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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听话

哪知这“小雨”下了这样久。

到蜡烛燃尽,天日又上来,屋外、街外,走动叫卖,声起至沸,屋里动静还未消。

被褥七扭八歪掉在床沿,青丝大半拨过细颈,粘着汗绕垂胸前,黑瀑水帘似的,掩着半边微垂着的雪白小脸……季千里耷拉着脑袋,宛如受害小狗般断续轻哼着。

…………………………

……………………

越东风轻吻上他耳廓,沿着落上脊背,那背纤薄发红,害病似的抽搐着,又像是抽泣了一声。

“千里?”他凑上前,拨开发丝来瞧他。

季千里抬起眼皮。

对视片刻,越东风吻上他微红的眼角,勾了勾唇,也不说话,下.身后挪。

………………

季千里又不禁微哼一声,身一颤。

他听到一声笑,回过头,这人正打量着自己身后,眸中现出满足,又似勾起一丝情动,不禁脸热,“笑什么?”

“千里,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季千里摇头。

…………

他想起那个很热很闷的夏夜里,他头一回在梦中遗了此物,还当是尿。其实也不过几月前,竟有隔世之感。

“是啊,小师父若是姑娘,我们就该有小孩子了。”

季千里便想起身来看。

一牵动却袭来撕裂感,又瘫倒下去。越东风让他卧于怀内,难得有点儿迟疑,“……是不是很疼?”

“不动还好,动了就疼得厉害。”

季千里挑着眼看他,“你骗我,一点儿也不轻。”

这是头一回带了半分埋怨口气了。

“已经很轻了。”越东风正色,更罕见地解释。

季千里又道,“也不止一次。”

“小师父不只一次,我只有一次啊。”

说到这里,他有点儿无辜的样子,细想道,“嗯,也的确是缓缓的一次,是你不肯跟我一起,又催我快,我很乖乖听话。”

季千里又觉得他强词夺理。

可听他说乖乖听话,又不想过于严厉责备他,又听他凑上来问,“那快不快活?”他又点头。

见他笑,忍不住道,“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可看他笑,也笑道,“你不也说很舒服?”

“哪里,我当然很舒服。”越东风愈不掩饰那笑,低头吻他唇,“我还最爱听小师父说实话。”

良久分开,彼此又都鼻息发热,目光触及,莫名却都别开眼,只觉还有些脸红心跳。

低头见白.液黏腻,季千里又庆幸道,“原来这会有小孩子,还好我们不是姑娘。”

“咦,我还以为你最喜欢小孩子。”

“是喜欢小孩子……”季千里望他一眼。越东风哦了声,笑道,“嗯……她们若也整日缠着你,那就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是缠着你。”

“区区一个我,哪儿有小师父厉害,尽招小丫头跟。”

“等她们长成大姑娘,就只跟着你了。”

“那她们要跟,我也不给。”

季千里一笑,说起孩子,忽然想起一事,“……阿姐怀的孩子,是不是也没有生下来?”

“想必没有,若生了,大概……”

大概也活不下来。

季千里却道,一个母亲十月怀胎留下骨血,大概也舍不得丢了孩子自尽。但他看着他没有说这话。只是既觉孩子可怜,又替季月明不值。不知她临死前多么绝望……

然而想起从前,似又怪不起温衡。

“想什么?”

季千里摸着他脸,轻声道,“……她抱怨怀孩子辛苦,抱怨温大哥取的名字难听,但我知道她很高兴。”

这时节多少有点儿凉了。

越东风搂着人躺在枕上,脸对脸贴得很近,也压低了声,“取什么名儿了?”

“嗯,说男孩儿叫出云,女孩儿叫时雨。”

“时雨出云,温良礼一心求仕,志在盛世,这名儿没什么不好啊。”

“我也说好听,可阿姐说又是时雨,又是出云,偏偏不肯天晴,就说他。”

越东风唇角勾起,拨开他头发,轻啄着他唇,“你阿姐少时定让夫子头疼。”

季千里被他一碰,就忍不住也啄他一口。

不过听他说季月明不好,有点儿不乐意,“你又没跟她一同读过书,怎知她让夫子头疼?”

“‘清明在躬,气志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先。天降时雨,山川出云’……”他又像从前那样,一字字念给他,“孔老头子的话她都不记得,夫子难道还不头疼?”

“孔老头子?你说的可是孔老夫子?我读书少,也只知他的名字。”

“小师父不读凡书,知一个孔老夫子,已是给他天大面子了,当然不怪你……”

“也不能说阿姐……”

“好,好,好……”

天光白日下,两人赤条条抱着,说了会儿姐姐,又以为不太合适,转说些别的。

似两个幼稚小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季千里昨夜先说不累,一夜风暴不歇,周身酸疼不已,不过几句便打起了呵欠,“想睡觉了……”

“睡吧。”

他合起眼,抱着人,“你也要抱着我睡……”

“好。”

“……不好了,被子湿湿的……”

他听到模糊的一声回应,喃喃道,“给人家……弄脏了……”

感觉才将将睡着呢,屋外便一阵喧闹,拍门声连连不断,“二哥,二哥!你还在不在?”

