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知道卢卡想杀我,但他先别杀。
趁着卢卡魂归天外,我念完词拔腿就跑,结果就是在红教堂门口撞到了走过来的格蕾丝。
我和不会说话看起来可可爱爱的格蕾丝小姐面面相觑。
“能给我5秒时间跑吗?格蕾丝小姐。”我深情的望着格蕾丝,妄图用真诚打败她。
要知道,我刚刚看卢卡都没有现在看格蕾丝这么深情。
能不深情吗,不深情那嗝屁的是我。
格蕾丝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不行,那锋利的渔叉擦着我的脑袋上方飞过去,我迅速蹲下打滚跑进教堂。
动作帅气一气呵成。
如果不是逃跑的话,我给这个帅气的姿势打8分。
格蕾丝很难对付,在我以为用加速把人甩开时,脚底突兀的出现深蓝色的水渊,把我的裤脚都打湿了。
我转进墓地,有点后悔刚刚给卢卡的戒指是【契约】,而不是【定情】。
定点博弈跟格蕾丝玩我是玩不过的,在长板区绕了大半天,身上的水汽已经被叠到了70。
渔叉被格蕾丝丢到我下一步想要转点的墙上,她没有开一阶,我咬牙走直线进入高墙区。
在高墙博弈时,我时刻关注着水汽,在99时,一个飞轮冲进格蕾丝怀里。
格蕾丝怀里有种淡淡的属于深海的味道,像晒干的柠檬味海盐,又像咸湿的海风,冰冷的肌肤上有几块浅浅的鱼鳞,我手放在上面时,只觉得湿冷。
格蕾丝:“。”
格蕾丝举起手比了个二的手势。
这是第二次了,这个新人,这样的走位都能让宿伞被遛5台机。
格蕾丝觉得同事可能是看在他黑发的模样像同乡才放水的。
我仰头真诚的说,“其实我想抱抱你,你相信我吗?格蕾丝小姐。”
格蕾丝秀眉一拧,小臂上的温度灼热,是活人的体温,那也太烫了。
她推了我一把,表示不信,我扭头就跑。
鱼叉没入肩胛,我向前一跌差点扑街,血液溅出,铁银色的鱼叉抽回,尖端的三角形勾出几块碎屑,我只回头看了一眼,视觉效果的痛感大于感觉效果。
粉白色的碎肉溅在灰色的地上,点点鲜红像是点缀,格蕾丝慢条斯理的用水汽擦过鱼叉,翠色的马尾无风自动,惨白的面颊,上扬的唇,她在笑。
沉甸甸的肺部泛起辛辣的味道,腿不听使唤的一直往前跑,求生的**大于一切,速度加快,我和格蕾丝拉开了身距。
面前是小房和教堂的转点选择。
卢卡在小房,他的机还差30,带遗产吗?
我两眼一闭,忽视眼前恍惚一瞬看到通往红教堂路上大块血肉,窗弹加速冲进了教堂。
教堂没有机子,安德鲁在墓地,特雷西在大推,我可以慷慨赴死了。
水声渐近,红光笼罩,我回头,格蕾丝弯眸高举鱼叉。
这次还是右肩,鱼叉尖头完全没入右肩,我颤抖着扭头看,鲜血如注。
骨头被铁制品摩擦的声音很微弱,从皮肤下一股一股在血液里涌动。
“下次咱能换个地方砍吗?格蕾丝小姐。”
我被格蕾丝环住腰,托起来,甩到椅子上,紫色的荆棘缠绕在胸口腹部,我微弱的发声。
格蕾丝看了我一眼,像是安慰一样又摸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
29
被安德鲁从椅子上扯下来的一瞬间,我单膝跪地把戒指一股脑套进安德鲁的小指。
“我的小先生,我会把你的名字刻在心脏上,千千万万次。”
“它,完全属于你。”
【定情】成立。
安德鲁迷茫的看着我一气呵成的动作,浅棕色透着点粉的眼睛让人容易想起风沙中磨损露出的岩壁,坚硬而柔软。
白发垂下遮住他的一只眼睛,苍白的面颊咻地染上粉红。
我没时间解释,往相反的方向冲刺,技能使用的同时,增幅的好处显而易见。
爱情的愚昧遮住了我的感官,疼痛仿若不知,奔向自由的步伐越发轻快。
格蕾丝包完水汽冲过来,眨眼身上就多了60的水汽。
水渊底下的生物蠢蠢欲动。
我翻窗进教堂,开始纯度拉点。
窗弹板弹一起用,距离近了就飞轮,绝对不回头,有板就下。
再次回到墓地长板绕了一圈,然后高墙点被水汽包了,被迫转地毯。
【离开我身边】
【离开我身边】
【离开我身边】
卢卡狂发信号。
我看到了他在红地毯绝望的修机,现在场上就差两台,特蕾西的娃娃在小门,她那台机刚开,安德鲁回去补遗产,还差10。
“乌勒尔!!!”
