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故事开始于很老套的主角悲惨童年,半个小时过去画面是很温馨但剧情平淡,陈池恩眼神放空不清楚齐映是否看得投入,梗着脖子坚持一小时。
主角终于打败反派开始回忆过去,放着催泪的背景音,见尾陈池恩终于不煞风景的告辞:“我去洗手间。”
在厕所给看了赵晋臣发的几条消息,叫王清的女人已经到江林市,定的酒店离这儿不算远,陈池恩算着时间如果他后天早点走就能见这人一面,退出聊天背景后他象征性洗了手。
电影结束停在谢幕画面,陈池恩把灯开了,余光瞥见齐映手里抓的东西心脏乍坠地。
不知怎么的他的外套就跑到了地上,是有人故意搜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陈池恩当下没有脸追究,他走过去面不改色捡起外套,“该睡了吧?”
齐映掂了掂手里的两样物件,拉长尾调说:“是该‘睡’了。”
陈池恩有点无法直视自己买的东西,看齐映耐人寻味的眼神是读出了当时他说去拿东西的寓意,长这么大自以为堆起来的厚墙也遭不住这么直白的目光。
齐映支起长腿从地毯上站起,三步迈到陈池恩面前,对着他的面把盒子拆开取了一片,“哥你要不帮我百度一下吧,我不太懂。”
陈池恩一副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的神情,他扫视周围情况,墓地拖鞋脱脚,人被抱了起来。
转向卧室门口一刻他要求:“洗澡。”
齐映把人放在床上肆意地咬过他的唇,像是要捏出更丰满的唇珠,双手轻松解开睡衣,“一块洗?”
陈池恩:“刚涂完药不能沾水,你自己去洗。”
齐映倒也不急着解决,他拍拍陈池恩的脸说:“好。”
洗澡期间陈池恩把录像的手机放在桌上的几本书中间,再把抽纸拉去做遮挡物,镜头刚好能拍到床。灯调暗了一格,房间画面像电影谢幕一瞬。
汇高的事没出现前陈池恩还以为不用走到玉石俱焚而感到一丝庆幸,但事与愿违,这世上的因果关系不会无缘错序,从他选择出现开始这条路的岔口都被堵死。
浴室到卧室门的声控灯熄灭,齐映腰上系着浴巾,露出紧实的线条,没有长期健身出来的效果那样夸张,套上校服其实比其他男生有型一点。
他倒是不要求精壮察觉到陈池恩审视的目光有那么一刻想原地做几个俯卧撑热身,齐映把脖子上的毛巾挂在一边撂下拖鞋走过去,跨坐在陈池恩腿上,腿内侧肉擦过对方腰窝。
床受力点小塌陷一大块,陈池恩差点从上面滑下来,一只手及时后撑,怒道:“一边去。”
齐映就喜欢看陈池恩生气,其实只要不是淡淡的死人脸,陈池恩什么情绪他都爱看,所以更进一步双手环紧脖子,贴近距离蹭着鼻尖。
头发没吹全干,一撮碎发凝聚的水滴落在脸部创口贴上,陈池恩后仰,齐映往前压,再后仰,再往前压。
最终陈池恩完全陷在床上。
齐映捧起他的脸温柔地亲着,他有足够的耐心用在陈池恩身上,亲吻拥抱别的他都希望一个个来一个个品尝,头顶时钟秒针完成四个环,齐映移开距离,有一滴水珠拍在陈池恩眼下睑,渐开的水像烟花洒进他的眼眶。
“不行下去。”
陈池恩冷漠开口,他希望一切快点,讲流程讲情调不易于一把钝刀一点点杀人,他不光说还付出行动腰腹用力起身,同时双手箍紧齐映的肩膀把人反方向按在床尾。
破水珠溅眼睛弄得他眼睛不舒服,陈池恩手法果断扯开浴巾——但勇气也仅限于快速扯开浴巾。
“……”
让人直视同类器材跟敲你一棒子没有区别,如果有那么前者是惊悚后者是惊恐。
沉寂的空间里闯进一声轻蔑的笑,齐映摸他手压在上面,“怎么光看不动?”
由于脑子空白陈池恩反应过来手摸到什么时已经来不及,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一点点变得清晰:他不是同性恋,怎么跟一个同性和和美美睡觉是完全陌生主题,箭在弦上的一刻陈池恩退缩了。
短路的脑线被齐映闷闷的沉声重新通电,陈池恩冷漠地看着对方紧锁着眉头,眼神里是不可描述的东西,像蛛网一点点要把你缠在上面慢慢熬死。
齐映看起来又痛又兴奋,抛开按着陈池恩手做事的那只手,齐映另一只手紧勒着床单,脸一点点侧过去,**要埋在阴影。
“齐映。”陈池恩卡住对方的下颌把脸扶正,另一只手主动去套,他俯下身,“这样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齐映只是暂时被冲击扶上天,从陈池恩身上得到的东西对他来说欲壑难填。
全身激活这一刻他逮住陈池恩睡裤后腰口,啪嗒抓走,然后摁着对方后脖紧密吻住。
不同于上一个接触,唇齿猛烈进攻,像唤醒内心**的欲念,不再是安抚,每一次换气唇齿间都念着陈池恩。
屋外哗声不断,大冬天他为什么觉得外边在下雨打雷,陈池恩很想把耳朵唔上,为什么那么吵。
咚、咚、咚,齐映手抽出来按在陈池恩后腰,固执地想完全感受对方胸腔的震鸣。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口香糖香味,挤出来的油在指间揉热,拉着丝落在腰上时,齐映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住了那么半秒,同时抹油的手自然落在腰上,没有往下。
“害怕吗?”齐映的声音很轻,他看不清陈池恩的脸,因为对方像有意躲视线,脸趴在他颈侧。
没有听到回答声后齐映翻身过来,手压着陈池恩的背,把人完全压制在下面。
透明的油滴沾了陈池恩半个后背,盖过齐映身上的沐浴露香,他俯身手抄过陈池恩的胸膛握住前管,陈池恩胳膊交叠头埋在中间,鼻息偶然泄出臂弯。
“哥。”
齐映张张嘴,亲在陈池恩颤粟的肩胛骨,嗓子被浴火烧哑,语气却意外认真:“你会哭吗?”
