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还是打不通吗?”
唐星摇摇头,合上手机,走到三楼的内线呼机边,触摸上去,机器上有轻微灰尘。这里离海边很近,如果一天不打扫,就会出现轻微砂砾,三楼这边,王虎从不让别人进来。
她关掉呼机,朝内间走,陆辰跟在唐星身后。
唐星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这个时间,王虎应该在三楼给凌封准备早餐,这个习惯已经保持很多年,不会轻易停下,王虎……不会出什么事吧。”
凌封让他们来找王虎办理证件和手续,快的话大概要到下午才能出发。
内间的门虚掩着,从缝隙里飘出几缕烟气,唐星推开门,光线瞬间穿破房内的昏暗,里面窗帘全部合起,酒味和烟味呛人。
坐在酒桌上的人用手挡住倾席的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凌封的住宅区不会有其他人进入,他下意识地朝门口颔首,声音沙哑得像躲进了沙漠。
“陆小姐,星星,有事请吩咐。”
王虎还是穿着那天晚宴的正装,手腕衬衫上的血痕还在,应该是醒来之后就跑到了这里。
王虎从不抽烟酗酒,很少这样失礼,衣着不洁,跟唐星陆辰说话也没有站起身。
唐星走进,拍拍王虎,“找你一圈,不接我电话?”
王虎:“手机坏了,白明弄的。”
唐星心想,坏了不会用备用机吗?白明弄坏的怎么了?
陆辰对王虎说:“白明他失踪了,还没找到。”
听到这个名字,啪的合上木质烟盒,王虎苦笑一声,眼中藏满不甘。失踪?有谁能在封爷手里逃出去?所有人都被骗了,就算白明做出哪种,那种事……
“阿虎,阿虎?”唐星用烟灰缸敲了下桌,“别愣着了,凌封让你帮我们安排,去座山里走走。”
王虎点点头,他知道唐星的身世,明白她说的‘山’是什么意思。
“你是一路往南去到陆小姐的城市,封爷曾安排人往北区找过,有几个地方跟你描述的差不多,只要是相似地貌的山,都有我们的人在暗守,你们随时可以出发。”
提到凌封,王虎眼中才算出现一点神采,不像刚才那样要死不活跟受了重伤一样。王虎站起身,摸到衣服上发硬的血痕,说:“不好意思,能给我二十分钟时间吗?我这样不合规矩。”
唐星拎着小黑猫,自觉往外走,朝后挥挥手,说:“不着急,你收拾利落点儿,好看。”
王虎垂下眼,抿紧了唇。好看吗?好看有什么用,封爷都没怎么正眼看过他。
陆辰跟在后面,皱眉头。他一个暗子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星想的是,阿虎赶上好时候了,作为暗子被培养那么久竟然第一次做任务就直接退休,真好。不想自己……话说回来,凌封确实喜欢干净利落好看的,唐星想到一个人,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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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醒来,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刑房。
眼前模模糊糊,身上很凉,室温并不冷。
白明眼皮沉重,睁了又睁,模糊之中看到自己的处境——各式黑红配色的刑具像艺术品画展一般悬挂满墙,冷白色的真皮座椅上好像摆着两盘手术刀具,空气中全是地下特殊的消毒水味。
他觉得脑袋很沉,想再侧过脸观察另一边的时候,铁链声音‘哗啦’响在耳边,
侧面是一只穿着浅色拖鞋的脚,模糊到发光。
疼痛转瞬即逝,白明的脸被踹到一边,视线变得更模糊,这会儿连稍微细小的声音也听不清楚。
白明清醒了一点,但并不完全清醒。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视线看不清楚并不是他眼睛出了问题,而是上面蒙着一层纱带。
他这是哪儿?他是怎么了?他不是跟凌封在十一层吗?白明稍微一动,就有清脆的铁链声,冰的他直打哆嗦。
白明感觉有轻软的料子划过他的后背,瞬间炸了,“滚开!你他妈的放开老子!!!”他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想躲却发现手腕很沉,四周回荡着的只有白明的叫喊声和铁链声。
白明拽住细细的银色链条,狠狠往外挣。链条固定在后面一尊巨蛇石像上,上面的纹路非常像一条银环蛇,这种程度的拉扯根本无法挪动半分。
他要疯了!!!
