在川桥影音一起吃巧克力，到今天有十天了，金梁没出现。这天下班，雷子说：“川哥，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洪川扣下手机，“我晚上约了人。”
雷子欠嗖嗖得，“谁呀？”
“滚。”
雷子嘿嘿笑着，滚了。
洪川拿着车钥匙，一边下楼一边打金梁电话，没人接。他发动车子，走了。
绿灯亮起，车子起步，洪川的手机响了。他点开接通，点开免提，“上课呢？”
手机里传来金梁的声音，“刚才和老师开会，给本科生们出期末卷子呢。”
“完事了吗？”
“开完了。你——”金梁的话没说完，就听洪川说：“我到你学校门口了，出来吧。”
“好。马上哈。”金梁的声音里总带着鼓动人心的欢乐。
片刻后，金梁上了车，“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洪川接过他的背包，放到后面，看着他系安全带。
金梁穿了一条深蓝色直筒牛仔工装裤，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里卖一件白色的帽衫。不戴眼镜，也学生味儿十足。就是不太像大家想象中的博士。
金梁说：“吃火锅吧。”
“走，吃火锅去。”
晚饭时间，华成岚收到金梁发来一张照片。他和洪川在吃辣火锅。
华成岚也回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他揽着姚音华的肩，两人坐在客厅地上，背靠沙发，李子坐在姚音华怀里，三人都看着镜头笑。
金梁回了三个字——你赢了。
华成岚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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