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时溪扭过身,看到从外走进来一位年轻公子,面容俊朗,手摇折扇,身着一身黑金锦袍。看到屋内的时溪,顿时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时溪面前,咧嘴一笑:“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还真是有缘。”
“石少爷,那日你站在窗边一眼就相中了楼下路过的时溪。”女子娇笑道,“我们时溪不常来,我都给你盯着几日了,今儿总算将人给你带到了,你可不能食言!”
石少爷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扔给女子,然后伸手就向时溪搂去,但却捞了个空。他扭头一看,时溪被一个与时溪长相不相上下的男人搂了过去。对方搂着时溪的肩膀,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石少爷将黄耳从头看到脚,说:“长相倒是可以,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本就面色不善的黄耳,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石少爷笑道,“也想让我收了你?”
女子难得见到两个模样、身姿都是一等一的人,顿时觉得有了生财的门路,她说:“时溪,你有这般模样的朋友怎地不早与我说,让他也来我们楼里做兔爷——”
时溪只觉身边的温度越来越低,若他再不出声阻止,他觉得黄耳就要大开杀戒了,于是他忙说道:“耳,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不知为何要解释,只是下意思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是怎样?”黄耳看着时溪,声音仍旧柔和。
但不知为何,时溪就是觉得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自己若是说错一句话,这里的人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时溪扶了扶额,难得的犯了难——他交个朋友,想请人吃顿饭,高兴的庆祝一番,但他不想让朋友知道自己连一顿酒菜钱都出不起。他知道黄耳根本不会介意他付不付得起钱,但是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只是想请朋友吃顿饭而已。
他艰难地说:“我……忘带钱了,出来借点钱,等回家拿了钱就还回去。”
“噗……”那女子好似没看到黄耳阴沉的脸色一般,仍旧不要命地说,“你家穷的叮当响,小偷路过都要绕着走,你拿什么还?我看还是卖肉的钱最好赚。”他冲着石公子扬了扬下巴,“你说是吧,石公子?”
石公子笑道:“可不是——”
“啊——”上一刻还在说笑的石公子,现在已经摔在了墙上,又“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时溪一愣,他刚才甚至都没看清黄耳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快到了极致,那石公子身影一晃就被掼到了墙上。
女子看了看地上趴着的石公子,又扭头见鬼一般看向黄耳。她张开嘴,胸腔中的气流冲到口腔,震的舌头都开始抖动,那声“杀人了”下一刻就要突破唇齿而出,却被人一把堵在了嘴中。
时溪笑着说:“莺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是不是?”
女子像看魔鬼一般惊恐地看着时溪和黄耳,点了点头。时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聪明人。”话音落,他一个手刀劈在了莺儿的脖颈上。
莺儿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昏死了过去。
时溪忙走到石公子旁边,俯身要探他的鼻息,便听到黄耳说:“死不了。”
时溪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转身对黄耳说:“你啊……!”
黄耳冷哼了一声:“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你也是他们能觊觎的?”
心中本有些郁结的时溪,听到这句话,顿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将他们二人这段记忆删除吧。我出去一趟。”
黄耳挑眉:“做什么去?”
时溪刚要回答,隔壁就传来床第之间的喘息呻·吟声,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时溪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说:“我去酒楼把账结了。”
“已经结了。”
刚听到黄耳刚说完这句话,时溪就听到隔壁传来对话声。
“你害什么羞?莫非还是个雏儿?”
“疼……”
“放松,对,放松。嘶……真够·紧的。下次来我带些润滑的。这段期间,你这身子可不能给别人碰,知道吗?”
时溪虽然时不时来勾栏做龟奴,做做零工挣钱,但常常都是替这些风尘女子出去采买物件,很少听到这种对话。但是毕竟是个男人,在朋友面前总不能丢了面子,他用力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不足为奇道:“年轻时候对什么都好奇,等真正尝过了,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时溪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为何他觉得这么冷?他抬眼看了黄耳一眼,为何他的脸又阴下来了?
但是隔壁的对话、呻·吟还在继续,时溪不能再听下去了,要不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说出什么让人血脉喷张的话。他得先出去待一会冷静冷静,于是他编了个理由说道:“我还有别的账没结。”话说完就一蹶子蹽了出去。
谁知刚出了门,本该热闹非凡的勾栏之地,却是一个人影也无,时溪顿时觉得不对劲,重新回了屋内,可原本站在窗边的黄耳,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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