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姜度揭下盖头说的第一句话令女人毕生难忘。“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妻子,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男人顿了顿又接着说“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件事是个人都觉得荒唐更别说女主人公了。
袁雪感到讶异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又为何要娶她呢,难道姜度也是为了获得她家族的势力才向她提亲的?
见面的第一天姜度给她的印象就不太好,但袁雪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今日还请袁小姐好好休息。”说着姜度抬脚便要走。
“夫君,该换称呼了。今日我们还未行周公之礼,婚礼便不算完成。”袁雪双眼紧紧跟随着他,不见半分羞涩。
羞涩的反而另有其人“今天我还有事。”他掩嘴轻咳,耳尖慢慢爬上一抹绯色,怕她不应姜度急忙补充道:“急事,我就先走了。”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哪儿像从战场厮杀回来的将军啊。
袁雪看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自己未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了。
新婚之夜弃妻而逃府里的丫鬟小厮将如何看待她?
时间一晃而过,第二日,府里的丫鬟靠在一起咬耳朵“听说了吗,将军在新婚夜抛下夫人去了书房。”下人的消息一贯是最灵通的,特别是有关府中主子的消息。
将军府里的人惯会看碟下菜,就算袁雪家族再尊贵她嫁进将军府便是将军府的人,从此她能仰仗的只有她的丈夫,姜度。所以不受宠的将军夫人没人会把她放在眼里。这一切姜度当然不知道咯,他一早就离开府邸去忙自己的事了。
“夫人该去吃饭了。”杏桃眼神躲闪,袁雪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她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这一问那还了得,杏桃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滔滔不绝地骂了起来“……这府里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做下人的竟然在背后嚼起了主子的舌根,不知道……”两人一路走杏桃一路说,半点不带停的。
到了膳厅眼前的景象更是令杏桃怒火中烧,桌上的菜式明显是昨日的,这是有多看不上自家小姐啊!小姐才嫁过来一天这府里的奴婢就敢给她们气受。将军府的人知不知道谁是主谁是仆。
杏桃刚要开口训斥就听自家小姐说:“没事杏桃,我还没尝过自己的婚宴呢。”
袁雪这么一说搞得炸毛的杏桃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瞪圆了一双眼连呼吸都停滞了,这不上不下的样子倒显得有些滑稽。
袁雪看这些丫鬟年纪尚小便没过多苛责。
至于她们为什么没有当奴婢的自觉那还得从姜度说起,姜度自贫苦百姓爬到如今这个地位也知寻常人有诸多不易,所以他待府中人宽容,没有达官的架子,况且无知者的胆子本就比一般人大得多,她们认为谁都和姜度一样,不过袁雪也确实是位好说话的主,从今天这一出就能看出。
杏桃实在不理解袁雪为何要这样做,照如今这个情况不立威如何在此家立足。
“夫人你嫁过来就是这府里的半个主人,哪有丫鬟欺负主子的道理。”说着她朝门口望了望生怕某人突然出现“我实在不解将军同夫人成婚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羞辱夫人你吗?从成婚到现在也不见他的人影,今日这样的委屈我们以前可从没受过。”
袁雪语气不变,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安慰起杏桃来:“他不在反而更好。”
“如何更好,小姐还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吗,这如何能算好。”杏桃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她赌气地不再叫她夫人。
袁雪看向窗外,依靠在窗口的枝条随风轻晃,站在枝条上的三两麻雀自如地在树枝间穿梭跳跃,显然不受影响。
“他不在我反而更自在。”
袁雪父母十几年来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也因此被父母严加看管,不曾像同龄孩子那般自由,如今这样倒也算好,要是他在她就又该受丈夫管教了。
“那小姐也不该纵容丫鬟们欺负你呀……”
袁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打断她说:“杏桃,去把我柜子里的蛊虫拿来。”
杏桃怒其不争,恨不得刨开自家小姐的脑子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杏桃你就快去吧。”
“那小姐听进去了吗?”再不给个准话杏桃估计要气晕过去,涨红的脸颊,紧皱的眉头和起伏不断的胸膛无一不昭示着她已经被自家这不争气的小姐气的够呛。
袁雪非但没因杏桃失礼的行为生气反而咯咯笑个不停,她又轻又急地拍了拍杏桃的头顶示意她消消气。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你别生气。”
杏桃拿她没辙,只好乖乖拿来她要的东西。
圆柱形的红棕色木制盒子小巧精致,盒盖嵌入丝丝金线,盒锁以玛瑙宝石点缀,鲜红的宝石衬得它格外华贵,任谁也想不到它会被用来装一条虫子。
“你看它长大不少呢。”袁雪欣慰地说。
只见这虫子通体雪白,多足,两颗芝麻大小的眼睛点在圆滚滚的脑袋上。
杏桃不禁有些好奇就这样的家伙能拿来做什么,看它那样子也没多大用处啊。
“你知道吗杏桃,一条极品蛊虫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不过要养出这样一条蛊虫的代价太大了,至今为止也没有多少人成功。”
袁雪想了想补充道“要养成还需爱你之人的心头血,这样养下来会出人命的,况且也没人这么傻。不过我养的这条也不错,它不仅能入药还能操控他人。”
听到这儿杏桃瞳孔放大来了兴致“小姐,控制别人听起来有趣多了,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试试怎么控制杏桃?”说着她将盒子里的蛊拿出来就要往杏桃身上放。“这样你就变成一具没有思想任人摆布的傀儡了,到时候你肯定比现在要听话得多。”
杏桃立马跳开,干笑两声说:“别了吧小姐,老天爷说他不愿意。”
“噗,你怎知老天不愿?”
“我这样可爱的姑娘老天当然不愿意失去。”
“是是是……”
“所以这心头血养成的蛊虫怎么会寄生在你身上?”
易萧将姜度的回忆打断,他一出声在场的两人都有些蒙圈。
“师傅你怎么来了?”
易萧看了眼于为伊身旁灵魂淡得出奇的男人回答说“看你半天没跟上来,还以为你被吓死了,折返回去见你跟他走了。我实在好奇你们要去做什么,就跟上来看看。”
于为伊有点惊讶,姜度不是说只有她才能看见他吗,那为什么易萧也能看见?
索性姜度替她问出了声“你如何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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