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和苗因打斗的两个男的见势不妙,立刻甩开苗因,转身就跑!
女孩骷髅见了,立马追了过去,这两男的比精壮男人好杀多了,女孩骷髅抬手就劈断了其中一人的脑袋,黑血溅得到处都是!
另一个男的也没挣扎多久,就死在了她手下。
但是,她自己好像也不行了。
她浑身白骨就像突然被什么东西解体了一样,根根分散开来,从空中纷纷落地。
黑海散去,阴气退下,地上只剩下散落一地的白骨。
这就是精壮男人所说的解体而亡吗?
苗因拿起一根落在她身上的白骨,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终究没帮上什么忙,也为死去的女孩和青年。
再次感叹马婆婆没有说错,他们这些行内人之间,是真的不要见面为好,不然又是挖心修炼,又是灭门抢什么源石的,一个两个的见面就杀,真没一点儿友好关系。
难怪参加那个业界交流大会的人个个都要戴着面具,估计是怕被别人看清脸,出来了就要遭到各种追杀吧。
正感慨着,她的手机响了。
是二东:“姐我们到了你发的定位附近,你现在在哪儿?”
苗因回:“我在路边一个采石场。”
二东说:“好,那我再找找。”
不多时,有车灯闪过采石场的山壁,应该是大彪开了车过来。
果然,二东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采石场出口,他看见眼前这明显是打斗过的狼藉场地,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姐,你没事吧?”
苗因此刻坐在地上,有些没力气动弹:“受了点伤,但死不了。你先过来收拾一下东西。”
这几个人虽然死了,但他们可是实打实的业内人士,身上值钱的东西应该不少,就那个青年在业界大会上买的东西,都值几十万了。
二东收拾了一会:“这些石头要不要?”
苗因说:“要,除了衣服,所有能带走的都要。”
有些东西可能暂时看不出有什么用,但实际上可能很有用的。
二东又勤快地搜尸,以前他要是见了这些尸体,肯定心里也会发怵,但现在的他,搜起尸来是手不抖心不跳的,那叫一个麻利。
也是成长了不少。
他搜到最后,突然咦了一声:“这人好像还没死?”
苗因顿时戒备起来,不过当她看到二东指的那个人时,又放松了下来。
这是那个青年,他不是化成了骷髅吗?怎么没有死,还变回了人?
苗因不由又看向女孩散落白骨的地方,然而那里的白骨依然是白骨,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现在青年还有气,那肯定先救人更要紧,她指挥二东:“你快点装东西,待会就把他背车上去送医院吧。”
二东加快动作,把搜罗到的东西都装进一个袋子里,最后他看了看地上的白骨:“这个也要吗?”
苗因说:“装吧。”
万一青年能救过来,到时候就把女孩的遗骨给他吧。
二东先把装满了东西的袋子放回车上,又和大彪一起过来,一个背着青年,一个扶着苗因上了车。
*
十来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一家区医院急诊门口,大彪把昏迷的青年背了进去。
二东在车里担心地问苗因:“你真的不进去治疗一下吗?”
苗因半躺着,摇头:“不用,回去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警方注意上,除非万不得已,当然不愿意去医院。
而且她看起来虽然伤得不轻,实际上都是些皮肉伤,回去自己上点药练会功应该就没事了。
*
第二天一早,苗因就收到了大彪发过来的信息:“人醒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
苗因戴着口罩和帽子走进了医院。
她现在只是来探病的,又不是看病,并不需要登记身份,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很快就找到病房,走了进去。
病房是双人间,但另一张床空着,没有其他病人。
这样苗因说话也就更方便了,她走到病床边,对眼睛上蒙着白色绷带的青年说:“你好,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对方微微点头,声音虽然虚弱低弱,但口齿比昨晚上清楚了很多:“你……是?”
苗因说:“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我们说过话。”
对方应该是想起来了:“是……你。可……你不是……被……抓……”
苗因也不瞒他:“我后来自己撬门出来了,还又跟你们说了不少话呢。只是换了个衣服,变了一下声调。”
青年了然:“在……采石场……也是……你?”
