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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治病

姚曳拼命扭过头,借着床头的小台灯静静用目光抚摸方哲明的脸。

那张脸不再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深陷的眼窝、干燥起皮的嘴唇,以及疲惫却不肯放过自己的眼睛。

明明是该心疼,然而他竟是兴奋得要死。

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想过要去解释什么,反正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就算方固秉将他形容得再坏也好,只要方哲明能来……

“你在想什么?”得不到回应,方哲明便从他身上下来,与他面对面躺着,继而深深看了他两眼然后道,“在想我来了,该怎么处理你的新追求者才好?”方冷笑了下,又道,“我看他对你挺殷勤的,要是我没来,现在你们俩应该滚到这张床上了吧,嗯?”

“……”姚曳仍沉浸在兴奋中没反应过来,随即想起应寄的纠缠被方哲明瞧见了,于是他浅浅地辩解道,“他是楼上的邻居,平常我只拜托他照顾我的小狗,我没想到他会有那个意思。”

方哲明联想到刚才姚曳哄小狗时,嘴里随口说的“应寄哥哥”,想必就是此人的名字。

他向来介意姚曳身边有其他人存在,方固秉的嫌疑是排除了,可不代表就能安心了,高中分别后,到再次重逢前的一片空白,反而使得方哲明陷入毫无止境的患得患失中。

故而根本听不进姚曳的辩解:“你是怎么勾引的他?像对我一样?”说着说着方像是想到什么,随即眼睛陡然一亮,“哦,不对,现在我成了第二个‘方固秉’,你是让人家为你吃醋呢!我猜对了吗?”

他揪住姚曳的头发,逼迫对方昂头与他对视。

然而姚曳只用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像是看透他的所有,他来的目的,他去的未来……

方哲明感到一阵心慌,压抑许久的疯狂促使他微微颤抖,好像身体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面前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输给疯狂,要么是掠夺足够,好填补因疯狂产生的空虚。

两个他都不想选。

可是姚曳替他选了,小而圆的喉结上下滚动,姚曳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是你说的,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我一直等你来找我!”

于是另一幅画面在方哲明的脑海中飞快展开,也是在同样的橘色灯光下,他们最亲密的时刻。

那画面仿佛扼制疯狂的魔法,短暂地令方失了神。

身体不由自主地选择了掠夺,是的,他要掠夺,他只能掠夺。

顷刻间,姚曳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两片挤压的嘴唇中,方的手更用力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直到那颗脑袋被粗暴的嘴唇固定,才终于松开。

松开便立刻与另一只手汇聚,急匆匆往T恤和牛仔裤里伸。

无论是方哲明的手还是嘴,都粗糙得不像样子,嘴唇尚好一些,交融间有口水佐以滋润,可吻落得凶狠,角度又颇为刁钻,倒令姚曳避无可避,只能姿势怪异地被迫迎接。

两只手更是像沙漠里蜥蜴的皮,硬硬得怪膈人。

“方……方……”被弄得很惨,姚曳只能用尚且自由的左手去推,可是人趴着能使出的力道毕竟有限,忽然他重重“嗯”了一声,跟着身体开始打摆子,挺直的腰因为疼登时弓起来。

方哲明正粗暴地试图撬开他的锁。

这实在是个太危险的信号,姚曳知道方哲明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他只得拼命挣扎,费了老大劲先忍着疼将身子横翻仰面躺倒,然而下一秒方贴着缠过来,将他再次压得结结实实。

方的表情略微有些狰狞,额角分别有两道青筋斜掼而下,他忽然一用力把姚曳的嘴唇咬出血,随即恨声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说完,他捉了姚的手压到床侧,又去褪姚的牛仔裤。

“不要……疼!好疼!”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姚曳的左手被压着,却仍在挣扎,恐惧蔓延全身,血腥味裹挟进嘴里的角角落落,方哲明说得没错,都是他害得,他必须承受后果,但他不能让后果就这样发生,于是情急之下,他匆忙开口道,“你说了,不让我再疼了!你明明保证过!”

“……”

方哲明陷入短暂的沉默中,他确实保证过,那时姚曳在他怀里安静点头,如今却是在他身下惶恐地挣扎。

他究竟在做什么?!!

