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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询问,回答只是他的权利。
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推断浮现,我捏起一块粉色的马卡龙夹心,塞到嘴里。
甜的发腻的味道在嘴里炸开,感觉像是生吃了一碗白糖。
我面不改色的端起黑咖啡,压压嘴里棉花般的甜。
“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
约瑟夫再次用两个字干烧我的cpu,不是,我刚退烧,别搞。
我能理解,情人这种暧昧的关系,拥有一种不需要承担责任的,安全感,以及——世俗之下的隐秘而大胆的背德。
上流社会偷偷包养情人外室的,不在少数,甚至有一时,情人的数量决定了这人的魅力。我又不是这样的人,动物的天性趋利避害,远离危险,而他是安全的代名词吗?不是。
即便我要找情人,也绝对不会傻的在监管者阵营挑选,如果吵架了什么,那就是我死的下场。
“你在开玩笑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先生。”约瑟夫竖起第二根手指,他笑的狡黠,似乎是在倒计时什么。
“我从来没有和你开玩笑,乌勒尔。”
“哦——那我们上过床吗?”
我盯着约瑟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身体语言比口头语言更为诚实。
约瑟夫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停顿了一会,相片在指尖翻转,似乎在变换,下一秒停下,他两指捏着相片向我反转。
“也许,这能替我回答?”
看到相片第一眼,我就知道约瑟夫在诓我。
相片上的青年穿着法式衫衣,松松垮垮的袒露出大半胸前肌肤,被子半盖,他半倚在床上,支着脑袋,媚眼如丝望向镜头。
“照片拍的很美。”我评价。
“你当时也是这样评价的。”约瑟夫收回相片,相片自他指尖消失,他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你在这里见到过我几次。”
听到我的问题,约瑟夫一顿随后放下了茶杯。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哦,乌勒尔。”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像是婉拒回答问题,语言漏洞下的回答也算一个问题,我也无话可说,但约瑟夫偏偏一副。
“你求我,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这样的态度,也没有请人走的表示。
他就笑笑看我,像是等我主动,按照他的想法,迈出这一步,向他走近,是我自愿的,而不是他主动提出。
我问。
“你想要什么。”
“照片。”约瑟夫慢悠悠开口,指了指房间里那台古董相机。
“那是通过定格留住记忆的一种方式。”
“我很欣赏你,乌勒尔。”
约瑟夫的态度软和下来,他托着脸,干净的脸上是和善的笑。如若他的心也如他的脸一样,那我就安心了。
拍照是简单的事,但我一直听说的拍照摄魂这个概念,你约瑟夫可是真研究出来了。
概念成为现实,我思考着,如果伽拉泰亚真和我闹别扭不捞我了,我会不会真的被锁在这里。
“好。”
但我真的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个可能会让我绝望的答案。
没关系,我不会疯的。
还有比当约瑟夫情人更让人惊讶的消息吗?
·
有的。
我木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视线内是一片黑暗,我是没想到,约瑟夫的审美艺术,是这样的捆绑,视觉剥离,说话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嘲讽时的恭维敬词。
“约瑟夫先生,我没想到你的品味,如此的独特,与众不同。”
约瑟夫调试着相机,语调轻快,听上去俏皮的像是18岁的年轻人。
“谢谢夸奖,乌勒尔,你的夸奖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
你的恶趣味要溢出来了,收收神通吧。
我闭上眼睛,数着羊,消磨着难熬的拍摄准备时间。室内一时安静,在无垠的黑暗中,我想到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猜测。
“叮——”
脖颈间的项圈铃铛被人敲了一下,发出的声音惊的我头皮发麻,属于危险的警铃在脑海中狂响,人的视觉被剥夺后,勇气也和泄气的气球,无影无踪,尤其是,还在被束缚无法行动的条件下,这种恐惧,如同一层薄薄的膜,会让人的呼吸变得有一点困难,但不影响呼吸。
我控制着尖叫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尽可能,平淡的问。
“你在玩什么东西,约瑟夫,还不拍照吗?”
“你的姿势不对,你不要动,我调整一下你的姿势。”
约瑟夫的声音隐隐带笑,天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我除了配合和信任,没有选择,但未知的触碰让我紧绷神经,血液一股劲的冲到大脑,我有点缺氧了。
冰凉的指尖在我的脖颈处移动,似乎是在调整项圈的位置,铃铛不时发出的轻响刺激着我仅存的羞耻心。
麻绳捆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我再次催促。
“好了吗,快点,磨磨唧唧的。”
他轻声回应。
“马上,你不要动。”
我感觉到,他托着我的脑袋,调整了一下我靠在椅子上的角度,他的呼吸声比其他人的更要沉重,微弱的气流擦过,布料磨擦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的放大。
感知拉到max的条件下,我厌恶过分亲近距离的触碰。
我感到焦躁不安,长时间的黑暗,我无法分清时间,无法直接知道时间的流逝,胳膊被反剪到身后已经开始发麻,我全部能依靠的,只有后背这张椅子。
“咔嚓。”
终于,我听到了这悦耳的声音。
我的手臂已经发麻,苏苏的电流感,等到他给我解绑的时候,又似乎有一股血冲过,原本发凉的手臂渐渐回暖。
等到他给我摘下眼罩,我有些不适应光亮,眼睛眨眨,干涩,流泪的冲动。
我闭上眼睛,两手贴合放在小腹,说话的声音不知怎的,沙哑粗糙的,仿佛磨刀石雕琢过我可怜的嗓子。
“好了,可以说了吧。”
“3次。或许更多?”约瑟夫的答案听上去还不确定。
“更多是什么意思。”
“是,我都不确定这是第几次见到你,乌勒尔。”
“你要知道,这里的时间可是永恒。”
永恒的时间,无穷的寂寞。
67
天杀的庄园主,不知道诓了我多少。
如果约瑟夫说的是真的,那我不止一次来到庄园——为什么我之前一次都没有出去过?为什么我之前的选择也是女扮男装?为什么庄园主还要一次又一次与我定下赌约?
