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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后

“佑王殿下。”

千裔清看着他,昔日在佑王府被他手下人按着喂下浮心引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只是预想中的恐惧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再见到他,千裔清诧异自己此时的平静,以及心头渐渐褪去的震撼感觉。

为什么要怕他?

是啊,做错事的是他,怕的人应该是他!

佑王踱步缓缓上前,嘴角噙着故作温顺的笑:“一别两年,千千姑娘红颜依旧,难怪九弟念念不忘,纵然是我也十分懊悔自己当初的行径——”

“七哥!”万楹公主伸手拦在千裔清面前,不高兴道,“七哥既然知道她是九哥的人就不要再说这些轻浮的话了,当心九哥听见!”

佑王脸上出现一刹的恐慌,转而恢复如常,除了嘴角那丝看起来快要挂不住的笑出卖了他的心情:“方才肴乐也一一细数为兄的毛病,自然知道七哥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千千姑娘想来也不会介意的吧?”

千裔清垂下眼睫轻颤几下,旋即勾了勾唇角:“佑王殿下是来找万楹公主的吧,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叙家常了。”

佑王退了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先不急着走——千千姑娘,前几日我送到九弟府上的雪莲你可收到了?不为别的,但求千千姑娘莫要怪罪,咱们冰释前嫌可好?”

千裔清漠然看着他,许久没说话,知道佑王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千裔清轻笑一声,波澜不惊道:“收到了,我替皇上多谢佑王送药。至于殿下说什么冰释前嫌......”

她佯装想不起来的样子:“佑王指的是什么事?咱们从前有什么过节吗?”

佑王一愣,不知道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他觉得疑惑,一面又觉得窃喜。

佑王心情显然很好,他把玉匣放在桌上,对着万楹公主说道:“看来肴乐还真是个小福星,七哥的礼物不算白送!”

万楹公主立刻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是什么?”

“自然是肴乐最想要的荷珠,上次听你在园中提起想用荷珠嵌在发冠上,七哥当时就记下了,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你瞧?”佑王邀功似的挑眉,打开玉匣的盖子,里头赫然是颗鹅卵石大小的粉色珠子,晶莹剔透,好看的紧。

“哇!真的是荷珠,比上次见的那颗更漂亮!”万楹公主小心地捧在手上,“谢谢七哥,还是你最疼肴乐!”

这种天然颜色又通透至此的荷珠夜南极少见到。千裔清蹙眉,目光落在佑王扬起的唇边弧度:“荷珠应是绥夏盛产,这种品相的应该出自......绥夏皇室?”

佑王低着头轻笑,眉梢上笼着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什么绥夏皇室?不过是在域外游玩时偶然遇到花高价买回来的而已。”

是吗?

千裔清觉得哪里不对。

佑王的马车同他们在长街相遇,又先他们一步离开,那时她已隐隐担心会在宫门偶遇佑王。

再之后......她和容潜在车上耽搁许久,直到下车时见门外四下无人,她便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了。

这再后来嘛,她和容潜一起来见万楹公主,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满打满算也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半个时辰,佑王才像是刚进宫的样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荷珠她见过的,若不是品相太好她也很难留意到。

皎月公主那日气冲冲的冲进书房,脖子上那串满是珠翠的璎珞之上,中心所嵌的好像也是这样一颗荷珠......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佑王殿下是在域外何处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呢?”千裔清装作随口问着,一面小心观察对方的神情。

出自绥夏皇室的说辞不过是她随便说说的,只是佑王看起来实在太坦然了,他仍是那副纨绔随意的样子:“应该是祁山吧,你瞧这玉匣,这和送至九弟府上装雪莲的玉匣都是一道买的,至于这荷珠多少钱本王就实在记不住了......欸?千千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千裔清浅浅一笑:“无事,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种品相的荷珠实属难得。”

“那又何妨?千千姑娘若是喜欢,本王下次得了再送你一颗!”佑王又问,“对了,那日的雪莲可有用上?是否帮了你的大忙?”

“自然用到了。”千裔清正奇怪佑王总问那几株雪莲做什么,从打开这只荷珠,他已经提到三次了。

佑王笑道:“是吗......那就好。”

“对了七哥,你还没说你来做什么呢!就为了给我送荷珠来吗?”万楹公主收下荷珠,对佑王更添几分和颜悦色,不似方才那么防备了。

“自然还要去见见皇兄,荷珠送到,为兄也就不多留了。”佑王颔首,目光在千裔清身上停了片刻后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他是真的走了,好像此番只是为了来送件礼物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佑王经常来宫里看你吗?”

