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萧豪爽地把一整只烤鸡都塞给于为伊,你还真别说这鸡挺沉的。
“真没想到啊,师傅你还会做饭,这鸡一看就很好吃。”
于为伊咬了一口烤鸡,焦脆的鸡皮与牙齿碰撞发出咯咯的脆响,鲜咸的汁水从□□淌出,一些流进嘴里,一些沿着肌肉纹理行进,滴到了地上。
“当然,我是谁,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要说这世间就没有我不会做的事,更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红衣少年下巴微扬,系在发尾的铃铛随他的动作铃铃作响,表明了主人心情的愉悦。
“快吃吧,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可不拦你。”
这还需要他说吗于为伊根本不会客气的,有好东西不吃是傻蛋。
趁他心情好于为伊连忙问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所以师傅我们走了这么多天到底是要去哪儿啊。”不等于她嘴里的食物咽下于为伊就忙不迭地开口询问易萧。她的两颊被食物撑的鼓鼓的,这般模样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景瓷镇。”
“去那里干嘛?”
“你猜我是做什么的。”易萧看傻子一样看她。
“你是道士,抓鬼收妖的。”于为伊恍然大悟,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够傻的,不过我们在路上耽误了那么久等我们走过去那里的人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吧,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她说:“不过师傅照我们这个速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不会死很多。”
你说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嘛,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于为伊忍不住建议到“要不我们走快点?”
接着他们又走了好些天才终于到了景瓷镇。
景瓷镇内。
“这个镇子看起来好古怪,阴森森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说着于为伊便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
再往里走入眼的是一个个表情怪异的百姓。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看见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统一的笑,不管是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是脸上木纳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险些咧开到耳朵的嘴角,包不住他们森白的牙齿,由于长时间没喝水导致嘴唇发白起皮,竟给人一种这人已经死了的错觉。
于为伊从小到大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如果是白天她勉强还能接受,可到了晚上就越发觉得慎得慌。
“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啊,师傅,晚上这里还怪吓人的。”
“好啊,前面那家客栈怎么样?”没等她回答易萧就径直朝那边走去。
于为伊只好小跑着跟上易萧,她生怕离他远了那些人就会扑过来将她拆吃入腹。
“锻炼你的时候到了,你去告诉掌柜给我们两间客房。”
于为伊转头看着掌柜的脸,她有些害怕,紧张到连吞了好几口唾沫,终于她鼓足勇气开口道:“掌柜请给我们两间客房。”
掌柜没搭理她,反而瞪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那样子就好像待会儿门口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要来。
再看看客栈中的其他人,他们都跟掌柜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同时双眼紧盯着门口。
这些人估计是没法沟通的了,一个个跟丢了魂一般,易萧也不想在这些地方浪费时间便出声道:“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自己上去找两间空房住吧。”
于为伊有些担心“这会不会不太好?”
“那你住外面?”说着他就不管不顾地往楼上走。
于为伊环顾四周,这诡异的氛围令她汗毛倒立,吓得她赶紧跟上易萧。
刚上楼易萧就把她明明白白地安排好了,动作可谓是相当之快。“你住这间,我住你旁边那间。”
“但是我们没有钥………”
他随手抛出一个东西堵住了于为伊还未说出口的话“给你,钥匙。”
“啊,好。”一套操作下来于为伊实在有些懵,他动作也太迅速了吧。
“那,再见。”砰的一声房门被无情地关上,徒留于为伊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往房里走去。
这里的房间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桌子,几根板凳,木制的床上挂着白色的蚊帐,再无其他。
仔细听能听见房内传来哒哒哒哒的响声,那动静像马蹄有节奏地、不急不缓地砸在地面发出的。这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渐渐地这不知名的响动越来越近,犹在耳畔。于为伊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它的源头。
忽然门口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声,于为伊原以为来人是易萧,正准备去开门却猛然想起老一辈的一句话,“半夜鬼敲门”。保险起见还是问一句比较好,毕竟这里古怪得很。
“师傅?”
回复她的仍只有那机械的敲门声。
emmmmm我还是先观察观察吧,反正易萧就在隔壁,情况一不对我就叫他。
又过了一息敲门声才停止。
这是走了吗,我要不要开门看看情况?于为伊仔细一想还是算了,他都没进来,万一我把门打开他就站在门口呢。
果然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那动静又开始了。
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没完没了的。
这一吵令她气血上涌竟不管不管地往想把外面那东西丑骂一顿。在她的双手触碰到门沿以前一柄头发从门缝钻了进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她的手腕,任她怎么扯都扯不掉,在她的拉扯下发丝越收越紧,箍得她手腕发疼。于为伊不敢再挣扎,她安静下来手上的发丝也不再收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得找易萧来看看,似乎察觉了于为伊想要开门的心思手上丝丝缕缕的青丝猛然将她往床边拉。于为伊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叫出声来,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暴涨的头发捂住了嘴巴,求救的话被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于为伊暗道不妙,这下玩儿完了!
半晌过后她发现这玩意儿除了能牢牢地把她捆住以外似乎对她造成不了太大伤害,因为这些发丝似乎并没有勒死于为伊的意图。
心大的人总是能很快进入了梦乡,睡着后那些发丝放开了她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可这样的宁静总是维持不了多久,一双青灰色的手缓缓推开房门,一闪身来到床边将护在不远处的头发全部扯断,而床上的人全然不知。
第二天
房门口传来易萧不耐烦的喊叫声“起床了于为伊。”他双手抱臂,俊眉微蹙接着喊道:“你再不起我可就进来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说着他一把推开门,两扇门被他弄得吱呀作响。接着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床铺和一地的断发,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闻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过这血的味道闻着并不新鲜,像流出体内好些天的陈年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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