强烈的心慌再度袭来,方的面容纠结至扭曲,连嘴唇都在颤抖。

他跪坐起身,麂皮外套脱甩在地,衬衫的纽扣只剩最后一格,因此左边肩膀有个圆形伤痕清晰无比地暴露在姚曳面前。

姚曳不敢伸手摸,怕再次刺激到方,然而方忽然俯下身子紧紧抱住他,声音里带了点颓废的哭腔:“草!……我快疯了……”

方哲明曾试图抵抗,一夜夜不睡地抵抗,倒不是抵抗着不去找人,而是想将时间拉得久一点。

抵抗的方法是把姚曳的目的往坏处想。

为钱,他和方固秉都没有损失;为仇,姚曳父母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记忆里也没有能被人诟病的错处。

“他这是舍小钱套大钱,勾得你以后花钱养他!”方初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倒是乐意,至少那样姚曳就不会离开他,然而当得知姚的真实身份后,他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良久,方哲明终于用力地眨了眨眼,他选择先将其他按下不表,然后满怀期待地问:“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

其实想接下去问“你是不是会和那个人在一起”,但姚曳的拒绝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到底也没有问出口,自己嫉妒是一回事,姚曳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抛开小插曲不谈,他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和姚曳身上。

“方哥,你欠了我很多……”姚曳的目光忽然变得朦胧,盯着昏暗的天花板悠悠道,“所以你不来,我就不等了……”

于是方哲明庆幸自己还是来了,可他心里被“不等了”三个字震慑得浑身冰凉,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毛坯房里那两件没被带走的衬衫,他觉得他快不能呼吸。

一股难以言明的惶恐从手心疯狂蔓延,逼得方哲明腾地起身就要冲出去,他的眼睛盯着举起的手,置身陌生的环境他哪儿也不敢碰,恨不能立刻找了水和清洁液反复搓洗,如此他才能心安,才能平静下来同姚曳重新说话。

然而姚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不给他走。

顷刻间,方哲明强撑的狼狈暴露无遗,他感到心灰意冷,从前他并未对人产生过如此浓厚的感情,如今姚曳的出现令他产生疯狂占有一个人的执念,姚曳的离开又令他收获如剥离灵魂般的痛苦。

如今“不等了”三个字,竟使得他低到尘埃里,只要想到那种可能便不能自持,立即犯病。

“方哥,冷静点,”姚曳尽力将他拽回来,姚手心里愈合的粉色肉芽同他手心里的交叠在一起,触感让人不能忽视,肉芽同他的缓慢摩挲,于是方哲明逐渐恢复镇定,姚曳接着说,“难受你就抱着我,我还是你的。”

方哲明想也没想地将身子凑过去把人使劲抱在怀里,半晌颓败道:“你知道了?我的病……”

他一直知道,“嗯,段哥和我说了……”姚曳拍了拍方哲明的背。

两个人抱了很久,久到方哲明终于接受自己所有的狼狈全部摊在姚曳面前的事实,然后他坦然道:“那你知道吗?我想把你永远锁在房间里,哪里都好,就锁着不让你出去!”

“嗯……”姚曳点点头,毕竟方已经这样做了。

方哲明忽地产生一丝欣慰,他觉得他的妥协早被姚给看穿了,然而他又确实希望自己能被姚给看穿,索性继续袒露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也不出去,将门完全焊死,然后我一遍遍X你,把过程拍成视频,X不动的时候就看视频,直到我和你都死掉为止!”

姚曳瞪大了眼睛抬头望他。

“你只能喊我的名字到顶,我也只能想着你X出来,”说完方哲明闭上眼睛吞咽口水,好像正在用心描摹那种爽到极致的濒死体验,大海豚隔着衣服再次昂首,但方哲明并未付诸行动,他体会了十几秒,重新睁开眼迎接姚的瞪视,他问,“害怕吗?假如我真的这样做……”

“有一点儿……”姚曳诚恳回答。

“我不想这样做,可我……”方哲明面露苦色,“可我控制不住这样想……”

“那就想吧,”姚曳叹了口气,脸在方哲明的胸口蹭了蹭,他知道方确实控制不了,于是决定给方一点言语上的保证,“方哥,这里我住了十几年,外头还有我的小狗,所以我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你还担心我会跑吗?”

