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诚绕路去医院给江以雪送早餐,所以金渠自然也知道了豆浆不是特意为他磨的,不过是随手施舍罢了。
金渠说,“诚哥,我也不喜欢喝豆浆,以后早上不用准备我那份!”
江以诚:“行。”
到公司后江以诚把赵勤叫进办公室,早退也就算了,那个涉及金钱bug才是最致命的,如果放在其他公司,那是要扣绩效甚至开除的!
公司里鸦雀无声,气压很低,直至午饭过后,江以诚去庆市出差,气氛才有所缓和。
“金渠!跟我来会议室!!”赵勤怒气冲冲道。
赵一鸣和李向东对视一眼,赵一鸣:“这个新来的完了,撞枪口上。”
李向东:“估计要卷包走人咯。”
赵勤合上会议室的门,“江以诚怎么知道我提前下班,是你告诉他的?!”
金渠咧嘴一笑嘲讽道,“怎么?赵总监被老板训了个狗血淋头,转过头来把气撒我身上?”
少年摘下厚重墨镜,露出一双傲气的眼眸。
“你!”赵勤以为金渠会恐惧,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硬气!
金渠:“江以诚主要是因为bug而训斥你吧?那段代码难道不是你写的么?”
金渠:“哼,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当技术总监?!”
“草!!”赵勤暴怒之下挥拳,金渠是练过拳击的,顷刻之间侧身避开,让对方狠狠摔倒在地。
“赵总监要是没别的事,我要午休了。”金渠微微笑道。
赵勤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去了趟人事部,然后直接将辞退通知书拍在金渠桌上。
金渠:“你有什么资格辞退我?”
赵勤:“你是我招进来的,你能力太差,我现在就要辞退你!”
金渠:“这辞退信上需要江以诚签字,他不签字,我不走。”
赵勤:“好啊,等江以诚从庆市回来,你看他留你还是留我!!”
其他同事都替金渠捏一把汗,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脾气不小,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
金渠:“诚哥?”
饭局结束刚回到酒店,江以诚接到金渠打来的语音电话,少年声音闷闷的。
江以诚:“到家了么?”
金渠:“唔。”
江以诚已经很疲惫了,一手按着手机,一手解衬衫扣子,可就是这么疲惫的江以诚,他的语气也温柔而耐心,“怎么了?”
金渠:“赵勤要开除我。”
“他没有资格开除你。”江以诚知道赵勤完全就是把金渠当出气筒。
“我也是这么说的,辞退信要你签字,诚哥你不会签的对么?”
“我不会签的,放心。你明天照样去上班,不用理会赵勤。”
金渠:“好,赵勤还打了我。”
“打你哪里?伤得怎么样?”
金渠:“有一点青,不过我没还手,如果还手就变成互殴了。”
少年语气很闷,江以诚想起自己刚来盛城时的遭遇,金渠真的很像当年的自己。他郑重地向金渠承诺,“等我回来一定会让赵勤向你道歉,公司不会开除你,放心吧。”
金渠:“好,诚哥,你一定要早点回、”
还未说完,语音电话就被江以诚手机的另外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江以雪:“哥哥?!你什么时候从庆市回来啊?医院病号餐真的很难吃!”
暮色降临,江以诚坐进落地窗边的沙发,“大概后天就能回来,耐心一点好么?我酒店楼下有一家蛋糕店,我、”
另外一通电话打进来,江以诚:“你稍等一会儿。”
他保留妹妹的通话,并且接听了陌生号码。
“诚哥你没事吧?刚语音突然就断了,我很担心你。”电话那头少年的声音很焦急。
江以诚:“没事,是我妹妹打电话进来,我先跟她说几句,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挂断后又切回妹妹的通话。
江以雪生气了:“这都八点多了,肯定不是工作电话,哥哥刚才是谁啊?你有女朋友了?!”
江以诚无奈道,“公司同事。”
与此同时,盛城公寓里,金大少爷姿态霸道地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从来没有人敢挂他金渠的电话。
江以诚与妹妹讲了大约十分钟,金渠的电话再度打进来,按断后,对方还打,可能是什么要紧事情,于是他接听起来。
金渠:“江哥,十万火急!家里断电了!!”
江以诚正襟危坐起来,“可能是跳闸,电箱在鞋柜上面,看看总开关是不是跳了,把它推上去。”
金渠:“江哥你先别挂,我试试看。”
江以诚:“好,我不挂,你慢慢来,小心点。”
医院那边,江以雪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看着手机,哥哥为了别人挂她电话!!而且对方明显在与她争宠!!
江以雪又拨了几次,统统都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江以雪气得江手机扔开:“啊啊啊啊啊!!狐狸精!!!”
江以诚在电话里指挥许久,金渠说他将开关推上去了也没有电,只能明天联系物业来修。
金渠:“诚哥,我害怕,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江以诚:“我给你转钱,你出去住酒店?”
金渠:“我不要。你别挂电话,我就不怕了。”
江以诚:“好,我不挂。”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脱了衬衫去浴室沐洗澡,手机支在淋浴间物架上。
盛城的公寓里灯火通明,少爷双腿悠闲地交叠,腿上放置着一本相册,指尖慢条斯理地翻阅。相册里大多是双马尾粉衣少女的照片,零零散散夹杂着江以诚的照片。
相较于少女弯弯的眉眼,少年时期的江以诚并不爱笑,永远是那副平静温和的神情。
高中时的校服照片,白色衬衫,藏青色裤子,隐约可见的锁骨,肌肤雪白泛光,原来世界上有这么纯净的人,清澈得像是冰川水所化而成。
又往后翻了几页,可惜江以诚照片只到高中为止,没有看到身在大学校园意气风发的江以诚。
“诚哥,你在洗澡么?”