季千里眼皮微一动,听身畔道,“你睡,我去看。”

便又没了意识。

外头等不到人应,立刻就想推门,另一人道,“平儿,男女有别!等他们开门吧。”似把她硬拦住了。

被拦的道,“那是我哥哥!”

又道,“你没听阿笙说,那个人昨晚不止灌他酒喝,还把他带走,不许他们跟着么?他必要对他做什么坏事!”

这个还没反驳,另一个小丫头先不干了,“平儿姐姐,我只说师父带了千里走,可没说他要做什么坏事。那酒也不是他灌的,是千里自己要喝。我师父待千里比对我还好呢,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又一个女子道,“是啊平儿姑娘,您是多虑啦,越公子救过您和公子性命,也救过季公子,怎么会对他做坏事?”

这个又哼一声,“我不管,二哥明明说了待会儿就来找我,我盼了一晚上,这都多少时辰了?小二哥,你不是说,他们今日还不曾出门,连饭也不曾吃、水也不曾喝一口?还不是对他做坏事?”

又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声,“……这二位确还不曾出门……”

他又有些尴尬,支吾道,“不过姑娘,这位公子说得不错,您顶好还是等他们开门的好,再是您哥哥,那也是个男人,若连衣服也没穿一件……”

先时那男子重咳两声,可已晚了,那少女怒道,“他俩都待在里头,干嘛不穿衣……”

咿呀,门开了。

越东风靠在门边,勾着唇角,“这么热闹。”

真是好热闹。

廊外乌拉拉挤了一堆,拦门的阿笙、另一个伸手的季平沙、又拦人的苏溪年、牡丹、紫萼,还有那弯腰侍立一旁的小二也就不说了,因季苏二人都是富贵伤患,竟一个坐着软轿、一个坐张玉竹轮椅,自己动不得,还得小厮抬来,这七八人也都挨个杵在一边。

看来的确再没人比苏溪年更会伺候人了,一夜后季平沙脸上指印便已不见,又换了身干净黄衫、重梳了头,即便虚白着小脸坐在轮椅里,也让人眼前一亮。她内伤未愈,一只手还被苏溪年拦着,杏眼正十分凌厉瞪着小二,这时见开了门,又迅速移到他身上。

却见此人堵着门,只现出一个人身量,端的不打算出门、也不打算让人进去的架势。他长得又高,她要抬头来看,实在大大不便,“喂,我二哥……”

“嘘。”越东风轻声道,“季三姑娘,你哥哥才睡着,别把他吵醒了。”

季平沙便不敢高声言语。

只将他上下打量,见那修长一条倚靠在门边,长发散开,腰带也系得松斜,好似也才刚被人从床上叫起。

他倒不恼,神色慵懒之外又添餍足,任季平沙瞧他,唇间一抹浅笑。

昨日情急没那闲工夫,阴沉沉屋里只初初见此人眉眼风流,不曾真去细看,后来他临走前那番话,心头只几个字:不好惹。这时天光明亮,趁机把他一番打量,那季平沙脸竟一红,“你……”

忘了要说什么。

“……越兄……”苏溪年幽幽道,“平儿是季公子的亲、妹、妹!”

越东风一笑,“要不是他妹妹,在下还会开门?嗯,都看过了,还不走?”

作势要关门,季平沙回过神来,把门一推,“等等,谁看过了!”

她想起正事,“午时都过了许久,二哥怎么还在睡?他向来不贪睡的。还有你,难道没有别的房间了,怎么要跟他挤一间?我们说了这许久话,二哥难道不曾听见?怎么应也不应我一声!”

愈想愈觉可疑,小嘴快板儿似的啪啪打个不停,“他何曾睡得这般死?怕不是真睡了,你让我进去!”

越东风耐心听完,又耐心解释,“他此时才睡,全因昨晚没睡。至于他为何没睡,是因在下也不曾睡。至于在下为何不睡……”

他想这是小师父的妹妹,究竟不好不含蓄,“那恐怕只能等季三姑娘未来夫君告诉你了。”

一瞬间两个侍女面上浮粉,苏溪年又羡又妒。

季平沙则愣了好一会儿,涨红脸道,“我问二哥,你扯到我头上做什么!你、你不要脸!你还敢对我二哥胡说八……”

抡着膀子就要动手,又被苏溪年扒拉住,“平儿平儿,你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真想知道,我回去告诉你……”

“你闭嘴!”季平沙炸毛,“谁要知道了!”

“师父,你跟千里又说起醉话来了?”阿笙小丫头见他惹人恼,摇头道,“哪有那么多话要说,还说了一宿,到现在才睡。”

小丫头目光微顿,又指着他领口伸出的一截颈子,“你脖子那儿怎么有伤?昨儿还没有……这天儿也没有虫子了呀!”

