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涧北眸色骤寒,声如冰刃破空:“温如烈!带他下去!”
温如烈慌忙扑上前要擒人,谁知那温尽暮瘦得像根竹竿,在灵桌上下翻飞窜跳,活似只被烫了爪子的山魈。温如烈顾忌着他孱弱身子,不敢下重手,只得跟着在桌椅间跌跌撞撞地兜圈子,场面一时鸡飞狗跳。
云逐遥趁机猫腰蹭到云星河耳边,憋着笑嘀咕:“哥你瞧,像不像小时候咱爹举着戒尺满院子撵我?狗撵棒槌似的!”
云星河脸色霎时铁青,反手一记肘击撞得他闷哼:“再胡诌就把你塞进棺材里!”
话音未落,温涧北冷电似的目光已扫过来,二人顿时噤若寒蝉。
此时温尽暮忽然纵身扑向供桌中央的乾坤鼎,嘶声哭嚎:“天地不仁呐!既赐灵智偏留杀戮心,又灌慈悲念!是人非人,呜呼哀哉——”
温涧北瞳孔猛缩,袖中骤然迸出三道赤金气劲,直取温尽暮后心!温如烈失声惊呼:“亚父不可!”却见一道玄色身影如惊鸿掠至,徒手捏碎气劲,震得鼎身嗡鸣不绝。
上官鸿拎鸡崽似的将温尽暮扔给温如烈,衣袂翻飞间朗声笑道:“温真人不过是个分家立户的旁支,借了点微末血脉,也配代表温氏全族?刚破元婴就要屠戮血亲,这等行径放在哪家都是重罪!”
“修真界何时轮到你上官鸿说教?”温涧北指尖凝出冰霜,“你上官家为攀附云氏,连亲弟都能送去当炉鼎。七日燃尽修为的求救灵符现在还贴在告示栏上,怎不见你上官鸿掉半滴眼泪?”
“嚯!”云逐遥蹦起来指着自己鼻尖,“我们可是献上了绝世宝物来吊唁的!这都能被泼脏水?”话音未落就被云星河用一物堵住了嘴,只能呜呜乱叫。云星河拽着他疾步后退,连声道:“温家主见谅,今日我们只是来吊唁,不做多打扰,云氏就此告辞!”
一旁看戏的齐欲晚抱胸嗤笑:“云家主这逃命的架势,倒比你们祖传的流火诀还快三分。”
云逐遥气得猛扯嘴上东西:“喂!别仗着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揍你!”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扯下个五角星状的软胶物,恶心得直跳脚。云星河恨不得掘地遁走,拖着弟弟旋风般冲出门槛。
“想走?”温涧北身形刚动,上官鸿已挡在门前。二人灵力相撞,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棺材板被震得哐当作响。
温如烈抱着昏迷的温尽暮急呼:“亚父您境界未稳,不可动用真气!”
上官鸿双手如刀狂舞,笑声却带着戾气:“听闻元婴之下皆蝼蚁,且让我这蝼蚁来试试高低!”
“不自量力!”温涧北广袖翻涌,整座灵堂的地砖应声掀起!
忽听梁上传来银铃般的笑语:“活着时不见你们端茶送水,人死了倒为句闲话拆房子?”梦生晃着双腿,裙摆绣的白蝶竟在罡风中翩然欲飞,“好个世家风范,不如改行当戏班子!”
狂风骤停,所有目光齐刷刷钉在少女身上。她歪头笑道:“哟,要联手揍我了?果然对付外人时最是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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