苗因说:“没错,只可惜很遗憾,你的同伴……”
青年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我……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她的……骨……”
苗因说:“已经收了,到时候等你好了就给你。”
青年说:“谢……谢。”
苗因说:“不客气,之前你们也帮过我。”
他们行内人互相之间那么戒备,肯像他们两个这样告诉苗因很多事的人,应该是不多的。
苗因又问:“你现在既然醒了,有什么需要联系的人吗?”
虽然他们白家可能是被灭门了,但说不定还有其他一些熟人。
青年却摇头:“我要……马上……出院,先住……你们那……边……”他顿了顿,补充说:“我会付……报酬……的。”
有报酬?那太好了。
苗因本来就想跟对方多接触接触,好打探些内部消息,结果现在不仅可以留住他,还可以收获一份报酬,简直不要太划算。
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他现在的身体:“你伤成这样,真的要出院吗?”
青年虚弱又坚定地点头。
那好吧。
苗因就让大彪去办出院了,随后几人在医生劝阻未果一言难尽的目光下,离开了医院。
*
公寓是三房一厅,大彪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青年,他自己就睡客厅了。
青年说自己要闭关几天,让他们把女孩的遗骨放进他房间,又拿了一块他在业界交流大会上买的石头后,就关上了门。
一直在里边什么声息都没有。
苗因几人也不去打扰他,她自己忙着练功疗伤,二东也忙着练功加找感觉,因为自从他占了一次卜后,就再也没有成功过第二次。
大彪则给大家各种跑腿干活。
三天过后,苗因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二东还没找到感觉,他依然一个占卜术也使不出来。
大半夜的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着,练得眼睛里都起了血丝。
大彪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
二东充耳不闻,继续徒劳地练。
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废物变成了有用的人,这下好了,又变回废物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他都快急冒烟了好吗?
这时,突然,“呜呜呜……”一阵嘶哑古怪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点儿阴森可怖。
二东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开,他骂道:“什么鬼东西?”
大彪“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别说话。”
他现在可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非常信这个世界是有神鬼之说的,这要万一是什么鬼怪,被他们的说话声引过来就麻烦了。
然而,越是担心什么就偏生来什么,“呜呜”的声音大了起来,听起来好像是越来越近的样子。
最后甚至好像已近在窗外!
大彪果断拉起二东往苗因门口跑,她可是几人中的绝对战力,事情来了可不就得去她那儿?
二东甩开他的手:“就这么怕事?”
他现在火躁得很,真有鬼来了他都想上去打一架!
大彪说:“什么怕事?这叫认清形势好不好?”
要来个人他还能打一下,可现在来的是诡异东西,他确实是没什么自信。
他正要敲门,苗因却自己打开门出来了,因为她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她站在厅里,循声望过去。
看样子,好像在那个闭关青年房间的方向?
她走近门口,贴着门板听了听,发现声音果然出自这边,这会儿听着甚至好像就在房里边,而不是房间窗户外!
她要进去看看吗?
但闭关前青年可是说过了,只要他没出来,无论发生任何事大家都不要进去。
说不定这是他弄出来的正常响动?
但这声音真的太瘆人了,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苗因斟酌再三,决定还是要看一眼情况,但她也不去踹青年的门,而是转身从阳台出去,往对方窗户边荡了过去。
她现在的轻身功法完全能让她轻松就做到这一点,只是楼层有点高,她过去的时候,特意不去看下面,免得自己恐高。
她一把抓住窗户防盗窗,朝房里看去。
窗帘没拉,房里的一切都尽在眼下。
房里本来没有灯,看上去应该是黑漆漆一片,但这会儿却在莹莹红光中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莹莹红光,正在一具白色骷髅骨架上一圈圈游走。
两米高的白骨骷髅,此刻正跪坐在床边,将头伏在床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肩骨也随之一抖一抖的。
它好像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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