万楹公主难得腼腆一笑,为自己刚才数落佑王的缺点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真的,其他几位皇兄进宫都是来找五哥,只有七哥常来看我,每次都会带些礼物过来......虽然他品性不端,但对我真的很好。”

千裔清沉吟着点点头。

看来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这一切不过是凑巧而已。

佑王和皎月公主,他们两个怎么会有牵扯。

万楹公主一直拉着千裔清追问她和容潜的事,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她想了想,左不过是用那么两句“误会、意外”来敷衍着。

见问不出什么,万楹公主干脆自己打开话匣子,她对千裔清的印象很好,只觉得她不像容潜一样板着脸,对自己总是笑盈盈的,说的都是自己爱听的话。

千裔清听着,又是点头又是附和。

据说初七的确是几个月前入宫的,他并不是依照正常筛选和训练以后进宫伴驾,而是突然就出现在宫里。万楹公主也曾问过皇上从来弄来手艺这么好的小太监,而皇上却说是故人家眷,见他没什么依靠,索性带在身边了。

容烨做太子时广交好友是众所周知的,唯一奇怪的是太后在尝了几次初七制的茶以后突然向容烨要人,容烨委婉拒绝,太后思虑以后也不再强求,只说让他以国事为重,烹茶煮酒之事要少些,后来便常常召初七侍奉,一去至少一两个时辰,有时会陪上一天。

千裔清总算明白容潜那句“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太后不愧是后宫活的最久的女人,人也是最通透。想必她是看出来越曦的女子之身,对她的身份又不太满意,这才百般找理由让她远离自己的儿子。

“大约......攻下了十方,他不需要我做个隐姓埋名的小太监了。”

这句话不断在脑海中重复着。

......容烨该不会是有心让越曦恢复女子身份入宫陪伴身侧吧?

这想法一闪而过,千裔清忍不住皱紧眉头。

麻烦了,容烨难得遇上个想留在身边的女人。若千裔清拂了他的意,当真不会惹圣怒?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太阳开始有落山的势头,千裔清坐的都有些犯困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传话进来,说是请千裔清去懿祥宫一趟为太后切脉。

千裔清讶然:“太后知道我?”

传话的公公摇头:“奴才只是替皇上传话,别的一概不知,不过崇安王也在,姑娘去就是了。”

容潜也在?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她意外的安心。

往常听到就觉得头疼的两个字居然有一天也会成为她的定心丸。

万楹公主歪着头问:“皇兄没说让我也过去吗?”

太监又摇头:“提了,不过皇上说让公主好好歇着,太后近几日对周御史家的公子甚是满意,想来公主是不愿意听见这些事的。”

可恶!又拿婚事来打压她是吧!

万楹公主哼了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反正聊了那么久也有些乏了,替我谢谢皇兄的体谅。”

“公主放心。”小太监点头明白,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做了请的手势,“千姑娘随我走吧。”

千裔清嗯了一声提上药匣,跟万楹公主表示下次进宫再来看她,并且一定会带着礼物过来。万楹公主虽然也觉得失落,但容烨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她不许过去,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

-

懿祥宫。

刚踏进院子里,千裔清就被太后宫殿中侍奉的宫女太监人数所震惊,但是外头修剪花草的就绝非少数,进进出出奉茶的,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瞧见好几个了。

她方才是不是还用太后喜静这话搪塞公主来着?

“千姑娘这边请。”

千裔清紧了紧手中的药箱跟上,正殿外候着两层宫女,从其中穿过时,千裔清都有种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好在正殿只有这么大一些,再往里走便没什么人围着,落入眼帘的只有卧床的太后和坐在近前的皇上跟佑王,以及,坐的稍远一些的崇安王。

哦,还有越曦。

顶着那样一张脸低头站在一旁,真的很难让人一眼注意到。

容潜离千裔清更近,在她一脚踏进寝殿的第一时间就抬起头,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好看,像是隐忍了许久的那种不耐烦。

也是,这一屋子几乎都是他不爱搭理的人,脸色哪能好看的了。

千裔清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两步把药箱轻轻搁在地上,跪下行了个礼:“见过太后。”

床上倚着的夫人看起来年岁不过五十,看起来慈眉善目,瞳孔瞧着旁人时都是神采奕奕的,远不像生什么病。

“这就是齐光说的那位神医吧?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难怪潜儿一直惦念不忘!”

千裔清听得这话不由得拧紧眉头,狐疑地抬首看着床上的太后。

这位不曾踏出宫外一步的太后娘娘还真是耳聪目明,知道的比万楹公主还多。

容潜大步走向千裔清,弯下腰扶着她的手臂:“还不起来?跪着膝盖不疼?”