在卢卡怨气冲天的叫声中,我被格蕾丝一个冲撞,一个腾飞,水渊下的生物狠狠的咬下我小腿肚一块肉,我面朝地扑倒在了卢卡的脚下。
“叫我也没用了,快跑吧。”
我淡定的开始自愈。
卢卡骂骂咧咧的在附近兜圈,格蕾丝砍了他一刀,他放电后才灰溜溜跑了。
还是安德鲁来二救,密码机只差20特蕾西和卢卡合修。
我一下椅子,格蕾丝的鱼叉就穿过了我的左胸,啊呀,好像被捅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看着空荡荡的左胸口,大脑果断屏蔽痛觉,我被格蕾丝丢到椅子上。
我问。
“格蕾丝小姐,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格蕾丝红着眼睛追杀剩余求生者,没分给我半点眼神。
30
出了游戏,原本是有个赛后的时间,监管者可以和求生一起聊聊天,当然,规矩会保证求生者的安全。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花式撞监管,二遛倒囚徒遗产的操作,默默地退了赛后。
脚一踩在大厅的地上,我就感到腿软,身体控制不住的前倾,我平静的合上眼睛,没事,今天扑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没感受到鼻子和地面亲密接触,我眨眨眼睛,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身后拽住了我的领子,我悬在半空。
“怎么,刚出来就要给我行大礼道歉吗?没关系,我接受你的道歉。”
卢卡拽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游戏中的伤口或多或少都会折射到现实,可这次我大脑估计屏蔽了疼痛,可能它也怕我死掉吧,待会得去医护室看看。
我有气无力的说。
“好,卢卡先生,可以麻烦把我丢到那边的沙发上吗?”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向我寻求帮助,我当然会帮你啦。”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连响起。
“欸,乌勒尔你怎么啦?这局赢了你可是大功臣,需不需要帮忙?”
是特蕾西的声音。
“这次我难得的爽修一整局,不用修机位遛鬼真的太舒服了。”
“有卢卡先生就够了,有点赛后脱力,正常。”
我回头看着特蕾西和安德鲁,点点头。
“对了,谢谢安德鲁了,两次救人都救的很好。”
安德鲁小声回应。
“谢谢。。你遛的也很帅。”
卢卡拽着我的后领子,和拖麻袋一样,背在身后拖到了沙发上。
我侧面贴着柔软的沙发,只想安稳的躺着,不想说话。
“这是你的手持物?”
卢卡捏着一枚绿宝石戒指停在我眼前,我点头。
“嗯,还没有消失吗?送你了。”
我闷闷的发声,然后转身望着大厅发呆。
一截灰色的裤管从我眼前经过,我看着他走远,看清他的背影。
是伊索啊。
“不是,你,”卢卡语塞,“你的手持物技能发动条件都这么,抽象吗?”
我转动眼珠,看到高大的受害者二号安德鲁手上也还戴着那戒指。
“嗯……可能庄园主脑子抽风了吧,”我闭上眼,面朝沙发,现在只想钻到地底下去。
我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还有特蕾西贴心的话。
“乌勒尔看起来挺累,让他休息一下吧。”
卢卡也没再追问我这该死的问题,三人坐在沙发另一端,似乎在复盘。
声音太远听不清。
一阵不紧不慢的,皮鞋踏地的声音从我旁边经过,我幻想着自己是一具尸体,安静的一动不动。
“嗯?”
皮鞋的主人似乎停在了我身边,一声懒洋洋的鼻音似乎有些疑问。
头皮一阵撕裂的痛,我的脑袋被那人提起来,下巴被那人用另一只手托着,白色手套上被鲜红的液体洇湿。
奥尔菲斯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出现在我的眼前,象牙白的皮肤让人想到了地下躺着的鬼,锐利的眼神看起来想把我戳死。
我举手挥挥算打招呼。
“好久不见,奥尔菲斯先生。”
“好久不见,乌勒尔,你知道你看起来像死人吗?”奥尔菲斯提起我的领子,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
红色的沙发上,有一大块是湿润的痕迹,他丝毫不在意他那白西,直接抗起我。
“可能我本来就是死人吧。”我心平气和的锤了一下奥尔菲斯的后背。
“还有把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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