仿佛床上只有他一人自言自语,陈池恩不知是嘴里咬了什么东西不出声,齐映明白这种理智和精虫战斗矛盾,他更卖力去服务,两手交替,黏湿的一只手在边上孤零零的睡裤上擦过。
房间只轻重不同的两种鼻息,痴狂地交缠在一处。
“你他妈在磨叽什么!?”陈池恩被前摇弄得理智在悬崖口岌岌可危。
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颤微的哭腔,一把抓紧了落单的抱枕,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陈池恩抓住抱枕猛吸着上面的味道,那是独属于齐映的。
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是在齐映的房间里不是在那个逼仄的卫生间,没有放久拖把的霉味,更不存在那个满脸痘坑的张鸣……
情绪刺激着神经身体每一处都变得敏感,陈池恩的抱枕被拽走,他伸出去抓的手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身体一齐被翻过面,昏暗的空间里找不到参照物,陈池恩如放生的鱼努力靠呼吸唤醒木僵的四肢。
十指相扣,齐映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温声说:“没事不熬夜了,我们睡觉。”
陈池恩好一会才缓过劲,他另一只手五指深深埋进齐映发间,板过脸贴上唇,湿滑的舌头不断去汲取齐映口腔里分泌的糖水,好像氧气只存在于这里。
这场由陈池恩引导的吻格外的激烈格外的长,齐映甚至觉得自己的回应都显得那么无力,最后他吸到一口完整氧气时,陈池恩已经完全轻度缺氧窒息昏过去。
齐映满地找手机,刚下地发现手机影子要弯腰捡,小拇指却被陈池恩牢牢捏着。
他再过去探人中发现呼吸恢复了,一瞬间不知道该喜该悲,最后把人捞进被窝,他自己去洗澡,回来后抱着昏睡的陈池恩睡去。
第二天醒来陈池恩第一时间到书桌前,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他从客厅找了充电线,简单洗漱出来打开手机相册,录了四十多分钟。
面无表情地截几张图,再把视频和照片投进私密文件,整完后才注意到已经是中午一点。
冰箱里还有不少食材,陈池恩挑了两样菜,煮了碗米,菜下锅卧室里的人像狗一样闻着味醒来,齐映身上挂着睡裤,他看起来精神不振,去洗漱的时候撞在玻璃上。
陈池恩给他热了杯牛奶,齐映上桌后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竖起拇指说:“陈哥你吻技果然超群。”
“……”
陈池恩沉着脸把牛奶递过去,“下午什么安排?”
齐映毫不客气地吃着热饭,抽空说:“开学就是联校文艺汇演,我报了个节目要排练。”
“哦,那我下午出去。”
“在屋里排练。”
“你一个人?”
“嗯。”齐映咬了口鸡腿,“你可以写写作业,或者打游戏,但不许离开这个屋。”
这个祈使句让陈池恩不大爽,但考虑到这三天本就答应好了人就没再说话。
下午陈池恩把手里的卷子翻来翻去,两道短篇阅读足足看了一个小时,他心里堵得有点不适应,这点不愉快全记为昨晚想起张鸣事上,陈池恩把卷子合上放书包,然后慢步走到了卧室门口。
阳光透过纱窗斜洒在少年身上,清俊的脸划分阴阳,睡衣袖口小寸挽起露出腕骨,手指轻盈跳跃在黑白琴键上,浅清的筋骨若现,一幅动人的剪影。
陈池恩大概最不反感齐映认真的摸样,在赵晋臣偷拍的各种相片里他印象深刻也是一张弹琴的。三中学校综合楼第一层有一t台,台边上摆着一架大钢琴,楼层环绕式模拟剧场,经常会有学生去弹琴,包括齐映。
那次楼一侧新建图书馆刚开放,下午大多学生都图个新颖去图书馆自习,齐映占完自习室位置就趁着大多人去吃饭坐上椅子谈了一段曲,赵晋臣那张大概率是从同校学生手里获取的。
拍摄的位置在二楼栏杆处,俯拍角度。照片里的人很规矩地把校服外套链子拉好,袖口没有撩只露出五指,头微微摆低额前碎发遮住眉毛,照片因为是拍立得五官阴影比较重。
他记起那时候看到照片的心情,那种本性上对美丽精品的欣赏,鬼使神差地问赵晋臣齐映谈的什么曲子。
陈池恩就这么倚着门听完整部曲子,他不懂乐器但觉得齐映弹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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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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