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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排位结束时间还有1个小时。
进入准备界面,书页渐渐破碎散开。
地图【红教堂】
我想起上次艾米丽给的那板药片,估计是类似兴奋剂的东西,那场,我甚至最后面对监管,都没有所谓的恐惧情绪。
兴奋的有点过头了。
那板药被我放在西装外套口袋,可惜,那件外套已经回归大地的怀抱了。
黛米见我心不在焉,关心的询问道。
“听说你受伤了,面色这么差,还不舒服吗?”
我摇头,开玩笑似的说。“我现在挺好的,不过待会如果速溶了求姐姐轻点喷。”
黛米豪爽的一拍我肩,“说什么丧气话,有我们,就算你一遛秒倒也没事,凯文会保你的。”
凯文又换回了初见时那套【逆刃之鞭】,银蛇般的铁锁链被他抱在怀里,压低帽檐,似乎是在打盹,见话题丢到他那里,他才缓缓抬头朝我和黛米这看了一眼,点头应下。
“不用担心。”
他似乎想再说些宽慰我的话,被一边的何塞截过去了话头。
“放一百万个心吧——就算凯文不行,这不还有我吗?海神的怀表绝对把你安稳从椅子上捞下来。”
何塞穿的是【罗勒】。
金发异瞳,五官是西方人典型的刀刻斧凿,左眼是绿,右眼似乎是黑色的义眼,而那副金丝边框眼镜平添他几分斯文,可这点斯文搭上那胡子,更显成熟,白色制服上佩戴着金色的勋章,随着何塞的动作轻微晃动。
很难相信何塞才25岁。
“那就拜托你们了。”
黛米是朴素的初始,红色的头巾包裹住她的头发,包起的头巾形状像是双猫耳,棕发挑染白色的中长发披散在她肩头,碧绿的眼睛如酝酿开陈酒,看了就要醉倒在她眼中。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橙子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凑近了很容易闻到。
“安啦。”
黛米揽过我肩,摸了摸我的脑袋。
“有我们在呢。”
·
难得的,我居然不是一遛位,我安心的敲着密码机,顺便看看皮影戏,观摩凯文遛鬼。
监管者是雕刻家,伽拉泰亚。
她对雕像的控制得心应手,石灰白雕刻着羊头的雕像和沉思者模样的,雕像相撞发出的脆响,挤压着凯文的转点空间。
【压好密码机了】
在提示闪现好的后一秒,凯文状态栏变成半血。
【监管者使用了闪现。】
我和黛米手上的机子破译完后,凯文倒地上挂。
何塞的机子还差23。
黛米去补遗产机,何塞去救人,我开了台新机。
下一秒,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两座雕像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相撞,骨头咔咔响,我没停下敲击密码机的动作。
思维迟钝,和人机一样笨重。
我注意到了,落在我身后的雕刻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把它从地里掏了出来,木质握把光滑,前头锥形的刀尖利的反射银光。
一股强力吸引把雕刻刀从我手中抽出,我只来得及握住刀尖,锥形刺进我的左手掌心,留下一道血色的豁口。
还是飞回去了,我甩甩手,继续破译密码。
与此同时。
另一边手握空气出刀,眼睁睁看着一挂在自己面前跑出去一大段距离的伽拉泰亚:。
谁偷她雕刻刀了?
下一秒,雕刻刀飞回她手中,不知道谁的血涂的刀脏兮兮的,伽拉泰亚愤愤控制着轮椅追击凯文。
回忆起刚刚窥视的画面,那黑发少年的面目只一闪而过,可她却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构建出少年的每一寸,五官,肌肤。
伽拉泰亚觉得奇怪,她之前只在同事的观战中见过一眼那新人。
甚至,更多时候,她只是为了灵感而来参与屠戮游戏。
血腥和尖叫是刺激人神经元活跃运动最好的方式。
敲击键盘破译密码机给我带来熟悉的安心感,让我想起之前通宵赶稿子的往事。
凯文二挂,我手上这台80,黛米的那台刚开30,何塞在凯文附近压耳鸣卡血线。
我破译完,马不停蹄的赶往红地毯,把戒指套进她的指尖。
“如你所愿,故事落入俗套,我也爱你。”
“【契约】成立。”
黛米破译机子也不忘调侃。
“你的技能,真的适合用来撩妹,可别最后随随便便被哪家小姑娘给骗了。”
何塞卡在了最后一丝线,把凯文从狂欢之椅上捞了下来。
我的心脏卡在两根肋骨之下,随着接近凯文的方向,心脏的形状呼之欲出。
何塞给凯文扛了刀,现在还跟在凯文屁股后,他们从墓地出来,转点到教堂。
伽拉泰亚跟在他们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娇小少女怎么看上去,都毫无威慑力,可也正是这副,病弱的外表,求生者的警惕降低,她初登场的那一个月,战绩一片大获全胜。
少女金色的卷发茂密,如阳光淌过双肩,血液顺着她的侧脸滑落,她单手秀了个刀花,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个人身后。
我蹲在教堂后面的窗子底下,当凯文翻过来时,我一腿软,双膝跪地。
“我日夜向上帝祈祷,只愿你永远自由,永远洒脱。”
“When you finish everything, will you stay with me?”
