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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今日除夕。

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翻旧历,迎新年。

因此宋清酌提前就起床备好了面粉和馅料,打着哈欠包饺子。

一旁的竹篾上已经被攻占了大半江山,肥嘟嘟的饺子歪七扭八的站成行,不是破皮就是露馅,形状不忍直视。

她真的尽力了。

宋清酌欲哭无泪,为什么过年就非要吃饺子呢。

喝酒不行么?

至少酿酒对她来说不像包饺子一样摸不着头脑。

其实除去饺子特殊的文化含义存在,吃饭的实际意义只是为了暖身御寒,和酒并无不同。

她坐在凳子上,脸颊上蹭了些面粉,思考着给宋玉珀喝酒的可能性。

饺子下了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宋清酌托着腮等着饺子漂浮。

这样的内容可能对旁人来说有些无聊,但对于酿酒师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酿酒一事,最需要的便是时间和等待时间的耐心,她迎着暖融融的火光,闻着悠悠的香气,熟悉的感觉让她来到异世悬着心第一次彻底地放下,有了些实感。

“阿姐?”玉珀搓着朦胧的睡眼,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些哑,趴在门边轻唤。

“玉珀,”她招手,“先去洗漱,饺子快要熟了。”

宋玉珀的目光转到那群衣衫褴褛的白团团身上,闻言慢吞吞问:“——饺子?”

“肉馅面皮汤。”

宋清酌没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美其名曰。

***

深宫,钟响。

越临身着一袭玄黑绣金的朝服,头戴玉簪,朝着铜镜面无表情地打理着衣领。

“殿下,时辰到了。”红袍小太监悄悄跨入殿内,拱手轻言。

殿外钟磬声渐起,悠远而又肃穆。

他摆了摆手,目光扫过说话的人,如蜻蜓点水,不留痕迹。

“新来的?”

“奴是。”

他转身,勾出一抹笑,手中的玉笏轻转,挑起那人的下巴。

小太监受力抬头,诚惶诚恐。

“没有人告诉过你,”越临歪头轻笑,目光所及之处闪过一丝银色,“东宫禁止带刀入内么?”

那人神色一厉,掏出袖中匕首,面目狰狞抬手:“去死——”

话音未落,匕首落地,掉下一声脆响,那人反身被扭住,死命挣扎。

屋檐上落下一人,抬手行礼。

“查查,先关着吧,除夕不杀生。”他摆摆手。

宫廷外气氛庄严肃穆,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宫女们手提灯笼,于长廊间静伫,点点微茫。

祭天始,景明帝亲献祭品,手持玉圭,面东而诵之。香烟袅袅,文武百官齐声跪拜,意为昭告天地,祈求国运延绵,风调雨顺。

越临在众臣前,随声而动,一礼一拜,端的是君子风骨。

冬至祭天一年只有一次,即使是再无聊,他也得耐着性子把这套复杂烦琐仪式完完整整地顺下来。

两个多时辰,仪式完成,众人欲散。

他吐出口气,转身要走。

“站住。”

他脚步一顿,转身微笑,“父皇,母后。”

“宫宴这就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哪?”景明帝挽着皇后,神色威严。

“回宫换衣。”越临低头,态度恭谨。

“和上次一样,换到明日?”

“或许?不好说。”

眼见父子二人硝烟四起,宁皇后温声岔开话题,“临儿,今日宫宴各家都有来人,你若不在,只怕不好收场。”

“……知道了。”他垂声叹气。

“快去快回。”

***

临近年节这段时间,宋家先是出了新酒,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夺得了鉴酒会的桂冠,而后又与醉月楼搭上了线,店内可谓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离除夕越近,订单量越大。

宋清酌不仅每日要忙着造给越临的酒,还要忙里抽空去经营店面,紧赶慢赶,到底是在除夕这天扫完了尾。

越临来拿酒的时候,宋清酌正在拿着漏勺往外捞破了肚子的饺子。

听到敲门声时,她正端着盘子,头也不回地喊了声玉珀。

宋玉珀听话地迈着小腿去打开了门。

越临倚在墙角,手中的玉佩穗子被他揪地卷了边,他嘴角勾着笑,似乎心情很好。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缝里透出个毛茸茸的头,左右张望。

越临没见到熟悉的人,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倚了回去,就保持着靠在墙上的姿势,跟探头的玉珀大眼瞪小眼。

宋清酌捞完了饺子,许久没听见院子里传来声响,疑惑地唤了声:“玉珀?”

没等回话,她就看到了杵在门口的小孩,她走过去,笑着顺手捏了捏他的脸:“怎的不进屋内?”

