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干什么呀,拉拉扯扯的。
祁铮想把胳膊抽出来,但谢听弦又拽得更紧:“我给你五百万。”
“你给我五千万我也不吃。”祁铮扬眉吐气地甩开他,“别烦我好吗?”
谢听弦松了手。
但祁铮并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失望来,反而感受到一些掌控情绪的轻快得意。
等你过了易感期我一定揍你。祁铮默念。
在墨镜之后留下一个凶狠的眼神,回了自己房间。
反正昨天贴够了,今天不贴信息素应该也暂时够用。
南瓜番茄拌饭已经做好了,巧克力流心包也打算用炸的。谢听弦按部就班地炸完,一个人吃了一半。
巧克力化在口腔里,烫了舌头。
为了维持完美身材,谢听弦的晚饭很自律,今天却做了两道碳水 高热量,南瓜番茄拌饭吃了一碗也没品出来,这玩意有那么好吃吗?
谢听弦对疼痛的耐受度很高,不是每次易感期都打抑制剂,但今天打了一剂。
S 等级的Alpha并不能全然依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天知道他用了多少意志力才在祁铮面前忍得像个正常人。
吃过饭,谢听弦去排练室弹琴,试图排解一些难以纾解的情绪。
他今天也可以不回到这里的,又不是没有其他去处。
祁铮一个人在房间里,好不容易冷静了些,钢琴前奏响起,他人又不好了。
谢听弦弹的是那首经典的《Right Here Waiting》,祁铮想堵住耳朵,却发觉自己在不自觉跟着哼。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自己也是病得不轻,他可以跟祁佼回家住的,可明知公寓里住了一只易感期的禽兽,还是回了这里。
都回来了,wait给谁看呢。
天色由深灰变成浅黑,夜幕降下来,灯火亮起,谢听弦还在反复弹这一首歌。
祁铮耳朵听出茧子,终于有心情下楼找饭吃。
把谢听弦给他做的全都吃光了,奶茶也喝到涨肚。
吃人嘴短,气消了大半,祁铮磨磨蹭蹭地上了楼,路过房门紧闭的排练室,他停住了脚步。
谢听弦又改为练舞,放的是他们的歌。
门把手拧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祁铮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又独自走开。
可能谢听弦也不想出来,不想看见他。
接下来,两人过了两天行同陌路的日子,交流靠眼神,回避靠默契,非必要不说话。
祁铮会去公司练舞,但绝不跟谢听弦一个练舞室。
谢听弦也没再自讨没趣,尊重祁铮拿他当空气的想法。
直到贾亮临时通知他俩去录一期综艺,祁铮才肯跟谢听弦相安无事地呆在同一个办公室。
“哥你再不安排点工作,我都要长毛了。”祁铮眼睛发亮,随手抓了抓他弄好的头发,妆似无意地瞥向谢听弦。
那人左右腿交叠,头发散着,唇红肤白,还戴了个眼镜装斯文,大概只有他知道,这层美人皮下面是什么嘴脸。
不过……连着两天没蹭信息素了,祁铮还有点痒痒。
贾亮很意外,怎么这次不是吹虎子瞪眼睛了:“你……挺高兴?”
“我哪里表现出高兴了?”祁铮立马反驳,将眼神从谢听弦身上收回来,“就是这两天有点闲得慌。”
“你呢,小谢?”搞定了一个,贾亮又去问另一个,“没问题吧?这次机会挺难得的,要不是Melody的成员有两个去不了,也不会找你们去凑一下人数。刚好小路也去,你俩也熟。”
Melody是“一音娱乐”力捧的新生代男团,“一音娱乐”是菠萝台旗下的经纪公司。
Melody上那档黄金档综艺是家常便饭,但BV想上的话,得等到新专辑宣传才行。
特殊时期,谢听弦和祁铮去维持一下组合热度是相当必要的。
“哥你安排就是,我都可以。”谢听弦说。
“行。”贾亮甚是欣慰,“那你俩准备一下,提前一天过去,要在电视台附近住一晚。”
想下楼就有台阶铺到脚边。
谢听弦和祁铮异口同声:“没问题。”
贾亮左看看右看看:“该不会你俩出了什么问题吧?”
“……”
祁铮上车前,谢听弦已经在车上等他一会儿了。
估摸着祁铮还是不想有接触,谢听弦自觉坐后座,留了副驾位置给他。
然而那个戴着卫衣帽和墨镜的男生提着包径直走过来,直接开了后车门。
谢听弦眼神打量他,不说话也没有要往里挪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朝前扬了扬下巴。
意思是我坐后面,你上前面去。
“往里点啊,这么没眼力见呢,”祁铮踢了谢听弦一脚,“要不我坐你腿上?”
谢听弦的笑意浓了一些,却还是纹丝不动地看着他。
祁铮一只腿卡在上面,撤出来怪没面子的,只好真往谢听弦腿上坐。
有司机在,谢听弦不好放肆。
祁铮可算知道这人多擅于伪装了,外人面前优雅矜持,洗个澡就原形毕露。
谢听弦在祁铮坐下之前挪了一个屁股的位置,导致祁铮坐下之后跟他挨得很近。
屁股下面已经被谢听弦坐热,温度刚好,与前排座位之间有隔板,谢听弦的信息素充斥着这片狭小的空间。
祁铮别扭地靠在椅背上,仰头深吸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
不想打破片刻的和谐,祁铮选择装睡,自己戴了墨镜,可以防止露馅,谢听弦又不会盯着他看。
装着装着祁铮真的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枕着谢听弦的肩,下巴还被人一只手托着。
怪不得这么舒服,原来他一直在闻谢听弦手腕处的信息素!
祁铮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曲起食指蹭了蹭鼻子,下车前回头说了句:“手太干了,给你买的护手霜是不是没擦?”
谢听弦坐在车内揉了揉手腕,有片刻的失神。
脑袋说靠过来就靠过来,他除了接住做不出别的动作,托下巴的时候用指腹扫了下后颈也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易感期还没过?
祁铮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等人,等谢听弦从另一边下了车,与他并肩而行,突然发觉今天的谢听弦跟以往不太一样。
——一句话都没怼他。
办了入住,东西放到酒店,他们去电视台跟导演和Melody的两个成员开会。
Melody组合一共有四位成员,今天来的是主舞 队长路浔羽和老幺许希尔。
以组合为单位,四人分别坐在长条桌的两侧。
谢听弦和路浔羽是旧友,互相不用介绍。
路浔羽作为队长,主动介绍队员:“许希尔,队里的门面 主音,小提琴八级,S级Omega,你们两个Alpha小心点,不能欺负人哦。”
按照顺序,下面该由谢听弦介绍祁铮了。
“愣着干什么,介绍啊。”路浔羽催他。
祁铮竖起耳朵,想听听谢听弦是怎么介绍他这个前队长的。
就只听到了两个字:“祁铮。”
谢听弦介绍的时候还摊开手掌指了一下,颇为正式。
等了两秒没等到下文,祁铮在心里暗骂谢听弦又回归本色了,不满地看过去:“?”
谢听弦身子朝祁铮这边侧了侧,在他脸上投下一道柔和的目光,欲言又止,像陷入了某段深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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