“嗯。”江以诚轻声回答,温水冲湿头发,花洒声音清晰可闻。
“那你也不许挂电话。”
“好,不挂。”
“你妹妹是不是更受父母宠爱?”相册里少女从小到大的照片几乎占了整本。
“不算,我父母离异,妹妹跟着母亲,我跟父亲。”
“我父母家人也都不管我。你父母至少把你培养成了高材生。”少年语气低沉下去,江以诚可以想象电话那头金渠的落寞神情。
金渠:“他们把我扔给舅舅,舅舅也不管我,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学校里寄宿。”
江以诚:“公立学校的小学初中也有住宿么?”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江以诚听到闷闷的一句,“嗯,从家到学校要翻两座山头,所以我们山区小学有住宿。”
江以诚:“你在学校过得好么?”
“就那样,没父母管教的孩子总是会多受点欺负。你呢,诚哥,你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吧?学霸一般没有人敢欺负。”
金渠:“而且你长得这么好看,在学校里肯定很受女生欢迎吧?是校草么?”
照片上的高中校服少年确实很好看,很吸引人,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了某些反应。第二次了。
江以诚确实没在学校里受过欺负,但他的少年时期过得不太好。他没有回答,专心冲洗身体,许久之后等他擦干身体穿上睡衣,电话那头忽得传来一声闷哼,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适。
江以诚:“怎么了?”
对方不答,江以诚紧张起来,“金渠?”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沙发了。”
对方声音暗哑,似乎是咬着牙说的,可见是撞得很严重了。
“家里有药箱,就在茶几抽屉里。”他刚说完,妹妹江以雪又打电话来,“我先接一下其他电话。”
“别、诚哥别挂我电话,家里太黑了,我害怕。”少年声音似隐忍挣扎。
“好,我不挂,你别怕。”
“你多和我说说话。”
妹妹依旧不断打电话,江以诚微信上安抚她也不起作用,他不禁无奈地笑,他感觉自己像幼儿园老师,而江以雪与金渠是两个最任性的小孩。
这通电话直至江以诚入睡前才真正结束。
盛城公寓的沙发上,少年左手的手机滚落到沙发,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傲气眉眼舒爽至极,特别是江以诚最后的那句晚安。
掌心粘稠。
相册里那张江以诚高中校服照片早已经被取出,就竖在茶几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这还仅仅只是一张照片。
平静片刻,宋武贤打来电话。
“什么事?”金渠语气懒散而傲慢地接起。
宋武贤:“金少,金公子,还在贫民窟拍戏呢?江以诚不是出差去了么?我们在你舅舅的Trojan会所,来喝酒啊!”
明明说好是三人小聚,私密包间里也不清净,宋武贤带着他的司机季骁,一会儿给人倒酒,一会儿讲笑话要逗人家笑。
季骁人很冷淡,只是坐在沙发上,像个冷峻的年轻男模特,无视宋武贤的殷勤。
金渠:“我好像对男的有反应。”
一句话让彻底点燃了这场平静安逸的小聚。
“嗯?”宋文贤正点烟,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包间里气氛古怪。
宋文贤:“确定?”
金渠淡淡道,“不太确定。”
“那就试试。”宋文贤指了指季骁,“你过来,跪到金少面前,衣服脱了。”
一旁的宋武贤直皱眉,他最近正对季骁兴趣正浓,“哥,你弄他干嘛,我打电话叫别人来。”
宋文贤起身将季骁拉到金渠面前,同时训斥弟弟,“你也太惯着他了!!”
宋武贤砸了一大笔钱给季骁治腿,季骁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他算是卖给宋家了!
“跪下,把上衣脱了!”宋文贤很踹季骁右腿。对方微微曲了下膝盖,依旧倔强站直了。
金渠不言语,手握棱角分明的玻璃杯,游刃有余看好戏的态度。只有宋武贤担心季骁,但他也不敢开口忤逆哥哥。
“别逼我踹你另外一条腿。”另外一条腿刚有痊愈的希望,这一踹可就真的瘸一辈子。
私密包间灯光昏暗,气氛凝重,季骁终于缓缓跪下,脱了上身灰色衬衫,因为屈辱而侧开了视线。
金渠歪歪脑袋,像是欣赏一件物品,眼神毫无波澜,宋武贤倒是看直了眼,体校大学生果然非同凡响,那张脸已经是帅得惨绝人寰,胸膛开阔,紧实腹部线条完美地收入裤腰。
“金少,怎么样?有感觉么?”宋文贤重新夹起烟。
金渠不置可否,依旧是打量物件的眼神。
宋文贤伸手扣住季骁修长脖颈,发力将他往金渠腿间压。
金渠没什么兴致,抬脚将人踹开。
金渠:“如果把这张脸换成江以诚的,有。”
“什么?!”宋武贤惊呼道,兄弟二人齐刷刷地看向金渠,弄半天原来是和江以诚有关。
金渠伸出右掌挡了挡季骁那张脸,“我这样算不算同性恋?”
“当然不算。”宋文贤不经意瞥了一眼面色清肃的季骁,指间夹住烟,“玩玩而已,男的比较耐、操。”
宋文贤:“你只是对江以诚有性、冲动而已。男人之间这样纯粹为了爽,不是做了就有感情了,从古至今为了爽而和男人做的多了去了,难道各个同性恋么?”
宋武贤:“真的是这样么哥?”
宋文贤:“当然,忘了你哥是学心理学的。”
宋武贤没有反驳,毕竟他哥是一流大学心理学哲学双文凭毕业的高材生。
宋武贤:“金少,那你就拿江以诚开个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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