季平沙哼道,“还管什么虫子,你先让我去看二哥……”

“平儿……”

“你给我让开!”

一时叽叽喳喳吵作一团。

越东风微皱了眉头,“够了,你们在这吵得他……”

“小照……”

这一声并不很大,且哑得厉害,但陡然一声,屋外便安静了。

屋内又响起季千里声音,“……怎么这么吵,你还在那里做什么?不睡了?”

越东风唔一声,“我在让他们别吵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就来了。”

“那我等你。我要抱着你睡……”

季千里人还迷糊,只因不曾摸到人才醒来。这时从床上昂起头,微张着眼看他,越东风垂眼一笑,“好。”

也不管外面众人了,回身掩上门。

季千里看他走来,朝里让了让,“谁在外面吵?”

“也就是一群人走错了。”

他上床搂着人,“快睡罢。”

“嗯,怎么要走错到我们这里,我想睡到明天再起来……”

“好啊,人家也知道了。”

门外,阿笙、季平沙仿佛遭了晴天霹雳。

“……二哥!唔唔唔……”

季平沙转头瞪着苏溪年。

“傻丫头,”苏溪年捂住她嘴不松手,“你哥哥连着两晚没睡,你没听他嗓子都哑了,让他睡饱再说吧。让爹知道你这伤患跑出来,必要骂你的。”

季平沙哪肯听他的,横眉竖眼、张嘴就是一口,直把苏溪年痛得拧眉,里头又模模糊糊道,“我恍惚听见平沙的声音……”

“她伤没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眼都睁不开了,快睡罢。”

“……嗯……你好香啊……”

“……你还想不想睡?”

“想的。”

“那不许说话了……”片刻他又道,“也不许动手动脚。”

……

再睁眼一抹斜阳照在床上,被子染了层金似的,季千里也就以为才到当日傍晚,还道几个时辰便像睡得太饱,懒洋洋眯着眼偎了会儿,方才忍不住一动。

“睡饱啦?”

越东风破天荒比他先醒,撑着脑袋斜靠床头,似在看他。

他嗯一声,坐起身,只感浑身酸疼至极,看着他,“你怎么醒这么早?”

余光中他不着寸缕,越东风手把着他腰,一下一下摩着。

“早么,也睡了一日,只比小师父早醒片刻。”

“一日?”季千里吃了一惊,“这都是第二日了?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很香,还笑来着,叫你做什么。”

“说要去看平沙来着。去晚了她要闹的。我什么时候笑了,我怎么不知……”季千里一句句接着,忽道,“咦,被子换掉了?”

“是啊,你不是嫌它湿乎乎的。”

“难怪睡得这样舒服。”季千里弯了弯眼睛,瞥到屋中浴桶,又凑上来闻他,“你又沐浴了?”

“怕你难受来着。”

季千里便知他是先给自己洗了,大概睡得太死,什么都不知道,一边问,“为什么会难受?”一边伸手去拨他颈上系着的玉符。

越东风笑了笑,“想要啊?”

一只手在颈后微动,玉符已落入掌心。

其上空无一物,更像是块小方牌,然玉质坚腻,通透润泽,一看便是极有年岁的不俗之物。季千里盯多日了,心痒痒的,经一夜交融,如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觉没那般不好问出口了。

“……是你娘亲给你的?”

“嗯,只留这个忘了烧,后来就戴着了。”

季千里拿起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成日琢磨怎么把我从树上抓下去读书的人。”

季千里心中一软,心道,他娘亲听来也和我娘亲一般,只是想把他从树上抓下去读书。他对那两人不掩憎恨,对她却无丝毫怪罪,可见她从前也是真很爱他了。只她若爱他,似乎便不该……

“怎么啦?”

季千里问,“你长得像她是不是?”

越东风微一愣,这才有些嫌恶,“我不像她。”

季千里摸他脸,笑道,“那她一定也很漂亮。”

他嗯了一声,“这倒是。”

他从季千里手里拿过那玉符,似掂量着,“送给小师父当聘礼,好不好?”

季千里笑,“真的?”

他亦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不过比不得你的宝贝菩提子,嫌它不吉利,丢掉好了。”

“胡说,哪里不吉利……”季千里又抢回手里,弯眼笑,“比菩提子好,你的什么我都喜欢,怕你舍不得。”

越东风握住他手,凑上来吻他,“我有了这个,还舍不得那个做什么。”

“那你给我系好,”季千里垂下眼,声音微变,“……嗯,你再摸我,我也要摸你了。”

“那你摸啊……”

越东风勾起唇角,拉着他手伸入被中,两只热手连着块暖玉,立刻触到一片同样**着的温热肌肤,“早说了,小师父想摸哪里都可以。”

季千里又咽了口唾沫。

后面添剧情前面一个字没动还是锁了。。。。。又再删几段。。。。。。。。。。。火冒三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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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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