千裔清和他挣了片刻,余光扫了一眼太后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太后没说让我起身。”

太后这才一副忘了这茬的样子:“哎呀哎呀,瞧哀家这脑子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还是潜儿知道心疼人......神医,快些起身吧!”

“......谢太后。”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好像见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容潜拉着她的手臂,又替她拿起药箱放好,动作举止温柔至极,几乎是在昭告所有人这是他的人,怜爱之意写的明明白白。

千裔清沉吟:“太后娘娘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太后笑道:“自然都是这么说的,可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看了角落的身影一眼有所暗示,“自开春以来哀家总是觉得头疼,胸口也闷的慌,御医们也看过了、瞧过了,却都说哀家好着呢,没什么大碍。千神医,你给哀家瞧瞧,可是有什么难以诊治的病症?”

千裔清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这里,恐怕叫她过来的并非容烨,而是这位太后娘娘吧!

太后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千裔清回京的消息,也打听到了容烨提出的一些要求,这是明里暗里的明示暗示,告诉她不准促成自己儿子的这段孽缘。

也就是说,从某一角度来看,太后和越曦反而达成了一致。

那她是该说太后有病还是没病?

她就说皇城危险吧!没招谁没惹谁,怎么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千裔清叹了口气,接过丝帛搭在太后手腕上。

纵是知道太后身体无恙,这戏该做还是要做的。

片刻后,千裔清抬手缓缓起身。

一直没开口的容烨问道:“千千,母后的身体如何?”

“太后她——”

“瞧不出什么就不用开口!”容潜板着脸看向太后,“宫里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学医不过两年的小女子,自己一身旧疾还没治好,母后还是别为难她了!”

太后一番温和的神色,脸上冷了几分,显出一丝不悦:“她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潜儿,你再护短也要有个限度,哀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好,先来兴师问罪了!”

佑王见势插话:“母后别怪九弟,他这也是怕美人受委屈,没什么恶意的!”

千裔清瞪了他一眼。

这是打圆场还是火上浇油呢?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容潜嗤笑一声:“我说七皇兄,我有没有恶意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但你有没有恶意——这可不好说了......”

“你——”

“好了!”容烨沉着脸低喝一声,“你们两个在母后面前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就算没病也要被你们气出病来了!”

他调整了呼吸,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千千,太后身体可有恙?”

虽是语气上听不出什么分别,可容烨也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母亲的意图。

这母子俩闹别扭,为什么为难的是她啊?

头疼。

千裔清思量了片刻,决定还是照实说:“无大碍,太后的病症乃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心中有郁结之气,身上自然好不了。”

容烨的脸色果然缓缓下沉,太后确实乐得明显:“到底是神医,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根结所在!要我说宫里那些御医都是庸医,惯会拿些没用的话搪塞哀家——齐光,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这话对容烨来说算的上是明示了。

容烨抿了抿唇:“明白。”

千裔清望向角落始终站着不动,低头将所有的话尽数收进心底的越曦。

她很难想象这个弓着身子畏畏缩缩的小太监,长着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从前却是那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子。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已经找不出任何辨认痕迹,那个在纨绔中也能游刃有余的红衣姑娘......真的是眼前这个人?

一眼惊艳,而后没落人海。

恐怕任谁都难以接受。

纵是越曦自己就能接受了吗?

千裔清不知道,但如果换作自己,她想她是接受不了的。

太后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顿时声调都高了一些:“千千,你医术这么高,不如留在宫里当差,哀家看你实在是喜欢的紧,不如你——”

“母后!”容潜打断她,一边把千裔清虚掩在身后,“方才母后不是说累了想歇息了,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太后怔了怔,又换上那副端庄和善的笑:“你的事齐光方才也同哀家说了,若你愿意,哀家替你做主成全你俩的好事,你可愿意?”

容潜顿了顿:“谢过母后的好意,不过......不必了。”

太后眨眨眼,一副明了的模样:“哀家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想给那孩子一个惊喜......也好、也好。”

打什么哑迷?

这两个人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会子又演上母子情深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千裔清不清楚,但经此一遭,千裔清心中认定了一件事——容烨那副伪善的样子一定是遗传自他的生母。

果然,不论是后宫之主还是天下之主,都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位置。

容潜沉一口气,悄悄捏上她处在袖口中的手,侧目问:“时候不早了,你......可还有事要办?”

千裔清收回放在越曦身上的目光,暗叹一声摇头:“没有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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