方哲明没说话,开始用目光扫量整个房间。

“这里有能拴住我的东西,所以就是走再远,我也会回来。”姚继续说。

方哲明这次动了动嘴,他想问自己算不算得上能拴住姚曳的东西,不过他到底怕听见不愿听的答案,于是没问出口。

但他又想,假如自己真能拴住姚曳,那姚也不会离开他。

也许,他在姚曳心中的地位,还不如门外那只小狗……

“方哥?”姚曳的呼唤打乱他的思绪。

他只好从矛盾的泥淖中拔出身,不咸不淡地回:“知道了……”

“那你能不能把手铐解开……”姚曳抬眼试探性问,看见方哲明瞬间冷了脸,他虚着眼睛补充道,“我想抱着你睡,但是不舒服……”

“刚才不还说不疼吗?”方不理他,索性道,“钥匙我扔了!”

“啊?那洗澡怎么办?上厕所怎么办?”姚曳当真了,手铐被他拽得“哐哐”响。

“就在床上解决!”方哲明按住他躁动不安的手,随即发现手腕真的被膈出深深几道印子,于是没撑住,认命般跪坐掏钥匙。

然而,高兴没两秒,失去束缚的另一端重新铐在了方哲明的左手上。

与此同时,姚曳被方哲明从床上抱起来,开门往卫生间走:“先洗澡上厕所,再睡觉!”

乔巴伏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听见动静早已恭候多时,正欲扑上来,姚曳忙不迭唤住他:“乔巴住嘴!不准咬,不准叫,哥哥不高兴!”

那边只得收住嘴,尾巴打蔫儿地夹着,但始终跟在姚曳身边,很有眼色地仔细观察。

方哲明瞥了小狗一眼,随即很不屑地拉着人进卫生间。

他此刻手痒得要命,因此进卫生间后想也未想便拧开水盆龙头,下意识放手在水下冲,然而要按洗手液的时候顿了两秒,姚曳的视线从旁射来,盯得他很是难受。

姚曳是学心理学的,方哲明一早便知道。

所以来之前他很害怕姚曳看出他的反常,然而自从姚曳受伤,他的病忽然再度被勾起,又随着姚的消失愈演愈烈。

太明显了,就算段二没将实情告诉姚曳,恐怕两人一接触姚便会看出端倪。

其实怪不得任何人,除非姚曳不出现,除非他从未爱上这个人,否则就总有暴露的那一天。

顿了两秒,实际方哲明的脑中一团乱麻,姚曳却是主动替他按了两下洗手液:“没事,你洗吧。”

方哲明颤抖着手已经洗了起来,搓得很用力 ,好像手刚抓了世上最脏的东西,洗完觉得指甲里没有深挖,于是又按了两下洗手液搓起来,搓完冲干净,又觉得手指间的夹角似乎没搓到位……

姚曳不说话,一直看着他洗。

仔细观察他的临床表现。

直洗了约莫十分钟,方哲明才收回手,还是在姚的注视下强迫自己收的手。

没来的时候,他夜里躺在床上就想洗手,十次有十次妥协下床,最后洗手又演变成洗澡,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也难怪他会产生把姚曳同自己关在房里疯狂做的念头,这是强迫症患者很常见的临床表现,**得不到纾解,便开始转移到工作中去。

高中时,周静是他发病的根源,如今,姚曳成了复发的主因。

甚至刺激得太狠,焦虑与抑郁的症状也被一并勾了出来。

在来之前,段二曾强烈抗议,他知道姚曳加上S市对方哲明意味着什么,这里有方所有的痛苦,几乎回忆不出多少快乐。

方哲明自己也知道,然而他抗拒不了,同见不到姚曳相比,他觉得他的病不算什么。

他知道结果肯定会变成这样,他带不走姚曳,他甚至可以不问缘由地接受姚曳轻飘飘的解释,继而轻易暴露自己努力想要掩藏的软肋。

他很失望,对姚曳可能会厌恶这样的自己而感到失望。

然而姚曳却是握住他的手,他手上的水没擦,也沾到姚曳的手上,可方哲明不觉得脏,似乎刚才折磨人的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他的手被姚曳握得很紧,其中右手又比左手更紧一些,微微打着颤。

“方哥,你现在……还信我吗?”姚曳很认真地问。

感到失望的方哲明抬眼看他,半晌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姚曳舔了舔嘴唇,随后郑重其事地保证道,“还有你不知道的所有事,我都说给你听!”

是时候了,为了方哲明也为了他自己,他要开始下一道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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