【定情】成立。
凯文:“……”
他赤色的眸里是短暂的宕机和茫然。
随后翻过来的何塞:“哇——哦——,是来自年轻小伙子热情似火的求爱!凯文!”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凯文头也不回的跑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改变了一下姿势,单膝跪地,把最后一枚戒指放在了何塞的手心。
“你是我魂牵梦绕也触之不及的存在。”
“If the returning ship is full, would you like to be my bride?”
【定情】成立。
何塞讶异的看着我,“看不出来,小伙子胃口还挺大的,凯文一个人都满足不了你。”
我额头上掉下三根黑线。
姗姗来迟的伽拉泰亚只听见了,胃口大,满足不了你。
伽拉泰亚:?
贵圈真乱,她房间中的雕像们,可没有那么多余的心思。
伽拉泰亚今天收获颇丰,她掷出雕刻刀,指尖拨弄着几座雕像,撞击造成的伤害使凯文倒地。
何塞贫嘴归贫嘴,关键时候,他还是靠谱的多。
他比伽拉泰亚早半分钟找到了凯文。
我往大推的方向跑,尽量的和凯文他们拉开距离。
【密码机破译进度82%】
凯文的图标从倒地变成半血,我忘记了伤痛,双手合十。
“我是你的罪人,阿尤索。”
“当罪人被缚上处刑架,神笼下的圣光,将会庇护你我。My love。”
在位置交换的一瞬间,白色的雕像迎面推来,我拔腿就跑。
何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跑到我的身边,煞有其事的他声音里的笑猖狂的怎么都遮掩不下来,可偏偏还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搞怪腔调。
“没想到你对凯文既然如此一往情深,作为他的好兄弟,我一定会撮合你们的!!”
“我回去就让他给你以身相许。”
我说:“何塞,你再笑我就要被雕刻家小姐揍死了。”
平静的声音和死了一样让人安心。
伽拉泰亚的笑声如冰坠地,惊的人害怕,雕刻刀抽出血肉,密码机破译完成的声音响彻,我蜷缩着身体,像甲壳虫一样,龟缩着。
何塞一溜烟跑远了,我倒吸着凉气,赤色和黑色占据了我全部视线。
叠加的伤痛和恐惧排山倒海,我尽量的舒展躯干,泥灰抹过侧脸,我看到轮椅轮子停在我眼前,那灰白色的毛毯,垂在轮椅踏板上。
“啧。”
伽拉泰亚啧声,一道力托着我,我得以挂在她的轮椅后面。
眼前灰蒙蒙一片,只有伽拉泰亚那一头金发,显眼刺目。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保持清醒,双肩的无力颤抖,疼的好像背脊处的骨肉在重塑,有什么东西在皮下重组。
胳膊到掌心酥麻,凉的我感知疲弱。
【别救我。】
我迫切的希望,可以离开游戏。
“还不把我挂上椅吗?伽拉泰亚。”
“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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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出,也是胜利,凯文·阿尤索,你在发什么疯。”
何塞双手拦过凯文的肩,整个人堵在大门门口,他语气不好。
“乌勒尔,还在里面,何塞。”
凯文按住了何塞的左肩,薄红的眼瞳决绝,他受的伤很重,黑色的衣物湿哒哒的贴在他身上,黏腻的触感让何塞摸着想到了第一次捕捞上摸到的银鱼。
也是这样的滑腻,这样的血腥味。
“他不是小姐,凯文。”何塞放软语气,“他都叫我们走了,你要是想感谢他,出去以身相许就行了。”
凯文头上缓缓蹦出个井字。
他还想闯出去,可下一秒界面显示。
【监管者投降,即将返回庄园。】
他们被强制退出了游戏,出了游戏,凯文一抬头就看见了早就出来等候欢迎他们的黛米。
黛米探头探脑,拍了拍两个好友的肩,“乌勒尔呢?”
何塞说着东张西望,“应该也是出来了,伽拉泰亚小姐投降了。”
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何塞嬉笑的表情褪去,他和黛米两两相望,凯文握紧了拳,他转身走到书架前,翻阅开刚刚那场游戏的记录。
【游戏模式:排位胜利】
【游戏时间:21:08】
接着求生者状态一栏。
【“小说家”】【迷失】
求生者大厅
“你是说,怀疑,乌勒尔从游戏中真正的迷失了?”
奥尔菲斯端起咖啡,可可的香气浓烈,他喝了一口,旋即笑了。
听不出是安慰还是讽刺,他回答。
“这不太可能,庄园里的规矩如此,那位大人不喜欢规则被随意打破。”
“不过,也许是庄园出了什么bug,乌勒尔给送到监管者那边了也说不准,不用担心,黛米小姐,我会去监管者阵营看看的。
“麻烦你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乌勒尔,还挺讨人喜欢的。”
黛米唉声叹气,随后笑道。“不过没关系,好孩子的运气都差不到哪里去。”
“希望。”
坐在一边的凯文握紧了脖颈上银色十字架项链,没有说话。
何塞举了杯酒,不时和黛米碰杯,宽言安慰两位小伙伴。
“奥尔菲斯先生,你似乎很关注那位新来的求生。”
坐在奥尔菲斯身边的那位女士听完了全程,她捏着甜品叉吃下一口慕斯,她身着紫色系的连衣裙,薄薄的黑色蕾丝头纱遮掩过她的眉眼,像是不经意的询问。
“嗯?”奥尔菲斯云里雾里的回答,“他还是个孩子,奈尔小姐。”
“呀,还只是孩子?”薇拉笑笑,端起冰咖啡。
“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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