我坐在伽拉泰亚的雕像们中间,头一次,我看这些石灰白的完美比例的雕像,它们无声,却有一种亲切感。
“你们说,我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回应我的是长久的宁静,我叹口气,估计我听见的,不过是我发烧的幻觉。
“算了,我相信那个死老登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骗我。”
我的自言自语只能是心理上的宽慰,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起来喝了一杯水,一看时间——12点31分。
伽拉泰亚还没有回宿舍,我翻了翻列表,也没有显示她在游戏里。
她是监管者,没事的。
我躺回床上,陷进温暖的被窝。
脑海中又浮现出伽拉泰亚柔弱的一面,以及上午莫名其妙的似乎被我伤透心的态度。
我烦躁的把被子盖过头顶。
没事。这里是监管者地盘,她还可以被欺负了不成。
暖意覆盖四肢,在狭小的空间,给人无比的安全感,我困的合上眼睛,失去画面的那一刻,脑子里又循环播报。
“我知道了。”
伽拉泰亚的声音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觉,我也不是非睡不可。
深夜的监管者阵营,并不如我所想的一样太平安静。
我蜷缩在走廊道的阴影里,悄悄的探头,听到火箭炮筒的声音,我又缩回障碍物后面,等着他飞奔过去。
不是,谁家好人大半夜在走廊飙车。
“啪。”
一声门砸到墙上的声音。
随后,一声洪亮的男声如正义使者天降。
“裘克!大半夜要飙车去对局里,在这里发什么疯!”
“邦邦都被你吵醒了!”
是老爷子,【疯眼】巴尔克。
他杵着的权杖压在地上有咔咔的声响,他的声音年迈而有力。
“嗨呀,知道了,这不正排着队吗?老爷子晚上早点睡哈。”
裘克的声音从走廊的这一头传来另一头。
我,虽然真的很不合时宜,邦邦他真的需要睡觉吗?
“我只是闻到了一些新鲜的味道,出来找找,是不是又有求生者偷偷摸过来,那个被伽拉泰亚带来的求生者,我都没有见过,超级遗憾的!”
遗憾什么,遗憾没杀了我吗?
一阵巨大的碰撞声终止我的思考。
“够了!要匹配去大厅等着,别打扰人休息。”
巴尔克严肃的教育道。
“知道了——我真希望那个新求生者能匹配到我对面,上次观战他那个技能可太有意思了,我都还没有试过对付他那新奇古怪的技能。”
裘克应和后,更多的像是在自说自话,我听的心跳砰砰乱跳,声音砸在耳膜上,我有点后背发毛。
如果,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
“嗯?”
他一瘸一拐的,金属义肢的拖地声渐渐靠近,巨大的影子移动,火箭筒停火后的硝烟味熏的我头痛。
我缩的更心梗了,我记得,这条路就是通往大厅的。
我躲在了他必经之路上。
幸运之神何时可以眷顾我一次。
就一次。
“杰克那小子,不是说好和我一起上班联合吗?得回去找他。”
裘克自言自语道。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直到他拖沓的脚步声离开,我才探出头来,试图观察一下情况。
似乎,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声音,我站了起来,拍了拍有点发麻的大腿。还是,看一下裘克走了没,我试探性的转头一看,刚刚滚进肚子的心脏又一次如蹦极般跳到喉咙。
一个突脸的放大版小丑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白色和红色的油彩涂抹,红鼻子上泛着光,空洞洞的眼睛,放大的,弧度上扬到人类不可能弧度的唇角,他冲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可怕的笑容。
“哎呀,刚刚就发现你了——胆小的小老鼠,你就是,伽拉泰亚带回来的求生者吧。”
他的火箭筒高高举起,和孩童玩具似的火箭筒上嵌上了黑的发亮的钻头,只有被这种东西攻击过才知道这个的威力。
上面的钻头绝对会带下来一大块肉的。
我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恐惧生根发芽,我背贴着墙壁,一时之间,我无法言语,只能站在那看着——裘克的宣言。
“来和我的火箭筒比试比试!我可听杰克说了——你超级厉害,能从那种伪绅士嘴里得到如此可靠的评价,你一定——”
“一定超级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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