对方坐在侧面沙发上,还是没有声音。
挣扎之中,下巴忽然被一只脚勾起,白明吓得想往后退,可铁链太短,根本拿不到眼前的纱带,也站不起身,只能够他或蹲或跪下的姿势,本来高大的身形,现在好像一条丧家之犬。
没经历过这种死局的白明傻了眼。
他知道,这些岛上有很多中高层人有特殊的癖好。
白明本来就是要被卖到那种地方,是凌封跟那些人开玩笑要尝尝鲜,一脚把他从酒桌底下踹出去……
看到那双光泽好看的皮鞋,白明愤恨的情绪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还记得……那剪裁良好的西裤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膝弯下隐约有袜带的痕迹,穿着藏青黑纹的袜子,脚踝比周围人微瘦,是个非常有品味的人。
白明被凌封的手下带出酒宴的时候,想偷偷看一眼要走他的那个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凌封——
是一张年轻的、肆意张扬的脸,比所有海报上的明星都耀眼。那时候,白明第一个念头在想,如果他跟的是这么一个人,那他就不再计算着怎么在床上跟那些人同归于尽。
白明甚至在想未来……他要好好保护自己,好好长大,然后保护要走他的这个人,和他永远在一起。即使这个耀眼的男人游走在烂泥般的老玩意儿之间,白明都觉得他无比干净。
可是……
凌封要走白明,没有把白明当成暖床冂子,而是直接将他丢入地下十一层——凌封新造的领地。
当白明知道他无法像那些拥有短暂花期的少年一样等待雇主,开始了不要命的训练与做任务。
没有人会喜欢废物,他才不是个废物。
白明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只是为了见凌封屈指可数的那几面。
记忆回笼,与凌封相遇的因由历历在目,多年前的恐惧重新席卷全身。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白明连同血液都在发冷,恐惧到极限。
他从不怕死。
他只怕凌封觉得他脏。
任谁都不信会有人在这种吃人的地方洁身自好。
可是今天……
他该怎么办?不会再有第二个封爷做他的奇迹。
他这种境遇,怎么逃出去……
白明彻底清醒了,在对方没有动作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敢再动。
除了踢那一脚,对方没了动静。
凌封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身上还穿着睡衣,左腿上还有小封缠过的痕迹,柔软的料子压的皱皱巴巴。
这么不经吓?
凌封手上转动着戒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面前人的反应。
白明这副即将失去人格、任人宰割的模样,让他受背叛的怒气消解不少,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
说不清楚,很不舒服。
白明不知道凌封早已做了两手准备,他的那些小聪明全都落在凌封眼里。
凌封不管他,是没必要管。
他也是在那晚才知道,白明这次不是搞其他的,而是想搞了他。
白明做的那些事,一旦拿到明面上,上面的人只会拿他当替死鬼。荣誉和权力着东西,不只他们想要,正f那些人同样想要。
白明想用嫁祸的手段垄断凌封的势力,再逃出东南亚到别的地方生活。白明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没想到凌封会截断他的文件,递上第二份真实数据,并将他闷在地板下,一层致幻尘土飘上去,白明倒在里面,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白明失踪的非常合适。
凌封缓缓眨眼,面前受虐的‘白皇后’跌落王座的模样令他玩心大起。他很想做恶劣的事,很想看看白明的各种样子,以此来纾解躁郁的心情。
怎么开始好呢?
凌封放下交叠的双腿,朝白明脸上踹过去一脚。
当看到白明一副受辱,开始骂脏话的反应,凌封更觉得稀奇。白明从来优雅,一直干净洁白。哪怕是杀人的时候,同样遵循变态般的美学,将绅士贯彻到底。
他从没有听过白明会说不入流的话。
现在只是碰一下,怎么了?那晚做那么狠,这会儿碰都不能碰了?
凌封揉揉自己的耳朵,双腿重新交叠,单手支在沙发上,歪着身子。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立刻马上放了我,我是封爷的人,相信你不会想跟这方霸主作对,你”白明咬咬牙,他不知道对方来历,自己这副模样根本让他无法正常思考,下意识搬出凌封,仿佛这个名字可以无限拯救他。
这里无人不晓凌封的名字,后来演变成连吓唬教育小孩都用这位美貌杀人魔。话说回来,白明到底年轻,如果落到别人手里,以此震慑的语气只会更加激怒对方。
凌封在听到白明说是他的人的时候,站起身走到白明后背。白明的话没说完整就感觉碰到一团炽热.抵着……
“滚开!别碰我!”白明声嘶力竭,双手青筋绷紧,死死抠着颈圈。凌封离他越来越近,能感受到白明真实的恐惧,不止脊背和掌心,连脚心都在渗冷汗。
白明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十分白皙,身体上的毛发颜色非常浅,这样的姿势可以隐约看到那晚的武器形状即使在疲态下也非常可观,每根指甲颜色粉白,一颗月牙都没有。
顶着耻辱感的白明惹人着迷,没有什么时候让凌封像现在一样如此想品尝一个人。
室内只有铁链碰撞出叮叮噹噹的声音,凌封一只手猛地拽起白明脖颈上的链条,强迫他抬起头,贴近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明后颈上。
简单的一个吻,让白明的恐惧上升至极点,连靠近他的熟悉气息都无法分辨出来是凌封。万念俱灰不过如此,他挣扎着想跑却跑不掉,白明声音嘶哑几乎泣血,“别碰我!滚!滚啊!!!你敢动我你等着被封爷剁碎喂蛇!你不想活了!啊——!!!”
异物暴力的侵入感让白明浑身撕裂开。
白明感觉身后越来越热,有温热流到膝盖上,应该是血。
为凌封守着的身体……被……玷污。
白明一个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到地毯上。胳膊挣扎得太用力,眼看腕骨就要变形。
手劲这么大?凌封见玩过火了,赶紧伏到白明背上,死死摁住他的手腕,“你这疯狗!别动了!你是想我断在里面吗?”
什么?
什么……
小卿写爽了发现把主CP搞丢了……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默默为疯狗白皇后打call,喜欢喜欢喜欢大爱互攻~~~
见笑了见笑了发会儿疯发会儿疯[已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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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18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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