“咳咳。”

宋清酌抬头,这才看到越临。

他一身玄色朝服,玉冠高立,本来沉稳的黑色在他身上偏偏穿出了几分张扬。

根本压不住,宋清酌心想。

“殿下,来取酒么?”宋清酌拉着玉珀,将人引进门。

自打正式合作之后,越临是一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就差堂而皇之地说我爹是皇帝了,再装糊涂也没意思,宋清酌也就顺着改了口。

“今晚除夕宴,你收拾收拾随我一同进宫。”越临跟在她后面,懒洋洋地开口。

然后又俯下身,对着玉珀歪了歪头,笑得有点欠,“你要一个人过年了。”

玉珀扭身跑到宋清酌身后,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抿着嘴一言不发,被她安抚地揉了揉头。

“殿下,”宋清酌加重了语气,“您贵庚?”

“玉珀,”她蹲下身子,裙摆垂在地上,毫不在意,“阿姐出去一趟,一定会和你一起过年的,你在家等阿姐回家好不好?”

宋玉珀目光抗拒,但看着她的眼睛,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下。

***

宫城内,灯火辉煌。

夜幕初上,除夕宴也正式地拉开了帷幕。

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馔,殿内炭火烧得旺盛,舞女身着红纱,娉娉袅袅地扭着腰,引得达官显贵的目光止不住地流连。

宋清酌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低着头给越临斟酒,“殿下,这袖子太长了。”

也不知道越临从哪里找来的衣服,丝毫不合身。

越临哂笑,扶了扶额,他也没想到宋清酌看着瘦,实际也瘦。内务府最小号的小厮外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不说,竟然还长出一截。

他轻轻一拉,借着桌子的掩饰,指尖从她手背上轻轻掠过,将宋清酌的袖子细细地挽了起来。

袖口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贴近她的耳朵,故意道:“这样可好?”

宋清酌收回手,低头端坐,脸不红心不跳:“多谢殿下,但大可不必。”

“若是其他小娘子,这会儿早就芳心暗许非我不嫁了,你好冷淡。”

宋清酌没管他胡言乱语,自顾自地琢磨事情。

越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才正了正神色,“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路亦拉斐的反响,宴会人多眼杂,我可能照顾不到你,你小心为上。”

宋清酌分出神来点了点头。

“表哥!”“哥哥。”

远处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撇过头,一副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架势。

宋清酌垂头,隐到暗处,极力缩小存在感。

越临放下酒杯,懒懒地招呼:“你俩约好的?”

温禾跺了跺脚,气鼓鼓;“我可比他回来得早,谁让他的马车把宫门口堵死了,害我耽误了好长时间。”

宁弘清不甘示弱,笑出一排白牙:“小爷乐意。”

宋清酌眼观鼻鼻观心地走神,忽然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位姑娘?”

“咳咳咳咳咳——”宁弘清一口酒没咽下去,听到这话呛了个半死,拍着胸顺气。

越临扔过去一张帕子,一脸无奈。

“见过温禾公主。”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被点破了女子身份也没有太多惊讶,顺着话行了个一礼。

眼前的少女满头珠翠,水灵灵的眼睛里仿佛映着春花,软糯的脸看起来像个汤圆,天真烂漫。

太子胞妹,当朝嫡长公主,封号温禾。

“公主怎的知道?”她不慌不忙,眼神清澈。

温禾昂起下巴,眨了眨眼得意地开口,“我哥宫里的下人,没有我不认得的,我未曾见过你,但你能待在我哥身边还不被赶走,所以肯定是他带你入宫的。寻常男子的骨架没有你这般纤细的,略微一猜便能知道你是女子啦。”

“很明显么?”她眨巴眨巴眼,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殊不知在旁人眼里是怎的一副招人的模样,温禾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没事没事,你跟着我就好啦。”

“越今禾,”越临眯了眯眼,气笑了,“撒手,乱拐什么。”

“哥哥你威胁我?你完了我要告诉母后你拐带良家姑娘你就等着被母后打死吧。”温禾公主呲着牙,狐假虎威。

越临顿了一顿,刚想开口,嘴角忽地溢出鲜血,他看了看袖子上的血渍,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嫌弃。

“大意了,”他慢条斯理地擦掉,眨了眨眼,然后倒下。

宁弘清这会儿已经傻了,这跌宕跌宕再跌宕的,他心脏受不了。

温禾也不吵了,哭着趴在越临身上求他别死。

宋清酌拿起酒杯轻嗅,很常见的白酒和黄酒香,她垂眸,眼中划过一丝了悟。

“酒里没有毒。”

“那我表哥这是怎么了?”宁弘清急匆匆地问道。

宋清酌刚要开口,远处人声攒动。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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